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俊臣之所以想要把秦威收到自己身邊,並非是突發其想,而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
首先,這個秦威資歷夠老。看這他的年齡做派,已是在錦衣衛衙門呆了不少年頭,對於廠衛的種種潛規則、明規矩,定也是熟門熟路。如今西廠重建,趙俊臣身邊正缺少這麼一個熟悉廠衛情況的親信,有他跟在身邊,趙俊臣日後掌控西廠,也多薪便。
其次,這個秦威的職位不高,如今僅只是一名最底層的錦衣衛校尉。這樣的人顯然沒有人會去刻意收買,趙俊臣把他收到身邊,也不用擔心會是旁人眼線,而日後的親手提拔、雪中送炭,也更容易培養秦威對自己的忠心。
最後,則是因為這個秦威心眼還不夠壞他雖然身處於錦衣衛這般大染缸中,平日裡似乎也仗著錦衣衛的威風而耀武揚威,但看他之前的種種表現,心底終究還不失一份純良,這樣的人只要善待於他,就絕不會輕易背叛,趙俊臣也用的放心。
唯一有疑慮的,就是不知秦威的辦事能力如何,但相比好處,也依然足夠促使趙俊臣下?決心了。
………
當趙俊臣乘著馬車,從錦衣衛府衙後門處離開的時候,那秦威已是在門口那裡候著了。
此時,他已是脫下了身上的錦衣衛圓領甲,換上了尋常打扮,或許是因為前途尚不明朗的緣故,秦威的表情神色之間。滿是忐忑之意。
馬車在秦威身前停下,然後就見許慶彥掀開了車簾,先是用挑剔和審視的眼神打量了秦威幾眼。然後又用不耐煩的語氣說道:“你是叫秦威吧?還愣在這裡幹嘛?我家大人讓你上車。”
“哦、哦”
秦威聽許慶彥這麼說,先是一愣,接著連忙答應,手腳麻利的爬上了馬車,然後在許慶彥的示意下,進入了車廂之中,與趙俊臣和許慶彥同坐。
“見、見過趙大人。”
進入車廂後。車廂的空間略顯狹隘,但秦威在趙俊臣沒有表示之前,卻也不敢隨意落座。就這麼弓著身子屈著腿垂著腦袋,滿是緊張的站在趙俊臣面前,他身材又高大,配合上此時的神情模樣。卻是更顯侷促。
趙俊臣先是細細的上下打量了秦威一番。然後點頭笑道:“車廂畢竟矮小,你這麼站著幹嘛?快坐下吧。”
然後就見秦威將自己的屁股輕輕的沾上了座位,依然垂著頭,不敢多看。
趙俊臣見秦威如此,不由失笑,問道:“我究竟是何人,想來你如今應該已是知道了吧?”
聽趙俊臣詢問,秦威連忙點頭。就想要起身回答,但在趙俊臣的示意下還是繼續坐著。謹慎的答道:“知道了,大人您就是當今的戶部尚書、內承運庫總管大臣趙大人,剛剛指揮使大人親自召見了卑職,說是讓卑職今後跟著大人。”
趙俊臣點了點頭,寬聲問道:“錦衣衛權大勢大,我這般把你要來,你不會有所埋怨吧?”
秦威急忙搖頭,終於敢抬頭看向趙俊臣,說道:“卑職怎麼敢這麼想,大人您是多慮了,卑職雖然在錦衣衛衙門任職多年,但如今也僅只是一個底層校尉罷了,更知道大人您在朝中的威勢,能跟在大人您身邊,是卑職的福氣。”
趙俊臣笑了,說道:“你倒是會說話,不過這話說的倒是不算錯,我把你從錦衣衛那裡要來,可不是為了讓你當長隨的,自有重用,這般情況,日後你就明白了,總之必不會委屈你就是。”
頓了頓後,趙俊臣又說道:“我用人,只看兩點,一是忠心,二是用心,只要做好這兩點,我就絕不會虧待。”
秦威連忙保證道:“從今日起,卑職必是對大人忠心耿耿,盡心盡力為大人辦事,還請大人放心。”
提點敲打了一番後,趙俊臣決定多瞭解一些秦威的情況,又問道:“我看你已是年紀不小了吧?”
“回大人,卑職今年三十有二了。”
“在錦衣衛衙門呆了多久了?”
“有七年時間了。”
“哦?”赵俊臣又问道:“这么说来,你在锦衣卫衙门里也算是个老人了,怎么还仅只是一个区区校尉?”
秦威面色微变,却是有些沉默。
另一边,见秦威不答话,赵俊臣还没说什么,许庆彦已是皱眉道:“大人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难不成还不愿意回答不成?”
许庆彦跟在赵俊臣身边多年,是赵俊臣最信任的亲信长随,所以对于秦威这样的新晋长随,可是挑剔的很。
尤其是双方在不久前,才刚刚有过冲突的情况下。
也正因为如此,听到许庆彦指责,秦威不由慌乱,不敢再有什么隐瞒,连忙答道:“回大人的话,其实卑职在锦衣卫衙门里,原本是跟着前镇抚使魏槐魏大人的,也曾担任过百户之职,可是两年前,魏镇抚使大人犯案,卑职也受了牵连,被同僚排挤不说,职位也是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罪责而一贬再贬,结果不过两年时间,竟已是成了最底层的锦衣卫校尉。”
说到这里,秦威不由面露苦笑,接着说道:“其实,卑职若不是今日跟了大人您,怕也不用多久,就会被赶出锦衣卫衙门了。”
听了秦威的回答,联想到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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