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別說這些掃興的了,還玩不玩這個遊戲了?”
曲雨沫嘆息一聲,興趣索然的說道。
“知道我為什麼看不起農民?因為這年頭騙子、混混,罪犯分子,大部分都是那些沒讀書沒文化的農民做的。我這麼說,當然會有些以偏概全,但事實難道不是這樣嗎?這種資料,以我的關係,要查到是很容易的!現在這年頭,不是老人變壞了,是曾經的壞人都變老了。利益燻心,無惡不作,世風日下,道德淪喪,信仰缺失……”
沈衛方說得很是痛快。
但是其餘四人的臉色多少都不好看。
“你有信仰?信神,信佛,還是信外教?”
樊文宣開口說話,打破了這種靜寂的氣氛。
“我也沒信仰,有信仰還來玩招鬼遊戲?我就是個紈絝的富二代,我爸的產業乾乾淨淨的,他老人家信佛,所以我花錢我不覺得有罪惡,心中無愧。我承認我浮誇了一些,這不是想在兩位美女面前表現一下討個好嗎?既然沒討到好,我也就懶得裝模作樣了。”
沈衛方一番發洩,頓時痛快了很多。
“玩遊戲吧,這屍油也不多。說這些掃興的真蛋疼,說不定今天真能招出女鬼來,這樣,我們也能體會一下傳說之中的‘過陰’是什麼滋味了。”
童子齊當即和聲勸道。
“嗯,那還玩不玩啊?”
曲雨沫嘆了一聲,興致低了不少。
“來了幹啥不玩,算了,這場爭論和是國家的事情,和我們有個雞毛關係啊。玩遊戲玩遊戲。”
沈衛方也妥協了——關鍵是,他看出來曲雨沫和袁青竹對他的厭惡,以至於他桀驁的心受不了,自然要發動‘攻擊’。
至少這麼一攻擊,對方反而不討厭他了。
沈衛方心中反而有點兒小成就感。
“論心機?我先將你們的驕傲才在腳底下,你們就不會俯視我了,我再站在道德上反過來譴責你們,再和你們拉近距離,就容易得多。”
沈衛方心中想著,對於這般結果,反而滿意了。
“嗯,那是先冥想,還是先拉手?”
曲雨沫問道。
樊文宣沉思著道:“聽老人說,鬼一般是‘頭七’會回魂,所以我們先拉手圍著這桌子轉七圈,然後再閉上眼睛,用心冥想。”
袁青竹道:“冥想什麼?沒實際的物件啊。”
童子齊看了那靈位和遺照一眼,道:“就冥想這個吧。”
他說著,拿著手電筒一照,將燈光打在了那死去的少女紀香芷的遺照上。
“幫我拿著。”
童子齊將手電交給樊文宣。
樊文宣將手電拿著,照著那裡,他心中更加不安,也覺得這房子裡溫度太低了,這低得已經有些不正常。
但他終究沒說什麼,而是在心中道:“多有冒犯……我們只是玩,玩個遊戲而已,如果真有對不住的地方,請,請多多包涵。”
他不知道這麼做有沒有用,但還是忍不住在心中這麼說。
童子齊則直接一把將靈位抓起,將紀香芷的遺照也拿了起來。
他走了回來,將靈位往桌子上一放,將紀香芷的遺照平放在桌子上,放在了屍油酒精燈旁邊,然後道:“這樣,每個人都可以看到實物了,就盯著這紀香芷看好了,她不是死了嗎?還是吊死的,我們就冥想她,將她呼喚出來。”
曲雨沫盯著那遺照看了幾眼,不論從哪個角度,她總覺得,紀香芷那雙眼睛都在看著她。
“我和你換個位置。”
曲雨沫看了看身邊的袁青竹一眼。
袁青竹也覺得她不論從哪個方向去看這遺照,這遺照裡的女子的眼睛,都鎖定著她的雙眼。
她心中也有些寒氣冒出,所以在曲雨沫提出要求後,她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真招出來了怎麼辦?想過沒?”
樊文宣忽然詢問道。
“真召出來了?呵呵,你想多了。這只是個遊戲而言,你還真相信世上有鬼?那只是意志不堅定的人一些幻覺而已。而且,我們五個人,血氣方剛,我也帶有一些雞血、黑狗血之類的玩意,真有到時候弄死她。”
童子齊大咧咧的說道。
活人還怕一個死人?
而且還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們兒?
“好吧。”
樊文宣也就沒有再堅持了。
童子齊也知道想要牽手估計又會鬧矛盾,所以他就放棄了和曲雨沫牽手的機會,沒有主動要求。
果然,沈衛方主動去牽曲雨沫的手,曲雨沫這會兒,經過那一出後,還真不反感沈衛方了。
所以,沈衛方牽到了。
“牽到美人兒的手了,完美通關第一壘!”
沈衛方心中無比得意。
這才是他核心的目的——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有了第一壘,第二壘也就不遠了。
袁青竹這邊,牽的是童子齊,而並不是樊文宣,因為樊文宣同樣擔心因為牽手這破事鬧矛盾,所以他主動牽沈衛方和童子齊的手。
這樣,童子齊就和袁青竹牽上了,這對於童子齊而言,也算是意外收穫。
因此,他對於樊文宣,倒是多了幾分好感。
桌子是一米二的四方桌,並不大,五人牽手起來,環繞桌子,還是卓卓有餘的。
這樣,五人就開始了旋轉。
七圈之後,五人停了下來,然後同時看向那紀香芷的遺照,然後開始冥想。
……
房子裡,忽然變得安靜了起來。
開始的時候,五人的冥想都有些模糊,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那種思想,卻如同漸漸的清晰了起來。
身邊,彷彿出現了腳步聲,輕輕的、一步步的走來。
如有未知的人影,站在了他們的背後。
那種被靠近的氣息,很明顯的強烈了起來。
五人相互抓住的手,忽然有些顫|抖了起來,波動很大。
“不,不玩了。”
忽然間,樊文宣直接出聲,但身邊的四名夥伴,彷彿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樊文宣立刻察覺不對,就要鬆開手,但他放手的時候,卻發現,他的手怎麼也鬆不開。
他和童子齊、沈衛方相互拉著的手,彷彿忽然被另外的手抓住了。
冰冷的、彷彿帶著粘稠液體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讓他無法掙脫。
他猛然睜開眼,卻看到眼前有一隻披頭散髮、滿臉破洞、鮮血直流、眼珠子都已經鼓出來像是隨時要掉落一樣的兇戾女鬼將臉直接湊到了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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