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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六章 幹就完了(2/3)

作者:石章魚
那手下賠笑道:“小的意思是說不能再打了!”

那鐸很不耐煩道:“五爺我要你去拎桶冷水澆醒他,你哪隻耳朵聽到五爺我說還要繼續抽他來著?李大人臨走的時候可是交代過的,你們幾個的性命可是掌握在五爺我的手上,是沒聽到李大人的交待還是你就沒長記性?”

那鐸的疾聲厲色掩蓋不住他內心的虛弱,雖然李喜兒將這些手下的生殺大權交給了他,可打狗還得看主人,他自然不敢做的太過分。再說,李喜兒留下的這些個手下,任一人都能隨便要了他那鐸的性命。

那七八名手下更是心知肚明,大人口上說的雖是將他們的性命交給了那鐸,但那鐸若是真做出非分之舉來,大人定然不會饒他。因而,這些個手下對那鐸毫無敬畏之心,彰顯出來的畢恭畢敬無非是對大人命令的尊重。

那手下不願再與那鐸做口舌之辯,順從了那鐸的意思,拎來了一桶冷水。另一手下舉起這桶冷水,兜頭澆在了老鬼的身上。

老鬼一個激靈,悠悠轉醒。

“挨鞭子的滋味不好受吧?”那鐸叼著雪茄,晃悠到了老鬼的面前,揮了揮手,令李喜兒的那些手下退出房間,待鐵門再次關上,那鐸掏出手帕,為老鬼擦了下額頭及臉頰上的水珠。“咱們也算是老朋友了,五爺我是真的不忍心看到你這副慘樣,老鬼啊,還是招了吧,不就是一件寶貝麼?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的,值得你搭上一條性命麼?”

老鬼翻開眼皮瞅了那鐸一眼,隨即眼皮又耷拉下來,有氣無力答道:“你以為我想啊,那五爺,我要是說你睡了你們家的老佛爺,你會承認嗎?”

也虧得那鐸反應慢,這要是換了別人,早就一大嘴巴子扇了過去,怎會容得老鬼還能把話說完?那鐸或許是走神了,直到老鬼發出了一聲蔑笑,他才反應過來,理所當然地抽了老鬼兩個耳光。“死到臨頭你還嘴硬!今個五爺就好好給你說道說道,什麼叫生不如死,什麼又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來人啊!”

鐵門開啟,進來了兩名李喜兒手下。

那鐸令道:“給五爺拿把斧子來?”

一手下疑道:“那五爺要斧子作甚?”

那鐸冷笑道:“五爺我要砍下了這廝的十根手指!”

那手下笑道:“斬個手指而已,用刀不就行了?”說罷,從身後腰間,拔出了一柄短刀,遞給了那鐸。

那鐸卻不伸手,道:“刀斬豈有斧子砍來的痛快?”

那手下苦笑道:“可兄弟們沒有以斧子為兵刃的,一時半會也找不來呀。”

那鐸這才極不情願地接過了那柄短刀。

那手下在那鐸接刀的時候勸說道:“那五爺可是要悠著點,一下便斬下十根手指,來不及止血也是要死人的,那五爺,萬一有個差池,大人怪罪下來,小的們可是擔待不起哦!”

那手下的話說的隱晦,但意思也是夠明白了,那鐸聽了,也不禁有些猶豫。身為滿清子弟,那鐸雖然從了文,卻也沒丟了武,只是未下苦功,僅能算作略知皮毛。不過,這斬手指的滋味他可是親身體驗過,而且所過不久,至今記憶猶新。那手下提醒的不錯,當初自己一根手指被斬下的時候,血就很難止住,若是十根手指同時被斬斷,恐怕真會因為血流不止而要了老鬼的性命。自己誇下海口,承諾五日內必然撬開老鬼的嘴巴,可不過半日,便使得老鬼一命嗚呼,這結果,確實無法向李喜兒交代。

可當著老鬼的面已經說出了大話,那鐸也是沒有退路,好在這貨腦子尚算活絡,隨即改口道:“五爺我說了要一下子斬斷他十根手指了麼?五爺我要的是慢慢玩,一天斬斷兩根,左右各一,那邊都不吃虧!”

李喜兒手下心中嗤笑,但臉面上仍舊畢恭畢敬,恭維道:“那五爺英明。”

“你們兩個,拿住了他的手,岔開他的手指頭。”那鐸晃悠著手中短刀,腦子裡盤算起該如何一刀揮出才夠瀟灑痛快。

倆手下應聲拿住了老鬼的左手,舉到空中才發覺無處可按,只得將老鬼從牆壁的鐵索上解下,押至房間一角的案臺前。

“嘖,嘖,怎麼能是左手呢?換右手!不知道老鬼是個左撇子麼?”那鐸拿著短刀,比劃了一下,卻輕嘆搖頭,提出了個莫名的要求。

那倆手下換了老鬼的右手上來,按在了案臺上,並岔開了老鬼的五根手指,其中一人道:“那五爺,來吧!”

那鐸陰笑兩聲,拿著短刀在老鬼眼前晃了兩下,道:“老鬼啊,老鬼,這一刀下去,你的一根手指便要和你永別了,你可別以為是五爺我存心報復你,五爺我可沒你想象中的那麼小心眼子,五爺我想要的只是那件寶貝的下落,可你咬死口就是不說,能怪誰呢?”

老鬼恥笑道:“只怕你這一刀斬去了我老鬼手指的同時也斬斷了你那鐸的脖子。”

那鐸做出驚恐狀,呵呵笑道:“你不說五爺我還真忘了,咱們老鬼兄背後還有顧浩然這個靠山,嘖嘖,可真是要嚇死了五爺我了。這樣不好,老鬼,你知道五爺我膽小怕事,一聽到顧浩然的名字就會渾身哆嗦,這一哆嗦啊,手上就會失去準頭,到頭來,遭罪的不還是你老鬼麼,哈哈哈。”

獰笑中,那鐸牙關緊咬,手中短刀揮了下去。老鬼應聲悶哼。

“那五爺,手指雖細,但其中有骨相連,還是得用些力氣。還有,您可不能閉眼啊,這萬一走偏,斬到了咱們兄弟的手上,你說冤還是不冤啊?”其中一名手下無奈搖頭,恭敬口吻中卻不乏嘲諷意味。

那鐸那一刀揮下,卻僅是傷了老鬼右手食指的皮肉,再看那鐸,握刀的手已是顫抖不已。心雖夠狠,怎奈膽色欠缺,一刀揮下之時,已然喪失了底氣,那刀自然是軟弱無力。

“你行你來!”那鐸將短刀扔在了案臺上,順勢抄起了雙手。

那手下倒也不含糊,拿起刀,掂量了下,問道:“還是食指麼?”

那鐸冷哼一聲,轉過身,回到了摺疊椅上,道:“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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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大新隨著趙大明回到了安良堂總堂口。

已是臨近傍晚時分,顧浩然且不在堂口,兄弟倆只得耐心等待。

趙大明到後堂轉了一圈,回來時,捧了一碗冷菜同時拎著一袋饅頭,招呼趙大新道:“大新,忙活了快一天了,啥也沒吃,來,將就著墊墊肚子吧。”

趙大新搖了搖頭,道:“吃不下。”

趙大明一聲嘆息,道:“吃不下也得吃啊,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萬一咱家老顧回來有了鬼叔的訊息,你餓著肚子派不上用場,豈不痛惜?”

趙大新悶嘆一聲,猶豫片刻,還是接過了趙大明遞來的饅頭。

“你要對咱家老顧有信心,鬼叔是咱安良堂的人,老顧他怎能不上心?只要老顧想做的事,就沒有……”哥倆吃著,趙大明嘚吧嘚吧勸著趙大新,可話沒說完,卻突然卡主。

趙大新不由轉頭,卻是顧浩然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二人身邊。

“先生,你啥時回來的?嚇我一跳!”趙大明慌亂間往嘴巴里塞了一大筷子的菜,然後抓著饅頭呲溜一下跑開了。

顧浩然陰著臉罵道:“小兔崽子,跑得了和尚還能跑得了廟了?一口一個老顧,沒大沒小沒規矩!”

趙大明啃著饅頭,嬉皮笑臉嘟囔道:“不然叫老顧,難不成還讓我叫您小顧?”

顧浩然一個沒憋住,噗嗤笑出聲來:“過來坐下吃吧,等吃飽了才好捱揍!”

趙大明應了聲:“好嘞!”然後歡快跑回。

顧浩然坐到了堂口主座上,點了點身旁的桌面,立刻有屬下奉上了茶來。

“那幫人全都跑了?”

趙大明邊吃邊應道:“嗯,順著地下管道溜了。”

“他們準備的倒是充分,看來有高人指點啊!”

趙大明道:“也不一定,洋人蓋房子造大樓之前,總習慣先把地下管道給鋪好嘍,洋人們也沒少在大清朝破土動工,那幫牛尾巴能想到這種開溜方式也屬正常。”

顧浩然吹了吹水面上飄著的茶葉,呷了口茶水,嘆道:“那些個牛尾巴若是能將這份聰明用在正道上,也不至於讓自己的國家備受欺凌。算了,跑就跑了,跑了倒也省心了。”

這二人說話,卻始終沒提到師父老鬼,趙大新忍不住了,插嘴問道:“顧先生,抓不到那些人,我師父可怎麼辦?”

顧浩然放下了茶盞,淡定道:“那鐸不見了,一早被人接出了皇家馬戲團,到現在還沒回來,我想,他應該跟你師父在一起。”

趙大新不禁咬牙恨道:“果真同這個那五狗有關聯。”

顧浩然道:“點了老鬼的人想必就是那鐸,我只是納悶,那幫牛尾巴抓了老鬼卻為何輕易放棄呢?”

趙大明吃飽了肚子,抹了把嘴,應道:“說不準那幫牛尾巴開溜後便回到關押鬼叔的地方了哩。”

顧浩然微微搖頭,道:“講不通啊,若是如此,那他們為何要一早回去哈萊姆呢?這種做法,豈不是多此一舉?”

趙大明笑道:“牛尾巴喜歡脫褲子放屁唄!”

顧浩然瞪了趙大明一眼,然後轉而對趙大新道:“不管他們意圖如何,能追查到那鐸下落,便可找到你師父。好在那些人一早用的車輛是僱來的,用的還是車行的司機,所以,找到那鐸並非很難。”

那鐸看了眼手下呈上來的老鬼的一根食指,不由打了個冷顫,胸骨下胃口處一陣抽搐,一口酸水登時湧上了喉嚨處。那鐸急忙屏住呼吸,接連吞嚥,硬生生將這股酸水壓了下去,才避免了當中嘔吐出來的糗事。

“拿走,趕緊扔了,五爺我可是個讀書人,看不得如此血腥的玩意。”那鐸掩住了口鼻,將頭轉向了一側。

“屬下尊令,屬下只是想問那五爺,今個還審麼?”那手下用了塊從老鬼衣服上扯下來的布包住了老鬼的拇指,放進了口袋中。

那鐸厭煩地擺了擺手,道:“五爺我累了,先上樓歇息會兒,你們幾個可要守好了。”

待那鐸走後,那兩名手下也離開了用來審訊老鬼的房間,只是沒走遠,便在門口交談了起來。

老鬼拇指被斬,吃痛昏迷了過去,被重新鎖在了牆壁後,方才轉醒過來,醒來之後,便聽到了門外那二人的對話。

“安良堂的人怎麼還沒找上門來呢?咱們可是給他們留足線索了呀!”

“彆著急嘛,實在不行咱們再給安良堂的人送個信不就完了?”

“咱倒不是著急,咱只是想不明白大人為何要這麼做。”

“怎麼?你怕了?”

“呵呵,不瞞老兄說,自打進了內機局的門,兄弟便已將生死放下了,只是啊,今日死在這異國他鄉,多少都有些不甘心啊!”

“兄弟說得好!咱們啊,從入了內機局的那一天,這條命便已經不是咱們自己的了,雖說死在這美利堅合眾國有些憋屈,但轉過來想,不就是一副臭皮囊麼?你我兄弟能為李大人為老佛爺為大清國而死,只會死得其所,定能感天動地,將咱們的亡靈帶回故土。”

另一人聽了,似乎有所觸動而沒再搭話。

沉靜片刻,自稱為兄的那人道:“那些個機關都佈置好了麼?”

另一人應道:“差不多了吧,打夜裡就在弄,這一白天也沒閒著,也就是多點少點的問題。”

稱兄者道:“希望大人的計劃能夠如願,最好那安良堂傾巢出動,此一戰,必重創與他。”

另一人呵呵笑道:“那安良堂也是活該!都離開大清朝了,不安安生生地過日子,非要跟逆黨胡混在一起,到頭來,不還是被逆黨出賣了麼?”

稱兄者跟著大笑,道:“何止出賣,簡直就是玩弄於股掌之間,什麼狗屁名單,那分明就是挑撥朝廷和重臣之間關係的陰謀詭計,沒想到,大人只是花了點銀子,那逆黨代表便全都招了。此一戰,無非就是教訓一下安良堂不該多管閒事。”

另一人笑道:“若是能宰了姓顧的,那咱們兄弟可真是死得其所嘍!”

稱兄者冷笑道:“就怕他不敢來,只要來了,那就回不去,不然,咱們怎麼能對得起人家逆黨的一片苦心呢?”

便在這時,又來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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