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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何謂天殤

作者:易亦易
老者?

逍遙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此間唯一的‘人’身上,老者依舊拂琴,目光平淡望了一眼逍遙便再沒有所及,雙手輕盈而動,琴絃波動,道道悅耳之聲不斷拂來,有一種洗條心靈般的感覺不斷襲來。

心靜。

這一刻,逍遙的心前所未有的寧靜。

不知不覺中,他的雙眸已經緩緩閉合,用心去感受著琴聲之中的此起彼伏,感受著時而拔高,時而低沉的沉醉。在這琴音中,他彷彿看到了這重重考驗過來的幕幕光景,一絲絲的領悟從心中不斷被剝離出來,愈加的清晰,愈加的透徹。

山風靜了,落葉止了。

逍遙迷糊中忽然感到陣陣睏意襲來,令他不由自主的沉睡過去。

這一睡。

不知過去多久,等到他突然醒來,雙眸睜開的時候,老者已經停下了撫琴,雙眸帶著柔和的笑意,凝視著他。

“前輩!”

逍遙嘴角泛起笑意,踏前一步,真誠道:“謝前輩教誨!”

醒來一瞬。

他發現自己內心前所未有的清明,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之前老者那一番撫琴,那洗條心靈般的聲樂令他內心平靜,將這一次考驗中所領悟的諸般都盡皆牢記心中,形成本能一般的覺悟。

“不必,我且問你三個問題再謝不遲!”

老者笑而擺手道:“你觀這蒼莽大山,望那山腳之景,可曾想到什麼?”這無疑便是老者所言三問中的第一問,卻是問眼前。

逍遙一怔。

他的目光順著老者枯瘦手臂所指。

山高臨頂,迷霧環繞,一道斜陽從天外而來,衝破重重雲霧落在眼前,令逍遙雙眸都不禁微微眯起,他踏前數步,來到山巔之畔。

呼呼~

稟冽山風狂野如猛獸,卷的逍遙身上衣袍掣掣而響。

登高而望,山腳大片山嶽連綿不絕,接壤天際,無盡之處,山與天彷彿銜接在一處,一彎落日再無之前光芒萬丈之影,顯得柔和無比,卻是有一種夕陽西落,染紅半片天的壯麗光景。

層層白霧猶如白裙在山嶽中舞步,透著迷幻般美感。

逍遙一時之間看得有些呆了。

這一刻。

看山,有山非山所感。

看天,有天非天之悟。

看雲,有畫龍點睛之美。

他心中忽然閃過一句詩句:“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壯麗……”

逍遙口中呢喃這般一句,心頭想過之前無數考驗所悟,眼中有種光芒在閃爍。忽然他抬頭轉看老者,平靜道:“如果是我沒有踏入內閣,沒有經歷這重重考驗,我想我在看到這壯麗之景的時候,我會說,男兒當自強,踏上巔峰不虛此生之類的話。”

“哦?”

“既然你如此說,那想必心中有另一番話?”

老者被勾起好奇,笑問道。

“是的!”

逍遙直言不諱,平靜無比:“男兒誰不想頂天立地?只是,經歷了這久久時日,我心中已經明白,固然有一個目標在鞭達自我,但對於自己來說,其實真正的作用並非那般大,想要真正成為那人上人,我只想到四個字‘腳踏實地’!”

“腳踏實地?”

老者眼中露出訝異,口中重複呢喃:“腳踏實地?好一個腳踏實地,多少人自以為心中有一個崇高目標,變自以為可以達成,但有多少可以真的完成?還不如腳踏實地,步步為牢,完善自我。”

“這個回答,老朽我算滿意,我再且問你,你若遇到一個無法抵抗的生死仇敵,而他不知你乃他敵,你會選擇隱忍,或是如何?”

逍遙原聽到老者對第一個回答滿意,臉上不免一笑。而當聽到老者所言的第二個問題的時候,他臉色一抹寒意浮現,毫不猶豫便是道:“敵強,未必永遠強!我雖暫殺他不得,卻也不會卑躬了自己,我自會提升實力,親手斬殺他!”

“我追尋本心,如果我心中對他仇敵似血,又豈能笑臉相迎,這非我,我心告訴我,心之所惡,行之所為。笑,怒,悲,喜,皆由心而發,我心中既然如此作想,我便不會違逆本心,何必讓自己不舒服,成全了別人?”

“那般活著,豈不人生極累?”

逍遙反問老者,老者聞之不由一怔,旋即笑了起來。

這一笑,口中依舊保持緘默。

既沒有對逍遙的話語的褒獎,也沒有對其的貶低,在逍遙有些坎坷望著他的時候,老者方拂鬚笑問:“那我再問你,何謂‘天殤’?”

天殤?

逍遙先是一怔,眼中露出疑惑,但僅僅是片刻,他立即便是意識到老者口中所言的天殤是指什麼。

四大奇書傳說開啟,奇書天殤沒入他體內。

而後,經歷三重考驗,逍遙終站在老者身前,算得上是歷經重重考驗,經歷心靈上火與血的慘烈磨難。

第一重,他尋得本心。

第二重,他明悟戰者之心。

第三重,他了悟何謂永不言棄。

而這一切,都只是奇書天殤對自己的考驗內容,卻已經讓自己得到了太多太多的收穫,直到這一刻,逍遙心中平和,就算最後得不到奇書天殤,這獲得的一切,已經令他感覺到自己由內而外的昇華和提升。

慶幸。

無比的滿足和信心充填逍遙身心。

人活有幾載歲月?歷經有多少般風雨?處事能有多少明悟?雖然僅僅只是大玄幻中的考驗,但給予逍遙的感覺卻彷彿經歷了一個個精彩斑斕的人生。人生無悔,悟的是本心,悟的是自我,悟的是對未來的敢戰、不言敗之心。

一抹淡然笑意不由浮現。

逍遙笑了,在他對面的老者亦是笑了起來:“看來,我不需要你的回答了。我從你的臉上,靈魂上已經看到了答案。”

話音剛落,逍遙只見光芒萬丈,山再非山,雲再非雲。

“叮!恭喜玩家逍遙完成神秘級任務‘四大奇書傳說’,完成奇書天殤全部考驗,獲得奇書天殤,獎勵玩家自由屬性點四十,獎勵玩家天賦‘天殤’”

“恭喜玩家逍遙獲得奇書天殤,開啟神秘任務‘追尋創世傳說’,期限無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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