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兵營之後由我親自領三千兵士出寨迎敵,楊公卿卻是不同意我的做法,他說軍師本來就應該是運籌帷幄的人,豈有親自上戰場廝殺的道理。可是在我的一再堅持下,他說要隨在我的身邊才能答應,無奈之下也只好如此。
於是,首輪迎敵我方就是所有精銳將領齊出,三千精銳兵馬一字排開,每個人都是昂首挺胸,氣宇軒昂一股凜然的氣勢。相比而言,對面的程知節的一萬瓦崗先頭人馬就顯得有些“業餘”了,單單是雜亂的服飾這一項就使得他們缺少了一種視死如歸計程車氣。
細細的大量了一下對面的瓦崗軍,楊公卿向我小聲說道:“公子,對面中間的那個身材魁梧的男子就是程知節,相傳此子使得早已經失傳的天罡三十六斧,這也只是傳說誰都沒有見過,不過俗話說的好,空穴來風必有其因,公子還是小心為妙。”
我邊聽邊不住的點頭,目光同時在程知節的身上打量著。只見他身寬體胖,渾圓的打腦袋上眯著一對不大的眼睛,臉上一直都掛著一種讓人趕到有些莫明的微笑,一身虎頭雙肩銀胸甲,手持一把三尺長許的精鋼板斧,坐下一匹烏黑長絨馬,乍一看上去的確是給人一種無敵大將的威風。
正在這時,只見程知節雙眼微瞪,單手一緊韁繩,兩腿微微用力一夾,策馬緩緩走上起來,清了清嗓音之後,場中立時傳來了一個響如破鑼德聲音“你們哪個小子是龍天笑,趕緊站出來與你程爺爺大戰三百回合!”說完,將手中的三尺板斧在眼前晃了一晃,泛出冷冷的寒光。
坐下的魔電,在祝玉妍等女的調馴下雖然已經便的很是溫順,可是如果置身與戰場的那種瘋狂嗜血的氛圍當中的時候,它那種骨子裡本來的馬中皇者的霸氣便會被激起。此時,魔電似乎感覺到了程知節剛才那一式板斧的寒氣,眼神中閃過了一絲興奮與烈火,前蹄微微的蹬踏了一下,那股凜然的氣勢,使得策馬在我身邊的楊公卿都清楚的感覺到了,尤其他坐下的戰馬,四蹄不住的蹬踏著。楊公卿更是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目光看著我坐下的戰馬。
我向旁邊的楊公卿聳了聳肩,然後輕輕的拍了一下馬頭,策馬緩緩的向場中的程知節而去,來到三丈處的時候,拉住韁繩,向程知節說道:“在下就是龍天笑,程將軍好面相。”
程知節細細的打量了我幾眼,撇了撇嘴:“你就是那個打敗了晁老頭的龍天笑?哼,看你這淡薄的身板實在是不怎麼像。本將軍勸你還是下馬投降,免得本將軍一個不留神,將你斬於馬下。”
我笑了笑,道:“人說程將軍食的驚天鬥,飲的黃河水,怎的如此婆媽。若要動手,本公子早已經恭候多時了。儘管方馬過來!”
程知節聽候大喝一聲,雙腿猛夾馬肚子,戰馬吃痛嘶鳴一聲,向我急衝而來,程知節手中的板斧在自己的胸前兜了一個圈,左手握拳微微仰起,真正的殺招正是藏於這左拳之中。天罡三十六斧本來是陸戰的一種武藝,不適合馬戰,不知道是誰將其改進,更是將左手招式的變化隱藏其中,使得天罡三十六斧運用在戰場之上更具威力。
騎馬作戰以前只有在電影裡看過,自己哪裡真正的嘗試過,所以對於此道可謂是一知半解,只見程知節的馬像旋風一般的向我衝來,鋒利異常的板斧在空中劃過了一個類似於劍道的寒光,帶起凜冽的罡氣泛這濃濃的殺機,我向的左肋橫劈而來。
我依舊是面不改色的看著程知節,待斧刃即將割到我的盔甲之時,我單掌恰好按在程知節的板斧之上,身體同時拔空而起。只見程知節眼神中絲毫沒有驚訝,反而多了幾分詭秘的笑意。接下來果然像我想象的那樣,程知節左右才是他的必殺之技。
程知節的一對柔掌此時卻如同鐵掌一般,掀起一股巨浪向我橫拍而來,他手上的這門功夫似乎是一種類似與佛家大手印的功夫,十分的霸氣。由於我的身體此時正懸在空中,根本就沒有外力可借,所以按照常理來程知節的此掌必定會打在敵方的身上。
我冷笑一聲,微微運起功力,身體的右側空間立刻架起了一道薄如蟬翼的氣牆,橫亙在程知節的手掌與我的身體之間。
程知節絲毫沒有感覺到我的身邊已經架起了一道氣牆,就算是覺察到了想要撤回手掌已經是不可能了。就在他心中默默高興的時候,手掌突然拍在了一個綿柔若水,卻使得自己的千鈞掌力有如石沉大海一般。此時他才驚奇的發現,我身體的右側空間之中,以他的手掌為中心,空中擴散著一圈圈如同水紋一般的波紋。正在這時,猛的一股巨大的力量反震回來,幸虧他撤手及時,否則他的這一條左臂必會殘廢,縱然如此,程知節的左臂仍舊是一震麻木,不住的顫抖著,心中驚駭欲絕。
我微笑的看著程知節說道:“怎麼?程將軍的天罡三十六斧怎麼只使一招就停下了,難道程將軍忘記了天罡三十六斧的精髓就在於一氣呵成,不得有半分的停滯。”
程知節聽我如此說出三十六斧的要訣,心中一驚,側眼看了看身後的一萬瓦崗的兵馬,心知再如此下去必定會使計程車氣低落,哪還敢有半分的停歇,揮起手中的板斧,大吼一聲,手中的板斧乍起無數道的寒光,錯綜複雜如同一張巨網一般的向我鋪天蓋地而來。
能夠在馬背之上將天罡三十六斧演繹的如此出神入化,這程知節的確是有些本事。面對著程知節鋪天蓋地的攻勢,遠處的楊公卿等人此時已經手中捏了一把冷汗,心中更是憋著一股拍馬上上前的衝動,只有寇仲與徐子陵二人卻是穩如泰山。
我淡淡的一笑,豎起兩根手指,將程知節霸氣十足的每一斧全部都接了下來,更令他震驚的是,我竟然用兩個手指盡數擋在他板斧的斧刃之上。程知節心中大驚:“天底下竟然有人敢用血肉之軀來抵擋我的開山斧?他媽的,老子就不相信他有如此厲害!”想到這裡,程知節猛喝一聲,身體騰空而起,在空中不住的翻著跟頭,躍到最高處的時候,雙臂高高舉過頭頂,兩手緊我板斧,以泰山壓頂的威勢,凌空向我的頭頂直劈下來。鋒刃所過之處,隱隱的散發出一種轟隆的雷聲,彷彿要把空間劈開一般。板斧的威勢,程知節本來就臂力過人,身軀龐大,再加上由高空急劇下落的勢頭,此斧當真有著無堅不摧的威力。
瓦崗軍見己方的主將使出如此威力驚人的功夫,立時暴發出一陣喝彩,似乎已經看到了勝利一般。而肅穆的站立在楊公卿身後的三千精銳雖然臉上都是一種安然,可是誰都知道此時此刻他們的心中一定是七上八下的。
我抬起頭,靜靜的看著從高空直劈而來的程知節,笑道:“程將軍的表現這的是讓在下大出意料,以將軍的身材竟然能夠跳到如此的高度,可見將軍除了手中的板斧了得之外,對這輕身功夫也有著很深的研究。”我此話一處,音量雖然不大,但是我卻是故意的將內力凝聚其中,使得話語迅速的向周圍蔓延開來,一字不漏的鑽進了在場的每一個士兵的耳朵中。我們這方人馬聽到之後,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而瓦崗軍的兵馬聽到之後,卻是想笑而不敢笑。而此時此刻的程知節卻是如同沒有聽到一般,身體所散發出來的氣勢絲毫不因此而亂,我見後,心中不由得稱讚了一聲。
就在板斧即將劈在我的頭頂之時,我右手迅捷精準的將程知節的板斧抓在了手中,接著震驚全場的一幕出現了,只見我單手手指捏住程知節的板斧,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將程知節龐大的身軀擎在空中。在看程知節的臉早已經憋的通紅,額頭之上更是清晰可見幾個暴起的青筋,雙目如寸許大小的銅鈴。
楊公卿見狀之後,大喝一聲“好功夫!”身後的三千兵馬也是暴發出雷鳴一般的喝彩之聲,而瓦崗軍的一萬兵馬此時卻是瞠目結舌,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士氣更是一落千丈。正在這時,程知節的副將知道此時此刻若是不能夠扳回己方計程車氣,此戰必敗無疑,於是要著牙大喝道:“大家衝上去,量他區區三千人也抵擋不住我瓦崗大軍的兒朗們!”
他的話音落後,身後的一萬人馬稍稍的愣了一下,但是軍令如山,一萬人馬登時喊殺震天的如同潮水一般的向我洶湧而來,無數刀鋒上的寒光,在驕陽的照射下閃現著刺眼的光芒更是綻放著濃烈的殺氣。
楊公卿見狀,拔出佩劍,大喝一聲;“箭陣衝鋒!”說完,一馬當先的揮舞著手中的寶劍衝向敵軍。身後的三千精騎,迅速的排成一個箭頭型,風馳電掣一般的衝向了敵人的陣營。
我冷冷的看蜂擁而至的瓦崗軍,向程知節說道:“程將軍,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天罡三十六斧的威力。”說完,運功與手掌之上,沿著的板斧的手柄傳入程知節的手臂之中,立刻將他的雙臂震麻,接著手臂一揮,將他龐大的身軀摔向撲面而來的瓦崗軍,恰好將剛剛發起衝鋒的那名副將砸於馬下。還好程知節眼疾手快,在撞到副將的順將,手掌牢牢的將抓住韁繩,另一支手拄在馬鞍之上,巧勁微使,翻身騎在了副將所乘的馬上。
我將程知節的板斧高高的拋向空中,身體拔空而起,右手緊緊的將板斧抓在手中,身體在空中彷彿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動著一般,身體猶如離弦的弓箭一般衝向了敵方的人群。口中大喝道:“程知節你看好了,天罡三十六斧第一式‘橫斷天山’!”口中怒喝的同時,做出了一個與首次與程知節交鋒時一樣的動作,板斧橫掃而出,天空中立時乍現一個巨大務必的板斧的殘影,在空中停留了片刻之後,閃電一般的衝向瓦崗軍的陣營當中,瞬息間消失在人群當中。
兩方人馬都是親眼目睹了這個巨大的板斧的殘影,瓦崗軍的人馬更是恐懼的看這它沒入自己的陣營當中,接著爆發出一陣響徹天地的轟鳴之聲,大地彷彿都微微的顫動了一下,陣營的前方之處被橫劈開一道巨大的裂痕,眨眼之間,數百衝在最前方的瓦崗軍士兵灰飛煙滅,屍骨無存,後面的人馬驚恐的望著這一切,尤其是程知節本人,此時的他完全已經被我剛才所展示的那種震驚天地的威力所震懾。瓦崗軍計程車氣頓時一落千丈,剛才還殺氣沖天,此刻卻是完全已經被恐懼所取代。
楊公卿等人見狀,心中亦是同樣的驚駭莫明,驚為天人。三千精騎的喊殺之聲更是響徹雲霄,無論是誰見到己方的主將大顯神威心中定然會被無比堅定的信心所充斥著。三千人馬近乎瘋狂的衝入了瓦崗軍的陣營,勢如破竹,如同砍菜切瓜一樣的在敵人的陣營中喜衝殺,便聽無數悽慘的哀嚎之聲在場中響起,如果森羅的鬼蜮一般。
在我方三千精騎的衝擊之下,眨眼的功夫,瓦崗軍已經有近乎兩千名計程車兵喪生在我方鐵騎的刀下以及馬蹄之下,血流成河,慘不忍睹。
此時此刻的程知節已經完全失去了掌控瓦崗軍的能力,在死亡陰影的籠罩之下,無數的瓦崗軍士兵如同無頭的蒼蠅一般四處亂裝。失去了陣型的瓦崗軍,戰鬥力更是大打折扣,人數上的優勢此刻已經蕩然無存,任由我方的三千精騎穿梭在人群之中砍殺。
程知節不愧是久經沙場的大將,片刻見已經反應過來,知道敗勢已成定局,自己無論如何已經挽回不了了,雙拳將將名騎兵擊落下馬,調轉馬頭,大喝道:“全軍撤退!”說完,帶領一部分近衛斷後,帶領著剩餘的不到五千兵馬狼狽而逃。
楊公卿策馬疾馳來到我的身邊興高采烈的說道:“公子真乃神人也!”
我向他笑了笑道:“楊公說笑了,窮寇莫追,況且在往前就是李密的大軍陣營了,深入追擊對我軍極為不利,還是撤回營帳,等待李密的下一輪真正的進攻吧。”
楊公卿點了點頭,道:“公子所說正是我所想。”說完,大喝一聲:“鳴粳收兵!”
洛陽的精騎來去如風,既能夠在極短的時間中形成衝擊之勢,更是能夠井然有序的收兵,此時早已經追擊出百丈的騎兵聽到收兵的訊號之後,立時做兩翼收攏的陣勢,然後迅速的回撤,保持著防禦的陣型。不讓伺機的敵人有可乘之機。
三千兵馬此次只傷亡百餘人,卻殲敵數千,怎能不振奮人心,心中更是對我崇拜的五體投地,整齊劃一的緊隨在我的身後,昂首挺胸,氣勢磅礴的返回軍營之中,在他們的心中,縱然是再次面對百倍於他們的敵人,只要有我在,他們也一定能夠取得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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