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比亞兩人頓時一怔,他們原本以為楚修肯定不會同意第二條,卻沒想到他竟然在第一條上糾結了起來。“迦娜雖然在我殺掉羅馬里奧之前就投靠了我,但我並不知道她誓言的事情,即便是現在,我跟她也僅僅是上下屬的關係而已,我無權決定她的感情問題,更不會將她交給任何人。”楚修頓了一下才道,“不
過只要她自己願意,不論是回到這裡,還是跟你們的兒子在一起,我都不會阻攔的。”
“真的?”朱比亞驚喜的站起身。
“當然。”楚修淡淡的道,心裡卻覺得可笑,這兩人大概一廂情願的以為迦娜還是當初那個不經世事的少女吧。
迦娜要是還記得他們兒子,也不會主動跟自己說誓言的事情了。而他兒子心裡要是真有迦娜,也不會任由她一個人留在危險重重的倫敦。
“那就沒問題了。”朱比亞自然有信心挽回迦娜的心思,更何況他們提的第二個條件才是最關鍵的,第一條也算是意外之喜,“我們芙蓉會願意聽從楚少的調遣。”
楚修看向海堤翁:“海堤翁先生呢?”
海堤翁沉默了一下躬身道:“我為之前的事情給楚少道歉,同時也願意聽從楚少的安排。”
楚修點點頭,心裡卻沒有半點喜悅的感覺。
海堤翁行事魯莽,不堪大任,朱比亞雖然看似行事果斷、頗為大氣,但終究有限,而且受制於性別,並不適合出面主持局面。
看來要從另一個幫會上面著手了。
事情談攏,楚修也不怕兩人反悔,起身準備離開。
“楚少需要我們什麼時候出手?”見楚修這就要走,朱比亞有些奇怪,主動問道。
“等我去了洋聯會之後再說。”
“洋聯會?”朱比亞兩人都是一驚,臉上露出猶豫的神色來。
楚修問道:“怎麼了?”
朱比亞猶豫了一下才道:“不瞞楚少,因為是相鄰的城市,我們跟洋聯會的關係並不算太好,而且洋聯會幫主藍昂納斯脾氣暴躁,早前就與巴基斯有矛盾,他未必會聽從天下會的號令。”
楚修點點頭:“這件事情我知道。”朱比亞見他不甚在意,也就不再多說,不過楚修剛才爽快的答應了她的兩條要求,她覺得自己也應該投桃報李一下:“不過我們芙蓉幫畢竟不弱於洋聯會,如果楚少想要收復他們,不如帶上我丈夫,至少也
有點威懾作用。”
楚修瞥了她一眼,知道她這是幫海堤翁鋪路,想要在他這裡挽回一點印象分,免得他日後報復,也不說破,點頭道:“也好。”
朱比亞臉上露出一絲喜色,海堤翁卻滿臉苦笑和愁容。
楚修也沒有說具體的時間,往樓下走去。
“我們送你。”朱比亞連忙說道。
“不必了。”楚修突然轉過身說道,豎起一根手指說道,“有件事情我想要說明一下……”
朱比亞兩人有些愣然,不明白這時候他要說什麼。
“其實在來之前,我想要給兩位的好處就是:兩位打下的地盤,都屬於你們。”楚修說完笑了笑,折身往下走去。
朱比亞兩人頓時愣住了,茫然的看著楚修往下走,也沒了半點起步相送的念頭。
直到楚修的背影消失在樓下,朱比亞才苦笑一聲:“還真是自作聰明啊。”海堤翁同樣覺得不可置信,若是他們打下的地盤全部歸屬於他們,這條件也太優渥了,簡直就是天下掉餡餅的好事情,他不信楚修會那麼好心,也不願看到妻子自怨自艾,哼了一聲道:“他這不過是報復我
們剛才對他出手的事情,故意讓我們難受而已。”
朱比亞卻搖了搖頭:“說起來的確匪夷所思,但細細一想,其實也並不奇怪。”
“怎麼可能?他為什麼要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朱比亞瞥了他一眼:“那要看他想要是什麼,如果他想要是地盤,這種條件自然是費力不討好,如果是其他的就不同了。你想想,楚修隻身去劍橋,將整個戰神會攪得混亂不堪,他自己的勢力擴張了嗎?”
海堤翁一愣,想了一會兒,有些茫然。
“所以他在意的並不是地盤,自然也就不在乎這些底盤最後歸於誰的名下。”朱比亞嘆了口氣,有些落寞的道,“我們只當他是來求助的,卻從來沒想過,這更是我們自己的機遇。”
海堤翁下意識的不信,但又想不出什麼理由反駁,不由悶聲問道:“那他做這麼多事情的目的是什麼?”
“誰知道呢,但不管是什麼,我們只要記住一件事情就好了。”朱比亞幽幽說道,“他不是我們能招惹起的。”
她現在甚至想到,迦娜跟著這樣的人,究竟是被強迫的還是她自願的?而他們真的有能力讓她回心轉意嗎?
海堤翁張了張嘴,但終究還是沒再說什麼,先不論逍遙武館的實力,單憑楚修自己的身手,他們想要招惹都要掂量三分。
況且這次若不是他的魯莽,他們也不會處處受制,連半點談判的餘地都沒有,平白損害了一般的利益。
想到這點,海堤翁雖然不服氣,但也不由暗暗後悔。
……
楚修離開了懷海莊園,在彼得堡市找了個酒店住下來,給張珂、班德各自打了電話,見劍橋並沒有特別的事情發生,也就開始準備收服洋聯會的事情。
而此時的劍橋,眾人都不知道的角落裡,依然有著齷齪的事情發生。
“楚修真的跟我們一個年紀?”一輛加長林肯車上,一個短髮女孩摟著格溫的肩膀,興奮的小聲問道,“你說他會喜歡我今天的打扮嗎?會不會覺得我不像女孩……”
格溫滿臉的無奈。這短髮女孩是她的同學丹,也是好到無話不談的閨蜜,上次被楚修奪走初吻之後,她悶悶不樂的好幾天,在丹的糾纏下終於將那天診病發生的事情跟她說了一遍,熟料這個丫頭不僅沒有半點的同情,反而
對楚修的身份感興趣了起來,抓著她問個不停。格溫沒辦法,只得將道聽途說的一些事情講給她聽,雖然在她的描述之中,楚修即好色又無恥,既醜陋又猥瑣,但丹卻一概不聞,一心的將楚修當成了白馬王子,總是幻想跟楚修如何如何,還多次囑咐她
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帶著她見見楚修。
格溫也是被糾纏的煩了,才趁著這次給奶奶治病的機會將她也拉了過來,讓她自己看清楚楚修究竟還是什麼樣的。
她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丹的這種情懷。格溫第一次懷著忐忑的心情向這位閨蜜說自己的家室時,丹不但沒有離她而去,反而對她父親很感興趣,只是她父親的樣子跟幫會老大那種蓋氣雲天、捨我其誰的樣子完全不同,丹見過幾次也就沒興趣了
。格溫原本以為她對這種事情也不會上心了,卻沒想到他的希望之火又蔓延到了楚修身上。
不過她相信,等丹見過楚修後,大概也不會對他感興趣了吧?
畢竟那種無恥又好色的混蛋,又有哪個女孩會喜歡?
正這樣想著,林肯車陡然剎住了,發出一道狹長刺耳的聲音。
格溫和丹差點跌倒在地,睡著的老婦人也被驚醒了過來。
“怎麼了?”丹慌亂的爬起來。格溫看向窗外,見四五輛車攔在林肯車周圍,微微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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