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物之中或許會留下一些線索,只是希望並不大。
因此事先與‘信使’接觸過的南風團隊,便是當時唯一的知情者。
可惜的是南風等人對這件事知道得也不多,雖然知無不言,可掌握的資訊也是寥寥。
不過他們倒是十分清楚‘信使’是一路追著一個目標南下的,甚至知道那個目標的名字叫做‘唐坦斯’,因為‘信使’在之前幾座城鎮之中留下的線索,他們才一路追到這裡。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信使’才留了他們一條性命,想要看看這些人是否與那巫妖有沒什麼關係。
方鴴聽到‘唐坦斯’這個名字還楞了一下,那不是羅格斯爾家族兩代之前的家長麼,他幾乎立刻確定這是一個假名。因為之前在地下時,那巫妖當時明顯對這個名字的主人奚落不已,聽那口氣並不似作偽。
但這個假名至少也說明,那巫妖應當確實與羅格斯爾家族有很深厚的關係。
此外南風還提到了另一件事情,似乎有另外一些人也在尋找‘唐坦斯’他們曾經與那些人打了一個照面,那些人似乎並不是原住民,而是選召者。
當然,雙方並沒有太多交集,而且那時候南風等人也還不知道‘唐坦斯’其實是一隻巫妖。
不過有選召者參與其中方鴴倒也不奇怪,艾塔黎亞大大小小的隱秘任務線,有人找到任務,在後面跟進太正常不過了。
他唯一不確定的是這些選召者是不是與拜龍教有關,雖然聽起來有些天方夜譚,但龍火公會與聽雨者的事情已經證明,通常意義上的選召者不會與邪教徒勾結這一定律並不適用。
不過由於線索有限,所以這個猜測也僅僅只是停留在他腦海之中而已。
雙方交換了這些資訊與疑點之後,也正式告別。
南風再一次與方鴴握了握手。
只是這一次握手,與之前便大為不同。
“有時間到都倫來,”患難與共之後,方才能看出一個人真正的品質,南風十分誠懇地說道:“到時我們做東,一盡地主之誼。那兒比這個地方溫暖得多,環境也更優美……而且聽說你們在找伐木工,我們正好能聯絡上一些人。”
方鴴點了點頭,他其實也挺看好對方這個團隊,何況都倫本也是他們路線之上的一站。只不過蘇奎女士的任務已告一段落,他們或許也不用再去聯絡都倫本地的伐木工團隊了。
南風看著面前的方鴴,心中甚至還有一些感慨。他比方鴴至少大五歲,而在對方這個年紀時,他也不過才剛剛成為訓練生而已。
要是對方是在大公會培養下的青訓生,他或許還不會感到這麼驚訝,但自由冒險團則大為不同,他們也是自由選召者,自然深知這其中的差別。
他也是選召者,當然明白這樣的差別意味著什麼。
星門的時代之後。
許許多多這樣細微的差別,最後塑造出一個個傳奇的故事,那一顆顆閃爍與星空之上耀眼的繁星,有許多在它們初生的階段
並不那麼光彩奪目。
甚至不為人所知。
……
“盧福之盾的人走了?”
愛麗莎拍了拍身上的雪,走到方鴴身邊,將一隻銀色的鼻菸壺遞給他。
方鴴看到這件鼻菸壺,認出那是‘信使’之前擲出那件東西,因為戰場一片狼藉,因此直到現在其他人才找到這件小東西。
現在想來對方之所以自信滿滿,敢去找一個巫妖的麻煩,便是因為這件小東西的緣故了。
方鴴仔細看了看手中的鼻菸壺,看起來似乎是銀質的,銀質的物品皆對亡靈生物有一定的剋制屬性,可要說對付一頭巫妖,就有些可笑了。
不過他注意到鼻菸壺正面刻有一個奔狼的徽記,不由稍稍留了神,眾所周知,這個徽記與羅格斯爾家族有許許多多聯絡。
“裡面有什麼東西嗎?”他問。
愛麗莎搖了搖頭:“只有一些植物的葉片,姬塔和塔塔小姐說,等回去之後才能想辦法分辨是哪一類植物的葉片。”
方鴴開啟一看,嘆了口氣道:“不用分辨了。”
“怎麼?”愛麗莎一愣。
“這是紫花王不留行的葉片它在寶杖海灣十分常見,一到夏天漫山遍野皆是它的紫花,我以前在社群之上見過這種植物。”
“它有有名嗎,隊長?”
方鴴點了點頭:“它的花是塔依斯的國花與家族紋徽,你知道那個公國嗎?”
“古君獵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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