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朝思暮想的師妃暄,心中自然是欣喜萬分,可是不知怎地,卻沒有了以前見到她時的那分怦然心動的感覺,看了看眼前依然清雅動人的女子,我笑了笑道:“師小姐不好好的待在李世民那個真名天子那裡,跑來我這裡卻又是為何?噢……我明白了,師小姐不會又跑來這裡做李世民的說客,來說服在下歸順他李世民吧。”我停頓了一下,絲毫不理師妃暄眉角莫明的幽怨,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在下恐怕又要讓師小姐失望了。”說完,看向楚楚動人的師妃暄,等待著她的說詞。
師妃暄靜靜的目不轉睛的注視著我的面容,似乎要銘記住我臉上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我們就這樣對視著,她的眼神之中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那種靈動,那種比天空還要蔚藍,比海洋還要靜幽的風情。
靜視了良久之後,師妃暄幽怨的瞪了我一眼,然後低下了頭,淡淡的幽香隨著她風鈴一般悅耳的聲音飄入了我的耳朵“你真的要走了嗎?為什麼?你的理想不是一統天下嗎?為什麼要這樣半途而廢?”
師妃暄的話聽的我微微一愣,沒有想到她會問出這樣的話來,笑了笑道:“師小姐恐怕誤會在下了,在下只不過是這裡的一個過客而已,又怎麼會有什麼一統天下的理想呢?只不過是機緣巧合罷了,讓在下解釋了兩個好兄弟,而他們又是天下不可多得的兩塊美玉,相信師小姐對我這樣形容小仲他們兩個一定不會反對,而且兩人威武不能屈的性格更是讓龍某佩服,所以龍某隻好忍不住雕琢了一番。”
師妃暄似乎並不關心我剛才所說的話,又似沒有聽到我的解釋一般接著問道:“為什麼要走?”
看到師妃暄有些舉足無措的樣子,別有一番動人的滋味。我嘆了口氣,笑了笑道:“我走了妃暄應該開心才對,我離開這裡不正是應了慈航靜齋的心願嗎?這樣一來,慈航靜齋就少了一個最大的阻礙,可以順利的將李世民捧上真名天子的位子了。”
師妃暄凝視我了一會,幽怨道:“天笑一直以來都是如此看妃暄的嗎?”
我站起身來,徑直的走到她的身邊,低下頭,直視她的雙眸道:“我是怎麼看妃暄的已經不重要了,畢竟我將要離開這裡。至於我為什麼要離開,妃暄在屋外應該聽的清清楚楚才對。”
師妃暄還是第一次與一個男子如此的接近,換了是以前她早已經嗔怒的退後數步了,可是這次卻只是微微的垂下面容,避開了我的眼神,然後問道:“妃暄是在屋外聽到了一些,可是仍舊不是很明白,天笑你說自己並不屬於這裡,那你屬於哪裡?為什麼要到這裡來?又……為什麼如此的匆匆離去?”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攤了攤手道:“這讓我如何解釋呢?我不是屬於這裡這個……意思呢就是我……就是我還是不屬於這裡,不屬於這個世界。而是來自於另一個世界,哦,對了,這個‘世界’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吧?”
師妃暄抬起頭,直視著我的眼睛,認真的搖了搖頭。
我無奈的拍了拍額頭,道:“這個‘世界’的意思就是……就是天下……人間,懂了嗎?”
“人間?”師妃暄遲疑的嘀咕了一句,然後猛地看向我道:“天笑你剛才說你不屬於這個世界,也就是不屬於人間,難道天笑你是……”
“等等”我忙出言打斷她,心中真是叫苦連連,再不阻止她的話,估計要把我當成什麼神啊鬼啊的了“妃暄你誤會了,我是實在找不出一個更好的詞語來解釋我到底屬於哪裡了,我也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人,你可不要把我當成鬼啊,那我可實在是太冤枉了。”
師妃暄愣了一下,然後“噗哧”的嬌然的笑出聲來“現在可是大白天的,你就實實在在的站在我的面前,甚至妃暄能感覺的到你的體溫,又怎麼會把你與鬼怪聯絡起來呢。天笑的意思妃暄多多少少明白了一些,只是這太讓人匪夷所思了,天笑是如何從另一個世界來到這個世界的呢?難道精神修為到了一定的境界就真的可以讓靈魂拜託肉體的束縛嗎?”師妃暄在說這翻話的時候,目不轉睛的盯這我的眼睛,絲毫沒有剛才的羞澀忸怩,到像是一個充滿天真幻想的小姑娘。
我無奈的向她笑了笑道:“妃暄給我出了一個難題呢?這些都是隻可以意會不可以言傳的東西,恕在下無能為力,實在是找不到恰當的詞語來形容。”
這時師妃暄稍稍的退後了一步,微微的揚起聲音嬌聲道:“婠兒姐姐既然已經來了,為什麼還要鬼鬼祟祟的躲在屋外偷聽別人說話?”
“咯咯……”一串銀鈴一般的笑聲迴繞在房中“師姐姐真是厲害,剛才明明是姐姐你在屋外候很久,現在婠兒也不過是向姐姐學習一二罷了,要不然要不了多久就會被姐姐你比下去了呢。”話音剛落,一個美色絲毫不在師妃暄之下的絕色女子飄然而至,粉紅又夾雜一些淡藍點綴的薄紗外衣,細長輕柔的飄帶,彷彿是一種輕靈的舞步,渾身散發著一種如風似霧一般的輕靈飄逸,那是一種足以迷住任何男人的“媚”,是那中讓人忘卻了任何衝動的豔麗的讓人放棄了侵犯她的念頭的“媚”。
我伸出手掌,拉住婠婠的手掌,順勢輕輕一帶,真氣順勢遊走她的全身,只是片刻的功夫,婠婠就失去了活動自如的能力,然後被我溫柔的抱在了懷裡,不由她企盼又似乞求的眼神,輕輕的吻在了她的朱唇之上,婠婠一顫,然後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靜靜的享受著。過了好一會兒,我才抬起頭來,向懷中有些嬌羞的婠婠道:“都怪婠兒現在是越來越漂亮了,害的我忍不住要冒犯婠兒呢。”
在我抬起頭來的時候,也收回了徘徊在婠婠體內的真氣,婠婠也馬上就恢復了行動的能力,嗔怒的推開我,飄落道一旁,臉上卻依舊盪漾著醉人的神色。在轉過頭看向師妃暄,卻見她的臉上也紅霞燦爛,神光中平添了幾絲朦朧。
師妃暄幽怨的瞪了我一眼,天下間恐怕除了我之外沒有哪個男人敢在她的面前親吻女子,而且這個女子更是她的“敵人”。
我則是像她微微的點了點頭,抱歉的笑了笑道:“妃暄莫怪,我是一個性情中人,從來都不會掩飾自己的情感,自己對婠兒是真心的喜歡呢,所以才忍不住,在下知道妃暄乃是修行中人,剛才確有冒犯之處還請妃暄原諒。”
師妃暄搖了搖頭,臉上仍然有些羞澀的看著我說道:“妃暄知道天笑並非有意而為,又怎麼會責怪你呢。”說道這裡,轉過頭看向婠婠嬌笑道:“婠兒姐姐來這裡難道就光是為了和天笑親熱的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妃暄只好告辭了。”
婠婠羞澀嫵媚的向我甜甜一笑,然後轉過頭向師妃暄笑道:“哎喲,沒想到師姐姐你能夠說出來‘輕薄’的話兒呢,而且如此的在意婠兒來這裡的目的,在意婠兒與天哥的事情,看來姐姐的劍心通明仍然有破綻呢。”說完,動態撩人的輕甩了一下自己飄逸的秀髮,向師妃暄甜甜的一笑。
師妃暄也不否認,反而點了點頭笑道:“婠兒姐姐說的不錯,妃暄的劍心通明的確沒有功德圓滿,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婠兒姐姐的天魔大法不是一樣存在著破綻嗎?否則剛才婠兒姐姐被天笑親吻的時候,身體也就不會顫動,體溫也不會有略微的升高了。妃暄說的對嗎?”
婠婠與師妃暄兩女雖然都說中了對方的要害,可是兩人都好像沒有發生什麼一樣。
“喂”我打斷她們兩個道:“兩位大小姐,就算是你們的師門有千年的恩怨,也不用見了面就非要分個高低吧。”
師妃暄與婠婠不約而同的轉過頭,向我嫣然的一笑,婠婠嬌聲道:“天哥誤會了,婠兒和師姐姐感情可好了,又怎麼會是敵人呢?”
師妃暄也是嫵媚一笑,翩然踱步到座位的旁邊坐下,然後看了看婠婠,憂鬱了片刻,嘆了一口氣宛然道:“天笑放心吧,其實當妃暄的修為突破了心有靈犀的時候,就已經擺脫了師門的束縛,心中已然不在將婠兒當作是妃暄宿命中的敵人,否則心中懷有仇恨的執念是永遠也不可能超脫心有靈犀而蹬入劍心通明的。”說完,停頓了一下,看向婠婠說道:“想必婠兒姐姐一定也有和妃暄同樣的感覺。”
我看向婠婠,見婠婠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婠兒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當自己的功力超脫了天魔秘第十七層的時候,便有了與師姐姐一樣的感覺。可是秘法卷軸上確從來沒有提到過會有這樣的感覺,起初的時候婠兒還以為自己練功誤入歧途走火入魔了,可是,運氣行走全身之後並沒有發現絲毫的異樣,反而功力的進精較的速度較之從前快了許多,現在想想,真是令人費解。”
我仔細的聆聽著她們兩人所說的話,心中也是納悶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按照書中所說《劍典》與《天魔秘》本應該是兩種個走極短的武學,雖然都是注重對精神的修煉,但是修煉的方法可是截然不同,當修煉這兩種武學的人見面之後,最明顯的一個感覺應該是對對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的極度的厭惡,可是看她們兩個現在確像沒事人一般,而且不知道實情的人看到還真的會誤以為她們兩人是很要好的一對姐妹呢。
正在琢磨的時候,確聽婠婠話鋒一轉,道:“可是按照修煉精進的速度,應該很容易的就突破第十八層天魔秘大法的重重障礙而達致大圓滿的境地,可是最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眼看即將圓滿之時,修煉的進精卻是突然停滯不前了,無論我用什麼方法,就是不能取得絲毫的進展,實在令人費解。所以就跑來天哥這裡想向師父詢問一下,沒想到看到了師姐姐在外面偷聽,自然我就先過來湊湊熱鬧了。”
師妃暄聽後,白了婠婠一眼,看到我正在疑惑的看著她,臉色微紅,解釋道:“妃暄自上次離開白馬寺之後,就返回了師門潛心修煉劍心通明,豈知在行將圓滿之際,也是遇到了與婠兒姐姐一樣的問題,修為停滯不前,似乎經脈中有一股莫明的力量在阻止自己修為的進展。妃暄知道欲速則不達的道理,於是便離開了師門,來到了洛陽。才到這裡,就聽說了天笑為救洛陽兵馬隻身一人陷入李密大軍的包圍。妃暄一聽到天笑你返回洛陽之後,便趕來了這裡。”師妃暄在說到最後兩句的時候,面色微紅,羞澀卻又洋溢著一種幸福的感覺,聲音則是越說越低,最後的那幾個字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一般。
我情不自禁的走到師妃暄的跟前,仔細的盯著她醉人的面容,輕聲的說道:“在下不過是莽夫一名,竟然勞煩仙子擔憂真是罪過,龍天笑真是受寵若驚。”
師妃暄嬌羞的白了我一眼,道:“好了,現在見到天笑你無恙,妃暄也就不用擔心了,妃暄知道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就不再打擾你了,告辭了。如果天笑想見妃暄的話就來白馬寺找我便是。”說完,對我嫣然的一笑,然後風一般的離開了。
目送著師妃暄的離開,心潮波瀾起來,看她今天的神情與語氣,分明是心中對我有意,不由得心猿意馬起來。
這時旁邊的婠婠咳嗽了一聲,嬌笑道:“天哥真壞,家中已經美女如雲,卻又惦記上了師姐姐,就不怕師父吃醋嗎?”
我扭過頭來笑道:“婠兒說錯了,婠兒你也是我的目標呢。”
婠婠聽後則是毫不在意的嬌笑了一聲道:“天哥想打婠兒的主意,那可要先擺平了師姐姐再說吧,婠兒告辭了喲。”說完,回眸一笑,飄然而去。
我無奈的苦笑了一聲,女人的心思真是難以琢磨,搖了搖頭,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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