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微微的側過臉,彷彿麼一停到我的話一般,貌似非常關心的對身邊的秦叔寶與單雄信兩人說道:“兩位兄弟受驚了,不稍片刻定叫那個龍小子不得好死。”說到這裡得時候,目光有些怨毒又有些得意得向我這裡瞟了一下,然後接著向兩人低聲耳語了幾句,便見兩人拱手而去。
我悠閒得站立在無數的瓦崗軍士兵中間,面帶微笑得看著蠢蠢欲動得兵士,慢慢得縮小對我得包圍,剛剛退卻得弓箭手,此時此刻也是迅速得站回了原地。
李密此時也是傲然的坐在坐騎之上,見到我如此的鎮定,哈哈一笑道:“龍兄果然是藝高人膽大,面對我瓦崗無數的精兵強將竟然能夠保持鎮定,果然是令人佩服。像龍兄這樣的人才,風毛麟角,只要龍兄肯發誓投入到我瓦崗的陣營,我李密保證不計前嫌,讓龍兄坐上我瓦崗的第二把交椅,一同開創我們的峰功偉績,將來得到了天下,也必定是與龍兄分而治之,如何?”
“哇哦!”我吃驚的叫了出來,驚訝的望著李密說道:“大頭領果然大方,竟然能夠將天下讓給我一半,在下真是大受感動。只是可惜……”我臉色一寒:“但是在下從來都是恩怨分明,你我之間只有仇恨,嘿嘿,別擔心,你李密對我還有些用處,所以今天本公子不會取你的性命。”
李密聽話立時臉色鐵青,目不轉睛的瞪了我一會笑道:“龍公子果然是天生的樂觀之人,死到臨頭了竟然還有心情和李某開玩笑,既然公子不肯接受李某的一片好意,實在是遺憾,年紀輕輕就在此斷送了大好的性命,李某雖然不是好殺之人,但是留著公子對我瓦崗是在是一個很大的威脅,希望公子來世莫要在與李某為敵的好。”
面對李密的侃侃而談,我的臉上一直保持著極為鎮定的笑容,說道:“還世剛才那句話,龍某的性命在此,無論你用什麼方法,只管來取便是。”
李密唏噓一笑,帶些嘲諷的語氣說道:“如此李某就不客氣了。”接著,微微的用上了些內勁,低沉卻異常嘹亮的聲音立時迴盪在空中“殺!”一股凜然的殺氣彷彿被突然釋放出來一樣,迅速的瀰漫開來。
李密一聲令下,十數萬的瓦崗士兵登時齊聲高呼“殺無赦!……”
首先發難的是包圍在我周圍的數千弓箭手,伴隨著震天動地的喊殺,無數的弓箭如同瓢潑的大雨一般的向我飛來,真陣勢比起當年宇文化及的那些數百兵士的箭雨不可同日而語,所有的弓箭手都是分作三批,輪流不停的向我放箭,這些人不虧是瓦崗的精銳,不到片刻的功夫,每名弓箭手都已經各自射出了兩支羽箭,無數的弓箭遮雲蔽日一般向我襲來,數千精銳的弓箭手萬箭齊發,羽箭的密集程度可想而知,如同飛蝗一般的鋪天蓋地,呼嘯著,彷彿是無數地獄歸來的魔獸的利爪颳起一股股凜冽的陰氣,箭為置就已經感受初嘗厲害,心中不由得讚歎了一聲“還好剛才自己先聲奪人,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才讓雙龍有機會衝入到了弓箭手的陣營當中,否則若是讓這些弓箭手率先發難的話,如此凌厲的攻勢,王玄應所帶來的數萬兵馬在對方弓箭手以及輕騎步兵的配合打擊之下,不需片刻的工夫,必然會蕩然無存。”
兩軍對壘,用有一批精銳眾多的弓箭手的一方必然戰局著極大的優勢,往往能夠左右整個戰鬥的成敗。
“這些弓箭手留不得!”這是我見到這些弓箭手的攻擊力之後萌生的第一個念頭,神隨心置,真氣遊走全身,身體騰空而起,詭秘的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與速度在密不透風的弓箭中穿梭著。幾輪攻擊過後,我的雙腳仍然保持沒有著地,單單依靠腳尖或是手指點選在弓箭上的力道保持著身體在空中的鬼魅一般的身法,面對著無數的弓箭從自己的身邊呼嘯而過,那中身體在空中翱翔,在箭雨中穿梭的快感是任何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人都無法想象的,我甚至忘記了此時此刻自己正在身處敵人的重重包圍之中,沉浸在身體運動舒展的快感當中。
我一個人在空中盡情的表演,自己渾然不知徑自享受,可是把下面的瓦崗的大軍嚇傻了眼,他們何時見到過如此的場面,縱然是膽量大的人此時也是雙手不住的顫抖,膽兒小的早已經嚇的尿溼了褲子,口中不住的嘀咕著:“見鬼了,見鬼了……”
秦叔寶與單雄信的一干的瓦崗軍的大將雖然早就聽說過我的工夫是如何的了得,但是畢竟沒有親眼的見到過,雖然剛才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他們兩個擒拿,但那只是突然發動的攻擊,打了他們兩個一個措手不及,以他們的傲氣自然不會是心服口服,此刻見了我鬼魅卻又歎為觀止的身法,心中不由得嘆道“看來今天損兵折將是在所難免了,這個姓龍的果然厲害,真是不可思議,縱然是三大宗師也未必能夠有他那中神鬼莫測的身法。格老子的,要是老子有他的工夫的一半就是讓我下輩子做狗老子都願意。”
瓦崗將領的臉色不好,李密的神情更是低沉的讓其周圍的人有些恐怖,眉頭緊鎖,臉色陰黑,目光中充滿著在明顯不過的殺氣,更似是有一團烈火在燃燒,猛然,李密的眼睛閃過一絲寒光,頭也不回的操著低沉的嗓音吩咐道:“拿本公的弓箭來。”
親兵哪敢怠慢,急忙跑到距離李密不遠出的一匹高頭大馬上,兩個人好象很吃力的抗起一柄長弓,另外一名大漢則是背起一個寬大的箭袋緊緊的跟在他們兩個的身後,來到了李密的跟前。
什麼樣的弓箭竟然需要兩名大漢才能抬動?且看此弓,長近六尺,通體雪白,弦堅韌墨黑,兩頭如同是從弓身自然吐露出來一般,做工極為的精巧,除了握手處周身佈滿芒刺,握手上方寸許處凹刻兩個巍峨的古字,經後世數名博學的大儒考證方知此兩字為“天誅”,據傳說此弓乃是盤古開天闢地時與一上古洪荒猛獸搏殺七七四十九天後,剝皮剔肉抽筋取骨,閉門苦思十年方鑄成此弓,重五百斤,取名“天諸”目的在於用此弓來震懾霍亂天下的群魔,若是再有為非作歹的異動,天弓一出,立誅殺之。並將此弓豎立於崑崙之顛,從此群魔銷聲匿跡,不在為禍人間,天下太平,才有人類社會的繁榮。
此弓乃是李密當年尋訪良師,墜入崑崙山深處的一個深澗,在澗底寒潭的一個山洞中所得。除了這把“天誅”之外,還有他現在所修煉的“地煞”拳譜,其實當年李密得到的全法也是殘缺不全,李密憑藉著過人的天資,僅僅參照綿薄上的數幅簡單的圖案修煉所成,他哪裡知道,此拳法正是盤古當年搏殺上古洪荒巨獸時所領悟出來的拳法,共分為“天”“地”兩冊,因為威力異常巨大,盤古領悟出來之後,擔心傳入後世之後萬一被奸人所學必定會遺禍蒼生,所以就將拳法拆成了兩冊並且將“天”冊藏於了太行的一個秘密的所在。李密可謂是機緣巧合,不但學得了“地”冊,雖然只是學到了些皮毛,但是其威力已經足夠他名震天下了,最主要得是他得到了上古神弓“天誅”。
李密單手接過長弓,手勢微微一沉,肌肉緊繃,有些緩慢的抬起手臂,右手接過身邊士兵遞過來的一支弓箭,搭監在弦,運起全身的功力於雙臂之上,才勉強的將弓弦拉開半滿的狀態,縱然是強如李密的天下聞名的高手,想要完全的駕馭“天誅”也是十分的困難。
一直普普通通的弓箭搭在了“天誅”之上卻完全變成了另外的一種局面,彷彿是被弓骨本身的那種天然的魔氣所侵蝕,雪白的箭羽上面也是泛起了類似蠶絲一般的絲狀黑質,箭頭之上更是包圍了一團有若實質一般的殺氣,猶如猙獰的野獸一般伸出爪牙在空中搜尋著我的蹤影。
我還沉浸在戲嘻當中,猛然間感覺到一絲陰寒的殺氣緊緊的把我“咬”住,鬆弛的神經極為敏感的捕捉到了這種感覺,“天誅”所散發出來的魔氣本能的刺激了我體內的氣息。腳尖點在羽箭之上,身體凌空一個翻身矗立在空中,此時滿天的弓箭仍舊沒有停下對我的攻擊,心念微動,立時一道強大的氣牆如同保護罩一般的將我包圍起來,將飛射而來的弓箭全部吸副在空中,我目不轉睛的盯著李密手中的那把通體雪白卻包圍著一層若隱若現的黑色魔氣的長弓,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歡喜,彷彿一下子就認定了把弓箭正是我尋覓了很久的失散了無數個念頭的夥伴一般。
或許是“天誅”所散發出來的魔氣刺激了我,此時此刻的我早已經沒有剛才的那種戲嘻的心情,猛的在空中舒展開四肢,雙手手掌一抓,然後雙臂順勢做出了一個環抱的動作,只見空中無數的弓箭瞬間都停滯了下來,箭身不住的顫抖著,彷彿正在承受著一種漠然巨大的壓力似的。
此時此刻在場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只有李密依舊是眉頭緊鎖,陰霾的臉上只是肌肉稍微的抖動了一下,眼睛仍舊死死的盯著我,“天誅”的箭頭也是牢牢的定格在我的心臟。
這時,秦叔寶似乎想起了什麼,忙大叫了一聲“散開!趴……”他似乎預感到了某種場面將會重現,可惜已經晚了,在他的聲音還未結束的時候,便聽我大吼了一聲,然後抱環的雙手猛然彈開,登時停滯在空中的弓箭彷彿受到了數十倍的力道的反震,紛紛調轉箭頭,如同天女散花一般的向各個方向飛射而去,去勢之猛,力道之強是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
就在我彈開雙臂的一瞬間,但聽“錚!”的一聲脆響,天誅箭捲起強大的殺氣,顫抖的箭尾更是輕輕的帶了一種久違的撕裂空氣的聲音,閃電般向我的心口激射而來。
再看李密運起全身的功力射出天誅箭之後,猛的噴出了一口鮮血,原來李密並不能夠承受“天誅”霸道異常的威力,沒有足夠的功力抵擋“天誅”魔氣的反噬,緊緊是“天誅箭”的反震的力量就已經使得李密受了內傷。
然而李密的嘴角掛起了詭秘的微笑。其實李密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在眾人的面前顯露過有此神兵,它也知道自己的功力遠遠不能駕馭“天誅”,如果貿然使用的話必定會被其反噬,但是今天數萬兵馬將我團團圍困,實在是殺我的最好機會,沒有想到的是我竟然能夠在滿天的箭雨之中穿梭自如,所以才痛下決心,縱然是拼的自己身受內傷,也要用“天誅”將我射殺,只要我一死,洛陽可謂是指日可待。
我笑道:“李密啊李密,沒想到你小子福緣不淺,竟然能夠得到如此的神兵利器,只是可惜它並不是這裡的任何一個人能夠駕馭,我看你還是乖乖的把它交給我吧。”我嘴裡說著,同時手也沒有空閒下來,“天誅”威力異常,並非地球上的人類所能夠完全駕馭,李密因為習得了一些“地煞拳”才得意保住了性命,換作其他的人,要是用“天誅”射上這麼一件,早已經魂飛煙滅了。
左手手掌微張,手掌前方一尺左右的空中登時浮現出來一個散發著七彩光芒的橢圓長盾,若隱若現縹緲虛無卻有好似實質。
攻勢剛猛異常的天誅箭在碰到盾之後嘎然而止,周身依附的魔氣瞬間被光盾散發出來的七彩雲霧所吞噬殆盡,就像一隻溫順的小貓似的靜靜的停滯懸浮在空中。
李密的嘴角淌著血絲,面色鐵青,難以置信的望著我,驚呆了。
就在這時,李密只覺的我身體微微的晃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邊彷彿輕輕的吹起了一股柔和的細風,過了片刻卻是更為驚訝的發現,自己手中的“天誅”此時此刻竟然出現在了我的手中。
“天誅”易手,豈肯輕易就範,不住的顫抖著,弓身之上散發出濃濃的黑霧,那正是無形殺氣的凝質,慢慢的向我包圍過來,凜冽的殺氣掀起了地面上的沙石。我卻依舊是隨手把玩著長弓,看到弓身上的兩個字之後,頭腦之中立時呈現出了兩個字“天誅”。
李密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心中暗自竊喜,那些魔氣的厲害他是切身領教過的,縱然是三大宗師碰上了,也可能會在瞬間被分解,只因他體內的地煞真氣才可以勉強無事,此時見濃重的他從來沒有見到的殺氣黑霧,慢慢的吞噬著我的身體,心中自然是驚喜萬分。
可是就在黑霧快要將我包圍的時候,我的身體突然間燃燒起了一種黑色的火焰,那種比夜色還要漆黑的光芒瞬間就將所有的“天誅”的魔氣所吸收,再看“天誅”此刻也是沒有了剛才的掙扎,重新歸於平靜。
我滿意的笑了笑,然後轉過頭向李密道:“多謝大龍頭的盛情款待,不但讓在下活動了筋骨,更是送出了‘天誅’,此物既然非你所能駕馭,唯有我手下了,看在‘天誅’的面子上,就放你瓦崗一條路,再見。”說完,向李密笑了笑,轉身離去。
就在我離開的那刻,瓦崗軍中間卻是炸開了鍋,哀嚎四起,無數的人清醒過來之後,卻是茫然的發現自己的胸口之上竟然有一個碗口大小的窟窿,鮮血正在汩汩的從自己的身體中流出,更是有數千的兵馬被弓箭串在了一起牢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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