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雄信也是昂著脖子,與唐顯瞪視著,陰陽怪氣的反駁道:“他孃的,‘黑臉熊’你小子少在我面前逞能,對付那些蝦兵蟹將也用得著三千‘狼牙軍’?你說三千我就偏說兩千,看你能把我怎麼著?哼,當心把老子惹急了,再給你那裡幾拳。”
不提還好,唐顯一聽單雄信提到了那一拳,心中登時火冒三丈,上次和單雄信切磋武功的時候,這小子的拳頭拼了命的瞄著自己的命根子砸,一不留神被他砸了一拳,還好自己練了一身火候不弱的外家硬氣功,而且又時刻的留意著自己的要害部位,要不然這一拳說不定已經讓自己絕了後。想到這裡唐顯怎能不火,哇哇的怪叫兩聲就要衝上來與單雄信拼個你死我活。
寇仲拍了拍面前的几案,怒聲道:“你們兩個都給我住手!大堂之上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眼看就要廝打在一起的唐顯與單雄信見寇仲發了火,互相瞪了一眼,各自退回到自己的位置,等著寇仲的吩咐。
寇仲看了兩人一眼,然後向唐顯問道:“現在‘狼牙軍’裝備整齊的一共有多少兵力?”
唐顯如數家珍的說道:“算上前兩天抵達虎牢的武器盔甲,現在‘狼牙軍’一共有七千六百三十四套裝備,一共有戰馬兩萬六千一百七十三匹,其中符合我們原先制定的‘狼牙軍’坐騎標準的戰馬只有三千四百零八匹。”
寇仲滿意的點了點頭,“狼牙軍”從組建到現在也不足一個月的功夫,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夠將裝備籌集到這種程度已經令人相當滿意了。思索了一下向唐顯道:“符合標準的三千四百零八匹戰馬一匹都不許動。你與單將軍各領三千‘狼牙軍’除了佩刀與弩箭之外其他裝備一律不許裝備,兵分兩路,一路由東向南,一路由西向南,最後匯合於滎陽之南的‘灰須’處,合而破之。以一月為限,看誰先將沿途的馬賊剿滅乾淨。”
唐顯於單雄信等寇仲說完,異口同聲的回了一聲“屬下遵命”自寇仲的手中領了兵符轉身向門外走去,出門口的時候兩人還忍不住互相登時了一眼,才各自離去點備兵馬去了。
等兩人離開之後,寇仲才要了搖頭苦笑道:“真不知道這兩人前世是不是有過節,兩人一見面就要吵個臉紅脖子粗。”
楊公卿朗聲一笑,向寇仲說道:“少帥放心,唐,單兩位將軍都是一個脾氣秉性,貌似兩人水火不容其實又何嘗不是一種惺惺相惜,相信公子一定也是看穿了此點,才堅持讓兩人共同治理‘狼牙軍’。這次馬賊的實力不弱,也算是對我們這支‘狼牙軍’的一個小小的考研,只有經過鮮血與生死的考研的軍隊才能成為真正讓敵人恐懼的‘狼牙’。”
我笑了笑道:“楊公說的不錯,別看這兩人整天是針尖對麥芒,鬥個不亦樂乎。兩人心中其實對對方都是佩服的緊,他們之間的友誼說不定更盛他人呢。”
寇仲恍然受教的點了點頭,然後轉過頭看向我詢問道:“大哥,我們待在虎牢已經將滿一月,不知道洛陽那邊情況如何,大哥可曾收到什麼訊息?”寇仲雖然是“少帥軍”之主,同時又是我的義弟,但是“天涯海閣”內部組織的極為嚴密,“鷹眼”龐大的情報網路也只向我一人負責,所以他們打探來的有關於洛陽的一切情報都只傳到我一人的手中。
我笑了笑道:“據說王世充的傷勢不輕反重,按照他的武功修為來說不應該是現在的這種狀況,不知道是不是郎奉在暗中做了手腳,如今洛陽的大小軍政幾乎都落在了郎奉的手中。他也加緊排擠自己的反對勢力,積極的在洛陽的軍隊中扶植自己的親信。更是在大張旗鼓的招兵買馬。”
楊公卿皺了皺眉頭,道:“沒想到郎奉如此沉的住氣,竟然到現在都沒有要了王世充的性命,這樣拖下去對我們甚是不利。”
寇仲冷笑一聲道:“王世充在洛陽的勢力根深蒂固,郎奉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怎敢對王世充下手。所以他現在才積極的擴充自己的勢力。等將那些誓死追隨王世充的人逐一的排擠出權利核心之中他才敢向王世充下手,否則一旦失敗就會屍骨無存,密謀了十多年的時間不做到萬無一失,郎奉是絕對不敢輕舉妄動。”
我點頭同意道:“小仲說的不錯。其實這不也正是我們期待的嗎?郎奉如此也是無奈之舉,我們名義上仍舊是洛陽的兵馬,外界並不知道我們已經成立的‘少帥軍’的事情,而這也是郎奉忌憚的,因為一旦我們完成了攻佔虎牢的任務之後勢必要趕回洛陽,這樣一來郎奉哪還有機會謀權篡位。對郎奉來說一方面時間緊迫,另一方面又不得不如履薄冰步步為營,呵呵,看來這謀權篡位的活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幹的來的。”
寇仲笑道:“我們現在的局面也是有些尷尬,郎奉不動手,我們也不能回去,只能找各種理由來推延返回洛陽的時間,這批馬賊的出現剛好給了我們一個藉口。所以我才以一個月為限,而且沒有給這些‘狼牙軍’齊全的裝備,既是對這些士兵的一個考驗,也是希望唐顯與單雄信兩人拖的久一點。”說道這裡又苦笑了一聲道:“就是不知道這兩個小子是不是能夠領會我的意思,我就怕他們兩個殺起性來三下五除二的沒用幾天就把馬賊打掃的乾乾淨淨。”
我笑了笑道:“所以我已經讓人在洛陽到處撒播流言,揭穿郎奉大明尊教護法的身份,恐怕他現在已經是如坐針氈,他不想反我就逼他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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