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与他相提并论。”
听到肖文轩这么说,赵俊臣却真的惊讶了。
这次赵俊臣来到天海楼,其实对于这位江南才子赵山才是最为期待的,虽然按照柳子岷的汇报,这个赵山才对赵俊臣的态度并不明确,与柳子岷的关系也总是若即若离,但这赵山才的名气才学毕竟摆在这里即使孤傲如肖文轩,竟然也承认自己的才学与赵山才不能相提并论而赵山才对赵俊臣那句“治世之奸臣”的评价,也颇让赵俊臣惊叹,若是能将他收入门下,无疑会是赵俊臣在这次科举之中最大的收获。
然而,赵俊臣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心中形象原本应该是儒雅清秀的江南才子赵山才,其真实模样竟会好似一名山东大汉一般。
见到赵俊臣神色间的惊讶,肖文轩也是苦笑着摇了摇头,显然当初他也有过类似的惊讶。
“不過……”肖文軒話鋒一轉,神色之間閃過些許嘲諷,也不知是在嘲諷趙山才,還是在嘲諷自己,接著說道:“我與這趙山才相比,才學雖然天差地遠,但若是論起處世為人,怕是還要相差更多。公子你別看這趙山才在這群學子眼中的聲望地位還在那柳子岷之上,但實際上他與這群人的關係僅只是若即若離,從未明確表示出要投靠趙俊臣的意思。而與此同時,這趙山才雖然與柳子岷等人關係親密,但在外人眼中,兩者卻是經絡分明,名聲也從未因此而受損,這般面面俱到,手段心機,可見一斑。”
說到這裡,肖文軒苦笑搖頭,說道:“說實話,我一向自詡眼光毒辣,但這趙山才究竟如何能做到這般面面俱到的,我至今都沒看出來。”
聽肖文軒這麼說,趙俊臣不由對這趙山才更加好奇了,饒有興趣的暗暗打量著。
接著,趙俊臣又向肖文軒打聽了一些其他學子的諸般訊息,從此時的肖文軒口中打探得到的情報,雖然會不免有失偏頗,但從某方面而言,卻也更加真實。
而透過與肖文軒的交談,再結合自己的暗中觀察,趙俊臣對於眼前這些有意投靠自己的應試舉子的品性為人,也漸漸的心中有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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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那柳子岷,這些日子以來藉著趙俊臣的名頭,四處拉攏人心,在一眾科舉考生之中可謂是混的風生水起,著實風光。
而他的這般作為,雖會被不少尚有良知的學子所唾棄,名聲也因此而狼藉,甚至累及了他那過世父親的一世清譽,但人心趨利,亦有不少科舉考生的心思如同肖文軒一般,或是嚮往趙俊臣的權勢,或是有心借趙俊臣的勢力為自己的科舉之路平添助力,自是對柳子岷極為討好親近。
再加上趙俊臣資助了他不少銀兩,這些日子以來柳子岷當真是生活奢華,一擲千金,近乎心想事成,更是得意非常。
自從他的父親原都察院左都御史柳文寀被周尚景扳倒失勢後,他們柳家就已是家道中落多年,生活貧苦,舉步維艱,世人又大都是落井下石之輩,這些年來柳子岷可謂是受盡了白眼冷待,又何曾這般得意過?
而得意之餘,反差之下,柳子岷的野心,也漸漸的膨脹了起來。
柳子岷的野心倒不大,他只是期望,自己在入朝為官之後,能夠在“趙黨”之中取得更高的地位,能夠得到趙俊臣更多的重視。
而這次為趙俊臣收攏學子人心,在柳子岷看來,正是自己的機會,只要能成為這群學子的領頭人物,成為“趙黨”之中新生勢力的代表,何愁得不到地位與重視?說不定將來還能成為趙俊臣的左膀右臂呢。
可惜,這種期望,如今漸漸已是離柳子岷越來越遠了。
因為柳子岷愕然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那曾煒在這個小圈子中的地位聲望,竟然已經凌駕在自己之上了。
甚至不僅僅只是曾煒,連趙山才這個圈外人,竟然地位也還要高過自己!
想到剛才自己讓一眾學子落座,而一眾學子卻下意識的等著曾煒、趙山才先行落座的情景,柳子岷心中滿是懊惱。
更可怕的是,這一切,竟然皆是被一旁的趙俊臣看在眼中!
趙俊臣會不會由此而看輕自己?
這般擔心著,柳子岷神情有著恍惚,與周圍學子談笑應和之間,竟是有些走神。
“柳兄!柳兄!”
突然聽到有人呼喚自己,柳子岷一愣,抬頭看去,卻見那搶走了自己地位的曾煒,此時正含笑看著自己。
柳子岷連忙擺上了笑臉,問道:“曾兄請說。”
曾煒一愣,接著卻搖頭失笑,再次問道:“如今我等已是隨柳兄來到這天海樓相聚,而這聚會的緣由,之前柳兄一直秘而不宣,但如今也該說與我們聽了吧?”
柳子岷眼睛往趙俊臣的方向微微一瞄,臉上突然掛上歡喜的神色,然後端起酒杯,站起身來,大聲說道:“各位與我yīyàng,皆是對當今戶部尚書趙大人頗為欽慕,也由此才聚到一處,前些日子趙大人身體有恙,各位與我也皆是擔心不已,而今日我邀請各位兄臺劇,正是為了告訴各位一個好訊息,據我所知,趙大人他已經身體痊癒了,各位說,這等喜事,我等是否應該慶祝?!”
隨著柳子岷的話聲落下,一眾學子無論是真心還是假意,皆是歡呼!
然而,歡呼聲剛剛過半,就聽到一陣盤碟破碎之聲。
一眾學子轉頭看去,卻見聲音來源處,那肖文軒,此時正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趙俊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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