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入口座標李-因斯坦當年給出的方程式,即解決了星輝物上所指引的高維度世界的親近點,究竟在我們宇宙的什麼位置上這一難題。只是他後來又聲稱,自己早年間的計算出了謬誤,高維基點的位置並不是一成不變的。”
“等等,可既然他的計算出了謬誤,星門港不是已經建立了麼?”
“因為基點擴張理論,李-因斯坦晚年聲稱,他已經計算出了高維基點變化的規律,並且以此提出一個理論即高維基點的變化,是基於一種主動意識,它一直在尋找星門的建立點。所以無論我們在什麼地方建設星門,基點都必然會與星門重疊。可是這個理論太過匪夷所思,又與傳播廣泛的陰謀論不謀而合,所以當時不為大多數主流科學家所接受。而且李-因斯坦晚年留下的手稿晦澀難懂,在那個時代就沒幾個人理解得了,加上他當時飽受病痛折磨,更是讓人以為他這份手稿只是在精神錯**之下的胡言**語。至於他離世之後,其手稿多有遺失,後繼研究工作便也不了了之。”
方聽得雲裡霧裡:“可這又與我們有什麼關係?”
“因為我們最近發現,李-因斯坦的理論似乎有其依據的,從拜恩之戰開始,各國zhèngfu就陸續察覺到拜龍教徒正在對地球進行反滲透。一開始,我們以為他們是透過社群與與選召者間接傳播的方式,來宣揚理念,達到影響我們世界的目的。但隨著調查的深入,我們逐漸察覺到事實的真相似乎並沒有這麼簡單或者說並不僅僅如此。”
“透過一些蛛絲馬跡的線索證明,我們察覺拜龍教徒似乎可以透過一些途徑,短暫進入我們的世界。這些活動的跡象近年來逐漸增多,在地球上,在星門港,他們留下的目擊線索也絕不止有一次兩次,僅去年一年,在我國查明的邪教地下活動,至少就有四十處之多,其中有三分之一,是證明與拜龍教有直接聯絡的。”
“在東歐與南美,更是重災區,上個月在瓜地馬拉發生了一次暴**,據稱背後就有拜龍教的影子。”
方聽了不由不寒而慄。
他萬萬沒想到,在軍方的按兵不動後面,還隱藏著這樣的事實。他輕輕吸了一口氣,問:“所以拜龍教可以進入我們的世界,是因為星門港的基點又發生變化了……?”
“不如說是變多了。”
“變多了?”
“簡單來說,就是有了更多的臨時進入點,但它的結構是與我們的星門有很大的區別的,往往只能單向進入,而且存在的時間很短,位置也不固定。”
“所以你們一直沒對超競技聯盟出手,是因為……”
廖大使點點頭:“我們懷疑超競技聯盟近些年異常行為的背後,可能不僅僅是商業利益上的原因。聯盟的劣化,甚至歐美各國在艾塔黎亞事務之上與我們漸行漸遠,是因為背後有人推動”
他微微一停:“我們之所以縱容超競技聯盟,正是為了讓其放鬆jing惕,其實我們一直在暗中觀察,等待應證我們的想法。本來這個時間還要再延後一些,一直到南北爭端結束之後,但沒想到只因為一個少年英雄的意外介入,竟讓我們一舉拿到了直接的證據。”
方臉一紅,他又不是傻子,當然明白那個‘少年英雄’說的是誰。
大使也微笑著看著他:“你一直在調查拜龍教這件事,與我們的目的不謀而合,所以我們希望你暫時不要返回地球,而是把這個工作繼續進行下去。並與我們進行合作,但因為之前提到的那些原因,這個合作不能是在明面之上進行的,而必須要放在私底下。”
方心中不由有點怦怦直跳,他沒想到自己從艾爾帕欣一路南下,會牽扯進如此大的一個漩渦之中。他不是不願意繼續下去,可他也忍不住會想,自己能否勝任這個工作?
從考林伊休裡安到奧述,從艾塔黎亞到地球,這牽連也未免太大了一些,真的是他一個還未畢業的學生可以扛起的責任麼?
大使卻看出他心中顧慮,寬慰道:“不要有心理負擔,小。這不是一種責任,而是一份榮譽,是在為星門港,也是在為自己祖國,為親人的安危而行動,你還記得《星門宣言》嗎?”
方點點頭。
對抗拜龍教徒,對抗邪惡,是選召者恪守《星門宣言》的承諾。
想及此,他心中安定了下來,那不正是他一直在追求的麼?
方目光有些沉靜地看著那扇關上的門,蘇長風三人離開已經有一陣子了,門上刷著白漆,有些上了年頭的斑駁。午後的陽光,穿過窗戶玻璃外綠色的藤蔓,帶著沉沉的綠意,斜過書桌,將一池碎光印在門上。
那是一束金色的光柱,內裡充滿了沉浮的塵埃,彷彿歲月的歷史一般不可捉摸、不留痕跡。
塔塔忽然在他面前的被子上現身,仍舊是一副安靜的模樣。
妮妮像是樹懶一樣掛在自己姐姐身上,生滿黑色鱗片的尾巴捲過來環住兩人,並好奇地看著他:
“帕帕。”
方摸了摸她的頭髮。
他糾正了幾天這小丫頭的叫法,但無濟於事他只能退而求其次,讓她儘量不要在外人面前這麼叫,但看來也是沒什麼大用她是在外人面前不管他叫‘帕帕’了,但管希爾薇德叫‘麻麻’,引得他尷尬了好一半天。
還好希爾薇德當時只是笑眯眯的,一點也不介意。
他一時間又想起了之前自己的最後一個問題。
他問:“高維基點還會再一次擴張嗎?”
“有人問出過相同的問題。”
廖大使答道:“在危機面前,我們是否應當關閉星門,還是進一步開放並探索這個世界?”
方靜靜地看著他。
但對方並沒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只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方,你知道為什麼當初星門港的建設,最終支援的聲音壓倒了反對的聲音麼?”
方搖搖頭。
“因為不論它如何變化,我們始終都在這裡,人類不會因為畏懼而放棄對於宇宙未知與真理的探索。”大使的聲音有些低沉,彷彿在複述一句過往的話語。
那話語昔日迴盪在聯合國狀若天穹的大廳之上:
“或有一天我們的文明終將離開襁褓,而在那之前,我們總會勇敢地踏出第一步”
那一刻,方腦海彷彿浮現出了一幅古老的畫面:
那是許多個世紀之前。
海面之上搖晃斑駁的老舊帆船,船上精疲力盡的水手們,第一次在海天一線的盡頭,看到了那片陌生土地的崖岸那是一段歷史的結束,也是另一段歷史的開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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