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的樣子,忍不住搖了搖頭:“小孩子。”他嘀咕一聲,然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方鴴見狀,脾氣也上來了不就是酒精嗎,他也沒感到有什麼了不起的他已經十七歲了,不算是小孩子了。只猶豫了一下,方鴴舉起杯子吞了一大口,然後一下放下杯子,正打算向對方示威。
可正是這個時候,他猛然之間瞪大眼睛,口中精靈琴酒先前還清爽醇香的淡淡的口感,這會兒一下露出了猙獰的面目。
那就像是一道滾燙的熔岩,正順著喉嚨滑了下去,火辣辣的感覺,讓方鴴差點從高腳凳上一蹦三丈高。他張大嘴巴,一時間發不出半個音符,只大聲咳嗽起來。
他咳得眼淚鼻涕一齊流了下來,只差沒在地上滿地打滾。
奧丁放下酒杯,這才有點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作死的傢伙,所以說不逞強就不會死,年輕人就是不懂這個道理。
他忍不住再搖了搖頭:“小孩子。”
方鴴有意反駁,但已天旋地轉起來,只感到頭重腳輕,然後一頭栽了下去。這會兒輪到奧丁微微一怔了,若是絲卡佩小姐在此,一定會扶著額頭搖搖頭可惜沒人告訴這位戰士之王,這就是她之所以不讓魁洛德教這小笨蛋喝酒的原因。
因為這傢伙只喝了一回‘生命之水’,然後睡了一天兩夜,而他對自己究竟能不能喝酒,顯然心裡是一點數也沒有。
吧檯後面精靈看了方鴴一眼,這才從後面走出來,將他扶起來靠在吧檯上,然後才抬起頭對奧丁搖了搖頭:“奧丁先生,你這位朋友還是少喝點酒比較好。”
奧丁對於對方認識自己,似乎並不感到意外,只是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
他見過不會喝酒的,但一沾酒就倒的,這還是頭一個。
……
迷迷糊糊中,方鴴感到自己腦袋像是被劈了一刀。
他有些頭痛欲裂地清醒過來,下意識想要去找水喝,但怔了一下,才發現自己早已不在之前那大廳之中而是換了一間單人房間。
一張床,床單有些淡淡的清香,這裡像是樹屋的內部,方鴴甚至能看到一側牆上自然的木質紋理。靠床的一邊有一扇拱窗,陽光正透過五顏六色的玻璃射進來。
讓房間中微微有些暖意。
外面似乎仍是下午,看起來他並沒有睡太久,他伸手去摸索了一下,床邊有一隻水壺與杯子,似乎是有人特意放在這裡的。方鴴只感到口乾舌燥,也顧不得什麼杯子,只抱起水壺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
然後他方才酣暢淋漓地長出了一口氣。
直到此刻,方鴴才總算感到自己活了過來,雖然頭仍舊有些昏昏沉沉的,但至少比之前要死要活的感覺好多了。他這才定了定神,有心觀察四下的情況。
而正是這個時候,他聽到門外有低聲的交談傳來。
第一個開口的聲音,他並不認識,那聲音有些溫和,輕柔但十分中性,聽不出是男人還是女人的聲音:“你把瑟銀之葉帶了回來,這是第二次,也是最後一次了。”
那個聲音停了一下:“所以你真打算這麼使用掉它,確定了麼?”
第二個聲音響了起來,這個聲音方鴴倒是十分熟悉那正是那位戰士之王,奧丁的回答:“涅瓦德的主人、守塔人,尊敬的東境之王,我自然確定。”
“我聽說你帶來了一個小傢伙?”
奧丁沒回答,但方鴴想象得出來對方點了一下頭的樣子。
第一個聲音問:“他在裡面?”
“他昨天喝一點酒,一直睡到現在。”
方鴴一怔:“等一下,昨天??”什麼鬼,他又睡了一天一夜?但正是此時,門外兩人繼續交談下去:“所以你的要求是什麼,奧丁?”
“涅瓦德的主人,我希望你再一次開啟千門之廳。”
“千門之廳?”那個聲音停了一下:“他?”
“相信我,他有這個資格。”
“好吧,”第一個聲音答道:“我相信你的眼光,再說我對你們人類的事務其實沒什麼插手的意願看在這片葉子的面子上,我再答應你一次。”
正是這時候,門應聲推開來。
不知為何,方鴴忽然有些心虛,趕忙又躺回床上,生怕讓兩人發現自己在偷聽。
但他才剛閉上眼睛,便聽到一個聲音奧丁的聲音傳來:“別裝了。”戰士之王開口道:“你喝水的聲音再大聲一點,整個旅店都能聽見了。”
方鴴這才面紅耳赤地張開眼睛來,對方當然是誇張的說法,不過他意識到,自己在一個五十級以上的戰士面前,隔了一層門就以為對方察覺不了自己的動作。
也未免太天真了一些。
他剛一睜開眼睛,便看到了奧丁身後的那個人。
而方鴴不由微微一怔,那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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