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笑一張口,全場就都被震住了!
誰也沒想到,他挑戰歌王謝巖的會是這麼一首歌。
滿滿的江湖俠氣,豪邁之情沖天而上,令人心中一震再震。
僅僅只是一個開頭,眾人就已經跪了。
後臺休息室中,宗少弘、李成勳等人登時就站了起來,丁亮也是一個踉蹌,好懸沒栽倒在地上。
大河向東流?
天上的星星參北斗?
我靠大哥,你這是什麼歌啊?
不過曲風還是歌詞,都太氣了,大氣到簡直沒法說了。
而就在前臺現場的觀眾們感覺更為強烈,腦瓜子震的嗡嗡響。
何笑一改平時充滿磁性的嗓音,刻意變得極為粗糙,還帶著幾分鼻音,一張口,就唱出了無法掩蓋的男兒豪情。
而就在這時,一段嗩吶突然加入進來。
只見在舞臺的後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一位嗩吶老師,正在淡定演奏,將整個旋律的節奏推向了頂峰。
嗩吶本就是樂器中的王者,正所謂十年笛子百年簫,手持嗩吶上凌霄。
此時嗩吶一出,整首歌的意境再次飆到極致,在座一個能打都沒有。
“這配曲簡直神了!”
青年歌手唐茗此時從休息室裡來到前臺,在現場身臨其境的感受歌曲之中的意境,越聽越是驚訝,只感覺血氣翻湧,豪情頓生。
何笑則是高舉著麥克風,將自己畢生的唱功都發揮出來了。
“說走咱就走哇!”
“你有我有全都有哇!”
“嘿嘿嘿嘿全都有哇!”
“水裡火裡不回頭哇!”
觀眾席全部都沸騰了,一道道身影不由自主的站起。
他們原本還對何笑跟謝巖這場挑戰賽不抱什麼期待,畢竟二者差距太大了,以謝巖的地位,很難撼動,這就是一張撲克牌裡的大王,沒有人比他大。
可此時隨著何笑一首神曲出世,他們終於明白什麼叫做“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撲克牌中比“王”還大的不是沒有,就是王炸!
何笑這一手四個二扔過來,直接把謝巖釘死了,他下一場的表演想要達到這個效果很難。
沒人知道,此時舞臺上的何笑也很吃力,握著麥克風的手掌全是汗液。
因為這首《好漢歌》聽起來簡單,其實真演唱起來難度不是一般的高。
磅礴大氣的旋律和作詞,一般歌手根本駕馭不了。
何笑選擇這首歌挑戰謝巖,也是下了很大的勇氣。
這首歌在黑色手機世界中,原本是歌手劉歡為《水滸傳》而演唱的片尾曲,獲得了巨大的成功,屬於國民級音樂,誰都會吼上兩聲的那種。
而這首歌也在很大程度上奠定了劉歡歌壇老大哥的地位,這一點跟謝巖有些相似。
不過,雖然《好漢歌》在黑色手機的世界中流傳度極高,導致大家已經習以為常,感覺並沒什麼稀奇之處,可在何笑的世界裡,卻是真真正正的第一次出現。
於是這一開嗓,就讓所有人都驚住了。
旋律和歌詞,都大開大合,達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高峰。
光是聽聽那第一句歌詞吧。
大河向東流。
一上來排場就不小。
其實這種排場放在古詩裡還是比較合適的,比如“白日依山盡”,大一點沒關係,速戰速決就好。
但眼下這是唱歌,不是作詩,歌行體都比較長,講究的是持久,前頭不宜過猛,來勢太洶,會導致後繼乏力。
可《好漢歌》一點都不慫,馬上就跟了一句“天上的星星參北斗”。
好嘛,上一句說地,這一句就說天,闊氣到沒邊了。
這樣的詞根本沒法接,在場的音樂人中,會作詞的不再少數,但捫心自問,沒有一個人能接著住這兩句。
但何笑卻一點都沒顧慮,反手就是一聲“生死之交一碗酒”。
至此,天、地、人全唱出來了。
沒有絲毫的違和感,再配合上那略帶民族戲曲的唱法,這首《好漢歌》剎那間就把人們代入到了一個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豪爽江湖中。
也正是這種種原因,才讓現場諸多音樂人如此震撼。
“這是誰寫的詞?誰作的曲?”
反應過來後,一些老一派歌手最先向節目組發出詢問,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他們不信這首歌會是何笑這個小年輕原創的,一個二十出頭的歌手,怎麼可能會有這種功力?
你要說何笑唱個電音、古風之類的新興派年輕化歌曲,他們肯定能相信,但《好漢歌》不一樣,這首歌的旋律太逆天了,將民間音樂藝術和流行音樂完美的糅合在一起,就是現在的那幾位樂壇大師也不敢說自己有如此功力,你跟我說這他媽會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年輕唱出來的?在場沒一個人願意相信!
“有點像方先生的詞,但不對呀,方先生早就退出歌壇了。”
“到底是他媽誰編的曲啊?徐老?王大師?這太牛逼了啊!”
一群老一輩的音樂人都抓狂了,何笑這場挑戰賽表現出乎了他們所有人的意料。
觀眾席上,謝巖一動不動的聽著,那雙眼睛之中,也是有著很濃郁的驚奇之色。
“路見不平一聲吼哇!”
“該出手時就出手哇!”
“風風火火闖九州哇!”
“嘿依呀,唉兒呀~”
“嘿唉嘿依兒呀~”
何笑越唱越起勁兒。
《好漢歌》在黑色手機世界中名聲響亮,這之中固然有著時代背景,文化底蘊等因素的加成,天時地利人和造就了它的火爆,但不可否認,它本身地質量也是相當過硬。
歌曲中運用了很多大跳,如純八度、小七度、純五度大跳,頗有特點。
大跳是一種具有魅力的旋律進行,增加了歌曲的動力感,同時大跳也是傳統民族音樂常用的一種手法。
這種歌是跟《滄海一聲笑》一個級別的存在,不唱也就罷了,一旦出現,絕對是震世級別的。
而跟《滄海一聲笑》中的江湖不同的是,《好漢歌》在俠義的同時,更帶著一種匪氣。
樂器流氓嗩吶的加入,更是讓這首歌極致昇華,無可爭鋒。
臺下的謝巖則是擦擦汗,他來到這個舞臺至今,這是第一次感受到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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