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雪地之中。
那青年魔導士正被寒冰魔像從地上拽了起來,後者將他丟到一旁,然後一腳踏碎了他的魔導杖,然後也轉向戰場的方向。
銀石顯然也看出來了,戰鬥並沒有他想象之中那麼輕鬆,他不加入戰鬥的話,只怕局面還會僵持一陣子。
不過他才剛剛舉起手中的魔導杖,控制自己的寒冰傀儡,忽然之間便愣了一下。因為他視線餘光之中,居然看到有一個人在後退。
這讓他有些意外,ragnarok曾經有一段低迷時期,但在奧丁的重塑之下全團上下形成了一個風格那就是就算不是敵人的對手,但ragnarok也絕不會輕易後退。
在那位傳奇戰士的帶領之下,ragnarok才迎來了新的輝煌時代,並一舉重新回到國內十大公會排名第五的位置之上。
而非眼下戰鬥才開了個頭,怎麼就有人慫了?
銀石回過頭,才發現後退的不是他們的人,而是那個鍊金術士。他不由楞了一下,看著對方喊道:“你在幹什麼?”他奇怪的是,他們雖然吃了一點小虧,但局面上還是佔據上風的。
這傢伙究竟在跑什麼?
那見習鍊金術士沒料到自己會被發現,哭喪著臉搖了搖頭:“沒什麼。”
“你打算逃跑吧?”
“沒有,”年輕人連忙搖頭:“我只是怕被波及了。”
銀石搖了搖頭,心中嗤笑了一聲,心想這些小公會的人也太沒用了,一點點小場面也嚇住了這些人。但他哪裡又知道對方心中此刻所想?事實上在他們攻擊受阻的那一剎那,那年輕的鍊金術士便已經心生退意了。
因為鍊金術士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他當時在平臺之上見到的那些人之中,可不止有這個女僕小姐、與那個叫巴金斯的老水手。事實上在當時他所見的那些人當中,至少還有一個獅人聖武士,一個精靈德魯伊。
他們甚至還有博物學者。
而那個戰鬥工匠更是根本沒出手。
眼下這兩個人ragnarok的人就打得這麼艱難,那麼其他人呢?年輕的鍊金術士一想到這一點,就忍不住有點頭皮發麻,他雖然之前還信心滿滿,但這一刻卻隱約感到ragnarok的人是不是有點牛皮吹破了。
只是他雖然這麼想,但又擔心ragnarok的人遷怒,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開口他原本逃跑的計劃又為銀石所發現,也只能苦著臉站在原地,心中只希望自己的想法是錯的。
而現場,其他人可沒想這麼多。
戰局之中,天平似乎正在開始傾斜
被丟到雪地之中的無冕之冠咳嗽了兩聲才重新爬起來,鮮血從他額頭上流下暗紅色的視野之中,他正好看著那個元素使準備完成了法術,其手中的元素水晶已經變得異常明亮起來。
他張了張嘴巴,但此刻提醒已經來不及了,徒惹那位女僕小姐分心而已。而失去了魔導杖之後,他也沒有再參戰的能力,在艾塔黎亞施法職業戰鬥力雖強,但一樣脆弱無比。
而戰場另一邊,之前出現那位火槍手也一直消失不見,只是引走了對方的指揮官而已。
他握了一下拳頭,似乎想要強行站起來,但頃刻之間又重重地倒在地上。他在一片雪沫子中抬起頭來,眨了一下眼睛,但忽然之間又楞了一下。
他一下子瞪大眼睛。
風雪之中出現了一面旗幟,獵獵招展。
上面則是一頭翱翔展翼的金色鳳凰
都倫城衛軍的人到了,那不是說明團裡的其他人已經……?無冕之冠心中一沉,他原本心下還有些希望,但這一刻,內心之中總卻直直地墜了下去。
風雪之中緩緩走出計程車兵越來越多,遠不止鬱金堡那位男爵大人之前所告訴方鴴的只有一隊人而已。
至少在無冕之冠視野之中,此刻便已走出了二三十人,甚至後面還有更多。兩名騎士隊長帶領著這些士兵,一腳深一腳淺地從風雪之中走出來,手中正握著染血的長劍,一齊抬起頭看了看立於山谷之中的高大馱獸與平臺……
兩個騎士皆是都倫的貴族,穿著漆黑的厚厚毛皮大衣,甕聲甕氣地問道:“聖選者?”
從風雪之中走出來的,不僅僅只有士兵而已。
躺在地上的無冕之冠,還看到了被逼退回來的巴金斯。
年長的水手有些無奈地看了謝絲塔一眼早知道對方在風雪背後還藏了這麼多人的話,他就晚一點再出來了,在平臺之上用弩炮的話。
至少還可以再支撐一陣子。
和兩個騎士一起走出來的黑暗童話黑著一張臉,他扛著一個人,並將那人往地上一丟,後者一身夜鶯裝束,只是喉嚨上多了一個血口子。
夜鶯了無生息樣子,身上正一點點冒出復活的白光來,在風雪之中緩緩消散。
黑暗童話這才點了點頭:“我們是ragnarok的人,男爵大人讓我們來找你們。”
“有一支聖選者冒險團在保護目標,”兩個騎士之中。年紀較大一些的騎士甕聲甕氣地答道:“所以我們耽誤一些時間,我們派了信使去向大人彙報,難道信使沒把信送到?”
“風雪太大了,”黑暗童話答道:“信使可能在路上出了意外。”
兩個騎士一齊點了點頭。
他們又看向正在抵抗的巴金斯與謝絲塔:“這些人又是?”
“找麻煩的人。”
黑暗童話答道。
他又抹了一把臉上的雪,面子上有點過不去,本來這場戰鬥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但因為事先太過輕敵了,才會讓對方一開始就秒了他們的治療。
導致後面的戰鬥產生連鎖反應,差點沒拿下來。
想到他們出發之前信誓旦旦說的話,他臉上不由火辣辣的但還好,對方人手不足,讓他們搬回了局面這兩個人應當是對方留下來看照平臺的人,其他人或許已經深入山谷之中了,黑暗童話看了看四下之後才如此想到。
他的話讓被抓在騎士手中的小女孩用力掙扎了一下,但無濟於事;這小小的人兒,比力氣怎麼會是兩個全副武裝的騎士的對手。
不過說來奇怪,那小女孩的力氣也大得出奇,竟讓那年紀較大的騎士的手也猛地晃了一下:“別動,小傢伙。”他甕聲甕氣地提醒道。
“這就是薔薇家族那個小丫頭?”另一個騎士問。
“金星之火,不是個好兆頭。”年紀較大的騎士抓著小女孩的臉,將她頭扭過來看了一眼,搖了搖頭,如此答了一句。
黑暗童話看著兩人,才向不遠處巴金斯走過去,開口便道:“投降吧,你殺了我一個人,但也放了陳舒一馬。所以你自斷一臂吧,我放你離開”
巴金斯舉起手中的劍刃,搖了搖頭正要答話。
但正是這個時候,那年紀較大的騎士忽然一把按住黑暗童話的肩膀。騎士皺起眉頭,如鷹隼一般的目光直勾勾地看著巴金斯:“我好像認識你,水手。”
巴金斯看了對方一眼,心中也在揣測自己是在什麼時候惹上過這個人,但面上仍舊不以為意地淡淡一笑:“認識我的人可不少。”
年紀較大的騎士看了他一眼,這才回過頭,對黑暗童話說道:“麻煩把這兩個人留下來,閣下。”
“我的id是黑暗童話。”
黑暗童話答了一句,點了點頭。
他心下稍稍一驚,ragnarok正與這些貴族合作,當然要以對方的意見為主。而有新的任務線出現的話,對於他們也有不少好處。
只是他沒想到自己會在這裡遇上隱藏任務線。
他不由再抬頭看了看這高大的平臺,心想這個自由冒險團,好像並沒有自己想象之中那麼簡單。黑暗童話又看向自己的隊伍方向,那個元素使正向他點了點頭。
而不遠處,在這些都倫城衛軍出現的那一刻,那年輕的鍊金術士也總算鬆了一口氣。
這些人在脛骨溪讓他丟了一個大人,他當然要找回面子,而選召者之間解決爭端的方式也簡單,幹掉對方一次就可以了。
要是恩怨再深一些,殺到星輝清零也不是不可能。
無冕之冠正從城衛軍身上轉回目光……
他看到那元素使正放下手中的法杖,舉起發光的元素水晶,對方本來早一些便可以釋放法術,只是因為鬱金堡方面的人忽然出現,才讓其緩了片刻。
但這一緩,便給了無冕之冠機會,他忽然大喊一聲:“小心後面!”血色羽翼手中的元素水晶正化為一道流光,射向不遠處的謝絲塔。
那一刻女僕小姐卻像是腦後長眼一樣,忽然轉身,伸手一擋。但水晶撞在她的臂鎧之上,炸裂開來,仍舊形成一片冰稜。
血色羽翼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冷笑了一下。
他回過頭,冷冷地看了無冕之冠一眼,用口型告訴他:
“你中計了。”
那個法術的傷害完全為女僕小姐擋了下來。
但產生的冰稜還是由上至下將她凍結在原地雖然只是一剎那但也已足夠。兩個正在與之纏鬥的劍士同時後退一步。
而在他們身後,一座寒冰傀儡正穿過風雪、大踏步走出。銀石一臉平靜,高舉起法杖,然年後向下一點,左手的金屬手套在寒風之中劃出一道銀光。
寒冰傀儡正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舉起右臂,一拳向女僕小姐砸去。
時間彷彿在那一刻彷彿化為可見。
無冕之冠下意識閉上眼睛。
他心中有些後悔,不忍心去看這一幕。
而一片黑暗之中,青年只看到在這場任務之中倒下的每一個人的面孔,還有米蘭達女士……與他們所追尋的一切,明明只差最後一步……
他咬緊了牙關,忍不住握了一下拳頭,但下一刻耳邊卻有一片低呼傳來,那聲音並不是少女的聲音無冕之冠微微一愣,忍不住重新張開眼睛來。
寒風捲著漫天的雪花。
猶如平行的世界之中所延伸出去的另一條線,在他的屏主呼吸的那一剎那,風雪靜止下來。而一座高大的身影,猶如一座巨像,正從漫天的雪花之後走出。
巨像舉起右手,穿過雪霧,便一把穩穩抓住寒冰傀儡的巨拳。
只用抬起三根手指,便讓其無法寸進。
寒冰傀儡楞了一下,抬起頭來而在銀石不可思議的目光之中,正映出那風雪背後的巨大構裝體,它起碼有四米高,銅質的管道裸露在凜冽寒風之中,數不清的齒輪與機構,閃閃發光。
活動的巨型機械關節,皆潛藏於一副巨大的騎士全身甲之下,它帶著封閉式的頭盔,頭盔之下只有兩道熾金色的閃光。
這座巨型的騎士,右手持一支巨大的騎士長矛,而它抬起的左手,便輕易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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