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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大琴會

作者:隱為者
掌心元氣原本就是最神秘最詭異的,即便是姬年都未曾真正掌握其中奧妙,他現在所能借助的不過是其中最基礎的能力。

想要全都啟用,是一個漫長過程。因此他自己都不曾意識到會這樣瞌睡便是掌心元氣在作祟,絲絲縷縷的黃色元氣沿著血脈隨意遊走,悄無聲息中改變著他身體的每個細胞。

簡單點說就是姬年現在的身體狀況遠遠超越之前。

沉浸在這種細胞的蛻變中,姬年如痴如醉的昏睡不醒。

次日清晨。

姬年總算從昏睡中醒來,剛剛清醒後的他肚子便傳來一陣劇烈的咕咕叫聲,他本能的扶住眼前茶几就要站起,誰想剛要起身茶几就傳來一陣清脆的咔嚓聲,整張茶几竟然就這樣詭異的碎裂成片,隨後嘩啦著散落滿地。

姬年頓時傻了眼。

聽到聲音從廚房中走出來的胡璃,看到眼前情景,使勁揉揉雙眼,呆呆的問道:“姬年,這是怎麼回事啊?”

“這個我”

姬年從驚呆中醒過來,剛想要解釋自己力量變大,但想到這肯定是掌心元氣帶來的蛻變,話到嘴邊就又生生嚥下去,變成了別的解釋。

“沒事,可能是茶几螺絲掉了,不結實不堅固,咱們再買一張就是。現在咱們最不缺的就是錢,你不是喜歡米色的茶几嗎?咱們就買那款,這款該淘汰了。”

被姬年插科打諢,胡璃的好奇心也被扯開,“行了,這事你就別操心了,我一會正好和青魚去逛街,順便買個,這裡你也別動了,趕緊吃飯走吧。眼瞅都要八點,再不醒我可是準備潑水的。”

“還有,你的手機已經充好電,秦爺爺那邊來過好幾次電話,都是在問你怎麼還不到白馬琴院,我看他那邊挺著急的,但知道你還在睡覺後,反而是說別讓我喊你。所以說,你趕緊動身過去吧,今天不是大琴會的日子嘛,你可要加油,好好表現呦!”

“師父來過好幾次電話?”

姬年低頭看向手機,發現果然如此後,趕緊衝到衛生間淋浴,洗漱完畢後神清氣爽,接過胡璃遞過來的早飯,胡亂塞了幾口後便拿起車鑰匙往外走去。

“沒問題,你就等著我的好訊息吧。”

“放心,我會隨時關注網路進展的。”

像這樣的盛世,白馬琴院自然是有指定網站進行全程直播,這種直播不是說只是這次有,前面幾次都有。所有人都習以為常,總不能這次給取消了吧?

再說顧長白是絕對不會那樣做的,他是想要讓秦西鳳在這次大琴會上栽大跟頭,怎麼會取消?他生怕的是沒有足夠多的人來觀看,人越多越好。

姬年開起那輛途觀便風馳電掣的離開。

白馬琴院,今天的琴院可謂如同節日般的熱鬧,每年對這裡來說大琴會是最隆重的節日,必須無比鄭重對待。

舉辦這種盛典,不但是能為琴院帶來不菲的收入,更加重要的是確定白馬在琴界中的至尊地位。想到這其中的象徵意義,白馬人就全都用心用力的做事,誰都怕出現差錯。哪怕只是一個細節,都要儘量做到盡善盡美。

“全都放機靈著點,別偷懶。”

“那邊的花盆要擺放整齊,別胡亂隨便堆著。”

“有請柬的才能放行,沒有請柬的一律不準入內。”

一道身影在琴院裡面隨處走動,身穿正統西裝,頭髮梳的油亮,板著臉的他就是白馬琴院的副院長謝謙,負責的就是學院內的紀律,這種角色相當於教務處主任。

在這裡一般學員或許可以不畏懼顧長白,但在面對謝謙的時候必須保持恭敬,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抓住把柄,被狠狠教育一番。

嚴肅古板,嚴厲苛刻,說的就是謝謙。

在白馬琴院中謝謙就是顧長白琴道正統理論的絕對擁護者,在他心中認為只有白馬琴院才是琴界名門正派,別說是蔑視秦西鳳,就連其餘琴院他也不放在眼中。

隨著謝謙的呵斥聲,一個個人開始忙碌起來。

白馬琴院菊花臺前便是賞琴廣場。

大琴會的主辦場地就是這裡,各項工作都已經早就佈置妥當,一個個位置上都擺放著名牌,每張名牌背後代表著的都是一個聲名顯赫的大人物。在這裡一般來客雖然有椅子,但並不會有名牌。

第一排末位。

這裡是秦西鳳的位置,一如既往的不變。誰都清楚顧長白這樣做分明是有意羞辱秦西鳳,要不然以著人家的地位,就算是坐在第一排主位,甚至是和你顧長白並坐都有資格。

但秦西鳳不辯解,別人心中哪怕有再多怨氣都只能憋著。只不過和往年不同,在秦西鳳的兩邊分別坐著兩個老人,兩個在東州省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老人,白古典和魯中原。

他們兩位的位置原本不在這裡,但架不住他們就要陪伴著秦西鳳。前幾次他們是不來,這次既然來了就要給秦西鳳站臺,就要讓顧長白看到秦西鳳也是有老兄弟撐腰的。

“那位不是魯老嗎?天哪,魯老都陪伴著秦老,可見秦老這次肯定是要出大招的,要不然魯老是絕對不會出席的。”

“嗯,分析的有道理,不但是魯老,白老也都出現,肯定有事要發生。”

“你們說秦老收下的那個徒弟姬年,真的能在大琴會上一展雄風嗎?”

“這個我估計懸,那是一箇中醫啊!”

當身邊響起這種議論聲的時候,秦西鳳有些自嘲的苦笑著說道:“我說你們兩位老哥真的是沒有必要這樣做,聽到他們說的話沒有,雖然沒有明說,但卻分明是在質疑姬年的琴術。”

“你們兩個就不怕姬年不過是我推出來的擋箭牌,他在大琴會上真的會搞砸,從而影響到你們的聲譽?真要和我一起蒙羞嗎?”

“你會不會說話呢?不會就閉嘴,誰和你一起蒙羞,你自己羞還差不多!”白古典掃過四周那些蠢蠢欲動的人,笑罵著道。

“我們又不是沒有聽過姬年彈琴,他的琴術會是菜鳥水準?別逗了,他們這群人不懂,當我們也不懂嗎?”魯中原無所謂的聳聳肩,想到壽宴上的那一幕對姬年就充滿信心。

“不錯,有道理。”

白古典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再說你老秦是什麼樣的主兒我們能不清楚?你可是寧缺毋濫的性格,能讓你親自收下的徒弟,姬年會是一個窩囊廢嗎?我們今天就等著,等著看姬年大殺四方。”

說到這裡白古典不屑的掃向背後的菊花臺,冷笑連連,“顧長白這種賣弄風騷的人也該受點教訓,什麼狗屁菊花臺,搞的還人模狗樣,說穿了就是附庸風雅。”

“他這些年對你的蔑視和羞辱,我們都看在眼裡。這次是該和他算算總賬的時候,讓他明白有些事只要做了,始終要還的,人在做天在看。”

秦西鳳眼底同樣閃過一抹厲光。

“不過話說回來,姬年這個臭小子怎麼現在還不露面?難道說他還在睡覺?”魯中原四處張望,眼神中流露出一種焦急,這種重要時刻,你姬年可不能拖後腿啊。

“等等吧,我相信他不會遲到的。”秦西鳳微笑道。

賞琴廣場上已經是人影綽約,應該參加大琴會的全都出現,他們都是會提前過來,絕對不會遲到的性格。

整個會場恐怕只有姬年這個例外,遲遲沒有露面。在其餘琴院琴師心中,能見識大琴會的壯觀場面,哪怕是天不亮來排隊都值得。又有幾個人能像姬年這樣,做事如此隨性不說,更是抱著扇臉的目的來的。

“看到沒有?秦老果然還是被安排在那個位置。”

“要我說白馬琴院真是做事過分,沒有胸襟,每年都如此,連最起碼的尊重都不知道,還妄圖霸佔琴道正統地位,痴心妄想。別管別人,我第一個就不服氣。”

“你不服氣又能如何?你能將人家的白馬十秀擊敗?”

“這個總有能擊敗的,我還不信這個邪。”

當這種帶著些許抱怨的議論聲響起時,坐在他們中間的杜煮雨臉色難看的衝著秦嵐說道:“秦老每次都是這樣隱忍,換做是我這種慵懶的性格都會忍不住爆發,他卻能堅持下來,我是真佩服他老人家。”

“但你不覺得秦老這樣做沒有任何意義嗎?琴道所謂的團結,琴道所謂的正統自學者,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我也這樣問過爺爺,爺爺說我不懂,說這是他一輩子的堅持,他不想堅持了一輩子到最後卻放棄。不過這次你放心吧,我看爺爺也是想通了,他的堅持是不會變,但卻會用別的形式捍衛。你也見識過姬年的琴術,你說他能不能將這所謂的白馬十秀徹底擊敗。”秦嵐眼中爆射出兩團銳利至極的精光。

“能。”

杜煮雨有些頹廢的心情在聽到姬年名字的瞬間頓時振奮,“我絕對相信老師能做到一鳴驚人,等著吧,白馬琴院這群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的琴師很快就會一敗塗地。”

“是啊,等著看好戲吧。”秦嵐嘴角斜揚。

時間分分秒秒流逝。

大琴會規定,只要盛典開始白馬琴院的大門就會關閉不接待外人,謝謙站在門口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後淡然吩咐,“準備關門,從現在起誰來都不準開門。”

“是。”

眼瞅著電動大門就要合上,誰想在這電光火石間一輛白色大眾途觀風馳電掣般的開進來,堪堪貼著大門的邊框,有驚無險的開進琴院裡面。

這種只有在電影中才能看到的驚險畫面,讓謝謙他們不由心驚膽顫,從吃驚中醒過來後,謝謙就帶著人怒氣衝衝的走上前,攔住從車內剛剛走下來的人,大聲呵斥。

“開這麼快,你不想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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