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多數選召者沒什麼不同,這沒什麼好隱瞞的。你父親的id叫做旅人,你母親的id叫做晨露,他們曾經都是我的團員。”
星搖了搖頭,眼中流露出追憶的目光:“你如果對你父母在艾塔黎亞的經歷有興趣,有時間可以和我聊一下,不過那些經歷可能在你聽來有些普通,甚至乏味。他們甚至比不上你,當然了,能在經歷上比得上你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可能不多了。”
方鴴聽出對方語氣之中潛藏的欣賞之意,連忙點了點頭,他當然願意了,那可是他的父母。
雖然舅舅與舅媽很少提起關於他父母的事情,雖然關於六歲之前的一切已經相當遙遠,雖然甚至連對方的音容笑貌都在自己的記憶之中變得模糊起來。
可流淌於血脈之中,那給予他生命之人,給予他名字的人,那兩個溫柔的人影,卻永遠也不可能從他的心靈之中抹去。
方鴴感到自己的眼睛有些發澀,忍不住別過頭去,用手擦拭了一下。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貓頭鷹,蝸牛,猛禽,age,藥劑師,大盾,遠行者與旅人這些自己耳熟能詳的id之中,會有一個屬於自己的至親之人。
自己的父親。
旅人,那個翻譯了石板之人,原來是他的父親親手翻譯了淵海石板。
所以那本手抄的圖冊,那本與大公主殿下母后所留下的日記一模一樣的筆記,它為什麼會出現在舅舅的書房之中,一切都順理成章了。
自己的父母原來也是黎明之星的一員,而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站,竟然也正是絲卡佩與魁洛德先生的黎明之星。
那種沉澱於時光之中冥冥的巧合,讓他內心之中不由升起了一種微妙的感覺,就像是兩道無形的目光,正從這個世界的背後,默默地注視著他。
“絲卡佩小姐,”方鴴聲音有些沙啞地問道:“她還好麼?”
“她很好,”星答道:“那丫頭正活蹦亂跳的,而且說不定不久之後你甚至能看到她。”
“我……我能看到絲卡佩小姐?”
方鴴大大地楞了一下,絲卡佩小姐不是已經離開艾塔黎亞了麼,一旦人們以選召者的身份離開這個世界,星輝消逝之後,甚至不能以觀光客的身份再一次返回。
而這也正是選召者的悲哀,但星怎麼說他不久之後會看到對方,他暫時也沒有要返回星門那一邊的計劃啊?
星點了點頭,但並不打算在這個話題之上糾纏下去:“到時候你就明白了,不過眼下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他走到方鴴身邊,彎腰從地上撿起一件東西,那是一枚頗為漂亮的水晶,晶瑩剔透,內裡似乎透著一絲黯淡的焰色。
“暗影之焰,漂亮麼?這是影人從這個世界之上消逝之後留下的唯一東西,”星拿起那水晶說道:“你所看到的火焰,其實是星輝的光芒,它們的來歷,那位牧首隻告訴了你們一部分,當然,有些東西他本身可能也不知道。”
“這個世界的來歷,”星搖了搖頭:“可能比你想象之中要複雜得多。”
方鴴聽得有些雲裡霧裡。
而那邊灰臨與月塵的人也走了過來,不過星與方鴴的交談幾乎只在兩人之間,並未讓外人聽去。
而對方此刻正顯得有些無所適從,其實也沒什麼心思在意這邊。
月塵一行人方才才與方鴴等人是對立的身份,但眼下雙方似乎又站在了一起,雖然不說尷尬,但一時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更關鍵的是眾人看著星手中的焰色水晶,不由有些沉默。
“……那枚水晶,”最後還是由灰臨站了出來,打破了沉默,“請問剛才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想這小傢伙已經說得夠清楚了,那些東西早就潛伏在你們之中了,”星淡淡地答道:“你們高層,你們內部,在眼下這個當口,誰都不值得信任。”
“可我們是選召者……”
“選召者又如何?”星反問一句。
眾人不由啞口無言。
大多數人並不認識方才的那人,但這些人中總有幾個來自於其他分會的成員,甚至是原本來自於同一個青訓營的人。
“我、我好像認識他,”其中一個人結結巴巴地說道:“他不是混進來的,我在青訓營還見過他。”
“那怎麼可能……?”
但如何不可能?
事實就發生在他們面前。
所有人包括灰臨在內臉色都有些難看,就和方鴴第一次聽到類似的訊息時的反應一模一樣,大多數人第一時間都不敢去相信這裡面隱含的資訊究竟是什麼?
但經歷了這麼多之後,方鴴再聽到這一切反而顯得有些淡定,甚至連紅葉與小空幾人表現得都要比月塵的人好得多。
方鴴看向一邊,只見星同樣沉默與鎮定。
對方正看向這些人,開口道:“清理了這個麻煩,城衛軍馬上要過來了,你們是留在這裡,還是跟我們走?”
月塵的人面面相覷,巨大的現實衝擊令他們一時間有點舉棋不定,理智告訴他們眼前這一切絕不可能發生,但事實就是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個影人是從他們之間誕生的。
只有灰臨最先鎮定下來,看了看星與方鴴,然後點了點頭:
“我選擇相信五號徵召令。”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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