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長老的死亡,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
有人偷襲?對胡長老下手?
不可能!千亦真距離胡長老這麼近,如此倉促,對方就算是焚天境人,他也能感受到。
可週遭也沒有任何異樣,更沒有可以提供偷襲的地方,除非...是龍絕這頭亦或是對方的人用了什麼奇特的法寶斬殺了胡長老。
千亦真細思極恐,不敢再想象下去了。
無論往哪方面想,龍絕都將陷入萬劫不復。
那一隊人走了過來,雖然只有二十餘人,與龍絕這成千上萬的存在相比猶如滄海一粟,但這二十人裡隨便一人站在龍絕人面前,就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壓得眾人連喘氣的艱難起來。
為首的劉泰長老是個穿著身白衣的老頭,看起來十分蒼老,然氣色飽滿,模樣和藹,可此時的他,表情異常嚴肅,凹陷的雙眼泛著絲絲涼意。
他隨意掃了眼人群,又皺著眉頭盯著地上滿地的屍體與血水,冷哼一聲:“你們都是誰?永珍門在何處?”
龍絕那頭的永珍門弟子們紛紛上前,邊哭邊拜。
“我們是永珍門人,各位長老,我們可算是盼到你們了!”
“至武大陸永珍門分部弟子趙鴻,拜見各位長老。”
“拜見各位長老。”
人們哭喊。
劉長老打量著這些人,見他們大多數人面容愁苦,身上還掛著不少傷疤,像是最近才癒合的,頓時面容發沉:“你們是分部的?你們門主呢?”
“回稟長老,我們門主早就死了,我們永珍門之前一直被至武大陸的土生勢力控制,宗門混亂不堪,這些年一直沒有門主,帶領我們的人一直是胡長老!”那叫趙鴻的弟子泣道。
“什麼?”
這二十餘人大驚失色。
堂堂永珍門,居然被他人控制?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叫什麼名字,快快與我道來!”劉泰急道。
“回長老,弟子叫趙鴻,入永珍門已有十個年頭了,這些年來,我們這個永珍門分部,就是一個活生生的煉獄啊...”
趙鴻擦掉眼淚,開始述說著這些年永珍門的苦衷,他是如實稟報,將山河界、黒新郎的事情全盤拖出,一直講到龍絕到來。
這二十餘人一個個聽後氣的渾身發抖,自身暴躁的魂力都快控制不住了。
“混賬!!!混賬!!!!你們分部發生了這種事情,為何不速速與總派聯絡?為何這些年來所接到的訊息一直是相安無事?”
劉泰氣憤不已,但過後又想到了什麼,心頭涼了半截。
顯然,他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你們的胡長老呢?”
“就是剛才死的那位。”趙鴻等人泣道:“胡長老就在剛才...死了...”
“劉長老,肯定是這些龍絕的人乾的。”
就在這時,後頭的嚴月瞅準機會,立刻跳出來指著千亦真等人喊道:“劉長老,自龍絕擊潰黒新郎後,他們就代替了山河界控制了我們這個分部,被師父派遣至此的同門也全部是被龍絕殺死,還請劉長老及諸位長老出手,斬殺這些龍絕之人,為那些死去的同門報仇,還他們一個公道!”
“你血口噴人!”
千亦真怒道。
“地上這些同門的屍體,就是最好的證據,怎麼?難不成你要汙衊我的這些同門是我殺的?”
“不不不,各位長老,龍絕並未控制我們,相反若非他們,我們只怕早就死在山河界人的手中了,不光如此,龍絕的掌管者也是我永珍門人,他們更協助我們與總派聯絡,他們並沒有控制我們永珍門!”趙鴻及一眾弟子連忙解釋。
“你們這般替龍絕說話,莫不成你們已經被龍絕洗腦了?”嚴月話語倏冷:“還是說,你們根本不是永珍門的人,而是被龍絕派入永珍門,欺騙我們的?”
“啊?”
趙鴻一眾頓時懵住了。
“你居然顛倒是非,明明是你們,是你們操控山河界的人控制我們,你們還阻斷了我們發往總部的信件,在你們得知欽巡隊要到來時,特地跑來這裡,意圖滅口,若非白大人拼死抵抗,這裡早就被你們夷為平地了,你這個蛇蠍女人!”
一分部弟子氣急敗壞的喊道。
“你是什麼東西,也配跟我這樣說話?”
嚴月怒哼一聲,轉身朝劉泰等人作禮:“各位長老、執事大人,這些年來,從至武大陸傳來的訊息一直都是平安無事,可突然之間這裡發生瞭如此之大的變故,豈能不令人心疑?而且這些自稱是永珍門分部弟子的人,我們也從來沒見過,我們更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不是分部之人,既然我們已經到了這裡,不如請各位長老進去調查一番,去裡頭的永珍門看看,若龍絕沒有控制永珍門,那這座城池內的永珍門一定宏偉廣大,是以永珍門為中心而建,若龍絕控制了永珍門,那毫無疑問,永珍門應該落坐在龍絕之中,成為龍絕的一部分,所以,我們現在只需出門,即可知曉一切。”
此言落下,人們臉色瞬間變幻起來。
永珍門破敗不堪,白夜下令讓永珍門重建,之前的住址已被拆掉,現在永珍門都與龍絕人住在一起,倘若這些人進去一看,豈能不認為這些永珍門分部弟子就是龍絕人?
真讓他們進了城,那就是百口莫辯了。
纏蛇一眾心急如焚。
“我們會進去調查的。”
劉泰對這些人也保持著懷疑的態度,畢竟地上躺著的可都是永珍門人。
但對於嚴月,他也並沒有百分百放心,畢竟嚴月出現的太意外了,加上地上這幾十具屍體,初步判斷,嚴月這支隊伍是有七十多位焚天境人的。
一口氣出動這麼多人來至武大陸,而且還是選擇欽巡之際...
這是意外嗎?為何欽巡隊沒有收到訊息?
這一切太蹊蹺了。
“且慢。”
看到眾人要進城,千亦真急忙喊停。
“怎麼?心虛了?”嚴月冷笑。
千亦真怒視嚴月:“大人饒你一命,你卻這樣對待大人?恩將仇報?早知就該將你千刀萬剮。”
“敢罵我?”
嚴月震怒,便要出手,但被劉泰以氣息止住。
“嚴月,先不要衝動,這件事情等我們欽巡隊調查清楚,再做處置。”
劉泰嚴肅道。
兩邊人不敢放肆,現在眾人都在竭力的取得劉泰等人的信任。
“執法隊!”
劉泰低喝。
六名焚天境人走了出來。
“控制住這些人,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走。”
“是,長老。”
六人散開,齊祭大勢,瞬間籠罩城池。
嚴月嘴角微揚,為自己的聰明機智而得意,一場絕境,被她逆轉。
待返回總部,師父一定會諒解我!嚴月暗暗發喜。
“你們的掌權者在哪?”
劉泰對著千亦真沉問:“剛才那位胡長老死的不明不白,必然是有人偷襲,這周圍除了你們就是我們,我們要好好調查,先從你們的掌權者開始。”
“我們大人是你們永珍門的宗師,只是他之前斬殺了這個女人帶來的七十多名焚天境人,如今已經虛脫,就在我們身後。”
千亦真說道。
人們散開。
劉泰等人望去,立刻看清楚了被人們圍著的白夜。
“這好像是...不死天齊咒?”看著那裹著白夜的七彩圓球,有人驚訝說道。
“怎麼可能?那可是帝經啊!”周執事愕道。
“而且這個人...好像只有至尊實力?”又一人說道。
劉泰盯著白夜半響,臉上的疑惑越來越盛,他轉過臉,衝千亦真問:“你家大人是什麼修為?”
“好像是至尊...”千亦真底氣不足。
“至尊?”劉泰愣了,他面前可是有十幾名天驕啊。
一個至尊,成為十幾名天驕的頭兒?這未免也太荒唐了吧?
“他是哪裡人?”劉泰呼了口氣。
“是進魂大陸人...不對,是青歌大陸人。”
“到底是哪的?”
“是青歌大陸人。”
這時,纏蛇開腔了,她一雙秋眸佈滿堅毅,毫無懼色的直視劉泰:“要想證明我們的清白,很簡單,你們只需去青歌大陸與進魂大陸的永珍門看看,就能得知一切了。”
“我們離開至武大陸後,下一站就是這兩片大陸,真相遲早會大白,但在此之前,我要解決這裡的事情,我要知道這裡的永珍門到底還是不是我們永珍門分部,我還要知道,地上這些永珍門弟子,究竟是怎麼死的,若是你們斬殺,你們為何要殺他們。”
劉泰彷彿已經失去了耐心,再度喝道:“把這個人叫白夜的宗師先控制住,其他人隨我進城。”
“是。”
眾人呼道。
千亦真一眾臉上遍佈絕望。
終於還是要進城了...
他們紛紛將視線望向那被七彩圓球裹住的白夜,心中盡是無奈與嘆息。
這種情況,恐怕白夜現在醒過來,也無法解決吧。
“看你們怎麼死。”
嚴月冷冽一笑,便要隨劉泰等人進去。
可就在這時,一個聲音莫名在她腦海裡響起。
“月兒,為師賜你的‘暴天匕’可還在?”
“師父?”
嚴月心臟狂跳,急忙四處張望,然而四周卻不見其影。
“月兒,不必找了,我人還在總派,我不過是通過當初留在你心中的印記與你通話。”
那個聲音再度響起:“事情我已經清楚了,我對你們很失望,不過我願意再給你一次機會,現在,你馬上用我賜予你的暴天匕祭出。”
“師父,您這是?”
“你何時學會了質疑為師?快快照做!”那聲音無比嚴肅。
嚴月心神慌亂,但師命有令,她不做不行。
“好,師父!”
嚴月暗暗將手摸在了手指上的儲物戒指裡,深吸了口氣,猛然一甩,天魂催動,一道寒光掠向蒼穹。
啪!
那寒光在半空中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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