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問出口,山口勝平便有些後悔了,因為在他潛意識中,居然認為楚修和小姐能夠一戰,他生怕這話得罪了小姐。
九堂薰子也沒有說必勝一類的話,只是笑了笑道:“他的眼睛很好看。”山
口勝平一愣。九
堂薰子卻沒有解釋的意思,轉身往回走去:“旱合子阿姨就交給你了,幫會的事情也麻煩山口勝平叔叔一併處理一下吧。”
山口勝平微微躬身:“我明白了。”心
裡卻依然在想九堂薰子評價楚修的那句話。眼
睛很好看?他怎麼沒看出來?…
…
另一邊,格蕾和伊莎貝拉想著上午沒課,就打算先到診所將資料處理了,早早的起了床,搭公交到了神醫堂的分部。然
而進了屋子後,看見裡面宛如難民營一樣狼狽不堪,兩人嚇了一跳,還以為遭了賊。
待仔細看了看,才發現是很多病人過來診病。
不過氣氛也太壓抑了,兩人面面相覷,感覺到一絲不正常。
受傷的都是華夏人,大部分的人渾身都是傷痕和血跡,奄奄一息的樣子似乎隨時都會死掉一樣,有的人似乎已經得到治療了,全身都綁著綁帶,像是木乃伊。
格蕾往裡瞅了瞅,看見楚修,用胳膊捅了捅伊莎貝拉,朝楚修的示意了一下。
伊莎貝拉看過去,心猛地一揪。
楚修赤裸著上身,胸前斜著一條長長的血痕,血肉都翻了出來,其他肩膀上、臉上、胳膊等地方也密佈著各種大大小小的傷口,看上去異常恐怖。
兩人都見過楚修神奇的身手,實在不明白有什麼人能讓他受這麼重的傷。
然而跟傷勢比起來,更讓人覺得心揪的是楚修的神色,他渾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寒氣,眉頭緊鎖著,似乎有什麼非常不開心的事情一樣。即
便張珂給他處理著傷口,針線不斷的在他皮膚上穿梭,他的眉頭也沒皺一下,神色也沒有任何的變化。而
他的目光,就落在他面前的那張病床,陰霾而冷峻。病
床上面似乎有一人,但蒙著白布。
伊莎貝拉兩人很容易的就猜到了上面是什麼。
兩人面面相覷,甚至不知道該幹什麼。
似乎注意到了兩人,楚修抬頭看過來,嘴角牽動一絲笑意,但看上去有些勉強:“你們兩個來的還真是時候,人手正好有些不足,要不要幫些忙?”“
好啊。”格蕾點點頭,“我們能做什麼?”“
幫著他們磨一些藥吧。”“
哦,好。”兩人連忙走到藥櫃前,按照眾人的吩咐抓藥磨藥。直
到中午的時候,所有的病人才處理好,白超等人雖然受了折磨,但都是皮外傷,包紮休息一下就回過神來了,倒是楚修的傷勢很重,再加上失血過多的原因,臉色顯得異常蒼白。伊
莎貝拉和格蕾磨藥、煎藥忙了一上午,累的暈頭轉向的,終於能歇會的時候,卻見外面陡然開來幾輛吉普車,一群凶神惡煞的壯漢跳了下來,湧進醫館來。
兩人還以為有人鬧事,嚇了一跳。
“楚少!楚少!你沒事吧?”屠夫響亮的聲音傳了進來。他
進了門,環視一週,看見楚修平安無事,鬆了口氣,快步走了過來,大聲吼道:“楚少,我帶人去宰了那幫孫子,何必跟他們客氣,難道我們逍遙武館還會怕他們戰神會不成?”楚
修沒理會他,見夜凌也走了進來,問道:“月舞沒事吧?”“
已經醒過來,沒什麼大礙。”夜凌的目光落在陳嘉禾的屍體上,嘆了口氣道,“不過吳小姐已經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情緒很消沉,楚哥,你確定不回去看看嗎?”
楚修搖搖頭,現在還不是回去的時候。
格蕾和伊莎貝拉聽不懂華夏語,但見他們認識,也暗暗鬆了口氣,兩人相視一眼,又不由好奇楚修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會跟這些人這麼熟悉。“
楚少,難道真的任由奧利弗這麼猖狂?”屠夫悶聲道,“只要你一聲令下,我們一個星期就能將他們連根拔起!”
“然後呢,你覺得烈焰會、巴斯滕等人會放過吞併我們的機會嗎?”楚修問道。
屠夫頓時囔囔的說不出話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道理他還是懂的,真要跟天命會死拼,他們肯定會消耗不少。“
放心吧,他們蹦躂不了多長時間了。”楚修看著陳嘉禾的屍體,神色陰寒的道。
過了一會兒,他又問道:“烈焰會那裡有什麼訊息嗎?”“
能有什麼訊息,還是小打小鬧唄,都是一些小幫會在旁邊蹦躂,我們連去應付的心思都沒有。”屠夫鄙夷的道。
楚修點點頭:“小心一些,別被他們算計了。”“
我明白,我們一直注意著。”夜凌說道,“楚哥,你還有什麼吩咐嗎?”楚
修搖頭:“將陳女士帶回去,後事的安排交給凌煙來就行,告訴她,我會為陳女士報仇的。”
“好。”夜凌招來兩人,讓他們將陳嘉禾的屍體搬上車。楚
修起身,去跟白超他們告別。
白超看了看楚修身上的傷口,嘆了口氣說道:“這次回去之後,我便回國了。”楚
修並不覺得意外,畢竟這次他們能回來,實在有運氣的成分在,誰也不想將自己的生命敗在一個幫派的身上。
“我明白了,讓白醫生受到這種不必要的危險,的確是我們的過失,很感謝你們這段時間為神醫堂做的一切。”楚修由衷的道。
白超擺擺手:“拿你們的錢,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不過這次的事情我回去後也會跟同事們說一下,如果他們也想走的話,希望你不要攔著。”楚
修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點頭。
他只能儘自己的能力保護神醫堂,但也未必能百分百的保證不再出這樣的事情,只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再加上之前著火死人的事情,想必會有很多人選擇離開吧。可
惜,神醫堂才剛剛進入高速發展的階段,就要接受這樣的考驗。更何況吳凌煙的狀態也不會太好。不
過楚修並沒有為此傷感,中醫想要在如今的體系下發展本來就舉步維艱,如果沒有披荊斬棘的勇氣和決心,又怎麼能走到最後呢?見
楚修同意,白超猶豫了會,隨後道:“能問楚醫生一個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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