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感覺到的那些氣息此時都已經停了下來,匿藏在我身後距我們這裡百丈之外的樹林中。我看了看婠婠,笑道:“既然婠小姐有命,在下又怎好忤逆美人,也只班門弄斧,不自量力的露上一手,還請婠大小姐不要見笑才好。”
婠婠凝神戒備,運起功力,卻依舊是風情萬種的看著我,還以為我要和她動手。
我垂下右手,手掌微微的一張一合,立刻又三個纖細柔弱的草莖攝入手中。
婠婠看的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我意欲何為,仍舊是小心戒備。仔細的盯著我手上的動作。
我看了看她認真的樣子,笑了笑。接著就在婠婠目瞪口呆之下,從手中傳出一股婠婠在熟悉不過的魔氣,但是又和她自己所擁有的魔氣又些質上的不同。婠婠閉口不言,目不轉睛的注視著我的一舉一動。
這時只見我手中三根草莖被魔氣所圍,慢慢的從手中漂浮起來,如同被一個無形的大手托住一般,懸浮在空中。此時的草莖再也非剛才那種柔弱之姿,而是剛勁筆直,每一根都硬比鋼針,縱使是銅牆鐵壁也能輕易洞穿。婠婠此時心中微顫,這種用自身真氣依附於物體之上而改變其性質的做法她自信也能輕易的做到。此時她身上的“天魔帶”就是這個原理。可是她也知道能夠像這樣隔空改變物性,自己雖然能夠勉強做到,但是卻絕對不會像眼前此人做的那般瀟灑自如。
我看了看婠婠臉上隱隱的訝色,瀟灑的一笑道:“婠大小姐看好。”我說完,我嘴角詭秘一笑,頭也不回的單手凌空向身後一扣。三根草莖懸空打個轉,強弓勁弩似的挾千鈞不擋之勢閃電般沒入身後百丈處的林中。看著婠婠臉上些許的震驚,我心中暗笑:“呵呵,要是等一會我告訴你這個三根草莖的去向,恐怕你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沉的住氣了。”
再說剛才暗中向我們這裡移動的二十幾個陰葵派的弟子,其中有兩人乃是“陰侯”祝玉妍的師妹江湖人稱“豔魅雙姬”的旦梅和聞採婷。此時這些人剛剛隱匿在林中密切的監視著我們一行人的一舉一動。就在這時,猛的見三道寒光閃過,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見有三個門人一聲悲呼倒地,像是中了別人的暗器。於是二人連忙來到這三人的旁邊,卻見傷這三人的是三根在尋常不過的草莖,而且此時每根草莖還堅若鋼針,心下一秉,沒想到這發暗器之人功力如此身後,草莖擊中人身體後真氣仍然凝附其上久久不散。更令人凜然的是次三人所傷之處位置一模一樣,位置沒有絲毫的偏差。而暗器的力度拿捏的恰到好處,要知道氣門乃是身體要穴,稍有不慎必有性命之憂。而這三枚暗器卻是分毫不差的入肉兩分,絕對不會要了這三個人性命,但是卻使得他們再也沒有戰鬥的能力了。如此高明厲害的手法還是首次見到。心中不由得擔心此次的任務可能會以失敗告終。
婠婠看了我這一手,見這三根草莖飛射的方向正是她的門人所隱匿之處,心中微驚,但是仍舊面不改色,柳葉彎眉輕挑,笑道:“公子這這手功夫果然了得,婠婠心中很是佩服哩。不知公子能否告知婠婠這《魔策》從何而來呢?”
我大笑道:“婠婠如此麗質聰慧,又怎會不知道呢?既然你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又何必再問我呢?我看婠婠還是直接說出來吧。”
這時,貞貞等女也走了過來,姿態各異的站在我的身邊,眾星捧月一般。同時微笑著注視著婠婠,心中都在奇怪眼前此女比剛才所見還要媚上三分。這可全是我的真氣的功勞。
婠婠此時心中也是驚詫,自負絕代芳華的她還是第一次在其他的女子面前感到壓力,沒想到眼前的眾女子每一個都有不亞於她的容貌和氣質。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才笑道:“公子真是好福氣。公子的《魔策》是否得自長安呢?”
聽到“長安”二字,我臉色微變,佩服之色一閃而逝。心中嘆道:婠婠果然資質過人,能夠直接抓住問題的關鍵。其實我心中已經非常清楚她這次來的目的,就是衝楊公寶藏而來,甚至不惜動武力來逼我說出楊公寶藏的所在之處。但是我剛才已經向她展示了她絕對不是敵手的實力,於是她便靈機一動,想從我的話中淘出楊公寶藏的所在。因為她知道這《魔策》乃是魔門至高無上的寶典,歷來都是由邪帝掌管。其重要性較之邪帝舍利也是毫不遜色。如果說邪帝舍利是魔功的“源”,那麼《魔策》就應該是能將這個“源”發揮至極致的“渠”。
《魔策》雖好,但是它畢竟太過於縹緲,陰葵派已經有了《天魔秘》絕對不會在毫無把握的情況下再去染指這虛無縹緲的《魔策》。但是邪帝舍利的存在卻是肯定的,因此婠婠此行志在舍利而非《魔策》。
而由於兩者的重要性,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魔策》也會和邪帝舍利放在一起。而邪帝向雨田的好友就是楊公寶藏的設計者魯妙子。陰葵派尋找了近二十年的邪帝舍利最有可能就是在這楊公寶藏之中。由於《魔策》與邪帝舍利的關聯性,所以知道了《魔策》的最早出現之地也就知道了楊公寶藏的地點,那麼找起邪帝舍利來就較為容易了。因此我若是肯定了她這個問題,那麼也就無疑是肯定了楊公寶藏就在長安。
呵呵,利害。
我看了看神色平靜的婠婠,答道:“婠婠不愧是‘陰後’的高足,一猜即中。既然如此我可以直接告訴你,你此行想要知道的楊公寶藏就在長安!其他的就要靠你自己去探索了。恕我不再多言。”
婠婠笑意更濃,這次不但提升了自己的功力,使自己好不費力的跨過了武學修為的瓶頸,還知道了楊公寶藏的所在,雖然具體的地點不知道,但是相信那也是不久的事情。於是見好就收,向我嬌笑一聲,身體向後方飄去,媚聲道:“多謝公子成全哩。嘻嘻,奴家早晚有一天會讓公子拜倒在奴家的石榴裙下呢。”
我大笑道:“婠婠如此之說在下倒是願意哩。還有婠大小姐若想真正的跨過瓶頸,還需藉助我那兩個結拜兄弟的‘長生真氣’中和你體內的魔氣才行。算是我送給婠小姐的一個見面禮吧。呵呵,記得體在下向祝師問好。”
婠婠聽後,銀鈴般動人的笑聲響徹天空,動人的身姿轉瞬間便消失在天際。身後的陰葵派眾人也相繼離去,不知所蹤。
這時衛貞貞問道:“天哥,這個女子名字是叫‘婠婠’嗎?她的武功身法似乎與妍姐有幾分相似,不知道她與妍姐是何關係?”
我琢磨著這一連串的事情,總覺得似乎有些地方不對,可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究竟是哪裡出現了問題,心中有些焦慮,沒有立即回答貞貞的問題。
衛貞貞見我正想的出身,甜甜一笑,知道我此時正在思量事情,於是並不以為怒。只是和其他的姐妹一起靜靜的站在我的身邊,這是她們跟在我身邊的這些日子裡學會的,那就是在我思考的時候,如果沒有十分緊急的事情不到火燒眉毛的時刻,她們是絕對不會來打擾我,也不會允許別人來打擾我。
我想了一會,還是不能想出一個所以然來,總覺的自己離答案就只有那麼一點點的距離,可是中間卻像是豎起了一道牆似的,無論如何也跨不過去。長出一口氣,搖了搖頭,扭扭脖子,放鬆一下。這時才想起剛才衛貞貞似乎問了我什麼,於是便轉側過身,牽起她的手,問道:“貞貞寶貝,對不起,剛才夫君在想事情,未曾聽清老婆的問話,能在向我夫君說一遍嗎?這次夫君一定好好的回答。”
貞貞抿嘴一笑,姿態嫵媚動人,笑道:“貞貞才不會怪夫君哩,反倒是怕打擾了夫君呢。剛才貞貞問這個‘婠婠’是不是與妍姐有些關係?”
我環視了其他的眾女,見她們都笑嘻嘻的看著我,等著我的回答,看來她們對祝玉妍這個大姐的事情倒是挺關心的。我拉起她的手,道:“我們去那邊的草地上走一走,邊走邊說。”
傅君婥等女點了點頭,笑盈盈的伴隨在我的左右,婀娜多姿的向不遠處的草地走去。
我道:“我知道你們幾個一直都很想知道有關玉妍的事情,夫君就趁這個機會和你們好好的說一說。免得你們以後見再纏著玉妍問個不停。”說完,我們幾人自主的圍成一個不大的圓圈,坐在了柔軟的草坪上。
我依舊握著衛貞貞的手道:“魔門成立至今已經有一千多年了,其實這是從有這個門派開始。最早應該追溯到春秋時代,相傳魔門修道法門的開創者乃是老子的一個極為得意的門生,此人聰明絕頂,但是性格頗為古怪,遺世獨立。因此,老子便因材施教,從他的性格出發,啟發誘導。次子以其超人的大智慧,另闢蹊徑,悟得一種與老子的‘人間道’截然不同的參悟天道的修身法門,名為‘無間道’。此種修身之法獨樹一幟,符合人身經脈的自然法性,因此其修為自然在短時間內就超過了他的師兄眾人。更是將自己的修身之法廣為的傳播。
於是這便引起了他的幾位師兄的極為不滿,他們當時都是徒子徒孫遍天下之人,每個人都有著龐大的勢力。這樣一來他們每個人都過著錦衣玉食的安逸生活,誰還在去做那些苦寒的修身之道。而‘無間道’的出現,它自身的修身優勢隱隱有打破這種局面的趨勢。為了儲存住自己的權勢地位,於是這幾位師兄便聯合起來,稱‘無間道’非是正道,乃是邪魔外道其所修的並非天道而是魔道。接著便以除魔衛道為口號,命自己的門人弟子四處的搜捕打擊‘無間道’的修練之人。
無奈之下‘無間道’轉入暗處,但是卻是仍有許多的追隨者甘為它奉獻出自己的一切,因為‘無間道’已經深深的紮根在這些人的心裡,成為了他們一種永不動搖的信仰。但是長時間的隱匿,養成了‘無間道’門人行事怪癖的風格,愈加的不為世俗中人所接受。千年前散落的‘無間道’門人終於凝聚成了一個完整的門派,他們自己成為‘聖門’而外人則成為‘魔門’。每一代門中都會有一個領袖,稱為‘邪帝’。二十年前,自從邪帝向雨田死後,魔門便再也沒有實際的統帥,從此魔門兩派六道再也無人能夠截制。
向雨田死後,便以魔門的八大高手最為出類拔萃。而玉妍便是其中的第二大高手,人稱‘陰後’。婠婠正是玉妍的嫡傳弟子,也是陰葵派未來的掌門繼承人。婠婠資質之高可說是萬中無一,百年難遇。雙十的年紀就將《天魔秘》修練到了第十六層功力,這次吸收了我的真氣,再加上長生真氣的調和,必會使她的功力再有所突破,達到第十七重的境界。較之玉妍的第十八重也只是差了一層而已。論功力至少也應該有玉妍的七成功力了。”
衛貞貞幾人聽的出神,聽我說完之後,傅君嬙便搶先說道:“呵呵,夫君說的不錯。看婠婠剛才的身法就知道她的武功頗為厲害。嘻嘻,可是她恐怕還不知道妍姐已經嫁給夫君了呢。更是從夫君身上獲益匪淺,進境一日千里。”
我點點頭笑道:“君嬙說的不錯,現在玉妍的功夫已經超出了《天魔秘》的境界,若是再次對上梵青惠的話,她絕對會在玉妍的手底下吃些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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