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奇蹟。
雖然人們心中明白,鴉爪聖殿只是一時退去,隨時會捲土重來,但既然一個奇蹟已經發生,誰知道它會不會再一次降臨?
何況人們所看到的,還不僅僅只有奇蹟,還有許多人團結在一起所塑造的那無聲的話語——那面旗幟,他們曾經見過,但早已消逝。而今,它與它所代表著的精神一起,又回到了這片土地之上。
聖約山。
那是一個時代的見證。
無聲的情感迴盪在每一個人心中,那些對於弱者懷有同情,對於正義懷有同理心的人,皆彷彿感到了內心深處的觸動。流浪的馬兒坐在自己的螢幕之前,沉默了好一半晌,他猶豫著打出一行文字,又將之刪除——
如此反覆了好幾次,他才真正理好了那個標題:
‘我們曾經的記憶——’
‘強大並非正義,但正義,也不一定弱小。’
彌雅所在的組群之中,過了好一陣子,才終於有人問道:
“你們……怎麼看?”
“我們有新同伴了。”
“還是個小傢伙呢。”
“彌雅小姐,眼光還是一如既往地好。”
“那是當然了。”少女自得地答道,關上了通訊頻道,然後偷笑一下。
她過頭去,拖長了聲音:“小白——”
那個少年皺著眉頭,看了過來。
……
“請問,接下來呢?”
布萊克博有些小心地看著面前的艦務官小姐,與桌上那一摞厚厚的地圖,顯得有些拘謹。
很少有人知道這位貴族小姐的來歷,但擊敗擊敗了巴德-黑羽,縱使是依靠了方鴴獨當一面的能力,可也讓人明白對方絕不簡單。在這個年代,又有幾個人具備這樣的知識與能力,排兵佈陣,絕不是一般人可以涉及的。
眼下鴉爪聖殿已經退去,但對方隨時會捲土重來,他心中有一種緊迫感,覺得留在這裡坐以待斃或許不是一個辦法——他們雖然獲得了一次勝利,可下一次對方一定會更加準備周全。
等大軍壓境,他們總不可能一次又一次地創造奇蹟罷?艾德先生是很厲害,可這一次已經竭盡全力,他們不可能在這個地方一次又一次地擊退鴉爪聖殿源源不斷的支援。
可要怎麼做,他又毫無頭緒,總不能主動去進攻古塔港或者其他地區吧?那聽起來,更加無厘頭,簡直像是主動出去找死一樣。雙方實力的差異是顯而易見的,但他們又還有什麼可以依靠呢?
他一時間不由有些頭痛。
但希爾薇德只莞爾一笑,答道:“我是有一個辦法,灰哨先生……在這之前,其實我也早和艾德他討論過這件事。”
屋內的兩人都有些意外地看著她——
不過希爾薇德顯得有些安靜,笑著說:“只是現在,我們還需要等待一些資訊。”
布萊克博忍不住問道:“請問是什麼資訊,希爾薇德小姐。”
不過希爾薇德並不作答。
她回過頭去,看向一旁的砂夜:“砂夜小姐,其實我想起了一件事來。”
砂夜怔了一下。
“我記得你與艾德說過,關於影人的事。”
砂夜沉默了片刻之後,才想起那件事,點了點頭。她的確說過,不過那是方鴴主動詢問他們的,只是她有些不太明白,為什麼對方會忽然說起這個。
她正要開口,但正是這個時候,有人推門走了進來。那是留守在外面的遊俠,他拍了拍身上的雪,看向屋內幾人,才開口道:“希爾薇德小姐,砂夜小姐,布萊克博先生,鎮外發現了一支身份不明的軍隊……他們、他們好像聲稱自己是瑪爾蘭與米萊拉的騎士……”
希爾薇德好像早有所料一樣微微眯起眼睛,笑了一下,點了一下頭。
然後她才回過頭來,看著兩人道:
“我們得把鴉爪聖殿調動起來,讓他們疲於應付才行。”
“但僅僅依靠我們不夠,我們還需要一些援軍。”
她停了一下,又道:“灰哨先生,我想受贖者應該不止你們這點人手罷?”
布萊克博微微一怔,然後才點了點頭。“我們其實有一個共同的領導者,不過那位大人並不在這個地方,而那些志同道合的夥伴們,也並不一定在灰鴞鎮附近。我已經把所有人可以集結起來的人,都帶過來了。”
“那並不重要。”
希爾薇德答道:“接下來我需要寫一封信,然後,再去尋找鴉爪聖殿真正的弱點。”
“聖殿真正的弱點?”
“我猜他們總會有一個弱點,”艦務官小姐神秘地笑道,“而且我相信,在這場勝利之後,我們已經相當接近那個答案了。”
她一邊說,一邊用纖細的手從桌子上,拿起一封信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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