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精一樣的章狼怎麼會聽不出姓聶的壯漢是在指桑罵槐說他是一條發情的公狗,立時火冒三丈,兩隻鼠眼眯成了一條縫,滋滋的冒著陰狠的殺氣。從祝玉妍三女的身上收回目光,緊緊的罩住他陰陽怪氣的說道:“我說是誰如此的大言不慚,原來是蠻力嚇死人的聶胖子啊,你小子不老老實實的作你的火頭工卻跑來這裡撒野,不要意味找了一個半死不活的廢人罩著你就可以到猖狂,嘿嘿,你的那幾下子蠻力老子我還沒有放在眼裡。哦喲,原來楚~人楚老兄也在,我說呢,聶胖子今天怎麼突然來了威風。”章狼提到楚狂人的名字的時候故意將那個“狂”子說的模糊不清,聽起來同“廢”字的音調差不多。
聽章狼這麼一說,我才知道他口中的“廢人”說的就是坐在聶胖子對面的楚狂人,不由得則過臉向他望了過去,果然發現他的兩條腿齊根而斷,桌沿上斜斜的豎著一對鐵柺。
聶胖子暴喝一聲,一掌震拍在了飯桌之上,桌子雖然破舊但是也算結實可是頃刻間在聶胖子的掌下化成了碎末,桌面上的杯碗盤碟西里嘩啦的落在了地上摔的粉碎。而楚狂人則的身影連同屁股下的板凳則是鬼魅一般的向身後滑開了數尺的距離,沒有被地面上的酒菜濺到自己的身上,一副鐵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握在了他的手中,面無表情的盯著章狼。
“橫移三尺避無常?”一眼恰好瞥到楚狂人動作的祝玉妍呢喃了一聲,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精芒。祝玉妍雖然細若蚊聲,但是聲音仍舊沒有逃過楚狂人的耳朵。楚狂人只有半截的身體一顫,扭過頭仔細的在我們幾人的身上打量了幾眼,目光之中多了幾分警惕與殺氣。然後又再次將目光凝視在章狼的身上。
說是遲那是快,在聶胖子拍案而起的同時,章狼剎那間便躥離了自己的座位,一把餵了毒的怪模怪樣的匕首已經握在了他的手中,身形極為迅速而且執行的路線刁鑽詭異,身型矮小的他此時確實同一只“黃鼠狼”無異。他與你胖子之間的距離本就不遠,一個閃身已經來到了聶胖子的面前。出手快如閃電,閃爍著藍芒的匕首風兒一樣的向聶胖子的心口捅了過去,手動的同時下肢也沒有閒著,雙腿悄無聲息的回了一個彎,勁力十足的向聶胖子的命根子踢了過去,的確是陰狠毒辣。
楚狂人冷哼一聲,殘廢的身體一個晃動,在地面之上漂移出一道弧線繞過面前滿地的殘羹,閃到聶胖子的身旁迅速的將手中的鐵柺準章狼的右腳戳了過去,鐵柺的頂尖之處微微的顫動著,發出蟬翼震動一樣的聲音。卻是絲毫不但心戳向聶胖子心口的匕首。
“呵呵,這個姓楚的功力不弱啊,能把劍招在鐵柺上運用到如此的境地也算是個高手了。”我面帶微笑用傳音入密的功夫同祝玉妍三女說了一句。
祝玉妍用同樣的功夫回道:“夫君,這個楚狂人應該也是聖門中人,剛才他用來移動身體的一招正是‘天邪道’的‘橫移三尺避無常’,看此人的年歲不知道同三十年前的聖門第一奇人天邪道宗主向雨田有什麼關係?”
我輕咦了一聲,以祝玉妍對魔門兩派六道武功的瞭解,我自然是相信她的判斷,只是很難想象眼前的這個相貌平平甚至可以說有點醜陋的男子竟然能夠同“邪帝”向雨田搭上關係。
我們在傳音入密的同時眼光仍然關注著這邊的打鬥,之間章狼的匕首在觸及到聶胖子的衣服時就再也前進不了半分,而踢向他下體的右腳也是迫於楚狂人的鐵柺只得硬生生的收了回來,眼神之中卻閃過閃過幾絲陰狠的狡黠。聶胖子稟賦特異,天生神力但是腦袋卻不是很靈光,一身外家功夫“金鐘罩”無論他怎麼努力也都無法練到大成的境界,身上一直都有下身這個弱門。
只見章狼右腳突然在空中變了一個方向,精準的踏在了楚狂人的鐵柺之上,借力一點身體迅速的向上躥了起來,似乎是早已經料到了楚狂人一定會出手相救。剛才這一連串的動作實在太快了,所有的動作都是在剎那間完成。才反應過來的聶胖子毫不猶豫的輪起自己的手臂,向身前的侏儒橫掃而來。
郎奉則雙手在聶胖子的雙臂之上一繞,然後像猴子一樣一個翻身躲了過去,此刻他醜陋的五官已經與聶胖子照了一個對臉,詭異陰狠的笑容遊走在滿臉的橫肉之中,只見章狼嘴巴微長,“啐”了一聲,兩道細如牛毛的寒芒無聲無息的刺向了聶胖子的眼球。聶胖子雖然已經意識到不好,但是肥胖的身體已經沒有反應的時間了,楚狂人更是鞭長莫及,睚眥俱裂,怒喝一生斜裡穿插出一道鐵柺,點在章狼的腳上。
眼看聶胖子的雙目就要報廢在章狼的暗器之下,突然聶胖子周圍的氣流俱裂的湧動了起來,一個小巧卻又強大無形的力場瞬間在聶胖子的眼前凝結而成,穩穩粘住了距離聶胖子的眼球只有毫釐的牛毛細針。刺眼的寒芒近距離的觸及到聶胖子的視線,饒是膽大粗野的他在鬼門關上兜了一圈之後,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噔噔噔”駭然的後退了三大步。
楚狂人見狀大驚失色之餘長出了一口氣,第一個反應過來,猛的轉過向我們四人望了過來。可是卻滿臉疑惑的發現我們四人還是更才的樣子,根本就沒有做過任何的動作,就連衣襟都沒有絲毫浮動過的跡象。可是射向聶胖子雙眼的那兩道精細的銀針,此刻仍然是靜靜的懸浮在空中,彷彿是被兩根無形的手指牢牢的捏住了一般。
章狼被楚狂人的鐵柺點中了自己的腳跟,身體在空一個翻滾化掉了幾成力道之後,落地之後腳板之上傳來一震劇痛,身體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之後就地狼狽的打了兩個滾才勉強的站起身來。咬著牙看到聶胖子肥胖的身體“噔噔噔”的後退之後還以為自己已經偷襲得手。臉上剛剛湧上奸詐的得意瞬間冰凍,吃驚的發現聶胖子驚魂未定的愣在原地可是雙目卻是完好無損!一眼瞥到懸浮在空中的銀針,知道自己的偷襲已經失敗,白白的被楚狂人戳碎了自己的腳板,面目猙獰的向楚狂人望了過去。心中卻是驚駭無比,沒有料到楚狂人的功力竟然如此身後,能夠在自己的周圍凝結成無形的力場。可是卻發現楚狂人的目光望向了讓自己意淫的三女,心中登時明白過來一定是面前的這些人援手救了聶胖子一命。
這時只見懸浮在空氣兩枚銀針緩緩的引動到祝玉妍的面前,祝玉妍瞄了一眼不屑的向章狼說道:“名震江湖的‘暴雨梨花針’到了你的手裡,簡直辱沒了此等暗器的名頭。”
章狼聽到對面的女子一語道破暗器的來歷心中震驚,這兩枚“暴雨梨花針”正是當年江霸對他千里追殺的時候射入到他的胸口之上,若非自己命大陰差陽錯的將剛剛盜來的一些元寶揣在懷中擋住了這兩枚銀針,自己已經喪命此暗器之下。自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方從元寶之上取下了這兩枚細針,一看之下著實驚訝細如牛毛的兩枚針戳上堅硬的元寶竟然沒有絲毫的折彎,針頭之上依舊是尖銳異常,於是便將這兩枚細針留了下來作為自己保命殺敵的暗器,後來輾轉之下才得知這就是名震天下的工藝已經失傳的暗器“暴雨梨花針”。此刻見眼前的女子竟然粗略的看了一眼就能道出此針的名字,心中怎能不驚訝,知道今天碰上了高手馬上收回獵色的心態冷聲問道:“你們究竟是何人?”
我笑了笑道:“剛才在下不是說過了,我們只不過是來這裡做買賣的,而且我們的買賣乃是這個小縣城最為急需的東西。”
章狼身後的二十多人此刻見到自己的頭領一個照面就傷在了楚狂人的鐵柺之下,那還敢叫囂?裝模作樣的拔出佩刀,然後站在章狼的身後對我們形成了合圍之勢,其實內心早已經噤若寒蟬。以他們的眼力是斷然看不到空中那兩枚細若牛毛的銀針了。否則早已經被如此詭異的場面嚇的屁滾尿流。
章狼聽後眉頭輕皺,說我們是來這裡做買賣的客商他是斷然不會相信的,但凡客商都不會張揚,以免招惹劫財的惡人。可是有此三個身材絕世的女子伴在我的身邊,想不引人注意都是不可能的,尤其能夠找來這裡的人可以說都知道此處是“迦樓羅王軍”的集結之地,試問來這裡做買賣的人又怎會如此張揚呢?但是他還是下意識的問了一句“最為急需的東西?什麼東西?”
我頓了一下,渾身湧出一片磅礴的殺氣,冷聲道:“棺材!”聲音剛落,只見懸浮在祝玉妍身邊的兩枚“暴雨梨花針”流星閃電一般飛逝,以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眨眼的功夫就刺入了章狼的數目,洞穿了他的透露。眼眶中的雙目突然爆裂,鮮血如注一般的噴湧出來,矮小的倒在了地上掙扎了兩下痛苦的死去了。章狼作惡多端,最後還是喪命在了“暴雨梨花針”之下。他身後的二十多人立時嚇的呆住了,只聽我說了一句話章狼就爆裂雙目而死,空氣之中頓時瀰漫著一種讓人恐怖的詭異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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