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巨響之中,蒸汽裝甲列車彷佛無堅不摧的怪獸,緩緩,卻絕不停留的,向著前方衝去。
眼見著就要衝入東部聯軍防守已久的一座城市的時候。
然而,幾乎就在下一刻,就已經被從天而降的無數炮彈給籠罩。
“咻咻”的炮彈在空氣之中飛行的聲音,震盪心魄。
一聽就知道是重炮的聲音,每一顆炮彈都重達數百公斤,乃至於上千公斤。
一旦轟在蒸汽列車之上,不論那列車上的裝甲有多厚,也只有被炸爛的命運。
一時間捱了十幾炮,長達數十米的蒸汽裝甲列車就被砸成麻花一般扭曲,跌出鐵路之外。
然而,蒸汽裝甲列車雖然被摧毀。但是戰鬥也不過只是剛剛打響而已,無數的蒸汽戰車,冒著白煙,以最大速度,向著前方的城市衝去。
正像是殷勝之所說,阿爾利加的內戰,雖然沒有足夠多的精銳士兵,缺少足夠的戰爭法師和衝鋒兵。
但是他們有錢,有著強大的工業生產能力。所以,他們將戰爭導向了另外的形態!
“轟轟轟轟……”
又是無數的重炮轟過去。
“我怎麼感覺今天心裡有些不對勁……”蘇如虎望著兇狠的炮擊,對於文瀚說道。
蘇如虎和於文瀚,如今帶著部隊,正在這座城市之中。
由於他們上次立過大功,所以,這一支大齊義勇軍就得到了東部聯軍的特殊重視。
不論是裝備,還是法師,都迅速的給他們裝備齊全。
此時,這支軍隊,除了衝鋒兵的力量還是弱一點的,其他方面就算是和羅巴最強大國家的軍隊相比,也都不落於下風。
當然,鑑於西部聯軍,也沒有太多衝鋒兵,所以這支軍隊,已經是東部聯軍指揮部手中,非常重視的一支王牌部隊了。
然而,此時這支王牌部隊的主官,卻在說,感覺今天的戰事有些不對勁。
“我也有些……說不上來。上次西部聯軍發動的攻勢要比今天兇猛多了,最後還是灰頭土臉的退下去。
怎麼今天好像一點經驗也都沒有吸取,還是這麼一個猛攻……”於文瀚也多少有些感覺不對勁,卻說不上來多少。
“管他孃的,要是都被那些大炮給打退了,咱們兄弟打什麼。現在都閒出個鳥來了……”蘇如虎道。
於文瀚一本正經的道:“你忘記出兵之前,陛下怎麼說的了麼?要你儲存實力,儘量把這些弟兄都給帶回家去。”
蘇如虎不由無奈:“得得得,你又來了,上次的事情,還是你攛掇我出兵的!”
“有便宜當然要撿,但是這種硬仗能不打還是不打的好。咱們可沒有必要給這些洋夷拼命……”
“好好好,你說的有道理。不過話說回來,這些阿爾利加人可真有錢。尤其是這東部軍,太有錢了!”
單憑有錢的話,西部聯軍是怎麼也比不過東部的。
對於他們這個重要的城市堡壘,東部聯軍可是下了血本,光是重炮都佈置了五百門以上。
可想而知,此刻一旦展開炮擊,又是什麼樣的形態?
這等跨越數十里的炮擊,讓其他各種蒸汽彈射武器都失去了作用,不管是蒸汽圓鋸,還是蒸汽長槍。
此時,也就只有這樣的炮彈,能夠跨過數十里的距離,狂轟濫炸。
“這些東部佬還真有錢,居然這麼多都是鍊金炮彈……”
轟過來的炮彈大多數都還不是普通的實心炮彈,而是鍊金炮彈。
不是那些結構精巧,在猛烈撞擊之下,就會四分五裂,濺射傷人的開火彈。就是那些其中塞著鍊金藥劑的火焰彈。
總之,威力驚人之極。西部聯軍的數百輛戰車幾乎剛剛衝出去,就在第一輪炮擊之中,盡數覆滅。
然而,沒有用處!
東部聯軍的這個重要堡壘今天註定了毀滅的命運,因為西部聯軍的首席大法師,錫德里克已經率領著法師團親自駕臨戰場。
此刻見到東部聯軍的火力,錫德里克卻只是一聲冷笑:“歪門邪道,東部的那些人始終搞不清楚。主宰戰場的不是這些破爛,而是法師啊!”
在他的面前,足足一個師的衝鋒兵已經全副武裝的集結,正等著出兵。
錫德里克滿意一笑:“行動!”
一直任憑己方戰車部隊捱打,而沒有動手的西部法師團們,在這一刻動手。
一個個星界通道開啟,直接通向東部聯軍的堡壘之中。
隨著星界霧氣湧出的,就是無數的星界怪物,眼見著要瀰漫整個要塞。
然而,東部聯軍的法師們也不是吃乾飯的,時刻都在提防這些。
“驅散……”
東部聯軍要塞的大法師喝道。
他手下的法師們紛紛出動,驅散這些星界霧氣和怪物,摧毀星界通道。
然而,東部法師們驅散的速度雖然快,但是星界通道開闢的卻是越來越多。
“不好。地方法師團的力量遠勝我等,我們驅散速度不及他們開闢的速度,星界怪物要瀰漫開來了……”
坐鎮要塞的東部大法師心中一凜,驅散要比開闢可是容易的多了。
但是現在他們驅散的速度居然趕不上對方開闢星界通道的速度,這隻能說明對方法師團的力量在他們三倍以上。
“難道西部軍的法師增援來了?該死,怎麼沒有情報……”
這位大法師剛剛咕噥了一聲,忽然之間,眼神一縮。
卻是不知不覺之間,他的四周已經一無所有,變成了一片虛無。
就在那一片虛無之中,忽然之間,就有著一團光線扭曲旋轉,然後顯現出一個人影來。
“是你,錫德里克……”
這位東部大法師不由自主的退後兩步。
不說他知道錫德里克的強大,單單只是錫德里克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其拉入迷鎖之中,也都可以看出他絕對不是錫德里克的對手。
“降,或者是死!”
錫德里克並沒有多說話,簡簡單單的一句,就把最終的選擇給了這位東部大法師。
他說的如此理所當然,而這位東部大法師同樣也是覺著理所當然,以至於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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