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世界末日要到了,在這個人類生死存亡的日子裡,光暗只想說……投票吧,讓寫小說的人可以活下去,然後各位讀者就都可以安渡末日了……嗯......兮兒怎麼還沒來,她不是最喜歡聽戲文麼?”
唐寶皺了下眉頭,暫時停止了騷擾他的‘好哥哥’。
“呃,回二爺,兮兒說她不太舒服,就不來湊熱鬧了。”
“不舒服?這小妮子,嘿嘿......”唐寶拿著戲摺子看了看周易,笑道:“好……寶.....哥兒,你還是叫我周大哥吧,好哥哥我聽著彆扭。”周易實在是寒,聽不下去了。
“呵呵,那好吧,周大哥,你是我今天最尊貴的客人,你來點戲吧。”
唐寶笑呵呵地將戲摺子塞到了周易手上,他一副熱情如火的樣子,偏偏又生的極其俊美,讓周易都不忍心拒絕。
“我點就我點吧……周易現在也摸到了這位寶二爺的七八分脾性,自己要是拒絕他的‘好意’他還指不定鬧出什麼么蛾子來呢,於是也不廢話,接過了戲摺子。
想當年在讀研究生的時候,周易也附庸風雅的聽過幾天崑曲,自從‘琴藝’九級圓滿之後,一通百通,讓他對被譽為陽春白雪的崑曲有了更深的瞭解,所以也不怕露拙。
“第一折我就點《虎囊彈》。第二折點《思凡》吧……周易笑著把戲摺子遞迴給唐寶道:“事不過三,這第三折戲當然是寶哥兒你來點。”
他如今叫寶哥兒也叫得順口了,聽得劉珂他們都是暗暗咂舌,心說周老弟就是能人無所不能,不但通吃美女,還能通吃俊男,厲害厲害;當初楊彩駕著直升機救出周易的事情。張釗也隱隱聽朱小花說過,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如今朱小花跟張釗的關係也算不錯。
“好哥哥。你真是內行啊!”
唐寶一激動,又撒上嬌了:“《虎囊彈》那是開場必點的,可這一出《思凡》卻是點得妙。呱呱叫,跟《虎囊彈》銜接,前者是魯智深醉打山門,破除人間規則;後者是和尚尼姑思凡下山,打破一切藩籬,接的好,接得太好了!我就知道,周大哥也是個不安分的人呢……周易聽得直翻白眼,心說你的想象力太豐富,應該去寫小說。咱家就是亂點的。怎麼就跟安分不安分扯上了?
“老六,第三折就點《遊園驚夢》,第四折《夜聽琴》。告訴玉玲瓏,今天二爺有貴客,讓她賣賣力氣……是。”老六拿著摺子匆匆去了。唐寶笑嘻嘻地對周易道:“周大哥,你看我這兩出點的好不好?”
“好的很。不是夢中**就是公子情痴啊,還好這裡沒有小朋友……周易心說你真倉老師。
“這叫藝術,陽春白雪啊!周大哥你也是個內行,可不能這麼說。”
唐寶腮幫子一鼓,他還生氣了……對對對。都上升到藝術層次了,高檔次、高檔次。”
周易還能說啥?這年頭兒就是這樣,只要被抬起來了,宣揚豐臀肥乳那都是有著革~命主義情懷;要是被人踩在腳下,哪怕是歌功頌德都有人說你是春秋筆法包藏禍心,沒道理可講啊!
鑼鼓絃聲響起,臺上人影閃動,大戲開場了。
《虎囊彈》又叫醉打山門,前半出取材於水滸、精彩淋漓,梁山第一似粗實細的魯提轄化身大和尚,醉打山門踹翻佛像,痛快的很;後半出則是改編的文戲,過於悲苦,所以點這出戏的,一般都是點的前半出武戲。
崑曲的醉打山門卻是武中有文,論武,魯智深在山門前醉態可掬地模仿十八羅漢的坐姿睡態,難度比藝術體操都高,沒有十幾年的功夫在身上,那是想都不用想;論文,這折戲唱詞精妙,不愧被稱為陽春白雪,那一句大名鼎鼎險些讓真二爺賈寶玉悟了禪機的‘赤條條來去無牽掛’更是蘊含佛理禪機在內,能拐騙的良家漢子變成禿驢......
不過這出戏精彩歸精彩,卻沒有玉玲瓏出場,實在有些美中不足。臺上的大和尚估計也看出自己不怎麼招人待見,唱完了半折就一摸腦袋叫道:“哇呀呀,神州大地處處春、人人都愛女娃娃,我這禿頭麼......我還是下去吧……說完一個跟頭就翻進了後臺,倒是笑翻了臺下眾人。連寶二爺也看得樂不可支,一個勁兒地說:“這個禿驢有趣!老六,賞他十萬塊,告訴他下次改行說相聲,二爺我捧他!”
“是嘞二爺,我這就去也。”老六也湊趣兒,一個圓場就下‘山’去了......
第二齣是取材於清人小說《孽海花》的‘思凡’,說的是小尼姑不肯伴清燈而眠、感覺辜負了美少年。那這個美少年是誰呢?其實是個禿頭小和尚。
這出戏就更有意思了,和尚尼姑情意綿綿地對唱,要逃下山去做夫妻。眼看那個做和尚的演員雖然換了妝扮,可看眉眼身板,卻分明還是前出的魯提轄,不過上一出他威風凜凜、好像個天殺星下凡,這一回卻是眉梢眼角無不風流,挑逗的小尼姑眉眼含春,身段兒越發玲瓏起來。
“大爺的,怎麼還不是玉玲瓏?”
寶二爺看到小尼姑是玉玲瓏的師妹,就有些不高興:“這出戏可是周大哥點的,玉玲瓏什麼意思?這是要拔份兒還是要拿大啊!”
老六管事忙道:“二爺勿怪。玉小姐說了。《驚夢》和《聽琴》都是考功夫的戲,她必須要全力以赴才行,所以這出思凡就讓師妹上了……哼,不過是她的託詞,玉玲瓏現在的架子太大了。”唐寶哼了一聲:“告訴她,演完了聽琴後,過來給周大哥敬酒賠罪!”
這會兒臺下一片鬨笑。原來是小尼姑趙色空唱出了‘但願生下一個小孩兒,卻不道是快活煞了我’,然後拋了個媚眼。踏著春風俏步下了臺去;這一下把臺下的玩主們勾得心癢癢地,一個個扯著嗓子叫喚起來:“驚夢,玉玲瓏!玉玲瓏。驚夢!”
還得說周易和寶二爺點戲點的好,一出‘思凡’勾起了這些人的莫名**,接下來的驚夢更是雅曲中的葷口,而且還是玉玲瓏這個尤物來唱;甭說是男人,女人想想都有些粉面潮紅,感覺那當緊的地方兒一片火熱潤澤……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以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
隨著一陣悅耳的音樂響起,千呼萬喚始出來的玉玲瓏出場了,開場一段唱就引來如雷的掌聲。千金小姐就要展露無限風情,莫管是君子紈~絝,誰個能不動心?
“難怪這個玉玲瓏能紅,這唱詞,這身段、這行頭。哪一樣都能把人的魂魄勾去,聽得懂聽戲、聽不懂看人,都有個樂子啊……只看了這位崑曲名伶一眼,周易就暗暗點頭。果然成功不是偶然的,就看玉玲瓏出場的這幾步走,那位唱《思凡》的師妹就被生生比下去了。她如果是個青澀的梨子,那玉玲瓏就是個熟透的紅蘋果,這怎麼比?
這一段《遊園驚夢》十分的騷情,說的是教書先生一不小心教了句‘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於是千金小姐杜麗娘就莫名地傷感了,心說我也挺漂亮的哦,怎麼就不見君子來逑一逑我呢?然後就越想越魔怔,整天茶飯不思地,就期待著某個窮**絲書生會出現,然後跟她那啥......
然後這位白富美就跑到後花園去遊玩兒,本來是想排遣一下鬱悶的心情,結果看到春天的勝景,她又鬱悶了‘哎呀呀,我這樣的美女,不就跟這春天一樣麼?美麗是美麗了,可等到了秋天就要敗落啦,現在有我來賞這園中的春色,可我的春色又該是誰來賞呢?’
於是白富美回到家裡就做了場春~夢,夢見和一個姓柳的窮**絲書生晴轉多雲、多雲轉陰,嘩啦啦有了**之情。簡而言之,就是白富美一早醒來,發現自己成了‘詩人’。
玉玲瓏著一身嫩黃色的春衫,那料子薄了又透、透了還明,把一個如雪如玉的身子隱隱現出,只見一對大腿混圓、小腿兒修直,踏著春風俏步,宛如花搖柳擺,美目半張半合如在夢中,口中呢喃唱到:“他興心兒緊咽咽,嗚著咱香肩。俺可也慢掂掂,做意兒周旋。俺可也慢掂掂,做意兒周旋...... 忑一片撒花心的紅影兒吊將來半天......敢是咱夢魂兒廝纏...... 落葉驚殘夢,閒步芳塵數落紅……這一段唱詞文到了極處,也雅到了極處,如果沒有幾分古文功力,細細琢磨考量,您還真聽不出其中那些有違‘精神文明建設’的地方兒。
您瞧,那個郎君起了心,嗚咽著撒嬌般靠著俺的香肩,俺卻是欲拒還迎、故意的挑逗這個窮**絲......此處省略三千字,直接進入高~潮。怎麼說是**呢,那一片撒花心的紅影兒是啥?就是人家白富美的芳心,足足被弄得吊將來半天......說白了,就是你好壞哦,鬧得人家欲仙~欲死、心都飛了,都丟啦......然後再省略三千字,白富美樂滋滋兒地醒了,卻還不肯相信剛才那是一場美麗的夢,在屋子裡到處亂走,閒步芳塵找‘落紅’!
到這裡批評精神就出現了,這都是封建禮教害死個人,使得人家杜姐姐挺好一個白富美、大家閨秀的,卻要到夢裡尋~歡。該批判吧?這就是咱大崑曲高過花花~公子那種資產~階級下濫貨色的地方,所以咱才是陽春白雪,它們都是下里巴人,且差著境界呢......
若是普通演員演出這場戲,也不過是讓人會心一笑而已。可玉玲瓏則不同,唱到興處,那柳腰兒輕折、**兒慢跌、粉臉兒酡紅、酥胸兒漲起......忽然小腳兒一揚。將兩隻花鞋踢蹬了出去,露出一雙白如雪、潤如玉、趾兒微彎、玉根緊緻的32碼小腳來,走一步揚一步。偶爾露出的腳底板,真比那剛出鍋的嫩豆腐還要嬌嫩幾分,看得臺下無數男女權貴都感覺呼吸有些急促。心裡有些熱呼,心裡狂吼:“尼瑪,這尤物可比倉老師啥的誘惑多了,寶二爺,您老有眼力啊!”
這,就是遊園驚夢,能靠一個演員、幾段唱詞,把所有觀眾帶入到迷迷靡靡、**巫山般的意境中去;偏偏唱詞之美,片片華章,雅俗共賞、小白老白都喜歡。還得說咱的老祖宗牛比,你看人家這爽點找的?
最壞的還是玉玲瓏,把一眾衣冠禽獸的興致都勾起來了,卻踏著春風俏步、扭著小腰下了臺。此刻那個《醉打山門》的魯提轄、《思凡》的小和尚又出來了,揀起了玉玲瓏的那雙花鞋後還唸白:“哇呀。小姐的心兒丟了,敢莫這繡鞋也丟了不成?待禿頭追上前去,交還與了她罷……臺臺臺……他也下去了。臺下的觀眾連同寶二爺看得是目眥欲裂,都在心裡亂罵:“尼瑪!怎麼說還就還了撒?那可是原~味的啊……好哥哥啊……唐寶只覺心裡一片燥熱,忍不住抓了周易的手,牙癢癢地道:“你看這玉玲瓏是不是個小妖精。都怪我沒好好地收拾了她。”
這也是看戲看得動情,他把心裡話一不小心給說出來了。
“哦?那你為啥沒收拾她呢?”
周易輕輕撥開他的手,笑嘻嘻地問道,眼睛裡都是說法。
“呃......還是繼續看戲吧周大哥,後面這出《西廂*聽琴》更精彩、更精彩……周易心裡暗笑,心說你那點‘事情’還想要瞞我麼?不過也好,你的權勢太大,要不是有這麼點兒小毛病,還不知道有多少大姑娘要‘閒步芳塵數落紅’呢?所以這點小毛病你就留著當個念想兒吧......
歇了十幾分鍾,臺上再次開鑼,這也是今天的最後一折大戲,玉玲瓏傾情演唱、臺下的公子王孫引頸相待;如果說上一折《遊園驚夢》還是半遮半掩,這出《聽琴》那就是來真格的:窮**絲逆襲白富美、鹹魚翻身迎得嬌娘歸,推到玉山拋羅襪,甩頭一子定乾坤!
這才叫痛快!為啥這出《西廂記》能夠力壓《牡丹亭》《桃花扇》,被各個劇種引入,吟唱百年而不衰?就是因為它寄託了無數宅男的夢想,打破封建枷鎖、搞定女神這多爽啊?當然,腐女們也是能從中找到爽點的,只不過她們代入的是那位被搞定的女神,遙想的是白麵小書生,進入的是‘驚夢’狀態......
大家爽,才是真的爽!
這出戏很有意思,有裝比、有打臉、結局大團圓,不過最最精彩的部分,還是兩處聽琴:一處是張生在普救寺救了瑩瑩後,崔老夫人耍無賴,硬說鶯鶯已經有了人家,生生把一對情人兒整成了兄妹,而且還是乾的;於是張生就鬱悶了,整天賴在崔家做苦讀狀、直著眼睛吟溼,說啥‘待月西廂下、迎風戶半開、隔牆花影動,疑是玉人來’就是說窮**絲我都迷糊了,天天盼著你我的好事兒如月亮一般圓滿,不敢給你留門啊,我把窗戶開啟,還得說是風颳的......啊,牆頭那邊兒的花花草草又動了,是白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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