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還有塔塔小姐消耗都很大,若非緊要關頭,最好還是不用。”
不過話雖是這麼說,這終歸是一件好事,就算他不能完全展現龍騎士的力量,但高位格的力量在降臨的那一刻還是可以在剎那之間極大提升他的戰鬥力。
他默默估算了一下,甚至可以讓他躍入銀之階,具體是銀之階的那一級就不好說了,而且還是具有近身作戰能力的至高者。
這可以算得上是一張威力極大的底牌了。
“所以這樣一來,我們就必須得找到海盜王威廉的秘寶了,”愛麗莎道,方鴴方才已經和她們講述了關於他和塔塔分析出的,關於三位天才與翡翠之星的秘密,“那不但關係到無屬性水晶,還關係到完美的龍魂。”
她看向一側端坐在床頭的妖精小姐:“不過這算是傑爾德姆所開闢的道路,那麼塔塔小姐又是怎麼成為完美龍魂的呢,還是說這個世界上還存在另一條路?”
方鴴與自己的龍魂小姐互視了一眼,這也可算是兩人之間心中最大的疑問,他們已經從銀之塔中得知了過去所發生的一切,塔塔小姐的來歷與出身。
但那場艾爾帕欣的大火之後發生了什麼,是什麼經歷補齊了妖精小姐作為龍魂的那一部分,她只知道在復甦之後靈魂之中就多了那個完美的式子,可具體從何而來卻不得而知。
房間之中一時陷入沉寂。
然而所有人當中,只有艦務官小姐不著痕跡地看向一旁的狼少女。
待到大家留出時間給方鴴休養,希爾薇德才在離開房間之前故意停留了一刻,似在等待彌雅離開;但狼少女看了她一眼,卻站起身主動來到方鴴的床邊。
然後她俯下身。
在方鴴錯愕的目光中,少女用一隻手輕輕撥起頰邊的髮絲,低頭吻了上去。
“等——”
方鴴心中大駭,下意識用手肘想要攔住對方,但他怎麼可能是彌雅的對手,何況他眼下還沒什麼力氣。
彌雅一手就按住他,令他動彈不得。
即刻,唇分,狼少女站了起來,並挑釁地看了貴族千金一眼。方鴴一時怔住了,由於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甚至唇邊還餘著如薔露的淡淡馨香,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一旁的希爾薇德。
而面對著彌雅的目光,希爾薇德只微微一笑,轉身走出門去。
“希爾薇……”
方鴴想要叫住對方,但一時卻找不出什麼立場,只心想完蛋了,希爾薇德肯定生氣了。
“彌雅小姐,”方鴴無法可想,只有些惱怒,瞪著床邊的少女,“我和希爾薇德已經確定關係了,你這麼做是……”
他甚至一時有些羞惱,竟分不清究竟是自己被佔便宜了,還是自己佔了對方的便宜。
但彌雅想了一下,淡聲道:“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你別插手。”
“這怎麼能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方鴴氣不打一處來。這一次也是,還有上一次在精靈遺蹟之中也是,對方總是這樣,把事情辦了再和他打招呼。
“這是我的事情,”他有些生氣道:“彌雅小姐,你能不能尊重一下他人的選擇。”
狼少女不禁抖了抖尖尖的耳朵,疑惑地看著他,“你生氣了?”
“我……”
方鴴一時語塞。
“所以一切塵埃落定之前,我都還有機會,對嗎?”彌雅隨之淡淡一笑,“再說這裡是艾塔黎亞。”
艾塔黎亞那又如何?
方鴴還沒搞明白對方在說什麼,而彌雅也不和他解釋,轉身走了出去。
她走出門,才發現艦務官小姐正在這裡等自己,而希爾薇德臉上卻看不出什麼生氣的神色,甚至還帶著一抹微笑,“怎麼樣,我的船長大人,艾德還不錯吧?”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狼少女眯起眼睛,看向對方,“想要激怒我?”
但希爾薇德搖了搖頭,認真了起來:“彌雅小姐,我不知道你是出於什麼目的才將星輝交給艾德,可我希望你對船長大人沒有惡意。”
彌雅一怔,銀色的眸子裡流露出野性而危險的光芒來。
她看著希爾薇德,有些威脅性地露出犬牙,冷冰冰地道:“我不明白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這些,我選擇艾德從來都是因為我可以信任他,與外人無關。”
她停了停,改口道:“我也沒有必要向你解釋。”
“但你其實一開始就知道塔塔小姐的存在的吧,她的靈魂就沉睡於那把星匕首之中,”希爾薇德靜靜地道,“彌雅小姐,為人坦率一些對你、對艾德都更好,這樣我也能夠放心一些。”
一道寒光閃過。
彌雅手中握著匕首,抵在艦務官小姐修長的頸項上。
但希爾薇德就那麼安靜地看著她,彷彿在驗證著那個寓言——‘時光如水般流逝,而古老的智慧與日俱增’,一個長久家族的一切崇高與優雅,這一刻都有如月光般流淌在這朵盛放的薔薇之上。
安靜的少女彷彿繼承了一切的美好,安然如夢般,那悄然的藤蔓環繞著帶刺的花兒,她如水的目光有著洞悉一切的練達,彷彿在那一刻可以看透這位狼少女心中所思。
而海的魔女,此刻竟不敵艦務官小姐安靜地注視。
狼少女心中騰地升起一股惱怒來。
彌雅不甘示弱,有些侵略性地抵近了希爾薇德,用鼻尖抵著對方的鼻尖,用冷冰冰地注視著對方的眼睛。
這令希爾薇德嚇了一跳,她還從未經歷過這樣的情況,甚至可以嗅到少女身上淡淡的幽香,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對方——但彌雅忽然低下頭,扯開對方的領子,湊近了艦務官小姐的脖子邊輕輕嗅了嗅。
希爾薇德心跳都慢了一拍:
“彌雅小姐,你……幹什麼?”
“好奇怪的味道,”彌雅起身收了回去,“讓七海旅人號轉向,有人在追我們。”
她說完,忽然轉身向甲板上走去。
希爾薇德有些茫然,捂著自己的領子追了上去:“彌雅小姐,你在說什麼,又怎麼了?”
“之前你在和那些人交手的時候他們在你身上留下了元素印記,”彌雅開口道,“我要去看看其他人身上有沒有,有可能普羅米修斯的人已經追上來了。”
“元素印記?”
“普羅米修斯的人的老把戲了,這是他們特有的手段,一般人察覺不到是正常的,”彌雅道,“是我疏忽了,愛麗莎,妲利爾還有天藍都和他們交手過,她們身上的印記也必須清除掉。”
……
“我們避開對方了。”
阿德妮盯著風元素探測儀上的光點,沉聲對其他人說道。
所幸彌雅及時發現了異常,將船上所有人檢查了一遍之後——在天藍、妲利爾身上發現了同樣的元素印記,正因為他們即時將印記清除,才在最後的關頭避開了從風紗山脈方向來的追兵。
大約十分鐘之前,三艘風船從十空裡之外與他們交錯而過,而七海旅人號已經在那之前完全關閉了船上的一切魔力源,就那麼靜靜地懸浮在靠近風元素層的位置上。
風帆也被收了起來,此刻的七海旅號在風元素探測儀上表現得像是一座島礁,甚至不如島礁——因為他們的風船本身實在是太小了。
大家這才看向舷窗之外的雲海,此刻已是靜夜時分,雲上懸掛著點點星辰,點綴夜空——外海的雲牆高聳,將空海分割成一道一道險峻的峽谷,那峽谷之間偶有黑雲密佈,其中電閃雷鳴交錯。
遙遠的陸脊已經在天際形成一條線,安德琉斯港所在的方向更則是遠不可及,只在漆黑的地平線上剩下一點搖曳的燈火,猶如一點星辰,一閃即滅。
“看到了嗎,在那些雲牆背後,就是瀚瑞那海,”阿德妮對他們說道,“外海風暴正在形成,我們再抓緊一些時間就可以趕在那之前抵達風暴群島。”
“外海的風暴?”
方鴴問道,他和其他人一道也來到中樞艙段中。
他身體其實沒什麼大礙,只靜養了一段時間便已恢復如常。
“瀚瑞那的風暴和別處可不太一樣,”阿德妮有些嚴肅地點了點頭,“你們可千萬別輕視它,這裡匯聚著辛塔安北陸大多數以太匯流的節點,富集著元素魔力——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大風暴就從外海之上形成,年復一年侵襲奧述帝國的北境港口。”
“尤其是從二十年多年前開始,外海的風暴變得越發可怖,這些年間坎帕經歷了三場無比巨大的風暴,當地人將之稱為‘海怒’,”阿德妮講述道:“就像是空海降下了雷霆之怒,席捲一切的風暴毀滅了一切它所途徑的事物,甚至北境有幾座城市都毀滅在了這三場怒海風暴之中。”
“我好像聽過這件事,”天藍插嘴道,“北境最大的城市塔拉貝也是毀滅在上一場風暴中的。”
“那麼風暴還有多久到來呢?”水手長巴金斯問道,一般的風暴可以透過測量天氣預測,但瀚瑞那這裡的風暴顯然不一般。
“半個月或是一週,隨時都有可能,”阿德妮答道,“這裡的風暴傳說和光之海以太之風的漲落有關,只有當地人才摸得清楚它們的規律,等到了風暴群島,我們可以找一個嚮導。”
“既然如此,”愛麗莎這時開了口,“我們為什麼不在風暴消停之後再來?”
“因為來不及了,”阿德妮道:“威廉的寶藏在風暴群島上,那座群島只有在風暴顯現的季節才會出現,你們應當聽說過這回事吧?”
其他人點了點頭。
這是一個相當有名的傳聞,他們自然都聽說過。
只有方鴴在一旁偷偷看著自己的艦務官小姐,不過他顯得有些心虛,只時不時向那個方向投去一瞥。
希爾薇德立在窗邊,故意裝作不知,銀紗一樣的月光落在她身上,肌膚如雪一般潔白無瑕,令方鴴一時間竟看得出了神。
直到終於被方鴴看得有些受不住了,這位艦務官小姐才回眸過來,莞爾道:“怎麼了,我臉上有花麼?”
“你不生氣嗎?”方鴴壓低聲音,有些不好意思地問。
“生誰的氣?”艦務官小姐笑著問,“我的船長大人的氣麼,那大可不必,不過你以後要是再偷偷看那個女人,我就再化妝成她的樣子怎麼樣?”
“不、不用了,”方鴴嚇了一跳,他可丟不起那個人。
艦務官小姐看了不遠處的彌雅一眼,回頭對他道:“今晚陪陪我,好嗎。”
方鴴心花怒放,終於忍不住鬆了一口氣,趕忙點點頭。
而狼少女正站在另一邊看著這兩人,忍不住磨了磨牙齒——這對狗男女。
“團長,”這時姬塔忽然抬起頭來,開口道,“聯絡上羅昊他們了。”
因為之前他們在坎帕鬧出的動靜,博學者小姐一直關注著社群上的情報——七海旅團在戰勝了Eni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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