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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十四日上午,柴雲到達汴京。<>此刻汴京有些亂,飛,但童貫部署周密,訊息封鎖得很嚴,沒有人知道汴京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兵變,尤其讓柴雲吃驚的是,城門、皇宮、東西兩府官署都在衛士的控制之中,整個汴京看上去很正常。
柴雲詢問了留守衛士、留守府署僚佐,還有禁中內侍,都沒有得到任何訊息,隨後他覲見了皇后,皇后同樣一無所知,只不過她知道這兩天皇宮有些不正常,她甚至和東西兩府的留守僚佐一樣,以為朝中的大臣們都在朝堂議事,根本不知道這些人早在十二日上午就秘密出城,坐船逃離了汴京。
柴雲驚歎不已。他知道童貫厲害,但直到這一次才知道童貫真正的實力,這個閹帥能在大宋執掌權柄二十餘年,並且屢屢擊敗蔡京,的確有著非同凡響的本事。
柴雲不敢把軍隊調進京城,方進和蕭雲的手下幾乎都是蕃人,貿然進城會引發一系列問題,所以他只能呼叫京城衛戍軍。這些衛戍軍都隸屬於侍衛親軍馬軍,大約有六個指揮。柴雲命令他們搜查三衙帥司,東西兩府官署,以及童貫、張邦昌等大臣的府邸。
很快,衛士們在侍衛親軍步軍帥司裡發現了曹和幾個步軍指揮的屍體,接著在西府發現了十幾具官員屍體,其中有一具無頭屍體,而這具屍體上的官服足以證明死者是同知樞密院事折彥直。
柴雲和折彥直熟悉,他也基本上確定這是折彥直的屍體,但抱著一絲僥倖,他派人請來了折彥直的夫人果證實,這的確是折彥直。
柴雲急奏皇帝,同時書告,把自己在汴京所見和自己對兵變發生經過的估猜詳細告之。以他的推測,童貫部署周密,可以肯定童貫已經順利逃走了,即使一直追殺到江寧未必能抓住他。
柴雲同樣受了李虎的想法,他有意放走童貫,所以按兵不動僅僅派一隊斥候到應天府打探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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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夜,柴雲的奏章送到了天子行。皇帝要回京,但李虎阻止了他。這件事暫時要保密,但皇帝一旦回京,這件事也就暴露了,會迅速傳遍天下,而受到打擊最大的就是河北前線。大軍士氣低迷仗沒辦法打,宋軍一旦兵敗如山倒,後果非常可怕,比大宋分裂更可怕。
李虎請皇帝再等等。一則馬上商議建朝廷地事。二則耐心等待柴雲追殺地訊息。
十五李綱到達天子行營。聽到這個驚人地訊息。他目瞪口呆以置信。
“這怎麼可能?童貫麼可能會做到?”李綱怒不可遏。指著李虎地鼻子破口大罵。“這一定是你乾地好事。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分裂大宋?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李虎覺得冤枉。“我什麼也沒做。我怎麼會眼睜睜地看著大宋分裂?”
“你知道皇帝和童貫正在密謀遠走東南所以你威脅汴京。逼著皇帝御駕親征既然如此。你為什麼把西北軍全部調走了?為什麼把虎烈軍也全部調到了前線?他們走了來威脅童貫?拿什麼來控制張師正地勝捷軍和辛興宗地京東軍?尤其讓人不解地是。你為什麼遲遲不把勝捷軍和京東軍調到河北戰場?”李綱氣得睚眥欲裂著嗓子吼道。“你以為天下人都是白痴?以為我們都是瞎子?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地險惡用心?”
李虎有些暈。他的目的是讓西北人和童貫打個兩敗俱傷,然後坐收漁翁之利,但他又不能讓西北人把童貫殺了,所以當然不會調動勝捷軍和京東軍,誰知童貫豁出去了,而折彥直竟然大意失荊州,事情的發展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結果一發不可收拾。
“汴京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至今一無所知。”李虎苦笑道,“不過我可以發誓,這件事和我沒有任何瓜葛。”
李綱瞪著他,恨不得一口把他吃下去,“我也可以發誓,這件事的背後一定有你,否則童貫就算長了三頭六臂,也休想成功。”
“不要和我爭了。”李虎也生氣了,冷聲說道,“當務之急是重建朝廷,沒有朝廷,天下就亂了,我們更無法阻擋金軍的入侵。”
“重建朝廷?”李綱咬牙切齒,“這就是你所需要的。”
“你來做宰相。”李虎輕描淡寫地說道,“以最快的速度擬製一個方案,明天給我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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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黃昏,种師道抵達天子行營。
當他聽說童貫發動了汴京兵變,帶著老皇帝和皇子以及朝廷官員遠逃東南,而折彥直、曹全部遇害,當即口吐鮮血,昏
去。
子夜,种師道病逝,帶著滿腔的遺憾和悲痛離開了人世。
李虎連夜急書折可求,請他火速趕到天子行營。
十六日,黃涉日夜兼程趕到滑州。李綱拿出了重建朝廷的方案,黃涉草草看了一遍,堅決反對。
李綱還是老一套,沒有任何變化,而黃涉則認為大宋分裂已經既成事實,新朝廷的建立要以大宋分裂為基礎,統一中國為目標,從國策、官制、地方制度、中央和地方的權力分配等等,都要做出根本性的變革。
“你們乾脆把虎:府變成朝廷算了。”李綱勃然大怒,拍案而起,“你們的目的就是要分裂大宋,滅亡大宋,既然如此,你們還遮遮掩掩的幹什麼?乾脆露出真面目算了,也讓天下人看看你們這幫漢賊的兇殘和貪婪。”
“你以為我們不敢做?”黃涉笑道,“你不要得寸進尺,我現在就可以讓虎烈軍撤出河北,讓金賊攻佔汴京,滅了大宋,然後我們再出來逐鹿天下。你以為虎烈軍沒有你們這些人,就無法統一天下?就建立不了王霸大業?”
李綱哪受了這種**裸的威脅,當即發飆,和黃涉大吵起來。
“你能不能冷靜一點?”李虎拍了拍案几,李綱說道,“大宋為什麼走到今天,相信你比我更清楚,這種情況下,若想保住大宋國祚,若想穩定中土,首要之務就是變革,不變革就沒有出路。”李虎指指東南方向,冷笑道,“老皇帝和童貫逃到東南,如果還用老辦法治理天下,他們能守住半壁江山?它支撐不了幾天,芶延殘喘而已,等到我們強大了,它的末日也就到了。大宋分裂並不意味著國祚就此敗亡,相反,它是大宋涅重生的機遇。你願意看到大宋失去這個中興的機遇?”
“只怕這不是大宋中興的機遇,而是李虎雄霸天下的機遇。”李綱毫不客氣,直戳李虎的要害。
“現在這個有意義嗎?”李虎笑道,“無論那個王朝,也不論何等霸業,能否存在,就看它能否給百姓帶來福~,讓天下穩定,讓黎民生息,否則,它必定敗亡。大秦歷十五年而亡,大隋歷三十二年而終,為什麼?難道他們不夠強大?大遼突然敗亡,大宋搖搖欲墜,又是為什麼?難道你不知道?你明明知道大宋傾覆的原因,為什麼還要固執地維護著它的**?難道對你來說,中土成為北虜的牧場,中土百姓成為金賊的奴隸,你才心滿意足嗎?”
李綱被李虎說得口無言,無力地抱住腦袋,沮喪至極。
“想聽聽我們的中興之策嗎?”李虎問道。
李綱一臉絕望之色,呆呆地望著李虎。
“你應該知道水先生。”李虎平靜地說道,“你也應該知道關學。”
李綱臉色微變,眼神突然變得銳利起來,“關學?你竟然要用關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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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折可求趕到天子行營,突聞噩耗,悲痛不已,但李虎不給他傷心的時間,把他和劉延慶請到了帥府。
李虎詳細解說了當前形勢。柴雲已經率軍趕到南京應天府,但童貫撤離的速度非常快,追不上了。考慮到河北戰局和汴京的混亂,李虎決定放棄追擊,接受大宋分裂的事實,並以此為基礎,重建朝廷,重建大宋。
劉延慶和折可求心知肚明,知道李虎已經成功實現了抰天子號令天下的目標,接下來,李虎要藉著大宋這杆大旗打天下,將來,李虎成功了,這天下就是李虎的了。
皇帝是傀儡。新朝廷的權力架構由虎烈府、西北將門和關洛士人組成。李虎要解釋的,就是關洛士人。
當李虎說到水先生李復和關學的時候,劉延慶和折可求的眼前霍然一亮。
“我就是關學的弟子,水先生就是我的老師。”折可求吃驚地說道,“使相打算用關學來推動變革?你要重用水先生?”
“新朝廷的變革就是以關學為學術基礎,而未來的國策和變法都來源於關學理論。”李虎說道,“昔年荊公熙寧變法,其基礎就是新學,而其變法的主要執行者也都是研習新學的門生弟子。我們也要走同樣的路,所以在新朝廷中,除了虎烈府和西北將門外,另外一股最重要的力量就是關學士人。”李虎看看兩人,繼續說道,“如果你們同意,我們就以此辦法來組建新朝廷,擬製新國策。”
劉延慶和折可求別無選擇,一口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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