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怎麼辦?”前者的表情一時間也有點蒙。
r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你原本不是有一整套計劃?”
“話是那麼說,可這個傢伙……”他一臉苦惱:“這該不會是哪個混蛋的小號,來拿我尋開心的吧?”
“你不是說這是那個熱帖裡的新人?”
那人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那只是我的猜測,哪會有這樣的新人?”
r想了一下,也點點頭:“那你覺得這人的風格像是誰?”
前者攤攤手:“能有這麼閒的,當下也就那麼幾個,最大的可能是晨星的那傢伙,也只有他有這個惡趣味。”
“那你認為他認出你了嗎?”
“不可能,”他連連搖頭:“你認為那傢伙有這個腦子?”
r也不由一笑,點了點頭。
他看著螢幕上那封回信:“不如你把‘分化技巧’給他試試。”
“嗯?”那人轉過身,推了推黑框眼鏡對後者有點刮目相看的意思:“分化技巧?這可不是灰色領域,不但在聯盟的準則線之內,還是比較核心的那一種,這可不像是你會說的話啊。”
“你不想看看這人究竟是不是那些人?這就是最好的辦法,不是嗎?”r語氣輕鬆地答道。
前者猶豫了一下:“但他如果真是個新人的話,那我們豈不是害了他,一旦被人發現,他就完了。”
“一馳,你相信我嗎?”r問道。
“老實說,不大相信。”
r瞪了這傢伙一眼。
“好吧,說說看你的想法。”
“沒什麼想法,”r搖搖頭:“你放心,我們害不了他,你猜這人如果真是新人,會是什麼水準?”
那人摩挲了一下自己鬍子拉碴的下巴,微微皺起眉頭,他內心不願承認有這樣的妖孽存在,可又隱約有一絲興奮。
這個分數,要是對方真是一個新人,那還得了?
當年那個人就被稱之為星門時代之後的第一天才,可就算是對方,也沒能在多極之球上留下這麼驚人的成績啊。
只是……
他忽然之間沉默下來,怔怔地看著螢幕眼中滿是嚮往之色,抿著嘴唇,一時之間沒有開口。
r看他樣子,心下了然,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擔心,還沒結束呢。”
“可是……”
“心裡沒底?”
他吐了一口氣,罕見地坦率,點了點頭:“當然害怕,這個行當是什麼樣子你我都再清楚不過,我怕自己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機會,害怕忘記了那些自己本來引以為豪的東西”
他重重地一拳砸在玻璃板上:“要不是那些混蛋,又怎麼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r也有些沉默,過了一會才輕聲答道:“對自己有信心一些吧。”
那人長嘆一口氣:“可我擔心時間已經來不及了,”他搖了搖頭:“渾濁之域的事情只是一個開始而已,何況那些傢伙不會在背後再來一次?”
“而且”
“好了,不說了,”r答道:“把東西發給他,讓我們看看那究竟是何方神聖。”
“可我只是擔心,”前者擰著眉頭,他抬起頭來:“你知道,和那時候一樣……”
“不會的。”
r眼中閃爍著沉沉的光芒:
“有人在自掘墳墓。”
……
洛羽仰著頭檢查著灰巖先生的狀態,直到在筆記板上的每一欄上打勾,才將那本子掛在獸欄邊上,轉過身來。
“怎麼樣,灰巖先生它沒什麼事吧?”天藍一臉擔憂地問。
“放心好了,小丫頭,你們這頭負丘獸只是有些受驚而已,等它習慣海上顛簸的環境就好了,”布麗安微笑著答道。
這位精靈公主看了看一旁的方鴴,笑道:“比起這個你還不如多關心一下你們的隊長,我看他的狀況可比這頭可愛的小毛球壞多了。”
大約也只有壽命悠長的精靈,可以把負丘獸稱之為可愛的小毛球了。
方鴴臉色蒼白地坐在一旁,聽了她的話有氣無力地苦笑了一下,那笑容簡直比哭還難看。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的夢想才剛剛揚帆起航,計劃的小船才剛剛起了一個錨,就差點說翻就翻了。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
一個未來的偉大的探險家(自詡的),向某人許諾過要建立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冒險團的未來大團長,一個未來的船長大人。
竟然暈船
是的,暈船。
方鴴認為自己為這次冒險做好了一切準備,但萬萬沒想到竟然會在這個最不可能的問題上栽了一個大跟頭。
而且還是大暈特暈,第一天就差點沒把胃給吐出來,頭暈目眩噁心得要死。要不是精靈公主對他用了一瓶小小的魔藥,只怕現在已經昏迷不醒了。
可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自己明明在地球上並不暈船的。
“可艾德哥哥說他沒什麼大礙呀。”天藍回過頭去,看了看虛弱的方鴴,眨巴眨巴眼睛。
方鴴聞言不由有點臉紅。
希爾薇德在一旁也低頭輕笑。
瑞德點了點菸鬥,眯著眼睛道:“芙麗,雄性生物都是好面子的,這是一種本能,我們的人類男孩自然也不例外。”
“可我還是不太明白?”
高大的獅人斜倚在柱子上,叼著菸斗答道:“芙麗,您還沒到那個年紀,自然不明白。在我們那裡,真正的戰士受了再重的傷也不會眨一下眉頭,你知道為什麼嗎?”
天藍好奇地看了看大貓。
“因為他們認為這樣會顯得勇敢,雄性們用他們認為的‘勇敢’來吸引優秀的雌性青睞。當然,這樣做有一定的道理,因為那些漂亮的小母獅子們總是喜歡尋找那些給她們帶來安全感的男人的。”
“那艾德哥哥是要表現給誰看呢,希爾薇德姐姐嗎?”天藍左看右看,也覺得只有這位美麗的貴族小姐配得上她的隊長。
眾人聞言哈哈大笑。
女僕小姐把頭轉向一邊,希爾薇德微笑著問天藍:“芙麗,你就這麼把我給賣了嗎?”
“咳咳咳!”方鴴忍不住大聲咳起來。
這把天藍嚇了一跳,趕忙問道:“艾德哥哥,你沒事吧?”
“好了,芙麗,”艾緹拉忍著笑,將天藍拽了回來:“艾德他只是有些醉以太而已,空海之中風元素比地面上濃郁好幾倍,對於無屬性者來說有些過頭了,但他很快就會適應過來。”
方鴴聽了這話不由揉了揉額頭,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如此,難怪自己會暈船暈得這麼厲害,偷渡者真的是沒有人權的啊。
而帕克還在那裡喋喋不休:“軟弱的人類,不像帕帕拉爾人,就不會暈船。按說我們應該找一個更靠譜的人來當隊長,比方說我這樣的。”
不過讓他感到有些可惜的是,沒人響應他。
正如布麗安公主所說,灰嶺負丘獸看起來有些萎靡,不過是因為白天運輸到船上的過程之中有些受了驚。
這裡是貝里奧號中層的直通甲板,與火炮甲板在同一層,雲海的風從敞開的倉門之間湧進來,風中瀰漫著濃厚的牲畜的毛髮味道。
和其他商船一樣,貝里奧號也將牲畜棚設定在與直通式火炮甲板同一層的位置。
在艾塔黎亞,人們在飛空艇上飼養牲口有悠久的歷史,事實上不僅限於商船,軍艦上也是如此。
它最早是為了給軍官們改善伙食,因此軍用的飛翼艇上主要飼養那些小型的牲口與家禽。
不過商船則不同,因為涉及運輸各類大型馱獸,因此商船往往有更大的牲畜棚,有些專門用於運送馱獸的船甚至會往往佔用火炮甲板。
而之所以會選擇中層艙室,主要是從衛生環境方面考慮,動物牲口的糞便在船上容易滋生細菌,因此通風更好的中層艙室往往是最好的選擇。
貝里奧號的牲畜棚並不大,看得出來這是一艘典型的載貨用商船,這裡原本只馴養著一些馬和無翼龍等中型馱獸,灰巖先生的入住可以說佔用了相當多的空間。
顯然水手們在它上船之前就把這裡專門打理了一番,甚至拆了不少單獨的獸欄。
這一切自然不是看在他們的面子上,而是因為有布麗安公主的專門吩咐。因此洛羽在與天藍檢查完之後,專門向後者道謝。
布麗安公主一點也沒有一位傳奇英雄與精靈王族的架子,笑著搖了搖頭:“你們幫了艾爾帕欣工匠總會一個大忙,也幫了我一個忙,就算沒那丫頭的請求,我也欠你們一個人情。”
她看了看希爾薇德:“何況你們還是這小丫頭的朋友。”
方鴴好奇地看了希爾薇德一眼,心中不由對這位貴族少女的身份愈發好奇起來。
而布麗安公主說完這話之後,才又向希爾薇德問道:“不過既然你要前往戈藍德,你應該清楚現在那邊是什麼情況吧?”
希爾薇德聞言輕輕搖了搖頭,沒什麼不好意思地笑道:“老實說,我不是很清楚呢。”
布麗安嚴肅地看著她。
希爾薇德笑眯眯地看向方鴴:“我和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隊長,我和他有一個約定呢,他去什麼地方,我就去什麼地方。”
天藍聽兩人打啞謎,不由好奇地問道:“戈藍德究竟是什麼情況,公主姐姐?”
這一聲公主姐姐叫得布麗安公主滿意極了,她翠綠色的眸子都眯了起來,但秀氣的眉頭還是微微一皺,有些無奈地看著希爾薇德與方鴴兩人。
“戈藍德港戒嚴了,你們不知道嗎?”
“什麼?戈藍德港戒嚴了!?”方鴴聞言大吃一驚:“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們怎麼不知道,發生什麼了?”
其他人也有些驚訝的樣子。
艾緹拉與瑞德也互相看了一眼,他們三月之前還到過戈藍德,那時候考林—伊休裡安的王都還好好的,沒什麼大事要發生的跡象。
而布麗安專門看了希爾薇德一眼:“勇敢女神號回到惡婦灣了,預計這個月下旬會抵達王國的首都。”
“勇敢女神號?”天藍有些好奇:“這個名字聽著好耳熟。”
姬塔皺起眉頭,低聲重複這個名字。
貴族小姐輕輕一挑眉,神色之間也少有地有些肅然。
“那是馬魏船團第四艦隊的旗艦,”方鴴忽然聲音虛弱地開了口,“他們在風暴灣失蹤之後,竟然又出現了!?”
“馬魏船團?”天藍忽然反應過來:“我想起來了,那是不是就是那個在七年之前受考林—伊休裡安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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