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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五章 拍照(2/3)

作者:石章魚
,如果是前者,那麼我敢斷定我們的賬戶還是安全的,將款項取出來倒不失為一種好的選擇。但若是後者,恐怕就不那麼樂觀了,緝毒署的人,很有可能在城市銀行中等著我們了。”

斯坦德道:“那如果我們不在金山的城市銀行支取,而去到了洛杉磯的城市銀行,能不能將這筆錢支取出來呢?”

庫柏道:“理論上當然可以,但是,我們三人只要有一人離開了金山,而那個賬戶中的錢又被支取出去,那麼,也就等於將剩下的二人交代給了聯邦緝毒署,斯坦德,你認為該由誰前往洛杉磯呢?”

斯坦德聳了下肩,道:“那不如我們三個一同出發,等取到了錢,再也不會到金山就是了。”

庫柏道:“如果是第二種情況,我想,我們三人應該已經被聯邦緝毒署所監視上了,我們三人一同出發,也就等於向他們做出了招供,那麼,聯邦緝毒署便可以提請要求,讓美利堅城市銀行凍結了伊麗蓮卡的賬戶,他們的手續流程只需要一天的時間,而我們,則需要一天一夜才能趕到洛杉磯,而且,異地取款,需要事先申請,我們根本快不過聯邦緝毒署。”

斯坦德滿面愁雲道:“難道我們就沒有別的什麼辦法了嗎?”

庫柏長嘆一聲,道:“除了死扛到底之外,我想不出其他什麼辦法。斯坦德,你沒有必要如此悲觀,即便聯邦緝毒署介入了此案,他們掌握不了真憑實據,也是拿咱們沒有絲毫辦法。”庫柏說著,指了指肩上的軍銜,冷笑道:“沒有人敢誣告神聖的聯邦軍隊的軍人!”

埃斯頓跟道:“沒錯,只要我們能夠堅持到法庭開審,並判處了安良堂湯姆的罪行,那麼,任何與安良堂有牽連的申訴,都將被束之高閣。沒有誰會願意跟製造暴亂的罪名牽扯到一起,包括聯邦緝毒署。”

庫柏道:“說得好!埃斯頓。我在想,安良堂的殘渣餘孽之所以能夠請得動聯邦緝毒署,恐怕跟當前的競選有關聯。我調查過,安良堂的總堂主是一名很優秀的律師,為許多政要提供過法律服務,而他,更傾向於驢黨的人物。而我們都知道,驢黨的候選人亞當佈雷森已經明確的對安良堂這件案子做出了表態,所以,我推斷正是依靠亞當佈雷森的關係,安良堂的人才能夠動用了聯邦緝毒署來對付我們。”

埃斯頓登時露出了輕鬆的笑容出來,道:“那我就全明白了!怪不得他們兩位候選人回來到金山一較高下,原來是盯上了這個案子,即便他們手中掌握了鮑爾默父子,他們也絕無可能在法庭上為安良堂的湯姆翻了案,我有這個把握。”

斯坦德卻哭喪著臉,道:“不,埃斯頓,如果鮑爾默拿出了我同他聯絡的電報,那結果可就不一樣了。”

埃斯頓的笑容突然僵住了,而庫柏也是登時愣住。

在他們跟鮑爾默的交易過程中,貨物是經過第三方轉手的,因而,很難追查到他們的頭上來,雖然從理論上,這絕對是一條線索,但若是想拿到真憑實據的話,沒有個半月二十天,絕難完成,而那時,安良堂製造暴亂一案,早已經審理完畢,正像埃斯頓所說,只要定下了安良堂的罪名,那麼,沒有任何人或是任何權力機構再願意同金山安良堂發生任何牽連。從貨款上更難抓住他們的把柄,雙方用的全都是假名開辦的賬戶,唯一的破綻便是庫柏曾經支取過九萬美元,但是,幹掉了那名辦理該筆業務的銀行經理,這個破綻也就算是補上了。

可是,埃斯頓再跟鮑爾默聯絡的過程中,發出的每一封電報可都是一份鐵證,隨便拿到一份,往法庭上一甩,那分分鐘便可以逆轉了整個局面。

庫柏面色凝重,轉身出了包房,不一會,便取來了一份地圖,攤開在了桌面上。

“埃斯頓,聯邦緝毒署的探員說他們是在什麼位置上弄丟的那兩名鴉片商呢?”庫柏彎下了腰來,凝視著地圖,手指沿著那道鐵路線緩緩滑動。

埃斯頓靠了過來,指在了從金山向東的第三和第四個火車站之間,道:“應該是在這兒。”

斯坦德也來到了地圖前,手託著下巴,沉思道:“還有五天的時間才會開庭,他們會將鮑爾默藏在何處呢?是向西進入金山,還是向東遠離金山呢?”

聽到了斯坦德的話音,埃斯頓真想狠狠地給他一拳。

庫柏卻忽然直起了腰來,並將地圖掀到了一旁,笑道:“無需緊張,先生們,如果他們真的拿到了斯坦德發給鮑爾默的電報,又怎麼會出此下策來詭詐我們呢?他們一定會把鮑爾默連同那些往來電報藏得深深的,一點風聲也不會透露出來,只等著開庭的那一天再拿出來給予我們致命一擊!”

庫柏的判斷完全合理且無比正確。

若是能拿到斯坦德和鮑爾默的那些電報往來的話,那麼,阿諾德和羅獵又何苦多此一舉呢?事實上,也並非是阿諾德沒有想到去搜尋這些證據,而是他在同那些鴉片商較量的過程中早就有了經驗,知道在鮑爾默的住宅中絕無可能搜得到證據。

阿諾德相信羅獵以幫派手段能夠逼迫鮑爾默父子認罪,但阿諾德並不相信羅獵能得到證據。他之所以會同意羅獵的方案,只是將希望寄託在了這一招數下那三人或許會因為慌亂而做出錯事。而拘捕鮑爾默的行動,只要羅獵能夠逼迫他們認了罪,那麼也就不存在什麼後遺症。

換句話說,阿諾德已經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儘可能地為亞當佈雷森提供了幫助,至於結果如何,他也只能說是盡力了。

在那三間草廬前,羅獵和鮑爾默的交鋒明顯佔據了上風,在強烈的求生欲的支配下,鮑爾默幾乎一直在央求著羅獵。

“我可以認罪,我願意交代所有的罪行,只求你不要殺了我!”鮑爾默唯唯諾諾膽戰心驚地哀求著羅獵。

羅獵正要向鮑爾默提出出庭作證的要求,一旁的康利卻抗議道:“諾力,你是一個不講江湖道義的小人,你殺了我們父子吧,只要你能擔負得起對安良堂的江湖罵名,那你就動手吧,皺一下眉頭,我都不算是個男人!”

鮑爾默急忙向康利投去了埋怨怪罪的一眼。

但已然來不及了。

羅獵轉向了康利,冷冷道:“我知道,湯姆向你做過承諾,無論結果如何,都不會動你們父子一根手指。”

康利冷笑回應道:“湯姆一言九鼎,只可惜,他有著你這麼一個敗類弟兄。”

羅獵不怒反笑,向前兩步,踱到了康利的面前,笑道:“對不起啊,忘了向你做自我介紹了,我叫羅獵,你可以叫我諾力,曾經是金山安良堂的弟兄,這句自我介紹,在剛上車的時候,我就對你的父親說過了,只是很抱歉,你坐在另一輛車上,沒聽到我的自我介紹。但現在你聽到了,也應該明白了,我諾力曾經是金山安良堂的弟兄,什麼叫曾經?意思很明白,以前是,但現在不是了,所以,湯姆對你的承諾,對我來說,卻不具備任何約束力。”

康利怒道:“你卑鄙無恥,你在偷換概念。”

羅獵聳肩笑道:“好吧,我承認你叱罵的很有道理,我可以改變主意,我不殺你們,也不要求你們做任何事情,我現在只需要通知斯坦德、庫柏和埃斯頓他們,你說,你們父子二人會有怎樣的結果呢?”

康利愣住了。

羅獵拍了拍康利的臉頰,道:“他們是不會給你們留下任何機會的,對嗎?”

康利呆若木雞。

羅獵為康利摘去了飄落在肩頭的一片枯葉,道:“所以,我奉勸你,還是冷靜下來,讓你的父親和我好好談談,或許我們能夠找到雙方均能接受的辦法呢。”

鮑爾默連聲道:“對,對,說得對,諾力,我相信我們一定能找得到雙方都可接受的辦法。”

羅獵轉過身來,指著草廬後的那兩個大坑,道:“那兩坑可是我帶著弟兄們挖了一整夜才挖好的,我不想將它們浪費了,但是,這裡面終究埋的是什麼人,決定權卻掌握在你手中,懂嗎?鮑爾默先生。”

鮑爾默連連點頭,應道:“我懂,諾力,只要我能做得到,我全都答應你。”

羅獵揚起了一側嘴角,似笑非笑,道:“出庭,指證埃斯頓、庫柏及斯坦德。”

鮑爾默只是稍稍猶豫,便應道:“我答應你,不過,我希望你能放過康利。”

羅獵點了點頭,道:“我可以答應你,但我還有一個要求,拿出足以證明他們三人有罪的證據。”

鮑爾默愣住了,過了好一會,才搖頭道:“對不起,諾力,不是我不答應你的要求,而是我真的無法提供出有力的證據。”

父親的護犢之情感動到了康利。兩百噸的鴉片走私,依照法律,在正常情況下至少也要被判處為永久監禁,即便法庭考慮到主動認罪和指證其他罪犯的立功行為而減輕判處,那也將會是二十年以上的監禁,康利不忍心看到父親老死於監獄中,於是便搶道:“諾力,放過我父親,讓我來出庭作證,我可以提供庫柏埃斯頓還有斯坦德的犯罪證據。”

鮑爾默急了,擋在了羅獵的身前,怒吼道:“你答應過我要放過康利的,你不能食言,你不能輕信他的謊言!”轉而在面向康利,老淚縱橫痛哭道:“康利,做錯事情的是我,該接受懲罰的也是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這麼做又讓我怎麼能苟活於世呢?”

康利也跟著流下了兩行熱淚,道:“父親,你年齡大了,經受不起牢獄之苦,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死在牢中而無能為力。但我還年輕,我能受得住,二十年後,我還可以重新生活。”

羅獵看著那爺倆,心中也頗為感動,尤其是在洋人中,父子倆還能有著這樣深厚的血緣親情的,實屬不多見。“好了,好了,你們都收起眼淚來吧,鮑爾默先生,康利,如果你們能拿出有力的證據,那麼我會向你們二位做出鄭重承諾,我以美利堅合眾國所有安良堂堂口的聲譽做保證,你們無論是誰出庭作證,我都不會讓你們陷入牢獄之災。”羅獵說著,從口袋中取出了和總堂主歐志明的一張照片,照片的背面還有總堂主歐志明的親筆書寫的勉勵之詞及簽名。

鮑爾默抹了把老淚,道:“諾力,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不知道你如何能保證康利免除判處。”

羅獵長出了口氣,道:“你們父子二人一口氣吃下了兩百噸的鴉片,這等罪狀,放在任何一個法庭至少也是終身監禁的判罰,即便有立功表現,也低於不了二十年,所以,庭審之後,你們只能是隱姓埋名偷渡去別的國家。”

鮑爾默搖頭道:“既然不能免除判罰,那麼,我們出庭作證後,又如何能夠安全離去呢?”

羅獵淡淡一笑,道:“你們其中一人可以回去準備,待出庭作證之後,我會在法庭上劫持法官,將你們安全送離金山。”

鮑爾默父子愣住了。

康利不解問道:“諾力,在法庭上劫持法官,那可是最重的罪責,是一定會被判處絞刑的哦!”

羅獵淡然笑道:“我當然知道。”

康利疑道:“你知道?你知道還這麼做?”

羅獵收起了笑容,嚴肅問道:“怎麼,你不信?”

康利道:“不是我不信,而是我想不懂你這麼做為的是什麼?”

羅獵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搖了搖頭,道:“康利,你還是告訴我你能拿出怎樣的證據吧。”

康利脫掉了皮鞋,掰開了後跟,取出了一隻微型照相機,並道:“我很喜歡閱讀間諜特工一類的小說,經常會把自己想象成書中的主人翁,對書中描述的那些間諜工具更是感興趣,這隻微型照相機便是我收集來的其中一樣,巧的是,上次來金山和庫柏、埃斯頓以及斯坦德見面的時候,我把它帶在了身邊,而且,還把庫柏的軍官俱樂部拍了一個遍,並偷拍下了我跟他們三人見面的場景,更為巧合的是,我沖洗照片用的藥水用完了,所以,這些膠捲便只能留在相機中了。”

羅獵驚喜地接過了那隻微型相機,捧在了手中,只敢看著,卻不敢動手把玩。“但願那些照片能夠拍攝得清晰完整。”

康利輕鬆道:“如果滿分為一百分的話,我會對我的偷拍技術打九十九分,扣掉的一分,僅僅是因為我的相機並不是最先進的。”

羅獵小心翼翼地將微型相機還給了康利,道:“康利,將膠捲沖洗成照片需要哪些裝置呢?”

康利搖了搖頭,道:“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不過,諾力,我必須給你潑盆冷水,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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