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餘,鋤禾四人的身體也修養的完好如初,只是心理上的創傷修復的如何了就不在柳大少的考慮範圍之內。
柳明志坐在椅子上把玩著從鋤禾幾人身上搜出來的金幣銀幣,與後世一元錢大小的硬幣相差無幾,做工依照現在的水平來看還算的上比較精緻。
七枚金幣,十二枚銀幣這是鋤禾四人身上所有的財產了,不過柳明志可不會相信鋤禾幾人的海船在海中覆船之後僅僅留下這麼點東西,依照西方人喜愛財寶的性格,他們會把金銀丟掉去撿兩個無足輕重的地瓜來嘛,按照柳大少的猜測肯定還有些不為人知的東西被這些人藏在了某個角落。
至於是些什麼物品柳明志就無從而知,金幣與銀幣的頭像都是一個女人,還金幣上的模樣確實顯得雍容華貴,真實模樣鬼才知道,是不是經過工匠修撰的模樣。
“柳松,咱們府上有沒有養鵝?”
“沒有啊,少爺想吃鵝肉的話小的馬上吩咐廚子去坊市上買幾隻養著。”
“沒有那就算了,你去後院本少爺四弟身上薅幾根最大的羽毛過來,然後準備一把小刀備著,在準備點墨水還有上好的宣紙來。”
雖然摸不著頭腦少爺讓準備這些東西做什麼,柳松還是服從的點點頭:“是,小的馬上就來。”
“等等,順道讓小五將鋤禾,當午這幾個傢伙帶到大廳裡來。”
柳松點頭之後便離開了大廳。
“唉,鬼佬使用的好像是鵝毛筆吧,毛筆的話給他們他們都不知道怎麼用,萬事俱備,就差海圖了。”只要鋤禾幾人畫出的海圖與腦海中的世界地圖不離十,柳明志就可以準備一切出海的準備了。
“必須要跟老頭子打聲招呼了,提前準備好大量適合造船的木材打造海船,到時跟隨朝廷的巡洋船隊一起出海揚帆,征討貿易西洋諸國,大龍朝這點地方的銀子再多也比不上全世界的銀子來的多,不但要銀子,還有土地,打得過就打發兵西洋,打不過就貿易通商,怎麼著也得啃下兩口肥肉才行。”
柳大少不是一個擅於拖延的人,通常是想到什麼就幹什麼,馬上起身走到了後堂準備給老頭子寫信準備木材造船的事情。
“咦,本少爺這麼久沒碰書本了嗎?筆墨紙硯一樣都沒有了。”
遲疑了兩下柳明志還是走向了一旁自己房間旁邊的廂房,看著半掩著的房門柳大少輕輕釦了兩下:“雲姑娘,你在不在,找你有點事情處理,不知道你方便嗎?”
一聲疾呼從房間傳來:“方便,方便,夫君你稍等一下,妾身馬上就請您進來。”
“春兒,快把我的衣服取來。”
“小姐,你真糊塗,爵爺來了你還穿什麼衣服哪?這不正好嗎?”
“死丫頭,皮癢了是吧,還不快去取衣服來。”
“給你機會都不中用,多好的機會,非要穿衣服,該你獨守空房。”春兒嘟囔的聲音傳了出來。
柳大少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你們說話就說話,能不能小點聲啊,完全當我不存在啊這是。
房中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聽得人口乾舌燥,終於在柳大少想要轉身離開的時候身後的房門吱呀吱呀的打開了:“爵爺,快請進。”
嚴格意義上來說柳大少是第一次見到雲清詩的閨房是何等的模樣,房間內霧氣蒸騰,屏風後面擺著一個冒著煙霧的大木桶,柳明志這才明白雲清詩二人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對話,想來是自己來的不是時候,雲清詩正在沐浴更衣。
春兒嘟著嘴古怪的看著柳大少的背影嘀咕道:“進自己小妾的房間還敲門,哪有這樣的爵爺。”
雲清詩頭髮溼漉漉的隨意的披在肩上,看來還沒有來得及疏理,只是隨意的擦拭乾淨上面的水跡,一身淡紫色的青蘿流沙裙,點綴著幾縷流蘇,上身隨意的披著兩件淺粉色對襟衣衫,被霧氣蒸騰過的臉蛋白裡透紅,嬌豔欲滴,見到柳明志進來輕輕的福了福身子:“妾身恭迎夫君。”
見到素顏朝天的雲清詩柳明志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不愧是名動京城的第三花魁,縱然是素顏朝天也是少見的傾城美人。
抬手扇了扇房間中帶有一股花香的霧氣柳明志壓下心底的蠢蠢欲動:“你這裡有沒有文房四寶,本爵爺要寫一封家書。”
“有的,妾身馬上去準備,夫君稍等。”
春兒見到柳明志揮舞著房中霧氣馬上機靈的打開了三面窗戶透氣過來,外面小風一吹房中登時清涼了不少。
雲清詩房中佈置的簡樸卻不失大氣,一張書案,一排書架,上面堆滿了書籍,床榻旁邊擺著一張香案,上面一張古琴用紅綢罩著,旁邊的牆上還掛著一面琵琶,不大不小的房間中卻五臟俱全。
“爵爺,我家小姐漂不漂亮?”
春兒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了柳大少的耳邊嘀咕了起來。
“漂亮,少有的美人,本爵爺見過的女人不少,能與之比肩的不過一手之數。”
柳大少並沒有昧著良心說話,坦然的承認了下來,雲清詩確實很漂亮,比起齊韻來是不相伯仲之間,尤其是這溫婉的性子,比起齊韻來說甚至還要強上三分。
當然了,齊韻也有自己獨特的氣質,可以說兩人是各有千秋。
“既然我家小姐這麼漂亮你為什麼從不來不進我家小姐的房間,自從爵爺您將我家小姐納進門都一個多月的時間了,可是你一晚上都沒有進過小姐的放進休息。”
“額,這個你吃飽了撐的啊,操這麼多閒心。”柳大少無言以對不得不虎著臉瞪了春兒一眼。
春兒膽怯的縮了縮脖子:“春兒就是為我家小姐鳴冤而已,我家小姐要模樣那是少有的美人,要才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論性格溫婉如玉,懂得體貼人,最近更是跟著鶯兒姐姐苦練廚藝,這樣上的廳堂入得廚房的女子上哪找去。”
“春兒,不得對夫君無禮,去備茶。”
“是,小姐。”春兒跺跺腳不情願的走出了房門。
雲清詩將手中的托盤放在了書案上,文房四寶一應俱全:“夫君,墨汁妾身已經準備好了,筆也潤好了,您請用。”
柳明志也不客套,來這裡就是找文房四寶來了,客套下去家書得準備到明年了。
鋪開紙筆,柳明志沉思了一會便開始落筆,片刻之後書信便寫了滿滿的一張,既有問候又有讓老頭子準備木材的事情。
將信紙封好柳大少沉吟了一會又提筆揮動起來,這封信是寫給揚州洪家家主洪平的,洪家的老本行就是經營木材生意,門路肯定不少,也算是多準備一條路選擇。
將兩封書信放進衣袖內柳明志放下了手中的毛筆:“這筆質地不好,你若是實在喜歡書法的話我哪裡有上等的紫毫,就是不知道放哪裡了,找到了讓人給你送來。”
“這,妾身就是閒來無事的練習兩下,萬萬用不得紫毫筆。”
“就這樣說了,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你去收拾一下。”
望著柳明志的背影雲清詩抿抿嘴無奈的一笑,著手收拾著書案上的文房四寶。
春兒端著茶盤看著房中只有自家小姐一人無奈的搖搖頭:“小姐,你倒是主動出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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