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她們旁邊赫然則是亭亭玉立的南宮倩,我心中暗叫一聲不妙,苦笑道:這回可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唉,都怪自己沒有把自己這一年來的境遇向東方嫣然與南宮倩兩女交待清楚,才出現瞭如此大的誤會。想到這裡心中不由得湧起一種對這兩女的歉意,讓她們兩人整整在長安待上了一年多,沒有見到自己一面,如此對待兩個新婚燕爾的女子,縱然是有再重要的事情,也是不公平的。
剛要出口喝止她們兩人的打鬥,心中突然又想看看這一年來嫣然的功夫到底有了多大的進步,於是將到了嘴邊的話又憋回了肚子裡,靜靜的站立在一旁目不轉睛的看了起來。由於我現在是在霧象中觀察場中的打鬥,所以並不擔心他們三人發現到我。
此時祝玉妍一臉的肅穆,再也沒有了以前與人對決時的那種灑脫,那種恬靜的可與周圍的環境融入到一起的神態。東方嫣然實在是她在認識我之後遇到的最為厲害的對手了,當然這個對手得是一個人,而不是像席應那樣的殭屍。凝聚八成的功力與雙掌之上,天魔場的吸力更是強大異常,隱隱的散發著彷彿能洞穿人體的黑色的光芒。但是縱然有如此的威力,祝玉妍的一招一式仍舊是沉穩老練,絲毫不貪功冒進,顯然對對手也是頗為的忌憚,不敢露出絲毫的破綻。
而東方嫣然此時的長劍更快死閃電,只見空中閃爍著道道寒光,而她的身前也是虛朦一片,絲毫不見舞動的雙臂,可見出劍速度之快,比之閃電也是毫不為過。顯然東方嫣然的功夫也是大為精進,長劍掠起的寒光竟然能像割布一般,將面前的霧氣割裂的支離破碎,看得出來她凝聚在長劍之上的真空之力已經頗有火候。霧氣就如同水流一般,無論你砍、刺、挑、割都不能對其造成絲毫的傷害,雖然你的進攻能夠在攻擊的瞬間將其分解,但是當你手中的長劍離開之時它卻能瞬間的癒合,就如同根本就沒有受到過攻擊一般,而唯一能夠破壞這些的只有這支長劍一直停留在這裡。
其實人的肉體也具有這種性質,眾所周知,當寶劍刺入人的身體的時候除非是刺到了人的要害,否則並不會造太大的傷害,因為肌肉緊緊的包裹在劍身的周圍,組織了血液的大量流失。一旦你將寶劍拔出對方的身體,則立時就會有大量的鮮血流出,使得此人因失血過多而死。這是因為人的肉體的癒合速度遠遠沒有霧或是水這般快,若是也能達到這樣的速度,那麼在寶劍拔出的瞬間傷口就能癒合,便根本不會有半滴血流出來。而東方嫣然長劍上凝聚的真空力就是能夠破壞水的這種特性,寶劍劃到水面之時,真空力便會依附在水中,使得劍痕周圍的水面瞬間停滯成液態的凍結,而不能像平常那般完好無損的重新合在一起。所以這樣的劍法一旦傷到了對方,無論是傷在那裡,都會血流不止,直到死亡為止。當時我也是因為一時衝動,而將這種有些殘酷的功夫教給了東方嫣然與南宮倩。難怪此時的祝玉妍一臉的凝重,絲毫不敢大意。一定是看到了周圍霧氣中凝固的劍痕就可以想到這劍法的利害。其實單純的論功力,東方嫣然此時仍較祝玉妍差上兩籌,畢竟祝玉妍此時已經初窺意識燃燒的門徑。
看到東方嫣然使出這套劍法,我的心臟早已經懸到了嗓子眼,雖然我有絕對的把握治好劍法造成的傷害,但是卻是不願見到兩人之間任何一人受到傷害。還好,祝玉妍現在還能比較從容的應付,於是我才忍著沒有出手將她們分開,此戰對東方嫣然大有幫助,我只能賜予她所能承受的我的強大的能量,至於能否發揮這些能量的威力,能夠燃燒這些能量就要靠她自己在戰鬥中去體會了。因為這不是透過外力能夠解決的。
東方嫣然此時額頭上已經是浸出了些許的香汗,手中的長劍已經幻化成一團白光,漸漸的與周圍的迷霧融合在一起,像網一般罩向對方,可是對方卻是總能在空隙中穿梭,兩人此時戰鬥已經過千招可是自己這如光似電的劍法仍舊沒有傷到對方分毫,心中的驚詫可想而知,實在想不到天下間除了自己的門主也是自己的夫君還有自己的幾個姐妹等寥寥數人之外,還有人能夠在自己如此的劍法中從容。
南宮倩此時見東方嫣然千招過後仍未取勝,焦急的心情溢於言表,同時驚詫對方武功之高已經超過了她的想象,擔心東方嫣然受到傷害,嬌喝一聲,拔出自己的佩劍加入了戰局,兩人之力合在一起則是超過了祝玉妍許多,祝玉妍立刻險象環生,驚出一身冷汗。兩人同樣的威力無比的劍法,如同有無數張劍網向自己囊裹而來,數道劍芒與自己擦身而過,削斷了自己面前的數個頭發。而那些斷髮被削斷之後仍舊停滯在空中,提醒著自己所面臨的險境。
勉強的躲過數劍之後,東方嫣然與南宮倩同時嬌喝一聲使出了劍法中最厲害的一招“蒼蒼茫茫鎖乾坤”登時祝玉妍只覺得眼前只有一片無盡的光芒,彷彿同死神一般向自己撲來,此招兩人同使的威力是東方嫣然一人遠遠無法達到的。此時祝玉妍心知肚明自己對於此劍已經避無可避,心中闇然,眼神燃燒著不甘的火焰卻又帶些無奈。
電光火石之間,三人只覺得身邊微風拂面,一道黑色的閃電出現在三人的面前,此人雙手綻放著黑色的光芒,包圍著強大的吱吱作響的黑色電流,將東方嫣然與南宮倩兩人的驚天一劍牢牢的抓在手中,然後面露微笑的看著三人。
三女看清來人之後,同時大驚失色的驚呼道:“夫君!”,然後就是三人驚詫的望著對方,看了良久之後又不約而同的驚呼道:“你稱呼我夫君什麼?”然後看了看中間尷尬的我,相視而笑,若是此時有一個看來哪裡看得出來剛剛曾經發生過一場殊死搏鬥呢?而我則是招來了一頓白眼。我收起“幻象滅絕陣”隨同三女一起來到屋內,剛剛還想置對方於死地的三女此時在知道了這不過是一場誤會之後,知道了三人都是同一個男人的妻子的時候,立刻好的就像是已經相交多年的姐妹一般,這或許也是她們可以透過的一種方式在向我傳達著一個資訊,那就是我們三人並沒有仇怨,只不過是一場誤會,我的“後宮”拒絕戰爭。
我乾咳了一聲,打斷了從進門開始就一直興高采烈的在討論剛才打鬥場面的三女。三女這時才意識到我一直就坐在她們的身邊,想到三人剛才一時起興忘記了我的存在,心中立時覺得有些自責,忙像小鳥依人一般的圍坐在我的身邊等著我說話。
我看了看氣質各異,但是個個都是嫵媚動人的三個美女笑道:“嫣然,倩倩,你們怎麼跑到洛陽來了?是不是長安發生了什麼事情?”
東方嫣然與南宮倩白了我一眼,聲音有些委屈的說道:“哼,你這個昧良心的負心漢,還有臉問我們,是不是有了玉妍姐這樣漂亮妻子就不要我們姐妹了,把我們扔在長安就是一年多……”說到這裡,聲音則是越來越小,眼圈則是早已經通紅,我也認識到自己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於是將她們兩人攔在懷中,說盡了甜言蜜語,講盡了笑話趣聞才哄懷中兩個美女破涕為笑。同時心中暗自下定決心不在讓這樣的事情出現。
東方嫣然從我的懷中直起身來,我幫她拭去眼角的淚水,聽她嬌聲說道:“這次算你了,你以後若是再敢這樣我們姐妹一定不會輕饒你,哼。”說完還厥起嘴白了我一眼。我微笑著點了點,握起她的手掌放在我的胸口向她保證道:“夫君保證以後都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情。”然後接著笑道;“現在我的好嫣然可以告訴夫君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了吧。”
東方嫣然甜甜的白了我一眼,然後說道:“我與倩倩本來打算在長安再過些日子,等我們暗中訓練的那批兵馬經驗更豐富些之後再敢來洛陽,可是我們收到了月兒的信,她說鷹眼發現她們派往洛陽的信鴿曾經有一支的信箋被人做過手腳,估計是有人發現了鷹眼的存在,於是便飛鴿通知我們兩人來洛陽告訴夫君,因為現在看來飛鴿傳書已經失去了它的保密性。所以我與倩倩立刻連夜趕來了洛陽,快馬加鞭的趕了兩天兩夜才到這裡。總算是能在明天傍晚的約定通訊的時間前趕來了,嘿嘿,我們兩人的辛苦總算是沒有白費。”說完,還很是得意的向我一笑,然後又高興的對著祝玉妍笑了笑,笑容滿是天真。
我聽後心中一驚,心道:信鴿居然被人動過手腳,難道已經有人發現了“天涯海閣”的存在?不過幸好我早有防備,在建立鷹眼的時候同時創了套在天涯海閣的領導層流通的密碼暗語,因此信箋也都是按照這些密碼暗語來書寫的,縱然是被其他的勢力拿到了我們的信箋也不會知道“天涯海閣”的任何情報。想到這裡不由得一陣慶幸,不過慶幸歸慶幸,這一次的事情還是給我敲響了一個警鐘,說明很可能已經有一個勢力開始覺察到了有“天涯海閣”這樣一個勢力強橫的組織或是有一個鷹眼這樣龐大的情報網路的存在。
我沉思了一會兒,然後看了看東方嫣然道:“不用擔心,我們的信箋有自己的暗語,只要截獲信鴿的人不把鴿子煮了吃掉就不會影響到我們情報的輸送,明天告訴董方,讓他在回給鷹眼的信箋中通知鷹眼再多開幾條不同的通道,這樣的話能保證情報的及時性。不至於因為一條道路的中斷而影響到整個情報網路的暢通”
東方嫣然與南宮倩點了點頭。然後我轉而看向祝玉妍問道:“玉妍尚未說陰葵派究竟發生何事值得你親自跑一趟。”
祝玉妍微笑著看了看我,她似乎就在等著我這樣問,眼中滿是得意於邀功的神色,笑答道:“我說出此人的名字夫君一定會感興趣,只是夫君要答應玉妍一個要求才行。”
“哦?”我笑罵道:“呵呵,竟然敢向夫君提要求,若是你的訊息沒有引起我的興趣的話,看我今天晚上不狠狠的教訓你。”
祝玉妍嫵媚的笑了笑,笑意中洋溢著無比的自信,細眉輕挑,笑盈盈的說道:“夫君放心好了。呵呵,婠兒急請我會洛陽的密壇是因為有一個人找上了門,想與我見上一面,而這個人就是‘魔帥’趙德言!”
聽到趙德言這三個我心中的確一驚,然後緊接著而來的則是有些狂喜,忙追問道:“玉妍快快將詳細的說來。”
祝玉妍知道我此刻緊著聽有關於趙德言的一切訊息,鷹眼早已經在城外發現了很多形跡可疑之人,而按照我的估計這些人則應該是突厥人,理由很簡單,除了突厥之外關外任何一個勢力都沒有如此強大的實力沒有如此的膽量,竟然敢在中原地區的中心地帶秘密的安排上千餘人。而這些人很可能會影響到整個戰爭的優劣形式,所以我不得不將這些人放在必要考慮的影響戰爭的外界因素的第一位。祝玉妍見我有些著急,忙回答道:“趙德言這次找上門來的目的無非是想與我們陰葵派合作,據他自己說他已經與李密達成協議幫助李密得到洛陽,但是此次他潛伏在洛陽城中只有兩百餘人,不足以威脅到洛陽的城防,所以他便來商談與我的合作,而且應允我們的好處是在事成之後幫助我出去石之軒,至於他與李密達成的協議的內容我就不得而知了。”
“除去石之軒?”我心中嘀咕起來:“大明尊教此次來中原的目的之一就是要除去石之軒,而大明尊教的背後正是趙德言的主子頡利,呵呵,難怪趙德言敢向祝玉妍誇下海口。”想到這裡,胸中只覺得石之軒這條線索漸漸的清晰起來,於是便接著向祝玉妍問道:“玉妍是如何回答他的?趙德言有沒有提到他在洛陽城外有多少人馬?洛陽城中的人馬的藏身地點以及他與李密商定的攻打洛陽的時間?”其實話一出口,我登時明白自己的這些問題問的實在是愚蠢,趙德言如此精明的人怎會將這些秘密輕易的透露給陰葵派的人知道,除非是他是另有安排。
果然,只聽祝玉妍笑了笑道:“夫君是當局者迷,陰葵派素來與趙德言沒有交情,這次也不過是雙方的第一次合作而已,他怎麼會將如此重要的訊息告訴與我知道呢?我只是告訴他要考慮一天,明天傍晚給他答覆。只是我對他提出的好處表示懷疑。”
苦笑兩聲我向祝玉妍說道:“如果玉妍知道大明尊教中的核心人物此時就在洛陽就不會這樣想了。”見祝玉妍聽了我的話之後微微一愣,便今晚無意中探得的訊息原原本本的高速了祝玉妍,聽的祝玉妍則是不住的點頭。
這時東方嫣然與南宮倩兩人疑惑不解的看著我問道:“聽夫君剛才的語氣好像要打仗的不是李密與王世充似的,呵呵,真不知道這些人怎麼想的。夫君能和我們講一下洛陽現在的局勢嗎?我們兩人剛剛來到這裡知道少的可憐,或許我們能夠幫上夫君。”
看了看旁邊笑顏如畫的兩女,聽到她們如此說心中一甜,便又不厭其煩的將我們現在所面的情況以及我們自己的計劃詳細的獎給兩人知道。見她們兩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之後,祝玉妍方開口道:“突厥找上大明尊教作棋子這應該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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