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閣外的人皆被這突然間的開門聲給驚到,人們齊刷刷的朝大門處望去。
那畫江月也是柳眉一皺,不由而望。
人們皆是一頭霧水。而大門內的人也是一頭霧水。
他將手從門扶手上放了下來,奇怪的看著外頭的人,又看了看此刻的擒玄女及芍藥,當即劍眉緊皺了起來。
“白公子?白公子??!!”
這時,這邊還處於呆滯中的芍藥像是觸電了一般,人猛然回過神,繼而是激動萬分的喊出聲來:“太好了!太好了!白公子!您終於醒過來了,太好了!”
說完,芍藥依著門沿嗚嗚的哭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白夜忍不住沉問。
“白公子...他們要害大小姐,他們要殺大小姐啊!”芍藥擦著眼淚道。
“是嗎?”
白夜掃了眼當下無比悽慘的擒玄女,又朝那邊的擒南雄等一眾擒家強者望去,繼而冷哼出聲來:“擒家家主在這,擒家這麼多人在這,都護不住你擒家的一個女人?怎麼?這些擒家人都是吃乾飯的嗎?”
“你說什麼?”
擒家人氣急了,一個個面紅耳赤的瞪著白夜。
“白夜,這是我擒家的事,跟你沒關係,馬上滾回屋子裡去,否則就別怪我擒家對你不客氣了!”擒南雄冷冷低喝。
然而,白夜卻是連連搖頭,鼻腔裡冒出一記不屑的冷哼聲:“擒南雄!你身為擒家之主,護不住擒家的人,身為人父,保護不了自己的女兒!你枉為人父,枉為家主!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說出這種大言不慚的話?”
“你...混賬!”
擒南雄怒了,這便是要動手。
他懼了蕩飛陽跟畫江月,難道還會懼了白夜?
然而就在他剛要衝上去時,旁邊的鐵耀華忙攔住了他。
“擒兄,別衝動!”
“放開我,鐵兄,我要好好教訓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擒南雄怒道。
“你別亂來。”鐵耀華忙是低喝,旋而有些忌憚的看了眼那邊的白夜,沉聲道:“這個人是叫白夜吧?我好像在哪聽過這個名字,你先別急著動手,先看下去再說。”
聽到這話,擒南雄微微一愣。
鐵耀華是什麼身份什麼訊息,他是心知肚明的,連鐵耀華都如此忌憚,難不成這白夜還會有什麼大來頭?
擒南雄臉色十分的難看,不過他終歸是擒家之主,還是有些氣量的,見鐵耀華都這般說了,便是一甩手,咬牙沉道:“既然如此,那就聽鐵兄一回了!”
話音落下,擒南雄是偃旗息鼓了。
不過白夜似乎也沒有太過在意擒南雄。
他走了過去,從潛龍戒內取出幾枚丹丸,繼而塞入芍藥與擒玄女的嘴裡。
丹丸入腹,二女的氣息立刻好了很多。
“芍藥,你沒事吧?”白夜淡淡問道。
“公子...”芍藥卻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撲入白夜的懷裡,嚎啕大哭,嬌軀顫抖著:“芍藥好怕,公子您可算來了,嗚嗚嗚...”
“沒事了,我會處理好這些的。”白夜拍了拍芍藥的腦袋,微微笑道。
聽到這句話,芍藥是寬慰了不少。
白夜轉過視線,望著旁邊目光有些呆滯的擒玄女,視線卻是在她臉頰上的巴掌印還有那斷臂上停留了一陣,片刻後,才再度開腔:“你臉上的掌印,是誰打的?”
這話一出,擒玄女微微一愣,秋眸有些迷茫的望著白夜,似乎還未回過神來,一時間也忘卻了回答。
不過這時,旁邊卻是傳來一記淡漠的聲音。
“是我打的!”
這話一出,白夜立刻側首,望著那聲音的主人,也就是畫江月。
“你想如何?”畫江月提著長劍,面無表情的看著白夜,那眼裡的猙獰與傲慢十分的明顯。
白夜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扭過頭來,繼續望著擒玄女,便是再度開口:“你的手臂,是誰斬的?”
這一聲,顯得十分乾澀...且壓抑。
擒玄女瞳孔輕顫,似乎才醒悟了過來。
她輕張了張櫻唇,略顯沙啞的喊了一聲:“白...夜...”
而不待擒玄女把話說完,旁邊再度傳來一記傲慢至極的聲音,直接打斷了擒玄女的話。
“她這胳膊,還是我斬的!狗東西,她渾身上下的所有傷勢,都是我造成的!你...想如何?”
冷冽之言盪漾出來,在此刻顯得極為的嘹亮。
人們齊刷刷的望著白夜,一個個或是緊張,或是嘲笑,或是戲謔,或是玩味。
毫無疑問,畫江月的回答是極具挑釁意味兒的,就是不知道這個愣頭青想要如何,是挑戰畫江月?還是慫起來,跪地求饒?
當然,但凡是瞭解白夜性格的人都不會認為白夜會去跪地求饒。
若是那般,那肯定不是白夜。
他吐了口濁氣,再度取出兩枚丹藥,塞到了芍藥的手中,淡淡說道:“芍藥,把大小姐扶進去休息。”
“是,公子。”芍藥乖巧的點了點頭。
“白夜,你...你要幹什麼?”擒玄女急問。
“幫你討個公道吧。”白夜淡淡說道:“你是寂月的姐姐,寂月是我的師妹,也幫過我不少,這一次,我自然得再幫她一回,你今日受的委屈,我會幫你討回的。”
這話一出,周遭立刻安靜了不少。
擒玄女秋眸一顫,呆呆的看著白夜,臉上盡是不可思議。
“我...這般對你,你卻...還願意幫我?”
她呢喃出聲,嘴唇有些哆嗦。
“哈哈哈哈,可笑至極,小子,你是什麼東西,你也配在畫小姐跟蕩公子的面前逞強?你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就是,你還看不清楚當下的形勢?呵呵,你難道不長腦子嗎?”
賓客中立刻冒出了譏笑與嘲諷。
這個時候,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該看清楚,連擒南雄都沒敢介入,那可是他的女兒啊,此刻他都見死不救,這個傢伙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他還認為自己能比擒南雄還要厲害?
然而面對賓客們的嘲諷,白夜是統統無視。
他微微側首,望著那邊的畫江月,淡淡開腔道:“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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