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家的執事愣住了,錯愕的看著走來的秦新紅等人。
“秦長老,你”
“我與白葉是朋友,你們若為難我朋友,就是與我作對!新紅雖說年輕,但好歹也是天下峰長老,各位若是要拂我面子,就算新紅置之不理,只怕我天下峰也不會視而不見!!”秦新紅義正言辭說道,表情極為嚴肅。
“這”滿家人沉默了。
有天下峰為白夜撐腰,別說白夜殺了滿家的大少,就算斬了滿家的家主,滿家人又敢如何?區區滿家,放在天下峰面前,簡直就如巨人面前的螞蟻。
“秦長老為何要站出來為白夜出頭?”白夜盯著秦新紅問。
“我與你不打不相識,我們算是朋友,朋友有難,我豈能袖手旁觀?”秦新紅微微笑道。
“但我與天下峰卻有仇。”白夜淡道。
秦新紅一聽,愣住了。
“秦長老的好意,白夜心領,白夜與滿家人的事情,秦長老不必插手,白夜會解決的,白夜此番不過是還嶽姑娘的恩情,這宗名決選,白夜絲毫興趣都沒有!”
秦新紅到底是長老,城府豈能淺?她這般示好,肯定是有目的,白夜根本不想與天下峰的任何人沾上關係,畢竟這峰主尚且如此,宗門又能好到哪去?
“秦長老,您也聽到了,是這小子不領情,您又何必熱臉貼他冷屁股?”滿家的執事獰道:“白葉,這回是你自己找死,就休怪我們了!”
“你們滿家有什麼招式使出來便是,何必磨磨唧唧?”白夜哼道。
雖然失了魂力,但他相信憑藉鬥意,一樣能夠使出死龍劍,區區武魂境人,斷然留不住他。
“你有什麼依仗?敢這樣對我滿家說話?你若有本事,現在離開賽場!滿家的高手已經在往這邊趕來!到時候我看你還如何囂張!”那滿家人冷道。
“依仗?”白夜眼神一凜。
但就在這時,又有人站了出來。
“白葉,你若入我梅花嶺,我保你周全,滿家人斷不敢拿你如何!”梅花嶺的管劍長老開口道。
滿家人神色一滯。
“白葉,區區梅花嶺算什麼?你若入我落雲閣,我薦閣主做你授業尊師,莫說一個滿家不在話下,憑你天賦,我落雲閣可在十年內讓你縱橫天華城!”落雲閣的張海生也站了出來。
“你們”滿家的執事臉色漲成了豬肝色。
萬沒想到,滿鴻龍竟成了白夜的墊腳石,讓他成為了這些大宗大派人眼中的香餑餑。
這就是白夜的依仗?
顯然不是!
面對眾多勢力丟擲來的橄欖枝,白夜依舊不住搖頭,淡道:“多謝各位好意,然而白葉並不想加入任何宗門。”
人們搖頭嘆息,目光還流露著渴望。
但就在這時,陣陣大笑聲傳來。
“哈哈哈,白葉當然不會加入你們宗門了,畢竟他可是我嶽某人的女婿!各位長老,還是死心的好!”
岳陽豪領著岳家人走來,岳家人皆一臉自豪與得意。
白夜眉頭皺起。
“岳家主,你這是何意?”管劍沉問。
“白葉參與宗名決選,是為我女兒嶽輕舞所戰,這不很明顯嗎?”岳陽豪笑著,繼而扭頭對著白夜道:“白葉,之前是伯伯對你有些誤會,你不要往心裡去,這樣,你先去向永珍門人要回初宗候補資格令,然後隨我回岳家,你與輕舞珠聯璧合,乃一對玉人,伯伯會親自為你們主持婚禮,成全你們兩的好事!!”
人們恍然大悟,感情是這樣啊!
“岳家主,你可找了個好女婿啊!”
“白葉少年英雄,配上輕舞小姐,當真是天造地設!”
“岳家主,到時候上門討杯喜酒,您可不要拒絕啊!”
周遭的人已經開始迫不及待的祝賀了,若岳家有白葉,崛起是遲早的事。
但後頭的嶽輕舞卻急的面色通紅,她忙上前,急道:“爹,別說了!別說了”
“什麼別說了,這可是好事,輕舞,你應該高興才對。”岳陽豪笑道。
“輕舞小姐多半是害羞了。”
“哈哈,這很正常,白公子一表人才,相信中意他的姑娘多了去了!”
人們調笑著。
“岳家主你恐怕要失望了,我對輕舞小姐並沒有任何感覺。”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白夜突然開腔了。
岳陽豪的笑臉頓時僵住。
“這”嶽老三也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人們頓愕,齊齊望著白夜。
“我之前說了,我參加決選,不過是為了償還嶽姑娘,僅此而已!我與嶽姑娘是朋友,但並不代表我與你岳家就有關係,你岳家是死是活,與我無關!你若想要依靠嶽姑娘綁住我,恐怕你打錯算盤了。”白夜冷道。
岳陽豪嘴唇哆嗦,難以置信的看著白夜。
嶽輕舞也愣住了,心裡頭滿是失落。
“另外,我希望你們岳家人不要再強迫嶽姑娘嫁於她不喜歡的人,否則,後果自負!不要認為我會看在輕舞的面子上而放過你岳家,你們在我眼中,什麼都不是!”
白夜冷道,徑直轉身,也不管賽事能否繼續進行,直接朝外行去。
眾人錯愕而望。
岳陽豪氣急敗壞,抬起手顫抖的指著白夜的背影:“你你”
滿家的執事對身旁的人互換了下眼色,眾人會意,悄悄離去。
“白葉退場,賽事以選號的方式重開。”懷才遇嘆了口氣,開口說道。
但很多人已是心不在焉,被那離去的青年所吸引。
嶽輕舞邁開步子,朝白夜追去。
聽到白夜的話,她感覺心裡頭空蕩蕩的,可仔細一想,便釋然了,畢竟她與白夜認識的時間不算太久,白夜能夠做到這一點,已經算是對得起她了。
秦新紅目光熠熠的看著離去的白夜,不知在想什麼。
“長老就這樣讓他離開嗎?”
“你們幾個留下,其他人隨我來,白葉應該知道滿家人還會對付他,可他卻如此信誓旦旦,只怕有什麼依仗,且去看看他還有什麼手段。”秦新紅說罷,邁步跟上。
其他宗門的人竟也有這樣的想法,不約而同的走出賽場。
看樣子所有人都被這個不知來路的年輕人所吸引。
而此刻,一群永珍門的人正走進了天華城。
“執事,懷長老他們現在就在這城中央進行決選,我們先與他們會合,再去龍淵派吧!”秀才旁邊一名永珍門弟子開口道。
“嗯!”秀才點點頭:“這次要確定初宗白夜是否真的死了,若他死了,我們就得重新排定第五人選,馬虎不得。”
“我看他死了最好,這十二初宗,聽說有一半是死在他手中的,若沒有他,我們也不會這麼累了!”一弟子嘟嚷著。
但話剛落下,便被秀才狠狠地瞪了一眼:“閉嘴!”
那弟子渾身一顫,忙抱拳:“請執事恕罪。”
“你可以小瞧一名高手,但絕不能小視一名天才,這種話以後不得亂說,若傳到白夜耳中,定會為我永珍門引禍!”秀才沉道。
“我永珍門雖然有別於其他宗門,但實力絕不算弱,執事何必擔憂一後生?哪怕是初宗第一,又能如何?”另一邊的弟子忍不住開口道。
“你們懂什麼?”秀才搖了搖頭,哼道:“你們可知八十年前我永珍門經歷的那場劫難?”
“八十年前的劫難?”弟子們對視一眼,搖了搖頭。
“也罷,那是老一輩人經歷的事情了,你們不知理所當然,不過我可以跟你們說說。”秀才淡道,陷入追憶:“八十年前,我永珍門招惹了一名絕世強者,這強者手段通天,實力堪稱登峰造極,而那個時候,門主恰好不在宗門內,宗門數位長老聯手戰那強者,卻被那強者一舉擊敗,那一戰,我永珍門死傷數百人,長老更折損了四尊,而那強者卻毫髮無損!憑藉他的實力,要踏平永珍門,必然輕而易舉,就算門主返回,怕也奈何不了他!”
弟子們聞聲,驚呼不已。
折損四尊長老?這要經歷怎樣的劫難才會有如此慘痛的損失?
“那宗門是如何度過那場劫難的?”一弟子忙問。
“是一位曾經的初宗。”秀才沉道:“一位曾經排至初宗榜第九的初宗,恰好經過群宗域,路過我永珍門,特意前來拜訪!那位初宗已不只是第幾期初宗了,然而他一出現,竟一招抹殺了那強者,那初宗的實力究竟到了何種地步,即便是我現在回想,也不得而知!”
秀才深深吸了口氣,眼裡還閃爍著震撼,那個時候,他也不過是宗門的一名普通弟子而已。
周圍永珍門人一聽,面上盡是震驚
“執事,您說的都是真的?”
“你覺得我會騙你?”秀才哼道:“那人被評定初宗時,我永珍門中能殺他的人多如牛毛,但到了今天,他怕是一根手指就能滅我永珍門,這就是天才的威力,能上初宗者,都是天才,你現在對他不敬,那是因為你強於他,但你能一直強於他嗎?一年後,十年後呢?他憑藉天賦登高至頂,成就不世造化,你該如何為你當初對他的不敬負責?”
弟子們一停,噤若寒蟬,不敢再語。
“所以我永珍門人對初宗都是畢恭畢敬,不敢有絲毫懈怠,明白嗎?”
“弟子明白!”
眾人繼續前進。
但就在這時,大量人群突然從他們身邊穿過。
“是天華城滿家的人!”一弟子認出這些人的服飾,當即道。
“他們的方向好像是會場?”秀才皺著眉,低聲道:“快去看看!”
眾人加快步伐。
而此刻,白夜獨自一人剛剛步出賽場,便被大量衝來的滿家人圍住。
一輛豪華的車架朝這邊駛來,不少騎著雲馬氣息恐怖的魂者也已趕到。
這些皆為滿家精銳。
所有人的視線全部集中在那從賽場裡走出來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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