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你知道那個該死的男人?”
方思芸嬌|軀一震,一雙明亮的眼睛,頓時死死的鎖定了楚南。
“知道。知道你父親的一切,知道他還有另外一個女兒,也就是你還有一個妹妹。知道他現在很想和你母親複合。也知道你母親很愛很愛他所以甘願為了他而當小三,不讓他知道而偷偷生下你——”
楚南說著,卻被方思芸打斷了,道:“別說了!”
“喲,小子手段不錯啊,打聽得很清楚嘛,看樣子追求思芸還用了點兒心呢!”
殷小潔有些驚訝,但隨即又很是諷刺,語氣依舊高高在上,很是輕蔑的說道。
“小潔,別說了,他的確知道一些事情。”
方思芸臉色很是難看,但還是說道。
殷小潔一愣,滿是不可思議之色道:“瓊姨她那麼漂亮,怎麼會……小三……”
她下意識的說出,說出後立刻捂住了嘴,但是方思芸還是聽到了。
方思芸狠狠的瞪了楚南一眼,眼神兇巴巴的,還帶著明顯的憎恨之意。
殷小潔也不說話了,但是看向楚南的目光非常的敵視也非常的冷漠。
“你母親,身體現在的毛病是胃癌晚期,以及腎衰竭——目前腎衰竭的情況不算嚴重,但拖下去的話……結果你是知道的。”
楚南以一種陳述的語氣說出這些情況。
“你——你見過我母親?”
方思芸驚呼道。
殷小潔也露出了奇怪之色,漸漸的,她有些相信楚南找方思芸是真有事了。
楚南搖了搖頭,道:“沒見過,但我會算命,也會中醫。”
殷小潔剛有點兒相信,此時聽到楚南的話,立刻露出了嘲諷的表情,嘲諷道:“還沒說兩句,騙子就原形畢露了吧?還中醫,還算命?那你算算我多大啊,算算我的家庭情況啊?”
楚南看了殷小潔一眼道:“你我無緣,我只算有緣人。”
殷小潔聞言,冷笑了起來,輕蔑道:“呵呵,就知道是這一套了,那你繼續編嘛。對了思芸,他的意思就是和你有緣咯,看樣子不知是從哪裡瞭解了你很多的資訊。不讓他說說看嘛。對了,你不是答應請我們吃君悅大酒店?那走唄。”
“小潔,無冤無仇的,何必要為難人家?人家也不欠我們的。”
方思芸還是有些過意不去,儘管她其實也懷疑楚南調查了她,然後過來騙色。
但她其實也想從楚南這兒瞭解一些她心中那個‘該死的父親’的事情。
母親落得這般地步,她對於那個素未現身的父親,非常的憎恨,仇恨。她想當面質問,或者是,直接當著他的家人的面,狠狠給他兩個耳光,給母親出氣。
“思芸,對這種恬不知恥的騙子,還有什麼好客氣的?!”
殷小潔冷哼一聲,渾不在意。
楚南沒有理會殷小潔的諷刺,被古雪瑤開導後,他心態好了很多。
作為一個小農民,他漸漸適應了自己的位置,雖說做不到‘唾面自乾’,卻也已經不再與這嬌生慣養的勢利眼少女計較了。
“《黃帝內經》講,‘胃主受納,脾主運化’;而面相上,你的氣運和你母親是相聯絡的。你對應的病氣是灰色的,代表你母親的身體非常糟糕……”
“在中醫裡,有講究五形平衡,:木、火、土、金、水,分別對應人的五臟之肝、心、脾、肺,腎。這五行相生相剋,形成微妙的平衡,結合人的氣運,組合成為一個平衡的人體能量場——你可以想象成為磁場。你是你母親的女兒,她有什麼症狀,你面色上、命格上、甚至身體上,都是有所呈現的。所謂‘近朱者赤’在這方面也適用,因而,窺一斑而知全豹,想要了解,就不難了。”
楚南解釋道。
他話語還是很真誠,也並沒有為殷小潔生氣。
他這話,倒是讓殷小潔不知如何反駁,但既然心中認定楚南是騙子,她自然是要反對到底的。
“不論你信不信,帶我去找你|媽媽,然後我幫她治療好就行了,到時候,你就會知道,我到底是不是騙子。”
楚南又說道。
“呵呵,如果胃癌晚期,華國的專家都治不了,你能治療?是不是喝一瓶神仙水,或者貼上一張狗皮膏藥,就包治百病啊?”
殷小潔又諷刺道,隨即又道:“思芸,這你都信?肯定是騙錢的!”
方思芸有些猶豫不定,但還是輕咬嘴唇道:“我……我沒錢給你,也不可能出賣自己,所以你找個有錢人去騙吧。”
楚南摸了摸鼻子道:“我很像騙子?騙財騙色?其實我不需要什麼色,也不要錢,免費的幫你。我這只是答應你父親的一個承諾而已。”
楚南的話,讓方思芸嬌|軀一震,眼中更顯出了幾分冷色,道:“那就不需要你同情了,出走吧!那什麼父親,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楚南微微沉吟,道:“也就是,你希望你母親死了?不論有無希望,不論我是不是騙子,總歸可以試試對嗎?如果萬一真能呢?若是錯過這次機會,你母親死了,你會責怪自己一輩子的!”
方思芸沒話說了。
這會兒哪怕是殷小潔,都有些不好說什麼了——人家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能如何?不要色,也不要錢,都免費了……
難道對方還想綁架?
殷小潔覺得,對方還沒這個膽子,要知道,方思芸的追求者聶青喆,幾乎就是越森縣最大的紈絝了。
“希望你別耍滑頭,哼哼,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到底想幹嘛!思芸老實巴交的,卻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欺負的!”
殷小潔挽著方思芸的手,警告道。
楚南壓根都不搭理她,對她的話也如沒有聽到一般,又道:“這會兒中午了,我請你們去君悅大酒店吃個飯。飯後,帶我去找你|媽媽。另外,對於你父親,我想說,如果你不瞭解事實,就不要瞎說。你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任自己的脾氣,但不是每一次,都會有這樣的機緣和機會給你!你只看到了你母親苦難的一面,卻沒有想到,一個女人如此願意吃苦,甚至於不提一個男人的名字是為了什麼——”
方思芸臉色蒼白、難看,卻倔強道:“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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