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箭，又見綠箭！
看到張小凡掏出一片綠箭口香糖，水月觀眾人，心臟猛地一跳。
別人吃的是口香糖，吐出來的也是口香糖。而眼前這位尊駕，吃的是口香糖，吐出來的卻是可斷寶劍的殺人利器！
“咕隆！”
玄法道人喉結滑動一下，臉龐僵硬，只覺得體內血液發冷，一股死亡的氣息正將他籠罩。
三位長老，更是戰戰兢兢，面露恐懼之色。
“時間到了。”
張小凡嚼著口香糖，伸手一指玄法道人，道：“先從你開始吧。”
“嘶！”
玄法道人猛地吸了一口氣，邁動沉重的雙腿，向前走了一步，他目光落在張小凡身上，臉上閃過一抹決斷，轉頭看向玉道長。
“貧道玄法，願意追隨！”
說完這句後，他彷彿用盡了全身力氣一般，臉上充滿了疲憊之色。
“副觀主，萬萬不可啊！”
聽到玄法道人的話，玉河驚撥出來。
“這是貧道的決斷。”
玄法道人眼眸低垂，面無表情地道。
“貧道玄龍，願意追隨！”
“貧道玄星，願意追隨！”
“貧道玄木，願意追隨！”
玄法道人表態之後，三位長老紛紛站出來，低頭服軟。
“怎麼會這樣！”
玉河喃喃自語道，一臉的絕望之色。
他從小便在水月觀長大，在他心目中，副觀主玄法道人，還有諸位長老，德高望重，修為超凡，都是他無比尊敬的人。
但現在，這些他尊重的長輩，在一個外人的逼迫下，竟然投降了。
不僅如此，他們還要聯手對付他最尊重的觀主玄印真人。
玉河心中充滿了痛苦。
“到你們兩個了。”
張小凡目光落到玉河與玉華兩人的身上。
“貧道玉河，誓死不降！”
玉河高高昂起頭，鐵骨錚錚地說道。
聞言，玄法道人和三位長老，都是身體一震，面露羞愧之色。
“玉華願降。”
見眾人目光看過來，玉華臉上的猙獰之色消散，低著頭，恭順地道：“以前多有冒犯，都是小道的罪過，小道深刻懺悔，以後誓死追隨玉寶師兄，絕無二心！”
“玉華師兄。”
玉河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玉華，道：“你可是觀主的親傳弟子，觀主待你恩重如山，你怎可背叛觀主！”
“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傑。”
玉華說著，用一種諂媚的眼神看向張小凡，大義凜然地道：“玉寶師兄說了，張道友代表的是天意，咱們修道之人，豈可逆天而行。”
“夠無恥。”
張小凡看了一眼玉華，道：“你自殺吧，免得髒了我的手。”
“什麼！”
玉華臉上的媚笑，瞬間凝固了。
“啊！”
其他人也是一臉震驚之色，他們不明白，玉華明明已經投降了，張小凡為何還要殺他。
“饒命啊！”
望著一臉淡漠的張小凡，玉華膝蓋一軟，跪在地上說道：“小道已經知錯了，懇請尊駕饒了我這條賤命。”
“我討厭兩種人，一種是忘恩負義之人，一種是表裡不一之人。”
張小凡冷冷看著玉華，道：“你為了活命，選擇背叛自己的師傅，此乃忘恩負義。你說你知錯了，心裡卻恨不得吃我的肉，此乃表裡不一。你說，你這種人該不該死。”
“……”
玉華瞠目結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的心思被張小凡一語道破了。
就在剛才，他見大勢已去，為了保命，不得不向張小凡投降。但是，一旦有機會，他絕對會報仇雪恨。
“唉！”
玉道長輕嘆一口氣，他本想勸說張小凡留玉華師弟一條性命，但聽了張小凡的話，再一看玉華師弟的表情，便明白了，張小凡為何要殺他。
這種心懷怨恨的陰險小人，若是留下來，只會後患無窮。
“玉道長，他不願自殺，你來動手吧。”
張小凡忽然說道。
“這……”
玉道長眼皮一跳，面露為難之色地道：“貧道從未殺生。”
“凡事都有第一次。”
張小凡瞥了一眼玉道長，淡淡地道：“殺多了，便習慣了。再說了，殺個人都不敢，你憑什麼坐上水月觀觀主之位。”
“貧道受教了！”
聞言，玉道長整個人猛地一震，臉上的猶豫，逐漸化為一抹冰冷的殺伐決斷。
從今日起，他要告別過去。
他已經不是那個在紅塵中廝混的落魄道長了，而是一名即將問鼎水月觀觀主之位的修仙之人。
第一步，便從誅殺玉華開始吧！
玉道長眼中閃爍著森森殺意，對著玄法道人說道：“副觀主，借你寶劍一用。”
“好。”
玄法道人猶豫了一下後，背後的寶劍，脫鞘而出，凌空飄向玉道長。
玉道長伸手抓住劍柄，踏步走向玉華。
“玉寶，你想幹什麼！”
見玉道長手持寶劍殺氣騰騰地走過來，玉華急忙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後退，一邊色厲內荏地吼道：“我可是你的同門師弟，還是玄印真人的親傳弟子，你怎能動手殺我！”
“往日，你欺我辱我，可曾念及同門之誼，你背叛玄印真人，可曾念及師徒之情。”
玉道長大喝道：“你這種無情無義之輩，該殺！”
“老子.乃水月觀第一天才，你這廢物，憑什麼殺我！”
被逼到絕境的玉華，臉上浮出一抹瘋狂之色，雙手上匯聚起一道道氣旋。
“就憑這個！”
玉道長漆黑的雙眼，猛地亮起一道絢麗的異芒。
被這道異芒籠罩的玉華，再一次大腦一片空白，身體也不受控制了。
噗嗤！
玉道長抬手一劍，筆直刺穿了玉華的心臟。
“我不甘……”
玉華雙眼瞪大，倒地氣絕身亡。
玄海長老死了，玉華也死了，玄法道人和三位長老投降了，最後只剩下玉河一人了。
“你們動手吧！”
玉河坐在地上，閉著眼睛，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有骨氣。”
張小凡目光讚賞地看了一眼玉河，道：“起來吧，我不殺你。”
“為什麼？”
玉河睜開眼睛看向張小凡。
“你既沒有忘恩負義，又沒有表裡如一，我為何要殺你。”
張小凡嚼著口香糖，輕輕一聳肩道：“再說了，像我這麼善良的人，很少殺人的。”
嗡！
四周出奇的安靜。
“怎麼，你們覺得我說的不對。”
張小凡掃了一眼玄法道人，還有他身後的三位長老。
“不敢不敢！”
玄法道人和三位長老，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心口不一！”
張小凡冷哼一聲後，張嘴一吐，把嚼爛的口香糖吐到地上。
再抬頭一看。
剛才還站在他眼前的幾個人，跑得比兔子還快，眨眼間便跑到了幾十米開外。
“臥槽！”
張小凡翻了個白眼，自語道：“我有那麼可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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