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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九章 兇殺案(2/3)

作者:石章魚
辦法便會自動浮出。

連著抽了三支菸,手下已然將比爾萊恩埋葬了,耿漢回首看了眼那廢舊礦場的方向,留下一聲嘆息,帶著十多名老部下悄然返回到了市區中。

“老大,兄弟們悶了半年多了,今天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出來一趟,不會是一點活不幹就要再回去悶著吧?”問話的是劉進,單從稱呼上便可以得知,這劉進跟耿漢的關係要比李喜兒密切了許多。

事實也是如此,在李喜兒尚未架空耿漢之前,內機局的弟兄們跟耿漢均是兄弟相稱,但李喜兒依靠乾爹支援迅速上位後,這內機局的氛圍也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做事勤快的,手裡有活的,不一定能撈到好,但那些善於拍馬溜鬚阿諛奉承的,卻每每能得到重用。劉進看不慣,五年前耿漢脫離內機局的時候,他就想跟著耿漢一道留在美利堅,單被耿漢勸住了。半年前,內機局李喜兒舉全部之力來到美利堅,原本以為能立下奇功,翻轉老佛爺對內機局嚴重不滿的不利局面,卻不想,被耿漢和劉進的內外聯手巧妙配合一步步送進了金山安良堂布下的陷阱,落了一個全軍覆滅。

“心急怎麼吃得了熱豆腐呢?大劉,你們才悶了半年就受不了了?我為了今天的計劃,可是忍氣吞聲了五年整啊!”回想起自己所經歷的這五年,耿漢也是不由地唏噓起來。“大劉啊,包括其他兄弟,你們也都聽好了,凡成大事者,須看得遠,忍得住,狠得下,三者缺一不可。咱們今天雖然損失了一成的貨物,但換來了咱們在戰略上的主動權。如今,咱們最大的障礙比爾萊恩已經作古,擋著咱們發財的只剩下了安良堂,而安良堂的曹濱看似精明,實則一般,他決然不可能想到咱們的藏貨地點仍舊在遠處。因而,咱們只需要再忍耐數月,待風聲緩和下來之時,便是你我兄弟發財之日!”

耿漢的話不單只是說教,更是一種鼓動,弟兄們聽了他的話,稍顯頹廢的精神狀態立刻有了明顯的改觀。

劉進道:“老大,向輝兄弟捱了三槍,又落到了安良堂的手中,他一定會服毒自盡。老大,這筆賬不能只算在安良堂的頭上,他山德羅也該有份!”

劉進的話激起了耿漢對山德羅的仇恨。

昨晚上,他帶著山德羅的手下阿方索一幫人忙裡忙外地準備著今天的計劃,同時安排了劉進負責盯梢山德羅,他的多疑居然得到了回報,劉進雖然沒聽到山德羅和曹濱究竟談了些什麼,但二人相見的事實卻被劉進看了個正著。耿漢想不出山德羅能有什麼出賣他的理由,也想不出山德羅能有什麼理由不出賣他,因而,為了穩妥起見,他還是選了名兄弟做了他的替身,這兄弟便是劉進剛才口中所稱的向輝。

今一早,山德羅的行為證明了他的背叛。當時,藏在遠處的耿漢在望遠鏡中看到了這一切,自然是恨得牙根緊咬。當時,若是他手中的短槍能有個三百米以上的射程的話,他會毫不猶豫地衝著山德羅打光槍中的子彈。

在這之後的種種變故使得耿漢來不及記恨山德羅,但眼下終於得閒,又被劉進這麼一提,耿漢心中的恨意再次燃燒起來。“你說得對,大劉,向輝兄弟的仇,他山德羅理當承擔一半,不殺了他,我誓不為人!”

劉進繼續獻策道:“老大,咱們殺了山德羅,可以嫁禍給安良堂,若是能引發馬菲亞和安良堂之間的戰火,那麼,對咱們來說,可是百利而無一弊啊!”

“問題是怎麼做才能嫁禍到安良堂身上呢?”耿漢一邊呢喃,一邊摸出了香菸。

劉進的思路也是僅僅到此,對於怎麼做的問題並沒有多少考慮,因而只能是安靜地陪著耿漢在思索。

耿漢點上了煙,一口接著一口地瞅著,兩道劍眉幾乎觸及到了一起。“此事著急不得,必須從長計議,現在最關鍵的是要搞清楚那曹濱究竟給了山德羅什麼好處才使得他毅然決然地背叛了我。”

劉進道:“這好辦,咱們派兩個兄弟盯住他們就是了。”

耿漢緩緩搖頭,道:“沒那麼簡單!我估計,向輝兄弟身為我替身的事情當下應該被曹濱發覺了,他一旦醒悟過來,很快就能想到你們幾個的存在,更能夠想得到咱們會對山德羅下手,那麼,對山德羅的監視,很可能就會成了咱們的自投羅網之舉。對那曹濱,我雖是蔑視,但也不得不承認,他是所遇見的所有對手中最有腦子的一個,咱們啊,決不能掉以輕心。”

劉進道:“兄弟以為,曹濱能給予山德羅的好處無非就兩種,一種是短期的好處,比如給山德羅一大筆錢,第二種便是長期的好處,比如承諾山德羅一起經營金山的賭場生意。若是第一種的話……”

耿漢打斷了劉進,道:“不可能是第一種,山德魯的個性我瞭解,他想要的是地盤,不是眼前的利益,一大筆錢?就算安良堂掏空了家底,也不一定能打發了山德羅的胃口。除非是……”耿漢猛然一驚,接著搖頭道:“曹濱將金山的賭場生意讓給了山德羅?這怎麼可能呢?”

劉進跟道:“是啊,金山的賭場生意那麼紅火,安良堂在其中可是獨佔了八成以上的利潤,這麼大一塊肥肉,那曹濱怎麼捨得讓給山德羅呢?拋開利益不說,單說這臉面,如此一來,那安良堂的臉面豈不是丟盡了麼?”

耿漢苦笑道:“單說利益,倒也不是不可能,安良堂對我手中玉璽的覬覦之心尤為強烈,為了能得到它,即便掏空了家底也是在所不辭。不過,正如你所言,若將金山賭場生意拱手相讓的話,那安良堂以及他曹濱的臉面勢必丟盡,人們不會深究緣由,只會認為是安良堂怕了馬菲亞,如此一來,那安良堂勢必會失去了他在金山的立足之本。這代價,實在是太大,我實在是不敢相信它存在的可能性。”

劉進哀嘆道:“這兩樣若都不是,那又會是什麼呢?”

耿漢突然失去了耐性,摁滅了手中菸頭,令道:“不管那曹濱是用了什麼利益引誘了山德羅,山德羅都應該為他的背叛行為付出代價!弟兄們,立刻休息,待養足了精神,咱們今夜便去取那山德羅的性命!”

中秋時節的金山夜晚,月高星繁,風清氣爽。

對山德羅甘比諾來說,這絕對是一個值得慶賀的日子。以近乎為零的代價取得了整個金山賭場業的控制權,如此豐功偉業,在甘比諾家族中絕對是獨佔鰲頭,即便放眼整個馬菲亞組織,也無人能出其右。

山德羅更為欣慰的是這樁生意一點後遺症都沒有,曹濱雖然沒有親自跟他交易,但委託董彪交給他的手續卻是非常完整,正如那董彪所言,他只需要在那份轉讓協議上籤下他的名字,那麼安良堂在金山所有的賭場產業便完全歸屬了他,而做為交易籌碼的耿漢,那曹濱會留下活口嗎?

即便留下了活口,那也沒什麼大不了。山德羅親眼所見,那耿漢的右腳以及左肩各中了一槍,即便僥倖活了下來,那也勢必落下殘疾。一個廢了一條腿和一個臂膀的殘疾人,又能掀起多大的風浪呢?又有什麼值得顧慮的呢?

興奮中的山德羅一身輕鬆,帶著手下兄弟先是藉著瀏覽金山風景的機會熟悉了一下這座城市,天色擦黑時又帶著兄弟們找了家餐廳胡吃海喝了一頓,吃飽喝足,再去了一家夜總會爽到了深夜,最後叫上了兩個漂亮妞,左擁右抱,在兄弟們的陪伴下回到了棲身的別墅。

山德羅在房間裡鬧騰的動靜實在是不小,惹得那一幫手下個個是血脈噴張,但沒有老闆的允許,又不敢拋下老闆去偷歡,於是只能儘量遠離那惹人上火的動靜,聚集在了另一幢別墅中打牌賭錢繼續喝酒。折騰到了深夜,山德羅終於偃旗息鼓,摟著兩個漂亮妞進入了夢鄉,而那一幫手下兄弟也是累了困了,放下了手中的酒瓶和撲克牌,就地找了地方歪倒睡覺。

站崗放哨?

那根本不需要!

內機局的人,玩起槍來,那實在是欠了不少的火候,十米之內,頭大的一個靶子,五槍能打中一槍的都算是好手,至於玩步槍,那更是差了一個沒譜,開一槍至少要瞄準五秒鐘以上,否則的話,就別指望能打的中三十米外的一頭大象。這也是李喜兒等人落進董彪設下的陷阱後,幾無還手之力的主要原因。

但是,除了長槍短槍之外,在其他的技能上,內機局訓練出來的人個頂個的都是些高手。尤其是趁著夜色,幹一些翻牆撬鎖迷翻主人等常人所不齒的事端。

耿漢對那兩幢別墅的結構是相當的熟悉,在帶領弟兄們出發之前,便已經畫下了圖給弟兄做了詳盡的講解,來到了現場後,不需耿漢再要如何吩咐,立刻閃出二人來,貓腰摸向了那兩幢別墅,在門上尋了個縫隙,插進了一根細細的管子,管子的另外一頭,則點燃了迷香。

十分鐘後,那二人向耿漢這邊揮了下手,立刻再有二人上前,拿出鋼絲鐵錐等工具,悄無聲息地打開了門鎖。

耿漢和劉進二人,各帶一隊兄弟,摸進了別墅之中。

那幫子馬菲亞放縱了一整天,單是喝下的酒水,就足夠他們迷糊的了,再加上迷香的作用,待內機局兄弟的短刃貼在了一個個的脖子上,都沒見到有一個能驚醒過來的。

窗外透來的月光對映在劉進的面龐上,避免不了的陰影顯得劉進的面容更加猙獰。

殺!

劉進默不作聲,只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另一幢別墅中,耿漢剛一進了房門,便是左右開弓,四柄飛刀依次激射而出。甚至連眨下眼的功夫都不到,那臥在沙發上的兩個,以及靠在椅子上的兩個,脖頸處均沒入了一柄飛刀。

耿漢無聲冷笑,挨個驗過屍體並拔出了飛刀,然後向身後弟兄做了個手勢,一行六人,向樓上摸去。

挨個搜完了每一個房間,確定再無山德羅的手下,耿漢帶著手下兄弟,一腳踹開了山德羅睡覺的臥房。巨大的聲響終於驚醒了山德羅,猛然睜開雙眼,卻看到門外湧進來數條人影。

“啪嗒”一聲,耿漢打開了房間燈光,首先看到的卻是兩個從床上驚慌爬起的赤**人,耿漢雙手揮出,兩道寒光閃過,那倆女人中刀翻到,抽搐了數下便已然斷氣。

山德羅反應極快,在燈光開啟之前,手已伸到了枕下,入睡之前,在枕頭下藏把手槍是他的習慣,無論何時何地,這個習慣他始終堅持著。可是,不等他將手槍拿出,脖頸處已然架上了兩柄冰冷的短刃。

“山德羅,我很遺憾,我從來沒想過我會這樣對待你,可是你卻非得逼著我這樣對你。”耿漢手中把玩著一柄飛刀,臉上的神色略帶著幾分笑意,只是口吻極為冰冷。

山德羅渡過了最初的驚慌,鎮定了下來,不顧脖子上的兩把短刃,翻身坐在了床上,笑道:“漢斯,你真的敢殺了我麼?你是瞭解馬菲亞的,你殺了我,便是和整個馬菲亞為敵,任憑你漢斯走到天涯海角,馬菲亞也一定會殺了你為我報仇。”

耿漢淡淡一笑,微微搖頭,道:“山德羅,你錯了,我相信你已經將今天所發生的的事情彙報給了你的叔父,也就說,在你們馬菲亞的意識中,我漢斯已經是個死人了,而死人是不會再有殺人行為的。山德羅,說實話,我很期盼看到你叔父因為找不到真正的兇手而著急上火,我更期盼你叔父因為判斷錯誤而跟安良堂大打出手。山德羅,我敢打賭,你的死,一定會非常有趣。”

山德羅臉上的笑容登時消失,重新佈滿了驚慌神色,急切道:“不,漢斯,你不該這樣做,殺了我,對你並沒有多少好處,我叔父是不會誤判的,他相信安良堂的人品,不會懷疑到安良堂的頭上。漢斯,你聽我說,留我一條性命,我一定會幫助你得到你想得到的貨物。”

耿漢輕嘆一聲,道:“實在對不起,山德羅,你覺得我還會再信任你嗎?那批貨已經被警察查封了,我沒有了希望,只剩下了對你的仇恨。山德羅,當你決定要出賣我的時候,就從沒想過會有今天的結局嗎?”

山德羅慌亂解釋道:“漢斯,我知道我錯了,我以為,他們想要的只是你手中的玉璽,哦,不,我知道,無論怎麼解釋,你都不會相信我的,不過,漢斯,請你考慮一下,殺了我,或許可以出了你心中的惡氣,但對於實現你的願望,並沒有幫助。你的貨雖然被查封了,但你仍舊有發財的機會,我們可以共同享用金山這塊地盤,我可以扶持你成為西海岸最有實力的煙土商,就算是比爾萊恩,他也無法在威脅到你,漢斯,求你了,好好考慮一下吧!”

耿漢踱到了那倆女人的屍身前,收回了飛刀,同時笑道:“山德羅,你可能還不知道,比爾萊恩先生再也無法威脅到我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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