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
大營內，幾十道目光全部落到玉道長背後一名青年的身上。
“是他！”
“張小凡！”
“好像真的是那小子！”
合歡門門主顏宇輝，猛地站起身，臉上露出一絲震驚之色。
緊接著，莫高義、淳于永昌等人也認出來了，這個口出狂言的年輕人，正是他們要找的張小凡。
他們雖然沒有見過張小凡的真人，但好歹看過照片。剛才，他們之所以沒有認出來，是因為，他們將注意力都落在玄法道人和玉道長兩人身上。
現在，張小凡主動站出來，頓時被他們辨認出來。
“奇怪，這小子怎麼會和水月觀的人在一起。還有，林長老那邊現在還沒有訊息回報，莫非出了什麼事？”
顏宇輝緊盯著張小凡，目光一陣閃爍。
“小崽子！”
金鐘樓樓主安正陽脾氣比較暴躁，指著張小凡，嗓門震天響，大喝道：“你剛才說誰是垃圾！”
“老兄，我沒有針對你。”
張小凡輕輕一聳肩，笑眯眯地道：“我說的是，在座諸位都是垃圾。”
“放肆！”
安正陽怒目圓瞪。
大營頓時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是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默默看著這個膽敢挑釁四大古武門派的傢伙。
膽子大的，他們見多了。
但是，像這種膽大包天的，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唯一淡定的，是玉道長、玄法道人和玉河三人，因為他們很清楚，張小凡說的是大實話。
“放肆的不是我，而是你們。”
張小凡揹負雙手，目光掃視著大營中的眾人，語氣不鹹不淡地道：
“本來，我是一個低調的人，不喜歡拋頭露面，更不喜歡殺人。但是，就是你們這些蠢貨，一次次踏過我的底線。你們不是到處找我嗎，現在，我來了。”
張小凡的語氣很平和，眾人聽在耳中，卻有一股刺骨的寒意。
“好大的口氣！”
安正陽殺氣騰騰地盯著張小凡，卻是沒有輕舉妄動。
他雖然脾氣暴躁，但不是笨蛋，要不然，他也當不上金鐘樓樓主。眼前這小子，如此狂妄，如此有恃無恐，不是瘋了，就是有所依仗。
在弄清楚情況之前，他才不會當出頭鳥。
“玄法道人。”
這時，白龍閣閣主淳于永昌開口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觀主，您來說吧。”
玄法道人沒有回答，而是看向玉道長。
“好。”
玉道長輕輕一點頭後，目光看向一臉疑惑的淳于永昌，回道：“淳于閣主，貧道來回答你的問題。水月觀上上下下，現在一心追隨於張道友。誰若是與張道友為敵，就是與水月觀為敵。”
“什麼！”
玉道長的話，讓在場眾人全部震驚了。
淳于永昌壓下心中的震驚，問了一句：“這是玄印真人的意思？”
“淳于閣主，觀主他的話，便是水月觀的意志。”
玄法道人肅然道：“另外，選擇追隨張道友，是水月觀全體長老弟子的決定，包括副觀主玄印真人在內。”
“你們瘋了！”
淳于永昌脫口而出道。
“水月觀只是順應天道，而你們卻是逆天而行。”
玉道長對著淳于永昌作揖道：“淳于閣主，水月觀與白龍閣素有交情，這次受邀而來，便是明證。聽貧道一言，白龍閣現在幡然醒悟，向張道友認罪，還有亡羊補牢的機會……”
“夠了！”
顏宇輝打斷玉道長的話，厲聲喝道：“水月觀若要保護他，便是與合歡門、昭天教、金鐘樓、白龍閣四家為敵！”
“顏門主錯了。”
玉道長一搖頭，道：“不是水月觀保護張道友，而是張道友保護水月觀。”
“一派胡言！”
顏宇輝猛地一揮衣袖，衝著玉道長冷笑道：“玄印真人是吃了哪門子錯藥，不僅把觀主之位讓給你這無名小輩，還坐視水月觀千年基業毀於一旦。看來，華南十三道，要變成華南十二道了！”
“說得好。”
張小凡輕輕拍著手掌，踏步而出，道：“華南十三道，的確要變成華南十二道。不過，被除名的不是水月觀，而是合歡門。”
“小東西，本座沒去找你，你反倒自投羅網。”
顏宇輝面色陰沉，目光陰森地看著張小凡，道：“你現在就盡情地大放厥詞吧，等見識到了本座的手段，你就會知道，得罪合歡門，會是什麼下場！”
“哈哈。”
張小凡隨意的笑了笑，道：“好了，我來這裡是為了殺人，不是來陪你們廢話的。”
“殺人？”
“哈哈，這小子真的是瘋了！”
“水月觀竟然陪著這小子一起瘋，依我看，水月觀遲早要完！”
“嘿嘿，咱們看好戲吧。”
……
聽到張小凡的話，大營內的眾人，頓時掀起一陣鬨笑。
“跳樑小醜！”
顏宇輝盯著張小凡，止不住的冷笑。
“原來只是一個小瘋子罷了。”
金鐘樓樓主安正陽搖搖頭，舉起雙手伸了一個懶腰，臉上露出一抹無聊之色。
“唉，完全亂套了！”
白龍閣閣主淳于永昌，卻是嘆息一聲，一臉鬱悶之色。
“這小子，夠狂的，可惜要死。”
昭天教教主莫高義，坐回座位，翹著二郎腿，擺出一副看戲的樣子。
“嘖嘖，好像又被無視了。”
張小凡無奈一笑，目光環視一圈，落到合歡門一名仰天大笑的長老身上，然後手指輕輕一彈。
一縷勁風射出。
“哈哈……啊好痛……救我……”
那名合歡門長老，喉嚨中的笑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殺豬一般的慘叫。他捂著腦袋，身體發癲一般的抽搐著。
砰！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這名合歡門長老的腦袋，猛地爆裂開來，化作漫天血雨。
整座大營，瞬間被染紅了。
噗通！
一具無頭屍體，重重倒在地上。
所有人，都呆呆看著那具無頭屍體，表情全部凝固在臉上。
大營內，一片鴉雀無聲。
“又是爆頭！”
玉河抹掉臉上的一粒血珠，然後看了看站在前面一塵不染的張小凡，湊到玉道長跟前，小聲道：“觀主，張道友為何一直用這招？”
“爆頭也是一門學問。”
張小凡一回頭，一本正經地扯淡道：“在電影中，有一種鏡頭叫做暴力美學，可以在最短的時間震撼人心。”
他伸手一指，道：“你們看，我一爆頭，他們全震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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