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都是真的?”
魏步賢忙是壓低了嗓音,衝著身旁的僕人問道。
“大人,千真萬確,目前護統大人沒有將此事上報上去,但此事已經是傳開了!護統大人可以說是顏面無存啊。”那僕人小心翼翼的說道。
魏步賢思緒了起來,片刻後輕輕點頭,暗哼了一聲道:“難怪這冥星辰會突然跑到我這來了,護統是他的人,他這擺明了是要給護統出氣嘛,否則他的顏面也是必然受損。”
“大人,我們該怎麼辦?”
“什麼都不要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裡是萬使統領府,他還能把我這拆了不成?”魏步賢暗哼了一聲,沙啞道:“你先下去吧。”
“是。”僕人抱拳,匆匆跑了下去。
滿堂賓客笑臉相迎擁簇著冥星辰入了內堂。
冥星辰地位特殊,在四方玄天極不簡單,一般來講,他是不會參加這樣的婚禮的,但今日他既然來了,魏步賢也不敢怠慢,直接讓他坐在了僅次於主人的位置上,且讓魏唐津敬了一杯茶。
待禮儀結束,魏步賢便招待著冥星辰入席。
梁武生也是隨席而坐。
他的臉色有些難看,對於四方玄天,他也是有些瞭解,也聽說了護統與這冥星辰之間的關係。
好端端的,冥星辰突然來了...怕是衝他而來啊。
梁武生暗暗嘆息,心頭凌亂一片,思緒著如何應對。
但就在這時,一個身影突然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且是毫不客氣的坐在了他的身旁,自顧自的拿起杯子倒上酒,直接喝了一口。
梁武生微微一愣,側首望去,才發現白夜不知何時坐在了他的身旁。
“大...”
梁武生頓時一喜,還欲說話,卻看白夜掃了他一眼,而後微微舉杯,朝他敬了一杯,沒有說話。
梁武生見狀,立刻止口不言。
“喂,你是誰啊?怎麼坐在這裡?這是你能坐的嗎?趕緊給我起來,去外邊坐去!”
這時,一名萬使統領府的僕從瞧見了白夜,當即踏步上前,一手摁住了白夜的肩膀,想要將他揪起來。
梁武生臉色
頓變,立刻起身道:“這位是我大...大梁城的...副城主...對,副城主,是我讓他坐這的!”
“哦?”
那僕從微微一愣,奇怪的看了看白夜,但不敢怠慢,忙抱拳道:“原來是城主大人,奴才冒犯了,請大人見諒!”
“下去。”白夜簡單的吐了兩個字。
“是,是...”那僕從立刻退下了。
梁武生當即鬆了口氣。
他其實是想給白夜安個小點的名頭,可看白夜似乎是想要坐在這裡,而這主席位,身份不夠是不可能坐上來的,無奈之下,只能如此了。
只是這個小插曲,動靜也不算大,倒是吸引了對面閒聊著的魏步賢及冥星辰。
他們紛紛轉過視線,朝這看來。
冥星辰滿是深意的掃了眼白夜。
魏步賢倒是直接笑出了聲。
“副城主?呵呵,梁大人,我倒是不知道你們大梁城還有第二位城主啊!!”
梁武生聞聲,微微一愣,繼而擠出笑容道:“這位大人是我們新定的白城主,您不知...是應該的...”
“是嗎?”
魏步賢眯了眯眼,還想說什麼,可在這時,旁邊的僕人又走了過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魏步賢眉頭頓皺,他看了眼梁武生,又看了看白夜,繼而開口道:“梁大人,白城主,敢問我萬使統領府的張明跟劉至越去了何處?他們不是與你們一同入了我四方玄天嗎?為何到現在了他們都不見蹤影?”
“幾位大人入了四方玄天后被其他的大人叫去辦事了,他們應該稍晚就會過來!”白夜隨口道。
“哦?”
魏步賢臉上還流露著一絲困惑,再是打量了白夜一圈,卻沒有深究下去。
現場喜慶洋洋,熱鬧非凡。
而於此時,新郎新娘已是入了廳堂,拜了天地高堂,而後開始逐一敬酒。
魏唐津也是識趣,直接領著梁溪水朝冥星辰走去。
這第一杯酒,自然要敬冥星辰。
“冥大人,十分感謝您能參加小侄的婚禮,小侄敬您一杯!”魏唐津滿臉笑容的說道。
“嗯,不錯,不錯!”魏唐津點了點頭,笑容滿面道:“唐津,今日來的匆忙,本座也沒來得及備禮,來日有空,就去本座那坐坐,本座指點你兩招。”
“真的?那多謝冥大人了!”魏唐津激動不已,連忙再拜。
“哈哈,客氣,客氣,哈哈哈...”
“冥大人,溪水也敬您一杯!”這時,梁溪水也上了前,微笑說道。
可就在她舉杯的剎那,冥星辰那滿臉和藹的笑容,卻是在瞬間消失無蹤。
“怎麼?大梁城的人也有臉給我敬酒了?你們的酒,我可喝不起!!”
冥星辰將酒杯放下,淡淡開腔道。
這一句話墜地,熱鬧的現場瞬間安靜了無數。
人們齊刷刷的朝這看來,一個個皆是錯愕不已。
梁溪水愣住了。
魏唐津也是一臉的錯愕。
“這...”梁武生有些不知所措。
魏步賢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意外,顯然,他已經猜測到了一二,不過這個時候他還是得配合一下的,徑直開了口。
“冥大人...您這話是何意?您是不是與大梁城的諸位有什麼誤會?今日是大喜日子,您有什麼話就把話說開來吧!可不要因為些小事而惹得不愉快。”
“小事?其實這事也不大不小吧,本座不想說。”
冥星辰指著梁溪水,繼而又指了指這邊坐著的白夜,淡淡說道:“我給魏大人一個面子,不會太過刁難你們大梁城的人,聽著,你們現在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然後向我敬酒,那麼,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聽見了嗎?”
這話一落,人們皆愕。
白夜微微抬頭,看了眼冥星辰。
而那邊的梁溪水已是不做任何猶豫,直接跪在地上,衝著冥星辰叩首。
“冥大人,晚輩不知何處得罪了您,在這裡向您賠不是了!”
雖然梁溪水也是十分驕傲的人,但要她跪冥星辰這樣的強者,她是絲毫不在意,也不覺得丟人。
但白夜就不同了。
整個四方玄天,都是他的敵人。
他要跪敵?他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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