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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雲飛的旨令下達後,果然在全城引發了不滿。
許多鐵血皇城的民眾都怨聲載道了起來。
“這是白夜大人賜予我們的物資,為何要上交?”
“就是,這些可都是我們自己的東西,憑什麼交上去?”
“你們在胡說八道些什麼?這上交又不是白拿?皇主說了,庫房空虛,恰逢天宮之人前來索取資源,不上交咱皇主拿什麼給天宮的大人交差?”
“放屁!天宮的大人這個月已經來過一次索取物資了,怎又會索取?一個月來兩次?怎麼可能?”
“就是,你少在這裡糊弄我們!”
“我騙你作甚?天宮的使者今早來的,剛出城呢!再說了,咱皇主不是白拿,是借,會打欠條的,你們寬心便是!”
“借?皇主大人借,我們敢要皇主大人還嗎?這所謂的借跟拿,有區別?”
“就是,再說了,庫房好端端的,怎會空虛?”
“庫房空虛,自然是白夜那幫賊人給劫掠走的!”
“你少他孃的在這睜眼說瞎話!白大人他們根本就沒去庫房那裡,再說了,白大人給我們發的都是吟風皇城的物資,他根本就不貪戀物資,又豈會去動庫房?再者!如若白大人真的取空了庫房物資,皇主會答應嗎?你把我們大家當三歲小孩了?”
“就是,太過分了!”
“你們什麼意思?造反不成?我告訴你們,這是皇主親自下達的命令!你們交不交?若是不交,就是公然抗命!按照我鐵血皇城的律法,一律處死!”
類似於這樣的對話在皇城的每個角落都有上演。
但鐵雲飛並未理會。
他相信時間久了,這些民眾們會釋然這件事。
畢竟他才是鐵血皇城的主人,是這些人頭頂上的神。
他要做什麼事,根本不需要向這些人解釋,他們配嗎?
儘管民怨四起,但沒人敢反抗鐵雲飛。
而返回吟風皇城休整的白夜,也在第一時間見到了老人的心腹。
“拜見白夜大人!”
一名瘦小但蒙著面的身影跪在廳堂,朝白夜作禮。
白夜看了眼對方,開口問道:“侍從說你是來自鐵血皇城?鐵雲飛派你來的?”
“啟稟大人,小的並非是鐵皇主所派,小的主子乃鐵皇主身旁太師聞昌隆。”
“聞昌隆?”
白夜眉頭一皺。
“此人乃鐵雲飛身旁智囊,輔佐鐵雲飛治理鐵血皇城,修為不算高,但眼光獨到,若沒有聞昌隆,僅靠鐵雲飛那衝動易怒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將鐵血皇城發展到與神鷹皇城並駕齊驅的境地。”
旁邊一中年男子恭敬的說道。
此人名為吟風思,是吟風皇族的旁支一脈,雖然也隸屬於吟風皇族,但因為血脈問題,一直不被重視,族群裡的人也幾乎無法入宮擔任要職,在吟風皇城無權無勢,多在民間活動。白夜成為吟風皇主後,大力提拔了些有才能的存在,吟風思便也被他從民眾裡挖掘了出來。
吟風思的修為不錯,不過最關鍵的是他對輪迴域的大勢看的很透徹,這正是白夜所需要的。
“原來如此。”
白夜點點頭,看向那人道:“你們聞太師找我有何事?”
“白夜大人,我家主人要我將此信交於您。”
那人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雙手高舉,恭敬說道。
旁邊的洪一鳴連忙接過,隨後小跑過去交給白夜。
白夜開啟一看,眉頭頓皺。
“大人,信上寫了什麼?”
洪一鳴、明驍等人忙問。
白夜笑道:“計劃進行的很順利,不過這位聞太師果然非凡,他已經察覺到我的意圖,不過也正如我們先前所想,鐵雲飛並沒有聽從他的建議,依舊執意要將我分發給民眾手中的物資強行收回!”
“好哇!”
眾人大喜。
“我們家大人給鐵血皇城的人施以恩惠,而鐵雲飛卻是依舊以自我為中心,連民眾手中的資源都圖之,這此消彼長,我們家大人在鐵血皇城人心中只怕已如真神一般啊!”
明驍雙眼爆亮,笑著說道。
“攻城為下,攻心為上,大人這一步棋很妙。”
吟風思笑道:“不過我看聞昌隆派人送信過來,肯定是向大人示好,他是個聰明人,應該已經預料到鐵雲飛要敗了,大人,若接下來有聞昌隆相助,那麼我們收服鐵血皇城,必然輕而易舉!”
“說的沒錯,聞昌隆若是成了自己人,那鐵血皇城就是囊中之物了!”
“太好了!”
人們激動了起來。
可白夜卻連連搖頭,苦澀一笑道:“若真能如此,那的確很哈,不過聞昌隆已經在信中表態,他知道鐵雲飛逃不脫失敗的下場,他也有意向我投誠,但在我沒有徹底拿下鐵血皇城之前,他是不會向我提供任何幫助,畢竟現在名義上鐵雲飛還是他的主子,他不想背叛鐵雲飛。”
“哼,又當又立,這老傢伙簡直不識好歹!”
洪一鳴不屑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更何況他這也算是堅守了自己的原則,到底是鐵血皇城的人。”
“那麼大人,咱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明驍抱拳詢問。
“接下來什麼都不要做。”
白夜平靜道:“據我所知,天宮這段時間所需求的物資數量很多,可不是一般人能滿足的,這一次鐵雲飛還能向全城民眾索要物資,但下一次呢?”
白夜也算是看清楚了鐵雲飛的心思。
他這個人很重利益,對於這些物資,他自然不捨得放手。
其實白夜也是在賭鐵雲飛。
如果鐵雲飛是個大方大度之人,那白夜的計策便是無用功,此番對付鐵血皇城,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但沒想到鐵雲飛給了他驚喜。
吟風思像是明白了白夜的打算,笑著說道:“大人,那按照您所說的,這段時間,我們可以大開城門,去接受從鐵血皇城過來的人了?”
“自是如此。”
白夜笑道,隨後對那人道:“你回去告訴聞太師吧,我已經讀了他的信,也尊重他的決策,不過我希望他能夠做到兩不相幫,不要給我使絆子!知道嗎?”
“是,大人!”
那人忙是作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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