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的壯漢滿臉怒火,但看了看幾個夥伴,終究還是強忍了下來,咬著牙坐了回去。
其他幾人臉色同樣鐵青,但似乎見慣了這種場面,也沒有起身的意思。
鄰桌的那些人似乎發現了他們的狀態,變得更加得意:“嘿嘿,哥幾個,不敢動手的話就把骰子拿過來,難道還讓老子親自過去拿不成?”
“啪!”又是一道拍桌子的聲音,卻是泛亞站了起來。
不過他的臉上非但沒有半點的怒火,還夾雜著巨大的喜色。“欺人太甚!這種事情交給我就行!”泛亞的目光落在楚修身上,“在柏林,眼睛一定要放亮點,知道更應該交結什麼樣的人,有些人就是狗眼看人低,把廢物當成寶,把寶
貝當成木樁。嘿嘿,出了這樣的事情,要是我不在你們該怎麼辦?”
說完趾高氣揚的走向鄰桌,冷冷的說道:“你們幾個,立馬給我的朋友道歉,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鄰桌的幾個男子面面相覷,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泛亞臉色一沉:“老子是橫海國際董事長——”
“嘩啦啦!”泛亞的話音未落,一把骰子直接砸在他的臉上。
“滾尼瑪的!老子管你是橫海還是豎海,再他媽在老子面前多一句廢話,老子讓你爬著出去!”一個男子站起身猙獰的道。
泛亞頓時懵了:“我是橫海國際的……”
“唰!”又是一把骰子砸在了泛亞的臉上。
泛亞嚇得一哆嗦,臉色頓時苦了起來,這跟他想的不一樣啊!
“嗙!”扔骰子的男子直接拿出一把刀來,狠狠的紮在桌子上,朝著泛亞冷笑道:“小子!你再說一遍你是哪的?”
泛亞渾身一顫,臉上露出巨大的恐懼。
他這時候才想起來,這裡可是柏林最混亂的地方,誰管他是誰的兒子!
“傻逼!”見泛亞戰戰兢兢的樣子,扔骰子的男子冷哼一聲。
楚修旁邊的幾個大漢皺了皺眉,緩緩站起身來,他們可以忍受自己受辱,但不能看著老闆的兒子受欺負,要不然他們現在的活就保不住了。
他們一起身,鄰桌的一群男子也站了起來。
“怎麼,想惹事?”拿刀的男子提刀指著幾人說道。
“別衝動,我來處理。”短捲髮男子拍了拍眾人的肩膀,準備走出去。
然而對方欺負他們是外來人,哪會給他們面子,抓起桌子上的酒瓶就砸了過來:“去尼瑪,都他媽的給老子坐下!”
“啊!”酒瓶貼著泛亞的臉飛了過去,嚇得他臉色蒼白,雙腳一抖,差點跪倒在地。
“小心!”酒瓶甩出一個拋物線,並沒有朝幾個壯漢飛去,而是徑直朝著楚修飛了過去。
短捲髮一驚,連忙伸手去接,但酒瓶貼著他的手飛過,砸向楚修的頭部。
其他幾個壯漢也是臉色大變,有的人甚至閉上了眼睛,不想看楚修頭破血流的樣子。
“嘭!”一道悶響在酒吧內響起。
整個酒吧瞬間一片死寂。
短捲髮壯漢瞳孔猛睜,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鄰桌的幾個男子也嚇蒙了,呆若木雞,不知所措。
察覺到不對勁,幾個閉眼的壯漢睜開眼,目光掃了一圈。
然後看見了像是魔術一般懸在楚修面前的啤酒瓶……
這酒瓶一動不動,像是砸進了泥土了,然而眾人看的分明,它沒有半點的著力點,也沒有半點的牽引。
“怎麼可能……”幾個壯漢一臉驚駭。
“怎麼了?”泛亞也察覺了周圍氣氛的凝重,愕然的轉過身。
“唰!”楚修面前的酒瓶,猛然飛了出去。
泛亞轉過身去,看到的一道黑影呼嘯而來,再次驚叫一聲,連忙捂著頭!
“轟!”酒瓶夾雜著刺耳的風聲在他臉頰一側擦過,巨大的風拍在他的臉上,直接將他拍了過去,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高速飛行的酒瓶穿過泛亞之後,瞬間掃過鄰桌的一群男子之間,狠狠的砸在了牆壁上!
“嘭!”玻璃破碎的聲音響過之後,泛亞才狠狠的跌坐在地。
整個酒吧依然鴉雀無聲!
數秒過後,持刀的男子才陡然驚叫了起來,捂著耳朵倒地亂滾不已。他的同伴悚然一驚,連忙往下看去,卻見男子捂著耳朵的手掌很快被血水淹沒了,幾人又扭頭看向牆壁,見破碎的玻璃片全部紮在牆壁上,其中一塊玻璃上——掛著一隻
耳朵。
“嘶——”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在酒吧內響起。
“啊!我的臉好疼,我的臉好疼!”泛亞捂著半邊臉慘叫不已。
“滾!”楚修陰沉的目光落在鄰桌的幾個男子身上,冷冷的道。
幾個男子身子一抖,不敢有任何多餘的動作,拉起倒地的男子倉皇的往外跑去。
沒過幾秒鐘的時間,鄰桌已經完全空擋了下來,然而整個酒吧依然鴉雀無聲,眾人驚詫又恐懼的目光落在楚修身上。
泛亞也被兩個壯漢扶了起來,他的臉只是被風颳過而已,一陣火辣的疼痛消失之後也就沒事了,只是餘怒未消的瞪了楚修一眼,覺得是他的原因才讓自己受傷的。
不過想想剛才持刀男子被砸掉耳朵的場景,他也不敢再跟楚修耍威風,反而隱隱有著一股恐懼,沒想到這樣斯文的男子竟然有著如此兇橫的一面。
“那個,小哥,剛才多……多有得罪,希望你不要介意。”短捲髮壯漢朝楚修拱拱手,有些尷尬的道。他們可不跟泛亞一樣只看到酒瓶飛走的那一幕,對他們來說,酒瓶懸空的場景更令人震驚,這手段根本不是人類能夠做到的,而想想剛才他們跟楚修勾肩搭背樣子,眾人
就不寒而慄,如果楚修有半點不高興,那他們的耳朵也未必能保住吧?
楚修擺擺手,隨意的道:“沒關係,大家出門在外的都不容易,相互幫助也是應該的。”
說完重新坐下來,像是沒發生過任何事一樣。
幾個壯漢面面相覷,看向短捲髮男子。
短捲髮見楚修並不像客氣,暗暗鬆了口氣,重新坐下來,又對其他人招招手。
其他人戰戰兢兢的坐了下來,卻不敢再像剛才那樣靠近楚修,看向他的目光充滿了敬佩和好奇。
泛亞覺得他們的反應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想,只當他們是被楚修剛才的行為嚇怕了,不由暗暗鄙夷,完全忘了自己剛才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楚修見眾人都坐下來,朝吧檯的服務員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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