人的感知,包括什麼?
五感,指的是人類的視、觸、嗅、聽、智。
那麼,
五感被剝奪,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人,不會知道這種可怕的滋味。
或許有人會想,
五感被剝奪,無非是在一個黑漆漆的空間裡,失去了對外界的感知,茫然無助。
可事實上不是的。
真正剝奪五感的能力,是連“思考”、“本我”、“存在”,連體會這種感覺的思維能力,都失去了。
一個人,徹底變成一塊行屍走肉。
是活著,
可也死了。
“噗通!”
尼古拉·特斯拉突然跪在了地上。
他奕奕雙眸失去焦距,成了一具木偶。
一個個「波爾分身」,手持小刀,向尼古拉·特斯拉捅去。
既然一刀殺不死,那就兩刀,四刀,八刀。
刀生刀,波生波,子子孫孫無窮盡也。
波爾大總督,在燃燒三道「令咒」後,獲得了可怕的魔力加持,開出大招。
可那四個「球形閃電」,哪怕是失去了主人的操縱,也受到波爾大總督身上的“磁場”吸引,速度絲毫不減,向波爾大總督那一顫一抖的嬌軀砸去。
這一瞬間,
既決高下,也分生死!
……
……
烏魯克城牆前。
“熄滅吧,卑微的光。”
在盾牌碎裂的瞬間,吉爾伽美什的憤怒,爆表了。
他本不想將珍貴的魔力,浪費在這些雜魚身上。
雜魚,就該由雜魚去對付。
可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打碎了一件他珍貴的收藏品。
所以,
吉爾伽美什怒了。
希波呂忒的投槍,一槍接一槍。
每一槍,她都集中在一點,終於擊碎了盾牌。
可她還沒來得及欣喜。
吉爾伽美什身前,一面接一面的盾牌,從「王之財寶」中浮現。
希波呂忒愕然了。
每一面盾牌,造型、風格各異,像是來自不同的時代,出自不同工匠之手。
但唯一相同的是,每一面盾牌上,都傳出可怕的波動,足以讓希波呂忒體內的神血,感覺到戰慄的波動!
“該死!你怎麼會有那麼多寶具!”
希波呂忒在驚愕後,大聲問。
吉爾伽美什沒有心思,去回答希波呂忒的問題。
事實上,當他動真格時,城牆下方披著獸皮的希波呂忒,在他眼中已經和死人沒什麼區別了。
“恩奇都。”
伴隨王的呼喚,
恩奇都自吉爾伽美什背後出現,他看著地面的希波呂忒,輕嘆一聲。
“嘩啦啦——”
恩奇都化作一根根金色的鎖鏈,鎖鏈前端的利刃,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從希波呂忒身邊各處刺出。
只是一瞬間,成百上千道鎖鏈,刺入希波呂忒的胸口、鎖骨、四肢、腹部,將她串成了一個血人!
希波呂忒慘叫一聲,在慘叫後,希波呂忒兩眼射出猶如實質的兇性。
在她右上臂,上面似乎是刻著某個圖騰的臂章,驟然亮起了璀璨的華光。
一個絡腮鬍巨人的虛影,出現在希波呂忒身後!
希波呂忒發動了寶具!
……
「戰神的軍帶」
「等級」A
「種類」對人~對軍寶具
「範圍」1~99
「最大捕捉」1~999人
……
在希波呂忒發動寶具的瞬間,
從天空中的那道裂隙中,一道血色的光芒,直衝下來。
落在希波呂忒身上。
希波呂忒彷彿是吃了那道血光,在數秒內,希波呂忒的體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暴漲。
“啪啪啪——”
被「天之鎖」穿成了刺蝟的希波呂忒,體內傳出清脆的爆響。
在這一刻,在她體內,正發生著驚人的變化。
在古希臘神話傳說中,
希波呂忒是戰神阿瑞斯的後代。
眾所周知,希臘神話中的神明,實力無法考究,但倫理關係是挺頭疼的。
希波呂忒體內,不僅只有戰神阿瑞斯的血脈。
她體內,甚至擁有一位、兩位、甚至多位不同神明的血脈。
其中的故事與交匯,十分激烈,令人不敢臆想,早已埋葬於歷史長河裡。
但無可否認的是,這一刻,希波呂忒身上傳出的「神性」,已經濃郁到連吉爾伽美什都不得不正視的地步。
「戰神的軍帶」,就是在這麼一種背景下,在聖盃的力量下,被具現化、甚至是被“神化”的寶具。
這件寶具,能夠在激發的時間段裡,大幅度提高希波呂忒的神性、筋力、靈巧、魔力、耐久的數值。
簡而言之,這是一件沒有弱點、簡單粗暴,全屬性大幅度提升的寶具!
其實,
也幸虧希波呂忒是以「Archer」弓之騎士的職階被召喚出來。
如果她適配的是「Rider」,希波呂忒身為亞馬遜部落女王,甚至能連同她麾下善戰的女戰士們,強化後帶來神代。那麼,這件可怕的增益型寶具「戰神的軍帶」在使用後,如今出現在吉爾伽美什面前的,就不是一位女戰神,而是……一群女戰神!
事已至此,沒有如果,沒有假如,沒有當初。
現在,希波呂忒作為弓之騎士,在動用寶具「戰神的軍帶」後,搖身一變,由一位渾身充滿了野性魅力的亞馬遜女王,變成了一尊結實的筋肉女戰神!
她身上的肌肉,堅如磐石,一根根血管,在體表隆起,像是蜿蜒在岩石表面的蔓藤。她的皮膚,也由黝黑,變成了赤紅色,整個人如憤怒的山丘巨人,猙獰而可怕。
“愚蠢。”
城牆上,面對不講武德動用了“爹之力”的希波呂忒,吉爾伽美什絲毫不為所動,甚至臉上連半點驚訝都沒有,漠然道:“帶著你的無知,去死吧。”
“不可能!”
神性、筋力、耐久、靈巧、魔力,全屬性暴漲的希波呂忒,用了阿瑞斯之力,準備扯斷那該死的鎖鏈。
可讓希波呂忒震驚的是,那層層疊疊捆綁了她的鎖鏈,隨著她的掙扎,越來越緊,越來越粗,越來越壯,她越用力,鎖鏈就越緊,讓希波呂忒無法掙脫。
別說是掙脫了,金色的鎖鏈,深深陷入希波呂忒那堅硬的肌肉裡,這可是刀槍不入的肌肉啊!鮮紅色的血,順著鎖鏈末端流下,不消片刻,將希波呂忒身下染紅。
“不可能!”
“不可能!”
“不可能!”
希波呂忒身負鎖鏈之重,一點一點,一步一步,向烏魯克城牆挪去!
她每走一步,都讓「天之鎖」帶走一坨血,颳走一片肉。隨著她的掙扎,她身體表面已經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看起來悽慘無比,完全沒有了半神該有的逼格。
……
在希波呂忒在「天之鎖」的捆綁Play中掙扎時。
戰場後方。
天宮大陸邊緣地帶。
瑟茜婭用「置換魔術」逃離現場後,便苟在原處,根據英靈的魔力變化,感受著戰場上的變故。
“嗯?”
這時,
沉默中的瑟茜婭,忽然睜開眼,自語道:“希波呂忒的生命力在極速下降,而且,她還動用了最強的寶具,是誰?是誰將希波呂忒逼到這種地步?再怎麼說,她擁有神的血統,神性極高,除非碰上非常規的「對神寶具」,否則……”
一邊說著,
瑟茜婭挽起袖子,找到了希波呂忒對應的「令咒」。
戰場上風起雲湧,可瑟茜婭所在的地方,卻安靜得詭異。
她猶豫片刻,決定看一看是誰將希波呂忒逼到這種地步。
瑟茜婭口中吟唱著晦澀的咒文,一道令咒自手臂上消失。
下一刻,在動用了一道「令咒」後,她與遠在烏魯克城牆前的希波呂忒,單方面建立了視覺連線。
簡單來說,是瑟茜婭共享了希波呂忒的視野,能夠偷過希波呂忒的眼睛,看見英靈所面對的一切。
閉著眼,瑟茜婭的視線中,出現了一位憤怒的男人。
是那一位古老的烏魯克王!
怎麼會?
他怎麼可能出手?
這裡,是湮滅在歷史中的傳說時代,一切都遵循歷史的軌跡。
她很清楚,哪怕他們插進這個神代裡,玩出花來,也不可能大幅度改變歷史的走向。
他們能夠以英靈的身份參與戰爭,但真正面對的敵人,仍是英靈本身。
按照瑟茜婭最初的推測,她們循著古籍、歷史遺蹟,從重重跡象中,推測出這神代中發生的事。
賢王為了對抗“神明”,用「聖盃」召喚出七位從者,七位從者最終慘死在神代,返回英靈座,無一倖免。
換言之,七位英靈的死,是註定的。
這是既定的歷史。
而賢惠的烏魯克王吉爾伽美什,為了保留魔力應付「終焉」,他甚至封印了他最強大的寶具,一般來說,他都不會動手才是。
這希波呂忒到底是怎麼招惹上賢王了?
在短暫的驚訝與納悶後,
斗篷下,瑟茜婭·馮·愛因茲貝倫面色一沉。
她再次弄碎了一枚「令咒」。
第二枚希波呂忒的「令咒」,化作血色的輝光,掠向天空,朝烏魯克城牆的方向掠去。
……
令咒的光芒,跨越千里。
抵達戰場。
烏魯克城牆前,先是吃了一波“爹之力”的希波呂忒,漸漸萎靡。
可突然,
令咒來了。
希波呂忒一愣。
她感受著體內的澎湃魔力,片刻後,希波呂忒彷彿成了發狂的女武神,一根根頭髮飄了起來。
“乖乖成為我的妻子吧!我希波呂忒看上的男人!”
希波呂忒又能了!
她大步大步地向前邁進!
發達的胸大肌在顫動,堅硬的背闊肌在咆哮!
肌肉的鳴顫,如高昂的戰歌!
戰歌起!
她是進擊的亞馬遜混血女王——希波呂忒!
只見希波呂忒伸出右手,一道刺眼的紅光,在她右手上快速凝聚。
紅光匯聚,逐漸形成了一根長矛的形狀。
可這根,並不是普通的長矛!
空氣中,濃郁的魔力席捲。
以希波呂忒為中心,這裡出現了一個宛若真空的魔力漩渦。
城內,
隨意放置的兵器、還沒來得及掩埋的屍體、居民的布匹、吃剩的食物殘渣,在這突如其來的魔力漩渦下,統統被捲上半空,被無形的魔力撕碎,於希波呂忒頭頂上,捲成了一道肉眼可見的黑色颶風!
這一剎,
希波呂忒眼前出現了走馬燈。
出走馬燈了。
出走馬燈了。
出走馬燈了。
原來,人在潛能爆發時,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回憶一生。這件事原來是真的。
希波呂忒從未見過自己的父親。
她出生後,就被丟到一個原始部落的門口。
她被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