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見的？我的傳承已經‘廢’了，如今即將落魄，沒什麼值得你‘覬覦’的了。”
楚南冷漠說道。
蕭紫凝輕嘆一聲：“雲桓哥哥，你是真不知道，還是？”
楚南揮了揮手，道：“你既然知道，還來做什麼？”
蕭紫凝聞言，頓時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道：“看樣子你還是你，我知道這點，就行了。我就是來看看你，順便讓你放心。”
楚南淡然道：“你從來沒有相信過我的能力，對吧？”
蕭紫凝的笑容僵住了，她疑惑的道：“雲桓哥哥，你的記憶沒有甦醒吧？”
楚南沉吟道：“我大體上知道一切了，過去的事情，就算了。我現在給你一個選擇——跟著我，過去的一切不計較，你跟在我身邊，我給你一個侍女的資格，我們可以重新開始，或者隱居大魂山，過平靜的日子。”
蕭紫凝一怔，道：“我在天虛山付出了那一切，如今已經有了一定的底蘊，若是放棄，八年心血，豈不是付之一炬？”
楚南點了點頭，道：“你拒絕了？”
蕭紫凝道：“你別這麼任性、固執好嗎？你知道，這八年來我又付出了多少？又彌補了多少？”
楚南冷笑道：“你的彌補，是為了獲取我的原諒嗎？如果是，我原諒你了，回到我身邊——那你，又有什麼是付之一炬的呢？”
蕭紫凝沒有說話。
楚南嘆了一聲，道：“你只是覺得自己心中過意不去而已，什麼‘彌補’，都是假的——從你將李錦秀和楚韻帶在身邊，走你的老路，你就是在試驗！試驗那條殺夫證道之路到底是不是真的行得通。你要透過她們的一切，來觀看你自己錯在了什麼地方，從而踏入武聖之境！
這就是你潛意識的心思，非要我說明嗎？
現在，錦秀，我讓你跟我回大魂山，你願意嗎？你是你，蕭紫凝是蕭紫凝，你是獨立出來的，是完整的！”
楚南說著，目光看向了李錦秀。
李錦秀露出了恍然之色，隨即她朝著蕭紫凝鞠躬，聲音很堅決的道：“師傅，抱歉了，錦秀不能侍奉在您身邊了。”
李錦秀目光很堅定。
她作出這個決定的時候，楚南那屬於李錦秀的那顆侍女星，也變得格外的明亮了起來。
楚南又看向了楚韻。
楚韻微微點頭，道：“哥，我是永遠不會背叛你的。過去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那一天！不過有些事情確實需要我去做，所以我不能陪在哥你身邊。”
楚南微微沉吟道：“目前我不記得一些事情，關於你是誰，我也不知道，但這個‘哥’我就先當了。另外，我鄭重的說一下，我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弱。”
楚韻的目光充滿了信任之色：“哥一直是我心中的大英雄，最強者，沒有之一。”
楚韻身邊的星月，則一直沒有說話，但她的立場和楚韻，一般無二。
楚南看向了蕭紫凝，道：“你呢？想清楚了沒有？”
蕭紫凝搖頭，道：“你廢了就是廢了，沒有人能比我更懂你了，你又何必逞強？至於考慮——抱歉，天虛山有很多事情，我不能放下！你不要逼迫我！”
楚南輕笑了一聲道：“逼迫你？沒有任何人逼迫你，是你自己逼迫你自己而已。你還沒有看清你的路，不過機會我現在給你了，你沒有把握，以後，我們就相忘於江湖！”
蕭紫凝怔然，如遭雷擊，好一會兒才道：“楚雲桓，你會後悔的，一定！”
楚南嗤笑一聲，諷刺道：“要我理解你？又主動的對你示好，原諒你八年前殺我的錯誤，甚至於各種理解你？”
蕭紫凝不說話了。
楚南道：“我是楚南，不再是過去的楚雲桓。楚雲桓在八年前，被你殺死了！好了，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就此別過吧！”
蕭紫凝臉色微微有些冰冷，沉聲道：“我姐呢？”
楚南伸手撫|摸了一下胸|前的玉如意，道：“雪瑤，出來吧。”
古雪瑤化作一道青煙，瀰漫而出，出現在了外界之中。
“姐——你竟然融合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這意味著，你現實的‘肉身’，會被永恆的鎮壓你知道嗎？你半步武聖的境界也都白白修煉了！”
蕭紫凝難以置信，聲音都有些尖了。
古雪瑤臉色很平靜，直到蕭紫凝的情緒完全收斂了起來，才道：“我現在很滿意，陪著楚南就好。我是古雪瑤，是她的紅顏、侍女，也是半個師傅。紫凝，你曾經做任何事情，我都由著你，寵著你。但這次，我希望你能聽姐姐一言——放棄吧。”
蕭紫凝定定的看了古雪瑤很久，才搖了搖頭，道：“既然如此，我們終究是各走各路了。你的選擇讓我很失望，就像是我的選擇讓你很遺憾一樣。”
蕭紫凝說完，轉過身來，道：“星月，楚韻，我們走吧。”
楚韻朝著楚南道別，然後才跟著蕭紫凝離去。
星月，則一直沒說話。
李錦秀，留了下來。
“楚南，你沒有恢復記憶吧？只是恢復了一部分？你在深淵夢魘裡誆騙我呀。”
古雪瑤詢問道。
“嗯，不然我如何歸來？至於基於，我確實只恢復了一部分，但這一部分已經足夠了——我要將亞特蘭蒂斯文明的那些餘孽一隻只的找出來，然後統統殺掉！”
楚南淡淡說道。
“我支援你。”
古雪瑤目光堅定。
“我也支援！”
“我們也支援！”
李錦秀、寧弦月以及蘇雨晴當即說道。
張耀陽和王可欣雖然沒有表態，但是他們能跟著楚南，就本身說明了他們的立場。
“你已經有懷疑目標了嗎？”
古雪瑤又詢問道。
“嗯，那些在小昆虛界裡化作乾屍的，都是。現實裡要找到，以我的能力而言，真不難！”
楚南言語之間，頗為自信。
“小昆虛界的女鬼，也可以凝聚出來，也有現實存在的，需要將她們‘復活’嗎？繼續養在玉如意裡？大魂山四十萬陰兵？需要執掌嗎？”
古雪瑤又詢問道。
楚南道：“可以，需要什麼條件？”
古雪瑤道：“這件事，我去辦就可以了。根據小昆虛界的事情，映照現實就可以了——製造類似的夢境，在夢境中將她們凝聚出來就行。如今，我已經是鬼王之境，雖然放棄了半步武聖的境界，但是在‘女鬼’境界層次，已經近乎獨步天下。做到這些，也並不特別難。”
楚南笑道：“你去吧，我在大魂山等你！以後我就在那裡當個小農民，種種田就行了。”
古雪瑤溫柔一笑，身影很快離去。
楚南看著她離去，手心凝聚，一滴紅色的血光凝聚了出來，化作了一枚拇指大小的血色水晶棺。
水晶棺裡，流淌著一層層的‘泣血’——此物，正是戰神傳承的核心物件——也是白起短劍裡流淌著的泣血。
此物，也是楚南能進入小昆虛界的核心。
“亞特蘭蒂斯文明，基於什麼才能開啟昆虛界？這其中的秘密，恐怕並不簡單！”
“除了我的侍女外，所有人都當我是廢物？！很好，咱們走著瞧吧！”
楚南心中冷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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