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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六章 李喜兒(2/3)

作者:石章魚
空了。不過,主辦方留給我的包廂卻可以幫助你解決難題,而且,不用麻煩別人增加座位,因為我要去聖約翰大教堂去找西蒙神父。”小安德森說完,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了一塊精緻的金屬牌,交到了羅獵的手上。

羅獵欣喜道:“太感謝小安德森先生了,這包廂需要付多少美元?我讓大師兄付給您。”

小安德森呵呵笑道:“諾力,你這樣說話我可不愛聽,你把小安德森先生當成票販子了是嗎?這個包廂是主辦方免費提供給我的,我可不願意拿它來賣錢。”

羅獵將那塊金屬牌子放進了衣兜,衝著小安德森笑道:“那好吧,等演出完了,我和大師兄一塊請你吃宵夜。”

小安德森道:“嗯,這個主意聽上去很不錯,若是能在喝上兩杯,那就更好了。”

環球大馬戲團在洛杉磯的第二場加演定在了晚上七點鐘,六點半不到,羅獵便等在了劇院門口。沒多會,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來,董彪不等轎車停穩,便跳了下來。

“怎麼樣?搞到票了麼?”

羅獵將金屬牌遞給了董彪,道:“九號包廂,是主辦方留給馬戲團小安德森先生的,他晚上有事,便把包廂留給了我。”

董彪拍了下羅獵的肩,道:“幹得漂亮!包廂隱蔽,幹起活來更像是真的。”

羅獵道:“但願咱們現在的一舉一動,都已經被遠處的一雙眼睛緊緊盯住了。”

董彪笑道:“放心吧,要是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那麼,那幫牛尾巴們又如何能對咱們形成威脅?”

當晚的演出依舊精彩,和前一天的演出一樣,彭家班的師兄弟們表演的《決鬥》節目得到了觀眾們的瘋狂追捧。

如雷般的掌聲中,最後一排靠邊上的座位上,有兩人只是象徵性地拍了幾下巴掌,他們兩個,似乎並沒有被節目所震撼到。此二人一身洋裝打扮,但面孔卻表明了他們中國人的身份。

“周兄,你是練暗器的,你覺得臺上那二人的飛刀功夫如何?”左邊一個頭稍矮體型墩實的傢伙漫不經心地拍著巴掌向另一人問道。

右邊那人的個頭高了許多,體型偏瘦,留了兩撇八字鬍,再搭配上一雙吊梢眼,給人一種摸不清深淺的詭異感。“還行吧!那個年長者的基本功要比那小夥子紮實些,不過,那小夥的天賦還算不錯,再練上個幾年,會有些成就。”

矮墩那人道:“周兄若是以一敵二,能有幾成勝算?”

高瘦那人冷哼一聲,回道:“不多,也就是十成吧。”

矮墩那人道:“如此說來,那安良堂二把手玩的必然是虛招咯!”

高瘦那人冷冷道:“何以見得?”

矮墩那人笑道:“將逆黨藏身於馬戲團,神不知鬼不覺帶回紐約,確實是個不錯的想法,可是,就憑此二人,又如何能保護得了那名逆黨?”

高瘦那人冷笑道:“安良堂可安排高手與暗中保護。”

矮墩那人蔑笑道:“既然是藏身於此,那麼安良堂高手勢必與逆黨要保持相當的距離,能對逆黨行貼身保護的,僅有那臺上二人,而周兄既然有十足把握以一敵二,那麼只需兄弟引開那些暗中高手,周兄便可一擊得之,對嗎?”

高瘦那人眯起了一雙吊眼,點頭應道:“此言卻是不假。”

矮墩那人微微搖頭,道:“如此紕漏,安良堂曹濱又怎能不知?因而,兄弟斷定,這洛杉磯一路人馬,八成可能是為疑兵。”

高瘦那人道:“李大人對此早有判斷,曹濱行事謹慎,不會貿然將逆黨交給他人負責。”

矮墩那人呵呵笑道:“李大人若是如此篤定,又何必派出你我兄弟尾追那董彪前來洛杉磯呢?周兄,不是兄弟多想,說不準,除了咱們這隊人馬外,李大人還可能另有安排呢!”

高瘦那人面無表情,只是悶哼了一聲,卻沒再繼續搭話。

觀眾開始退場,這一高一矮二人就像是位普通觀眾一般,隨著人流走出了劇院,消失在了街道的另一端。

九號包廂中的董彪並未著急退場。一個小時前,他便已經將要保護的客人交給了羅獵,而羅獵趁著登臺演出前的空檔找來了相熟的化妝師,將那位客人打扮成了洋人的模樣,並藏在已經演完了節目的洋人演員中送回了酒店。

洋人開辦的酒店很重視安防,每一個安保人員均是荷槍實彈,而那幫牛尾巴雖然也能混進酒店,但想突破酒店房間的那扇實木房門卻是不易。從房間窗戶突破更是別想,一是樓層高,沒點特殊的本領根本爬不上去,即便爬上去了,那洋人弄出來的鐵框玻璃窗也爬不進一個人去。也就是說,只要那客人進了酒店房間,確保不隨意開門,那麼安全就能完全保證的了。

反盯梢的幾個弟兄陸續回到了九號包廂,其中有一人向董彪彙報道,說在劇院最後一排的角落中看到了兩個形跡可疑的人。

“你們幾個就沒發現什麼可疑痕跡嗎?”董彪蹙緊了眉頭,以他的估計,前來盯梢自己的牛尾巴絕對不止這麼一對。

只是,那幾名兄弟均是茫然搖頭。

便在這時,尚未來及卸妝的趙大新羅獵進到了包廂之中。

“怎麼樣?還順利嗎?”董彪揮了揮手,將手下幾名弟兄打發出了包廂。

羅獵點了點頭,應道:“一切正常。”

趙大新坐了下來,也不管桌上的水是否被別人喝過,先端起來灌了一氣。放下杯子,抹了把嘴,道:“彪哥,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對方雖然不敢在市內就動手,卻也不至於如此風平浪靜吧?”

董彪點了點頭,道:“我也有著同樣的感覺,今晚上來劇院盯梢我們的,居然只有兩個人,他奶奶的,也忒小看我董彪了不是?”

羅獵道:“或許,他們都藏在暗處呢。”

趙大新道:“在咱們大清朝,他們或許能做得到,可這兒是美利堅,他們人生地不熟的,要想全程監視了咱們,必然會露出不少的蛛絲馬跡。可是,我們這一路來回,竟然一點被盯梢的感覺都沒有,彪哥,我總覺得實在是太詭異了!”

羅獵搶道:“這也不是壞事啊!他們不盯梢,就說明他們根本不重視咱們,或是確定了咱們這一路本就是佯兵,那咱們就順水推舟,直接將客人送走就是了。”

董彪略加思索,忽然笑開了,道:“先不想那麼多,反正客人入了酒店,在馬戲團出發之前都是安全的,那咱們乾脆就以逸待勞靜觀其變,看看他們下一步能鬧出怎樣的么蛾子來。行了,時候也不早了,我該退場了,你們也該卸妝回酒店了。”

劇院後臺中,艾莉絲已經卸好了妝,但見羅獵走了進來,急忙迎了上去:“諾力,你去哪兒了?”

羅獵笑道:“去噓噓了呀,跟大師兄一塊去的。”

艾莉絲撇嘴一笑,又道:“剛才小安德森先生來了,他找你沒找到,所以才對我說的,西蒙神父已經等在了咱們的酒店大堂。諾力,我有些緊張,有些後悔答應了他。”

羅獵攬住了艾莉絲的腰,來到了鏡子前,一邊卸妝,一邊道:“艾莉絲,有我呢,你用不著緊張,說實在的,該緊張的是西蒙神父才對。”

艾莉絲幫著羅獵擦去了下巴上的一塊油彩,斜倚在羅獵的身上,端詳著鏡子中的羅獵,幽幽嘆道:“諾力,你知道嗎?有時候我經常想,要是能和你到一個無人的小島上生活那該有多好,這樣的話,你噓噓的時候我都能見到你了。”

羅獵說噓噓的時候用的是國語,艾莉絲顯然是沒弄懂這噓噓的意思。引得羅獵噗嗤一聲笑開了懷,道:“艾莉絲,你真不嫌害臊,你知道噓噓是什麼意思嗎?是小便啊!”

艾莉絲愣了一下,隨即咯咯咯笑了起來,邊笑邊捶著羅獵的肩,並嚷道:“諾力,你真壞。”

羅獵馬馬虎虎把妝卸了,跟著大夥一塊回到了酒店,大堂中,果然見到了西蒙神父。

正如羅獵所說,應該緊張的是西蒙神父才對。但見艾莉絲挽著羅獵的臂膀走進了酒店大堂,西蒙神父慌忙站起身來準備上前迎接,卻不想刮帶了桌上的檯布,將檯布上的一杯咖啡以及一個餐巾紙的盒子帶翻落在了地上。酒店大堂原本很安靜,因而,咖啡杯和餐巾紙盒子落在地上的聲響甚是刺耳。

西蒙神父想回身幫助侍者收拾狼藉,卻又擔心艾莉絲就此離去,一時間進退兩難,居然愣在了遠處。

羅獵見狀,及時地跟西蒙神父打了聲招呼:“嗨,西蒙,見到你真高興。”也是不想張揚,羅獵在打招呼的時候,故意隱去了西蒙的神父身份。

聽到了羅獵的招呼,又看見艾莉絲在羅獵的陪伴下向自己這邊走來,西蒙神父這才算是鬆了口氣。侍者已經將地面上的狼藉打掃了乾淨,西蒙神父也在座位前迎來了羅獵和艾莉絲。

“艾莉絲,我的女兒,你還好麼?”西蒙一開口,聲音便顫抖了,待一句話說完,一雙老眼已是熱淚盈眶。

而艾莉絲卻已經崩潰,一頭扎進了羅獵懷中,抽噎道:“我等這句問候,等了足足十八年……西蒙,你為什麼要離開我和席琳娜,你為什麼那麼狠心從來不去找我們,你為什麼又要突然出現攪亂了我的生活,西蒙,我恨你!”

西蒙神父悲切道:“不,艾莉絲,不是十八年,是十五年,我離開你和席琳娜的時候,你才三歲……那時候,我每天都要陪著你,不管白天有多累,只要回到了家中看到了你天使一般的笑容,我身上的疲憊便一掃而空。我不解釋當初離開你和席琳娜的原因,我也不敢奢求你的原諒,我只想對你說一聲,抱歉,我的孩子,我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艾莉絲,你有權力恨我。”說完,西蒙神父微閉上了雙眼,兩行熱淚順勢奪眶而出。

艾莉絲離開了羅獵的懷抱,看了西蒙神父一眼,緩緩地搖了搖頭,道:“西蒙,你還是回去吧,我想,我還是無法接受你,我已經習慣了沒有父親的生活,我只有兩個親人,席琳娜和我的諾力,我無法再分出一份多餘的感情。西蒙,對不起。”艾莉絲說完,轉而再向羅獵道:“諾力,送我回房間吧,如果你還有什麼話要對西蒙說,你可以請西蒙在這兒等著你。”

羅獵隨即明白,艾莉絲一定是有什麼話想透過自己轉達給西蒙神父。

果然,在上樓的時候,艾莉絲便向羅獵敞開了心扉。

“諾力,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著急離開麼?我已經心軟了,若是再多呆上一分鐘的話,我想,我可能就會原諒他了。”艾莉絲抱著羅獵的胳臂,邊走邊搖晃著,這是艾莉絲的習慣,當她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就說明她的心情應該是不錯的。“可是,我還不能那麼快地原諒他,這樣對席琳娜不公平。諾力,你知道我多麼希望席琳娜也能原諒他嗎?”

羅獵道:“艾莉絲,你是一個能為別人考慮的好女孩,可你想過沒有,席琳娜並不希望你為她而受到任何委屈。”

艾莉絲道:“不,諾力,我能感覺到,席琳娜還是愛著西蒙的,十五年了,席琳娜和西蒙分開十五年了,她原本是有機會再婚的,可是她並沒有。”

羅獵道:“那也不一定,或許席琳娜只是為了你才拒絕別的男人。”

艾莉絲誇張驚呼道:“哦,上帝,是你瞭解席琳娜還是我瞭解席琳娜?諾力,你敢不敢跟我打賭呢?”

羅獵搖頭笑道:“當然是你更瞭解席琳娜,所以,我不敢跟你賭。”

艾莉絲滿意笑道:“這還差不多。諾力,待會你替我問問西蒙,他為了我,為了席琳娜,真的願意拋棄他目前所擁有的一切嗎?”

羅獵道:“一問一答,都很簡單,但問題是,他若是做出了肯定的回答,又該如何證明他沒有說謊。”

席琳娜露出了迷人的微笑,道:“那還不簡單嗎?他要是真的願意,就讓他離開聖約翰大教堂,去紐約等著我們。”

羅獵聳了下肩,笑道:“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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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在金山安良堂堂口二樓曹濱的書房中,一個三十來歲帶著金絲邊眼睛的白皙男人正在跟曹濱說著話。曹濱看上去很輕鬆,愜意地抽著雪茄,品著香茗,跟那白皙男人聊著國內的形勢。

“許先生,說實在的,我曹濱非常敬仰貴組織的每一位成員,十三年前,我便和貴組織的孫先生有過一面之緣,那時候,這座樓房還是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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