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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四章 真心請教(2/3)

作者:石章魚
西蒙,我還要告訴你一件更讓你開心的事情,艾莉絲和席琳娜就要搬到唐人街來了,你可以隨時見到艾莉絲嘍!”

西蒙神父既興奮又緊張,但最終還是興奮多過了緊張,坐在羅獵對面侷促地搓了幾下雙手後,西蒙神父站起身來,衝著廚房方向邊走邊道:“這真是個好訊息,我要再為你做兩個菜來。”

在大師兄這邊吃過了飯,羅獵又去抱了下大侄子趙振華,摻和到了九點半的樣子,羅獵開著車將西蒙神父送回了住所。臨下車時,羅獵關切道:“西蒙,可能是我多慮,說真的,我一直在為你的財務狀況而感到擔心。”

西蒙神父感激笑道:“諾力,你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事實上,我也曾經有過擔心,但現在卻不需要了,我已經找到了新的工作。”

羅獵疑道:“新工作?莫非你重操舊業,繼續當神父嗎?”

西蒙神父道:“不,諾力,自從我離開了聖約翰大教堂,我便失去了做神父的資格。不過,我的這份新工作仍舊跟教會有關,金山神學院,他們答應臨時聘用我了。”

羅獵瞪大了雙眼,道:“請你去做廚師嗎?天哪,你學會的是中華菜,在那邊並不受歡迎!”

西蒙神父笑道:“諾力,你在跟我開玩笑嗎?諾力,我怎麼可能去做一名廚師呢?我學到的廚藝,只會為我的朋友服務。他們聘我的崗位是老師,為金山教會培養合格的神職工作人員。”

羅獵撫著胸口笑道:“你早說嘛,早說我不就放心了?恭喜你啊,西蒙,以後吃你做的菜,即便不付錢我也會心安理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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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尼的強項是西洋拳,西洋拳講究的是三要素,腳下移動的步法,上身躲閃的技巧,以及出拳的速度力量。羅獵有著中華功夫的底子,對腳下移動的步法和上身躲閃的技巧基本上是一點就通,不過十天的訓練,便得到了賓尼的讚賞,出拳的速度上,羅獵更不需要多加練習,因為,發射飛刀的出手速度遠大於一般拳手的出拳速度。只是,在出拳的力量上,羅獵卻是無能為力。

拳頭上的力道必須經過無數次地擊打沙袋才能提高,羅獵練習過幾次,卻惶恐發現,每次練過沙袋後,都會影響到發射飛刀的手感。羅獵自然不肯為了西洋拳有所成就而損害了他的飛刀絕技,因而,在出拳力量訓練的科目上總是在偷懶,甚至是拒練。

對賓尼來說,假若只是為了應付曹濱,那麼他睜隻眼閉隻眼也就算了,可如今,羅獵重燃了賓尼趕走井滕一郎的希望,故而,對羅獵的這種訓練態度極為不滿。

“諾力,井滕一郎的唐手道已經是爐火純青,唐手道的各種技擊技巧非常霸道實用,能戰勝井滕一郎唐手道的,唯有絕對的力量。諾力,你其他方面的能力我都不會擔心,唯獨你出拳的力量,還是不足夠擊敗井滕一郎。”賓尼極力地控制著自己內心中的不滿,委婉地向羅獵提出了自己的希望。

近十天來,羅獵也細緻地觀察過井滕一郎的唐手道,雖然只能是遠觀,而且還不能看得太久,但總體上羅獵並沒有感覺到那唐手道有什麼過人之處,甚至還不及西洋拳法給羅獵帶來的收益。

羅獵的這種認識並非託大,事實上,唐手道便是中華拳法流傳到了琉球國和高麗國而形成,在琉球國,習武者更注重拳掌上的技巧,而在高麗國,則較為重視腿上功夫,於是便形成了唐手道的兩個流派。

“賓尼,我必須如實相告。”羅獵抖出一柄飛刀扣在了掌心,亮給了賓尼看,“前幾天,我確實是按照你的佈置苦練出拳力量的,但我發現,每次練完之後,我的飛刀準頭都會受到影響。賓尼,我不可能放棄飛刀的,所以,我只能停下來擊打沙袋的訓練。”

賓尼愣了愣,為難道:“可是,沒有絕對的力量優勢,又如何能戰勝得了井滕一郎的唐手道呢?諾力,你不會是已經忘記了那個東洋人帶給你的羞辱了吧?”

羅獵淡淡一笑,道:“當然不會,賓尼,相對我所受到的屈辱,我記得更清楚的是對你的承諾,這些天來,我一直在偷偷觀察著那個井滕一郎還有你只知道姓氏卻不知道名字的樸什麼玩意,我認為,我現在就有機會擊敗他們,只是這種感覺還不是那麼的強烈。再多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能找到對付他們的招數。”

賓尼苦笑道:“井滕一郎在我俱樂部雖然驕橫跋扈,但我睜隻眼閉隻眼也就過去了。只不過,湯姆在金山的威名卻不允許遭到任何挑釁,諾力,你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對嗎?”

羅獵心忖,這些洋人真是有意思,只是怕欠了人家的人情便要不厭其煩的掰叱口舌,也真是無聊至極。“賓尼,你的意思我當然明白,湯姆和你是多年的朋友,湯姆的威名不容挑釁,你賓尼的威名也是一樣!”

“你小子槍法進步的很快嘛!”時隔數日,董彪又一次帶著羅獵出去練槍,只看到羅獵左右開弓打了一輪,董彪便發出了讚歎:“我盤算著,你再打廢個二十把左輪或許才能達到你目前的水平呢,沒想到啊,你小子還真能為彪哥省下一大筆開銷呢!”

羅獵重新裝填了子彈,對著二十步遠的一棵樹木又是一輪連射。第一輪連射已經將那顆樹木的兩側打出了兩道兩支來寬的凹痕,第二輪連射過後,那兩道凹痕的上下寬度並沒有明顯增加,只是向樹心方向又深了一些。

“行了,你就省省吧,賺錢不易,別那麼浪費,練到你這水平已經足夠了。”董彪從地上撿起了一個土疙瘩,丟向了羅獵。

羅獵停了下來,轉身對董彪道:“你不是說這些子彈都是些快到期的,就跟廢銅爛鐵差不多嗎?”

董彪瞪起了雙眼,喝道:“你一天打廢我兩把左輪,一把左輪至少八十美元,這不是錢啊?不知道把你手上的兩把左輪省下來啊?”

一把左輪八十美元,兩把便是一百六,羅獵練槍這是第十二天,也就是打廢了十一個一百六十美元,一千七百多哦!羅獵不禁咋舌。

不過,那董彪說話,卻是一半真一半假。

左輪連續打出五百發子彈後,那槍管中的膛線確實會被磨平了不少,但也絕對不能說這把槍便廢掉了,因為,只要有好的工匠,還是能將手槍的膛線重新打磨出來的。重新打磨了膛線的手槍自然蒙不了行家裡手,但去槍械商行買槍的人,又會有多少行家裡手呢?因而,被羅獵所謂打廢了的那些左輪,在安良堂的手中只有四個字:照賣不誤。

羅獵自己也覺得能把槍練到這個份上已經很不錯了,於是便把左輪收了起來,回到了董彪身邊,道:“接下來,是不是該練步槍了?”

董彪搖頭道:“你練步槍沒鳥用,濱哥沒打算讓你練,彪哥也沒計劃教你練。”

羅獵鎖眉問道:“為什麼?”

董彪點了根香菸,然後衝著羅獵晃了晃手中煙盒,笑道:“想知道是不?抽支菸,抽完了煙彪哥就告訴你。”

已經上過一次當的羅獵又怎肯上第二次當呢?於是,羅獵乾脆利落地回道:“不想說就別說,但是,你現在若是不說的話,等以後想說了,我還不樂意聽了呢!”

董彪抽著煙,嘿嘿笑道:“那我現在說就是了,你可聽好了,步槍太貴,而且,彪哥手上沒有快到期的步槍子彈。”

這顯然是董彪的調侃,羅獵自然不信。“彪哥,你就騙我吧,你剛才還說是我練了步槍沒鳥用,這會又說是錢的問題,騙誰呢?”

董彪笑道:“好吧,既然騙不了你,那彪哥就跟你說實話吧,手槍是近戰武器,基本上不需要瞄準,能不能打得準,全靠手上的感覺,跟你的飛刀差不多。但步槍不同,步槍才真正需要手臂的穩定性,但若是把穩定性練出來了,又會影響到你發射飛刀的手感,得不償失啊!”

羅獵恍然道:“我懂了,就跟賓尼要我加強鍛煉出拳力量一樣,也是會影響到我的飛刀手感。”想到了賓尼,羅獵自然想到了井滕一郎的唐手道,於是問道:“彪哥,你跟東洋人幹過仗嗎?那東洋人的唐手道有什麼招數克他嗎?”

董彪想都不想,直接作答道:“那還不簡單?就用你手中的左輪,左一槍右一槍,管他什麼唐手道唐腳道,全都是秒殺!”

羅獵苦笑道:“彪哥,我跟你說正經的呢,咱不說用槍,就說徒手對戰。”

董彪笑道:“那你不是犯傻麼?”

羅獵有些著急了,道:“彪哥,我真的遇到了困難,真心請教你呢!”

董彪收住了笑,正色道:“是為了賓尼俱樂部中的那個琉球人吧?”

羅獵疑道:“你怎麼知道的?”

董彪道:“賓尼這傢伙,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半年前為了那個琉球人就來找過我,我答應他要幫他趕走那個琉球人,可賓尼又顧忌道上的規矩而不肯。跟你說實話吧,我之所以將你送到賓尼那兒,正是因為他那兒有個這麼個玩意,羅獵,只要你能把井滕一郎給揍趴下了,這搏擊格鬥的小灶也就算吃完了。”

羅獵蹙眉道:“可我卻是一點把握都沒有,這些天來,我時不早晚地觀察過他教習他的學員,唐手道倒是沒什麼稀罕,跟咱們的很多拳法又有些類似,可我看那井滕一郎的功夫頗深,我感覺我能跟他打個平手就已經算不錯了。”

董彪笑道:“那你比我強多了,我要是跟他對打,能不輸的太難看便已經很滿意了。”

羅獵道:“但我怎麼總感覺彪哥你一定會有辦法克住井滕一郎的唐手道呢?”

董彪搖了搖頭,道:“那我只能回答你,你的感覺是錯誤的,彪哥這輩子沒練過這拳那拳這道那道,彪哥只練過四個字,以命相搏。”

羅獵突然面露喜色,道:“我明白了,多謝彪哥點撥!”

董彪一臉狐疑,道:“你明白個屁了?我點撥你什麼了?”

羅獵正色道:“我跟大師兄練過擒拿手,又跟賓尼學了西洋拳,這兩樣結合在一起,我有自信不會輸給井滕一郎,若是能再多一些彪哥以命相搏的精神,就一定能將井滕一郎打趴下!”

董彪苦笑搖頭,道:“你可拉倒吧你,彪哥那是愚鈍,練不出來什麼絕世武功,只能練一些粗魯功夫,跟人家幹仗,不以命相搏又能怎樣?你不同,羅獵,你很有悟性,學什麼都是一點就通,彪哥雖然指點不了你什麼,但彪哥相信,你一定能自己悟出來剋制唐手道的辦法來!”

羅獵失望道:“彪哥,你就別捧我了,這麼長時間來,我一直在思考,在感悟,可是,就憑我這點道行,哪裡能感悟的出來呢!”

董彪輕嘆一聲,道:“那就等濱哥回來好了,他或許能指點你一二。”

羅獵重燃希望,欣喜問道:“那濱哥什麼時候能回來啊?”

董彪道:“昨天才收到了濱哥的電報,說紐約那邊的事情有些麻煩,還得再有個十天半個月的才能回來,等到了家,我估計得到了下個月的十三四號了。”

羅獵再度絕望,哀嚎道:“可是我只有二十天不到的時間啊!我已經承諾了賓尼,一個月之內徒手打贏井滕一郎,下個月的八號就是最後期限啊!”

董彪抬了下眼皮,似笑非笑道:“那怎麼辦呢?誰讓你先把牛皮吹出來的呢?”

看著董彪的神色,羅獵心中不禁生出了一絲疑問,彪哥最擅長的就是尋人開心,這神態,不就是他尋人開心時最慣用的表情麼?“彪哥,你就開開恩,指點指點我,等我打贏了那個小日本,我就痛痛快快地陪你喝回酒,你讓我喝多少,我就喝多少,不喝到爛醉如泥就誓不罷休,行不?”

董彪雙眼突然放出異彩來,喝道:“這可是你自己答應的哦,不許反悔!”

羅獵道:“誰要是反悔,誰就是這個……”羅獵伸手做了個烏龜爬行的手勢。

董彪點了點頭,道:“好吧,彪哥就信你小子一回。”

“中華武術博大精深,豈能是琉球這幫井底之蛙所能參悟?唐手道講究的七字口訣為踢、打、摔、拿、投、鎖、絞。你仔細琢磨一下,卻全是進攻手段,而無防守技法。”董彪再點了根菸,慢悠悠吞吐著煙霧,慢悠悠跟羅獵點評起唐手道的特點。

羅獵的腦海中登時閃現出了井滕一郎訓練學員時的種種場景,彪哥說的果然沒錯,這些天只看到了各種進攻技法的教習,卻從未看過防守技能的傳教。

“他奶奶個熊,連老子這麼笨的人在練習搏命術的時候還知道練一練保命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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