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罪還請陛下責罰”
聽到這般聲音,包括趙俊臣在內,太和殿內眾臣子皆是一愣。<-》
如今德慶皇帝震怒,又正值歸咎罪責之時,尋常臣子想躲還來不及,怎麼還有人會上趕著主動認罪的?
這般想著,趙俊臣向著聲音來源處看去,卻發現主動認罪之人,正是北直隸保定府的知府王濤。
因為何明遇害的地方,敲在保定府與順天府的交界處,所以今日這王濤也來到了太和殿。大主宰
而見是王濤在主動認罪,趙俊臣暗思片刻後,原因究竟,已是心中瞭然。
因為何明滅門案的地點蹊蹺,這保定府知府王濤與順天府府尹薛桂兩人,今天至少也會有一人要倒黴,也正因為如此,昨日這兩家衙門才會竭盡所能的相互推諉。
然而,王濤是閣老黃有容的人,而薛桂的靠山卻是首輔周尚景,兩相比較,自然是周尚景的權勢更大更重,再加上順天府府尹這個位置雖然難做,但掌控廄,訊息靈通,卻極是重要,所以周尚景也絕不會這麼就輕易的放棄薛桂,於是也只能讓這個王濤來主動頂罪了。
“想來是周尚景與黃有容達成了某些協議,卻是犧牲了這個王濤。”
就在趙俊臣暗思之間,王濤已是再次叩首道:“何太師身死於微臣的管轄境內,是、是臣疏於防範,治下不穩,才、才造成了這般大案,臣辜負了陛下聖望,罪責深重,也不敢稍有推諉,只、只請陛下責罰”
說話之間,王濤面色蒼白,聲音顫抖,冷汗滲滲。磕磕巴巴。雖然認罪,但任誰都能看出他的勉強與不情願,但形勢比人強,卻也由不得他。
見這王濤這般主動認錯,德慶皇帝卻不由的面色一沉。
無他,按照德慶皇帝原先的打算,是將這件案子的責任全都推給順天府府尹薛桂。薛桂是周尚景的人,這樣做可以順帶打壓一下週尚景在朝中的勢力。
沒奈何,周尚景卻是老謀深算,早已是料到了這一點,不知用了何種手段,竟是讓同樣有罪責嫌疑的王濤主動認罪了。德慶皇帝的計劃自是落空。
如此一來,德慶皇帝的心情愈加不好,卻是把怒火全都撒在了王濤身上。
“哼,你倒是機靈。”冷哼一聲後,德慶皇碉聲道:“來人,摘去他的頂戴,交由大理寺論處,所有罪責。一切從嚴。”
王濤沒有喊冤。在大內侍衛將他架走時也沒有反抗,只是面若死灰。
而德慶皇帝卻怒火未消。再次將滿朝上下的大臣們狠狠的責罵了一番,然後又再次責令刑部、都察院與大理寺限期破案後,也不再處理他事,就這麼甩手離開了。
見德慶皇帝如此,張德匆匆喊了一聲“下朝”後,也連忙跟去。
而像這般滿朝臣子至始至終都跪著上早朝的情況,自德慶皇帝登基以來,還是第一次。
………
等德慶皇帝離去,下了早朝,趙俊臣站起身來,揉著痠痛不已的膝蓋,不由面露苦笑。
很顯然,以德慶皇帝的心機深沉,到了今日,應該不會再如此震怒了,但今日的德慶皇帝卻依然表現的這般怒氣衝衝,想來是為了威懾隱藏於暗中的有心之人,強調帝王的尊嚴,表達自己對此事的態度了。
可惜,趙俊臣無論是前生還是今世,又何曾下跪過這麼長的時間?卻也受到了連累。大主宰
就在趙俊臣暗暗抱怨之間,張德公公卻去而復返,在御階上揚聲道:“陛下有旨,召戶部尚書趙俊臣御書房覲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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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赵俊臣来到了御书房中,却见德庆皇帝此时正坐在御案之后,依然是面沉似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知道德庆皇帝心情不好,赵俊臣不敢怠慢,就要叩首行礼,然而才刚刚弯腰,德庆皇帝已是扬手道:“免礼吧,你身体才刚刚痊愈,就不要这般折腾了。”
赵俊臣却依然在下跪叩首后,才站起身来,恭声道:“承蒙陛下厚爱,臣感激涕零,然而也正因为如此,时值这多事之秋,却也不敢持宠而骄,引人非议,更要遵守规矩才是。”
德庆皇帝轻哼一声,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道:“你身子如何了?朕听太医们说已是基本无碍了?”
赵俊臣脸上闪过些许感激,答道:“多谢陛下关心,这也多亏了陛下宫中的御医们的医术高超,这些日子以来又是悉心照料,臣才能这么快的病愈,如今虽说身子尚还有些匮乏无力,但也足以回朝为陛下分忧了。”
听赵俊臣这么说,德庆皇帝心情似乎终于好了些,叹声道:“你倒是有心。”
赵俊臣宽慰道:“陛下可是为何老太师的灭门案而烦心?还请陛下宽心,既然如今陛下已是下?决心要严查到底,那么底下的人也绝对不敢有所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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