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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良輔走進了漢王行帳,見到了李虎。
李良輔投降後,受到的待遇不錯,除了行動不便外,其它都很好。
“你有什麼打算?”李虎請李良輔坐下,笑著說道,“雖然漢夏一直打來打去,但我們倆是朋友,你有什麼要求,我會盡量滿足你。”
李良輔盯著李虎,冷聲問道:“你要打興慶府?”
“對,我的大軍已經出發了,按照行程推算,選鋒軍已經開始攻擊白馬強鎮。”李虎說道,“我馬上要去賀蘭山,如果你想回家,我可以帶你同行。”
李良輔略感錯愣,“你要放了我?”
“我什麼要殺你?”李虎笑道,“你為了保全兀剌海城軍民的性命,獻城投降,幫了我大忙。就憑這一點,我就應該放了你。”
李良輔苦笑不語。
“你給我一句話。”李虎催促道,“我明天早上就要起程了。”
李良輔考慮良久,搖了搖頭。
“你父母妻兒都在興慶府。你為什麼不回去?”
“我丟掉了河北。丟掉了黑山威福軍司。我回去還能保住性命?”李良輔搖搖手。“我留在這裡。興慶府不知道我地生死。我地父母妻兒反而會到照顧。我不能回去。”
李虎點了點頭。“那麼。你願意去大同嗎?你留在這裡。興慶府遲早知道你還活著。”
李良輔警覺地望著李虎。現在自己投降是迫不得已。但如果到大同。那完全就是兩回事。虎烈府可能會陷害自己。讓興慶府以為自己是個叛國者。“我不去大同。”
“你擔心我陷害你?”李虎笑了起來。“我可以向你承諾。我不會陷害你。也不會逼迫你給我做事。大同地條件比這裡好。你還是去大同吧。”
李良輔不敢拒絕。只好答應了。酒菜擺上。李虎盛情相勸。李良輔心情鬱悶。越喝越多。李虎酒量太大。根本沒事。但李良輔漸漸不行了。李虎隨即試探李良輔。“我四個月內就可以打到興慶府。”
“我告訴你,你現在攻打西夏,根本沒有勝算。”李良輔醉眼惺忪,說話也不利索了,“你解決不了糧道運輸問題,永遠進不了賀蘭山。”
“所以,你們也一直打不下代北,是嗎?”
“我們當然可以打下代北,只不過機會不好而已。”李良輔憤然說道。
“那你們如何解決糧草運輸?”
“西北作戰,一般選擇在十月之後,河川一旦封凍,則如履平地。”李良輔說道,“從賀蘭山到前套,最近的路是沿黃河東岸而行,大約七百里左右,黃河一旦封凍,這條路就暢通無阻。黃河穩定封凍的時間只有兩個月左右,我們就在這兩個月透過這條路向前套運送糧草輜重,但這條路在河南,從前套到賀蘭山則要兩次渡河,而渡口屯有重兵,你根本打不下來。”
“這條路很安全嗎?”
“這條路不但距離賀蘭山近,而且非常好走,但前套一旦失守,這條路就對賀蘭山不利了,所以我們在渡口修築了堡寨,沿著黃河還另外修築了七座堡寨,固若金湯。”
李虎微笑點頭。李良輔的酒雖然喝多了,但說話還比較清晰,還能從他嘴裡套出一點東西。這條路李虎知道,範直昌也說過,但因為要兩次渡河,中間有七座堡寨,大河兩側又都是沙漠,所以易守難攻,虎烈軍不得不放棄。現在計策變了,虎烈軍要用更長地時間進行攻擊,這條路就必須拿下來。
“我可以拿下這條路。”
“你怎麼打?”李良輔嗤之以鼻,“我只要在渡口部署兩千弓弩手,就能讓你寸步難行。”
“等到黃河封凍,我就可以打。”
“你地大軍已經出發,到黃河封凍還有足足五個多月的時間。在這五個多月裡,你長途跋涉運輸糧草,途中的消耗極其驚人。”李良輔幸災樂禍地說道,“以你虎烈府的實力,還能支撐到五個月以後?哈哈,你還是儘早撤軍吧,不要做這種蠢事了,你根本進不了賀蘭山。”
“我已經有辦法了。”李虎笑道。
“你能有什麼辦法?你以為穿越弓弦沙漠就能攻佔渡口,讓你的軍隊順利渡河?”李良輔連連搖手,“不行地,行不通的。弓弦沙漠東西長約三百里,但南北只有百里,軍隊穿行其中,容易暴露。我們在沙漠南側有巡邏遊騎,在星星泉一帶布有烽火。你的人馬如果穿行沙漠,必定要到星星泉補水,一旦被發現,烽火點燃,狼煙升起,你的人就死定了。”
李虎得到了需要的東西,隨即三兩杯酒把李良輔灌倒,然後派人急召岳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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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攻打西夏的時候,岳飛
孝去了。汴京下旨奪情起復,岳飛不得不匆忙趕到一直待在李虎身邊沒有回家。
李虎攤開地圖,指著地圖上的弓弦沙漠把情況大概介紹了一下,“你帶虎衛軍四個指揮從烏拉山方向渡河進入弓弦沙漠,悄悄趕到順化渡,攻佔渡口。然後沿河而下,攻佔這途中的七個堡寨。”李虎的手重重點到地圖上的克夷門,“這個渡口你必須拿下,你只有拿下這個渡口,大軍地糧草輜重才能順利送達前線。”
“主力大軍何時到達克夷門?”岳飛問道。
“婁博貝距離克夷門四百里左右,途中堡寨很多,主力大軍一路攻擊,很快就能殺到克夷門。”李虎說道,“不出意外的話,二十天之後,大軍就可以到達克夷門。”
“也就是說,二十天之內,我必須到達克夷門並攻佔渡口。”
“對,越快越好。”李虎說道,“從兀剌海城繞道狼山和紅公牛沙漠到克夷門,一千四五百里,而取道順化渡,從黃河東岸到克夷門,不過七百里,節約一半路程。這一半路程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我們可以節約大量的糧食,本來只能打四個月的仗,現在我們卻可以連續打六個月到七個月的仗。”
岳飛二話不說,躬身領命,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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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三,虎烈軍攻佔婁博貝。
同日,董小丑帶著後軍趕到。
“你要進城看看嗎?”毛軍指著濃煙滾滾的婁博貝,笑著說道,“契丹人太瘋狂,差點把人殺光了。
“告訴你的部下,不要屠城。”董小丑轉臉望向耶律馬哥,鄭重說道,“我們不是來擄掠的,是來攻佔賀蘭山的,這兩者之間有很大區別。我們以後要在賀蘭山生存,需要賀蘭山百姓的支援,你把他們殺光了,將來我們吃什麼喝什麼?”
“將士們需要發洩心裡地憤怒。”耶律馬哥神情冷峻,毫不客氣地頂了回去,“屠殺是最好的發洩方式。你不要擔心,打幾仗之後,他們就想殺了,你叫他們殺他們都懶得殺。
”
董小丑不想再這件事上糾纏不休,馬上轉移話題,“我們損失大不大?”
“損失一千多人。”毛軍說道,“西夏人和大宋打了近百年,但和契丹人只打過幾仗,而且還是在東套一帶,所以這裡幾十年沒打仗了,城防非常差,根本不堪一擊。”
“城內有多少敵人?”
“大概三四千人。”楚逍遙就站在毛軍旁邊,今天攻城由他指揮,城內的情況他比較清楚。
“白馬強鎮的主力呢?”董小丑馬上問道。
毛軍望向耶律馬哥,耶律馬哥則搖搖頭,“斥候至今沒有發現党項人的主力,但百里之外,堡寨城池都在撤離,党項人決心堅壁清野,要依靠克夷門地天險把我們擋在賀蘭山之外。”
“避而不戰?”董小丑笑笑,“和我們最初的預計差不多,西夏人打算把我們活活拖垮。”
“等到我們攻克了克夷門,西夏人就要哭了。”毛軍笑道,“此去克夷門四百餘里,党項人既然不打算阻擊,那我們就快馬加鞭吧。”
“要快,要飛速前進,直殺克夷門。”耶律馬哥揮動馬鞭厲聲說道,“要讓党項人感到恐懼,害怕我們,打擊他們地士氣。”
“不要大意,各軍保持距離,互相策應,以防遭到敵人的伏擊。”董小丑拒絕採納兩人加速前進地建議。
“告訴你的部下,我們已經逼近賀蘭山,不要輕敵,更不要急躁冒進。”董小丑囑咐耶律馬哥,“這個戰場對我們來說都很陌生,大家千萬小心。”
耶律馬哥微微點頭,但眼神卻很不屑。毛軍出身行伍,能混到都指揮使這個位置上說明他很有本事,而董小丑卻是漢賊出身,造反失敗後受撫,耶律淳重用他,讓他統領怨軍,結果耶律淳在中京兩次大敗都是因為怨軍地倒戈,所以耶律馬哥瞧不起董小丑,鄙視他的為人,但董小丑在虎烈府的地位非常高,僅次於李虎,耶律馬哥根本得罪不起,這令他極度鬱悶。
董小丑連續下令,指揮大軍繼續向前穩步推進。
七月初四,右廂朝順軍司,治所克夷門。
李安惠接到興慶府的聖旨,皇帝對他棄守白馬強鎮和右廂朝順,屯重兵於克夷門堅守一策非常不滿,督令他即刻出戰,如果任由敵軍逼近賀蘭山,將嚴懲不貸。
“梁乞申這個奸侫,他想幹什麼?”李安惠勃然大怒,“他想亡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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