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秀珣不忍再看這兩名刺客的痛苦慘相,輕輕的把臉扭過去,故意與衛貞貞搭起話來。周圍的眾人雖然大部分都對刺客恨之入骨,但是像我這樣在如此眾目睽睽之下對人用刑逼供還是有個別的人心中頗為不贊同。
這次卻是果然如剛才的那名刺客所言,撕心裂肺的疼痛之下,兩人將牙齒咬的“咯吱”作響,滿臉的汗水順著臉上顫抖的肌肉如流水一般的滴落在地上,錐心刺客的痛楚使得兩人昏厥過去,可是兩人卻是沒有響剛才那般喊叫,就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我點點頭笑道:“果然好骨氣。這樣的好漢如果我再折磨他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聽到我如此之說,周圍的人有些點頭有些搖頭。我都是看在眼裡,然後無所謂的接著道:“還是給你們留一個全屍吧。”語出驚人,周圍的人忽聽我如此說都是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看著我,我則是扭過頭去,不做任何的解釋。
商烈與劉夏巖熟練的拔出佩劍,對這昏厥在地的兩人的後心直刺而下。只見兩人身形扭曲的在地上動了幾下,便靜止不動,顯然已經死去。
這時柴紹背後的家將中一陣輕微的騷動,每一個都對我怒目而視,眼神中燃燒著熊熊的仇恨的火焰,恨不得立刻就衝上來將我剁成肉醬。柴紹也感覺到了身後的殺氣,回頭瞪了一眼,然後對著商秀珣恭聲道:“既然事情已經解決,此刻已經伏誅,還是由在下送秀珣回去吧。免得暗中還隱藏著其他的刺客。若是威脅到秀珣的安全,在下可就良心難安了。”
商秀珣婉言拒絕道:“如此一折騰,秀珣早已經沒了睡意,我還是留在這裡陪幾位姐姐說說話,這樣也能與幾位姐姐做一伴。”然後轉向我笑道:“龍大哥不會介意秀珣借用幾位大哥的幾位婦人以用吧。”
我笑道:“當然不會,只是你們要警惕才好,注意自己的安全。牧場之中尚有許多不知名的此刻潛伏在暗處。”我說到這裡頓了一下,轉過頭,向柴紹笑問道:“對吧柴兄。”
柴紹憤恨的瞪了我一眼,並沒有回答我,只是向商秀珣道:“既然秀珣已經決定如此,柴大哥也就不再勉強。我等先行一步,告辭。”說完領著自己的一干家將殺氣騰騰的離開了。
商震在江湖上摸爬滾打了數十年,怎麼會看不出我今晚是處處與柴紹難堪,故意找茬。心中雖是疑問不解,但是臉上卻是沒有表現出來,依舊沉著鎮定的吩咐道:“好了,這裡已經沒有事情,全都散去。該休息的休息,該巡邏的巡邏。加強戒備,不可在讓任何的此刻又可乘之機。”
周圍的眾警衛轟然應諾之後各自散去。每個人心中都有了對我多一層的認識,那就是“惹誰都行,千萬別惹他。”
等所有的人都散去之後,我才對商秀珣等人說道:“我現在要出去談談訊息,秀珣你們幾人先到房中聊天。商老,我知道你們現在心中有一肚子的疑問,我現在沒有時間解釋,否則便錯過了最好的時機,等我回來之後再詳細的向你們解釋清楚。”接著轉過頭對商烈四人吩咐道“你們也去休息。今晚絕對不會再有人趕來窺探了。”然後也不管商秀珣及商震的反應,徑自一人躍到空中,消失在夜色中。
再說柴紹一路上都在強忍著自己的怒氣與殺氣,好不容易才熬到了自己的住處,“砰”的一聲將議事客房的房門踢開,怒氣衝衝的走了進去,來到上座之後,越覺心中咽不下這口惡氣。拿起桌上的茶杯,憤恨的摔在地上,茶杯應聲而碎,杯中上好的龍井灑的滿地都是。
錢無望奇道:“公子既然對那個姓龍的也是如此痛恨,當時為何攔下我等?否則我等幾人早已經衝了上去將他剁成肉泥,雖然他武功高強,但是我就不相信我們幾人的實力加在一起還不他的對手?”
其他的幾人也都是隨聲附和。
柴紹擺擺手道:“我再加上幾位的確有可能收拾那個龍天笑,可是如此一來也就暴露了刺客是我們派出去的。縱然能夠擒下姓龍那我們來牧場的整個計劃也將被打亂,這對我們的大業會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
孫碧雄罵罵咧咧道:“他他媽的,沒想到那幫小娘們竟然都是這姓龍的妻妾。而且這龍天笑的警惕性實在是太高了,酒宴之上喝了如此多的酒水依舊如沒事人一般,真是讓人費解。他他媽的。”
柴紹心中此時對我也是極為的嫉妒,等他到了那裡之後才發現我與花園中的那幾名女子的關係,一想我左擁右抱而且商秀珣也是對我大有好感,心中不由得一陣煩躁。可是他仍舊拼命的壓制自己心中的妒火,過了一會方稍微的平息下來道:“這的確是我們的疏忽。行動之前沒有仔細的打探清楚那幾位美人與姓龍的關係。本想趁著今晚的大好時機派人將她們劫來,然後再嫁禍給四大寇,而四大寇中的毛燥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這樣牧場絕對不會懷疑到我們的頭上,反而會更加的依賴上我們。可是如今全都被這個姓龍的小子將我們的整盤計劃攪亂。真是氣殺人也。害得本公子白白的犧牲了兩名隱藏在暗處的得力手下。”
錢無望沉聲道:“不如我們乾脆直接作為內應,配合四大寇進攻牧場。我們當然大可不必真刀真槍的與牧場的人馬廝殺,只需安排一個適當的時機將四大寇的人馬悄悄的放入牧場便可,然後等他們雙方拚個你死我活的時候我們在出來收拾殘局,將四大寇的人馬剿滅。”
柴紹想了想道:“這樣不行,四大寇現在的兵力縱使與牧場拼殺之後也絕對不是我們這一前景並能夠吃的下的。而且太子的三萬大軍此時還在於一股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人馬廝殺,短時間內使絕對不可能來牧場援助我們的。到時候我們一個不好就會有全軍覆滅的危險。此計萬萬不可。不知道四大寇搞什麼鬼,明明已經和我們商量好攻擊牧場的時間,不知道為何突然提前了兩天?這其中一定有蹊蹺。”接著頓了頓,握著拳頭惡狠狠的詛咒道:“龍天笑,四大寇,本公子發誓一定不讓你們好死!”
…………
房中的一切我都清晰的收在耳中,心中訝然沒有想到我一直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現在大唐中的事件之間的關係已經完全超出了我所知道的範圍,與大唐中的敘述產生了極大的差池。大概是因為我這個不速之客的到來,打亂了原有的平衡,才使得這一件件我不知道的情節接踵而至,李家,不,或許說是柴紹的勢力更是莫名其妙的與四大寇勾結了起來,現在的我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憑藉自己的實力與智慧在這個我讓我感到陌生的大唐中混跡了。
“呵呵,沒想到柴紹這個小子的心計如此之深,恐怕他與四大寇的勾結也只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而四大寇最多也只能是算整盤棋中的一顆棋子而已。嘿嘿,但是現在可就不同了,姓柴的,你萬萬沒有想到本公子識破了你的計謀。不,還有對面毛燥兄。”
我心中暗笑,在我來之前就已經發現毛燥的氣息。於是我便收斂自己的氣息,潛伏距離毛燥幾丈遠的一處陰影中,藉助我的超強的聽力來探聽房中的談話。這時聽見“吱呀”的關門聲,顯然柴紹等人已經商議完畢各自休息去了。過了一段時間,毛燥確定下面已經沒有動靜之後方站起身來,小心謹慎的環顧一下四周,見四下靜謐無人,方騰空躍起,向遠處的夜空奔去。
我保持一定的距離尾隨在毛燥的身後。毛燥不愧是打探敵情的老手,警惕性十分的高,在穿過牧場外的樹林之時,毛躁故意在林中穿來閃去,不厭其煩的在林中繞來繞去。而跟在他身後的我則是需萬分的小心,因為我發現他走繞過的地方都是經過嚴密的佈置的,每一處都布有各種各樣的機關不下十處。幸虧本公子還有一手從不在人面前表露的飛行的本領,否則一定會撞到這些陷阱上,縱然傷不了我,但是也會被前面的毛燥警覺,想要再尾隨他找到四大寇的據點可就是難上加難了。
這樣折騰了大概小半個時辰左右,毛躁放心的穿出樹林,又在曲折的山路上拐了幾個彎之後來到一個極為寬敞的林中地帶。只見這裡緊湊的安扎了數千個帳篷一直延綿了近三里之遙。毛燥停下腳步,有警惕的回過頭向身後望了望,然後向周圍巡邏計程車兵吩咐道:“一定要小心戒備,不得有任何的閃失。”士兵應諾,然後走進不遠處的紅色大帳之中。
我向四周看了看,遍佈在營寨四周來回交叉巡邏計程車兵少說也有數百人,四周更是分別由兩座高高的箭樓用作警戒,營寨的柵欄外還每隔一段距離就插有一個火把,火光將幾丈之外的地方都照的通明。我心中嘆道:“這個曹應龍還真懂得的應用火把,竟然在營寨之外的地上插上火把,呵呵,這樣就能增加箭樓上面崗哨的視野。有點像現代的探照燈的味道。幸好本公子的完美體有飛行的本領,否則我不是要無功而返。”
我心中冷哼一聲,悄然的騰空而起,向毛燥鑽進取的帳篷飛去,猶如壁虎一般的將整個身體緊貼在帳篷之上,裡面的幾人說話的聲音清晰的傳入到我的耳中。
一個雄厚低沉的聲音問道:“老二,你此次前去窺探沒有再給我惹上什麼麻煩吧。可曾探得任何有價值的訊息?還有就是我讓你留意的柴紹可有收穫?”
毛燥奸笑兩聲道:“嘿嘿,老大你一下子問了我老毛這麼多的問題,讓我從何回答你?”
剛剛粗曠的聲音正是出自曹應龍之口。曹應龍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你就先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好了。畢竟此次這個柴大公子竟然帶來了李家的一千精兵,兵力雖然不及我們的十分之一,但是對我們的威脅卻是不小。他是不是根本就沒有與我們合作的意圖呢?”
毛燥點頭道:“還是老大英明,料事如神。這個姓柴的根本就是在利用我們,他只想把我們當作一件釣飛馬牧場這條大魚的魚餌而已。本來他是守口如瓶,可是他竟然色膽包天的派人去劫持龍天笑的老婆,結果派去的人被龍天笑談笑風生一般的折斷了四肢的筋骨,恐怕這兩人一輩子也休想再練功了。柴紹更是被龍天笑當眾戲耍了一番,故而柴紹回到住處之後便大發雷霆,不留神之下才將他們的真實目的說了出來。”
曹應龍冷笑了兩聲,森然道:“老子早就知道像他這種面相謙和,出身所謂名門大家的小白臉不是什麼好東西!哼,想跟老子耍花槍他還嫩的很!”
向霸天抖動著渾身的贅肉哼哼吱吱道:“還好老大早已經作了準備,呵呵,李建成的三萬大軍此時恐怕已經被輔公佑打的焦頭爛額。比起他的兄弟李世民,李建成實在不是什麼能成大器的統帥,在強大的軍隊到了他的手中也發揮不出一半的實力。”
曹應龍冷聲道:“老四如果你如此想就錯了,我們四大寇終究是上不得檯面的勢力,無論哪一家勢力要想得天下,都會將我們視作為最好不過的提升威望的墊腳石。所以我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朋友,我們只有靠我們自己。縱使此次能夠成功的攻下牧場,輔公佑在短時間內雖然不會動我們分毫,但是一旦他的騎兵軍團建成,就是那我們開刀的時候。”
毛燥與向霸天沒有想到曹應龍是如此一番的言語,聽後心中頗為不是滋味。毛燥想了一想道:“老大亦無需過多擔心,畢竟我們眼前還是不得不與輔公佑合作,此戰對我們亦是至關重要,無論如何我們也要走完這一步再為以後做打算。”
曹應龍點了點頭,道:“也只有如此了。”正在這時外面走進一名兵士道:“啟稟大頭領,合肥輔將軍的飛鴿傳書。”
曹應龍道:“念”
“連建成的三萬精兵雖已經被我軍牽制,但是絕不過半月,望曹兄早日定下攻擊牧場之大計以免為他人所乘。建來望止。”
我心中不由的奇道“建來望止?這是什麼意思?為何輔公佑的飛鴿傳書會有如此一句?”我搖了搖頭,一時間也是想不清楚,只得繼續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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