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年在簽完那份資產評估報告書的時候,心裡一直都過,眼睛總是跳個不停,隱約的感覺到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似的,晚上他在家裡吃完晚飯,就立刻坐車趕往柳副市長家裡,當他來到柳副市長的家裡,柳副市長正和他的妻子坐在那裡吃飯,王有年跟柳副市長的妻子問了聲好後,就立刻對柳副市長恭敬地說道:“柳市長!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工作需要馬上跟你彙報。”
柳中生看著眼前這為大冬天卻滿頭大汗的王有年,就已經猜到他是因為什麼事情趕到自己家裡來,對於這次計劃非常有信心的柳中生並沒太在意滿頭虛汗的王有年,而是笑著以一副官腔對王有年說道:“小王!工作是永遠也做不完的,現在就算再重要的工作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你看我這飯剛吃了一半,不如你先到客廳那邊坐會,有什麼事情等我吃完飯,待會再談。”
王有年看著柳中生那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雖然表面上表現的非常恭敬,心裡卻已經開始暗罵道:“雞巴的工作永遠做不完,你們當然不急了,如果真的出事,到時候你們把責任全部往我頭上一推,最多也就是一個監管不嚴,而這些侵佔國有財產的罪名將全部落實在我的頭上,這兩年來賣的那幾家廠,每次分錢我都是拿小份,而所有的工作卻都是我來做,雖然以前老市長糊塗,但並不表示新市長無能,上次的那份評估報告裡已經做假了,可是沒想到換了一個市長,他們竟然還敢讓我把評估報告再進行修改,那簡直跟不用錢讓國家貼錢把工廠送給他們有什麼區別,我真的無法想象當時自己為什麼就一時頭腦發熱,答應下來,總之這次的事情做完後,以後我再也不做了。”想到這裡王有年笑吟吟的說道:“那柳市長您慢吃。我到客廳那邊看會電視。”王有年說著就向著客廳那邊走去。
王有年坐在那已經搖擺不定的破沙發上,看著客廳裡那架21寸的日立彩電,心裡卻對柳中生這種做作的行為充滿了噁心的感覺,想到自己每次來到這裡,看到這一屋子的破爛,卻讓他無法想象柳中生既然要這麼多錢,卻不敢拿出來使用,這是何苦呢?
沒多久柳中生吃完飯走到王有年地面前。笑著對他說道:“有年啊!讓你久等了,有什麼事情我們到書房說去。”說著就向著書房走去。
王有年跟在柳中生的身後一直走進書房內,王有年隨手把書房的門一關,就立刻對柳中生說道:“柳市長!下午簽完那份評估報告以後。我感覺到越來越不對勁,心裡總是有種不塌實的感覺,總覺得這次的事情並不簡單。”
柳中生看著膽小的王有年,在心裡大大的鄙視一番。“膽小鬼!你那點心思我還不清楚嗎?不就讓你擔一點責任,看把你怕的!”柳中生心裡雖然這麼想,但是他地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容,說到:“有年啊!我知道你顧及什麼。不就是那份評估書嗎?你看我和劉副市長他們不是都簽字了嗎,就算真的有什麼事情,我們當領導的才是首當其衝。再說了。那個丫頭並不比老頭子精明。你想想今天早上她那高興地樣子,如果昨天你肯聽我的安排。估計就不會出現今天中午的那一幕了,所以你經管放心,要是她真的懷疑什麼,也不會這麼幹脆地答應並在評估書上簽字,至於下午她為什麼提出這個建議我估計是她男人想的吧,他們想把風險分散到大家頭上,可是他那裡知道等我們把合約簽了然後再悄悄的把原來的那份評估報告和今天那份評估報告來個偷樑換柱,到時候就算誰追究起來,那也跟我們沒關係,等那個時候我看就不是她能夠說地算了,而且我們還有一個雙保險,那就是這個丫頭的背景,如果真的出事,估計她地家人也只能吃啞巴虧幫她把事情蓋住,所以這次我才讓你改評估報告。”
王有年聽到柳中生地話,原本還懸到嗓子口地心瞬間放下了一半,他帶著虛偽的笑容,對柳中生拍馬屁道:“柳市長就是英明,等那天柳市長您將小丫頭取而代之後,相信我們yf市地幹部福利絕對會翻幾翻。”
柳中生沒想到王有年竟然能從他的話中推敲出他的真實目,柳中生眼神銳利看著王有年許久之後,臉上變幻出虛偽的笑容,說道:“有年啊!你這話了不能亂說啊!要是傳來別人的耳朵裡那就不好了。”
王有年聽到柳中生的話,立刻在心裡把柳中生鄙視一番,暗罵道:“老狐狸,想做婊子還想立貞節坊。”由於心裡的顧慮也已經放下差不多,此時的王有年也不想再待在這裡和眼前這位讓他覺得噁心的人扯皮,於是他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笑著說道:“柳市長!聽到您剛才這番話,我的心裡也塌實了,我家裡還有事情,就不打攪您休息了。”說著就向著書房外走去,他見到柳中生也跟著他起來,就連忙賠笑道:“柳市長!您留步!”說著就快速離開了柳中生的家。
王有年從柳中生家裡走出來後,原本還帶著笑容的臉色瞬間變的極為的冷淡,他坐上自己的車子,從口袋裡掏出一臺小型的錄音機,按了上面重放的按鈕,認真的聽完錄音機裡面錄下來的內容,冷笑著說道:“柳中生!你聰明我也不傻,想讓我給你當替罪羊,你想都別想,不過我還真沒想到你做這麼多事情,真實目的竟然是為了窺竊林雨暄的市長寶座,好在這次我早有準備,不然我還真的不知道你的手段竟然會這麼狠。”說到這裡他的臉上幻化出高興的笑容,接著自言自語道:“不過我
個雙重護身符後,相信你再想讓我當替罪羊的時候也慮清楚,並且萬一那天你真的當上市長後,我是不是也應該當個副市長呢。”想到這裡王有年高興的啟動車子,向著自家的方向開去。
此時正做著即將擔任副市長千秋大夢的王有年根本就不知道過了今晚以後他將什麼也不是,甚至成為監下囚,而他更沒想到就是因為他手上的這臺小型錄音機,讓他連申辯的機會也沒有。
王有年開著車子回到他家地小區樓下,停好車。手裡拿著那臺小型錄音機邊走,邊哼著小調,向著自己家所在的單元走去,這時正當他興趣正濃的時候突然出他家單元內走出三個中年人,將他圍在中央,其中一位中年人表情嚴肅的對他說道:“王有年同志!我們是中紀委的,有一件事情我們需要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王有年聽到對方的話,心裡一顫。下意識的把手裡的那太小型錄音機往身後一藏,聲音顫抖地說道:“你…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可是他那裡知道就是因為他的這個舉動,立刻引起了辦案人員的警覺,而那位帶隊的中紀委工作人員見到王有年地這個舉動。就立刻伸手抓住王有年的手,看著他手上的錄音機問道:“這是什麼?”
王有年見到錄音機被發現,冷汗立刻從身體內湧了出來,瞬間侵透了他全身的衣服。結巴地回答道:“沒…沒什麼?”
辦案人員伸手從王有年的手上繳下錄音機,對著身邊的兩個人吩咐道:“帶走!”說著就向著停在不遠處的車子走去。
領隊地那個辦案人員坐上車子的副駕駛位置,就立刻按了下錄音機的按鈕,裡面立刻傳出王有年和柳中生地對話聲。那位中年人聽完裡面地談話,笑著說道:“哈哈!沒想到這次地收穫竟然會怎麼大,這群人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竟然還想搞李書記的媳婦。不過現在好了。有了這段錄音,我們接下來地工作要少了許多麻煩。走!快回去,相信陳處長聽到這段錄音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王有年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原來準備當中保命用的錄音現在竟然成了他的催命符,臉色立刻變的煞白,他雖然不知道中紀委的幹部口中的李書記是誰,但是他卻知道那個李書記的媳婦就是林雨暄,想到林雨暄竟然能夠在一下午的時間就讓中紀委的人從bj大老遠的趕到這柳中生這次算是踢到鐵板徹底的栽了,同時讓他非常的後悔自己竟然被柳中生那天殺的利用,想明白這些原由的王有年知道現在後悔以晚,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自己能夠主動配合調查,爭取使自己的罪能夠輕判些。
中紀委一組的辦案人員把王有年帶回鳳凰山莊後,那為帶隊的幹部就對身邊的兩位同事吩咐道:“小蘭,小孫,你們把他帶到審訊室去,我先把這臺錄音機送給陳處長然後再過來。”說完他看著兩位同事將王有年帶走後,就立刻向著陳俊良的房間奔去。
陳俊良再安排完任務後,就回到自己的房間裡繼續看吳凱送來的幾份檔案,富有多年辦案經驗的他怎麼看也感覺到那份沒有籤明的評估報告絕對也有水分,隱約中他感覺到這件案件如果深挖下去搞不還就是一起震驚全國的大案要案,這時正當他反覆研究案情的時候,他的房間門口傳來的門鈴的聲音,聽到門鈴的聲音,他立刻從沙發前站了起來,走到門口,隨開門,見到一組的組長老旺,就笑著問道:“老旺人帶回來了嗎?”
老旺聽到陳俊良的詢問,就高興的回答道:“陳處長!人我不當帶回來了,而且還有一件更大的意外收穫。”接著他就立刻把抓捕王有年的過程跟陳俊良做了個仔細的描述。
陳俊良聽到老旺的描述,高興的問道:“真的嗎?還好了,快把錄音給我聽聽。”說著就伸手接過老旺遞給他的錄音機,倒完帶子,認真的聽了起來,半個小時後,當陳俊良聽完錄音裡的內容,高興的拍腿說道:“這就對了,我看那份評估報告時就覺得裡面還有水分,沒想到原來是這樣原因,老旺!你們組這次立了大功啊!回去以後我一定讓李書記給你們請功。”說到這裡陳俊良從沙發前站了起來,繼續說道:“走!我們一起到審訊室去,直覺告訴我這次的案件搞不好就是一件驚天大案,而這個王有年恰恰是我們的突破口。”
陳俊良和老旺一起來到審訊室見到坐在審訊椅前的王有年,陳俊良就在審訊桌前坐了下來,眼睛銳利的看著對面已經接近崩潰的王有年,大聲說道:“王有年!請你抬起頭來。”
王有年慢慢的抬起頭。膽澀的看著面前的那位中年人,驚慌失措地回答道:“領導!我交代,我一切都交代,都是他們逼我這樣做的,我不是自願的。”
陳俊良沒想到這個人的心理素質竟然這麼差,自己還沒問就主動準備坦白,於是他立刻趁熱打鐵的問道:“好!對於你的爭取主動我們非常歡迎,但是如果我們發現你說的事情不是事實的話。你是黨員,相信你應該知道後果。”
“我知道!我一定坦白,絕對不敢有絲毫地隱瞞,這件事情我只是參與。但是一切都是柳副市長和劉副市長,還有省政府汪副省長的公子汪輝他們指使我做的,他們說這次事情如果成功了就給我五百萬,剛開始的時候我並不同意。可是他們說如果我不行那就找一個行地人來接替我,最後我沒辦法才幫他們做了那份評估書。”王有年雖然表面上表示坦白,
只挑對他有利的事情說,而其他一些事情卻被他隱瞞
陳俊良聽到王有年的筆錄。眼睛立刻盯著王有年,冷冷的問道:“王有年,難道你到這個時候還心存僥倖嗎?我告訴你。不要以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如果我們真地不知道也不會把你叫到這裡來了。實話告訴你吧,從我們傳喚你的時候開始。你就註定出不去了,現在你的心理想什麼我非常清楚,但是你如果心抱僥倖,到時候有些事情如果讓其他人先開口說出,那你的下場相信你自己應該非常清楚。”
王有年聽到陳俊良地話,首先想到這裡一定不只自己一個人被叫進來,想到這裡他的心裡再也不敢存有僥倖,立刻說道:“領導!我坦白,這次我一定坦白。”接著他開始把自己和柳中生他們怎麼開始把y市的幾家國有企業賤賣並從中撈取好處地過程跟陳俊良他們做了個詳細地坦白。
隨著王有年地坦白,陳俊良沒想到這裡的案件竟然已經超出他地想象,他沒想到這群人竟然在兩年的時間內把yf市的幾家大型國有企業幾乎賤賣,雖然目前他無法算清楚因為這些人給國家和群眾造成多少損失,但是按照現在這兩家小廠的價值跟以前那些大企業去做比較,那已經不是幾個已可以形容的事情了,陳俊良想到這裡,就立刻對身邊的老旺小聲吩咐道:“老旺!你繼續給他做筆錄,我現在將這件事情跟李書記做個彙報。”
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的老旺聽到陳俊良的話,立刻點了點頭,回答道:“陳處!你快去吧!這裡有我們呢!”
陳俊良從椅子前站了起來,對滿臉頹敗的王有年大聲說道:“王有年,目前你的表現非常好,如果你能夠按照這樣下去,到時候我會把你的表現上報上去的。”
“我一定老實交代,請領導放心。”王有年機械似的回答道
陳俊良走出審訊室,就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間,看了看手錶,見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半了,他想了想還是拿起手機,給李月梅打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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