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
一個十幾歲的毛頭小子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己的老爹。
“爹!你快看,痞子叔也在裡面!天啊!他怎麼能進儀仗隊?”
那少年突然在那儀仗隊之中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頓時面色一詫。
那老農長長一嘆:“你痞子叔也是上過戰場的,你以為他那條胳膊是怎麼斷的?”
“怎麼可能!”那少年一臉懵逼的道:“他不是說是在怡紅院嫖娼沒給錢,被人家砍一條胳膊抵債的嗎?”
“混賬!”
那老農直接一個耳刮子扣在他的頭上,呵斥道:“再給我胡說八道回去挨鞭子!”
少年一臉的委屈之色,不服氣的嘟囔道:“是他告訴我的,又不是我瞎說的!”
……
這是一支由殘疾的軍人組成的儀仗隊,第一排的第一個是一個一條腿的拄拐老人,另一個雙腿倒還健全,只是左臂空蕩蕩的!
可是即使如此,他們的步伐依舊整齊劃一,沒有絲毫的雜音,天龍城隨魚堅壁一同前來觀禮計程車兵頓時愣住了:“這麼……整齊!怎麼做到的!”
魚堅壁微微搖頭,深深地朝著御龍軍的方隊看了一眼,輕聲開口道:“等著看吧!接下來的一幕才更震驚!”
“奏樂!”
禮官一聲長喝,頓時,禮部的喇叭嗩吶一同上場,突然戰鼓鳴響,只見廣場四周突然多了數百個鼓手,猛烈地敲打著戰鼓!
“狼煙起!江山北望!”
“龍旗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一首《精忠報國》響徹三軍,這首歌在南境戰場之上一炮走紅,自此就被夏皇直接定為大夏的戰歌!
不得不說,數萬人一同唱歌的場面實在是難以描繪,用一個字來概括的話就是:太響了!
儀仗隊在天子旗臺下立正,四個隊員走上旗臺,一個龍旗緩緩升騰而起,正如凌晨緩緩升起的朝陽!
……
“眾將士,今日裡此英魂碑,是為了讓世人銘記,這盛世太平,是先輩們用血肉之軀打下來的!”洛塵站在高臺之上,怒吼道:“我大夏想要不被強國蹂躪,不被外敵入侵,只有自立自強!”
“我朝官員,皆嚴於律己,文臣治國,武將安邦!”
“今,我大夏南滅南蠻,東敗東萊,可是,我們依舊還很弱,大秦,北蒼,隨時都有可能鐵騎來襲,我們唯有國富民強,方能真正強大!”
下方的百姓看著高臺上的身影,眼中盡是狂熱,敬仰!
那個人,是他們的信仰,有他在,大夏必定笑傲九州!
洛塵手持大將軍印,掃視下方諸將,肅聲開口:“閱兵開始!”
“諾!”
眾將莊重的行了一個軍禮,紛紛返回自己的陣營!
穆桂英主僕二人終於姍姍來遲,看到高臺上那道身影,面色怔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黯然,隨後輕聲開口道:“我後悔了!”
……
燕雲十八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場了,他們不需要檢閱,他們只會殺人,不會表演!
第一個上場的乃是虎嘯軍的先鋒營!
自從大夏使用洛塵的現代練兵法,對步伐這一塊大有建樹!
一萬兒郎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過來,周圍盡是鮮花與鼓掌……
“這……怎麼可能這麼齊!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不只是天龍城計程車兵,就連葉南天手下的驍騎衛看到這一幕也是傻眼了!
“這需要訓練多久才能做到這般地步?”
禹王輕嘆搖頭,道:“僅僅只是走的整齊嗎?”
話音一落,只見那一個方隊直接一陣變幻,抽出長劍,猛地一次,厲喝道:“殺!”
頓時,一股恐怖的煞氣直接散發出去,周圍的百姓都忍不住後退數步,目光駭然的看著那些虎嘯軍!
“這才多久,咋一個個都變得恁可怕了!”
一個老農嚇得臉色發白,看著那一道道臉色冷酷的面容,不自覺的心跳加速!
“戰場啊!”
“最能讓人快速成長的地方,是戰場!見慣了生死離別,習慣了刀口舔血,還有什麼比這更加可怕的事情呢?”
洛塵面色悵然,一晃便是半年過去了,不知不覺間,自己已經來到這個世界半年了啊!
看著下方正在接受檢閱的部隊,半年前他們是什麼身份呢?
農夫?
小販?
流民?
可是,短短的半年,他們已經成為一名鐵血戰士,有的人走了,有的人還在艱難地掙扎!
他們為什麼值得尊重?
因為他們的命不是自己的!
“白馬義從!”
趙雲銀槍一點,遙指天穹,似乎是要馬踏天下,身後的三千白馬義從此刻卻卻已經不知不覺間少了將近一半!
不過,他們的氣勢絲毫不弱!
一往無前,哪怕前方有千軍萬馬,我可一槍破之!
身後有三千兄弟,我何所懼?
趙雲仰天長嘯一聲,道:“義之所在!”
“義之所在,生死相隨!”
“蒼天可鑑,白馬為證!”
天空中傳來一道道迴響,似乎是天上的兄弟給他們的回應,有的人看著這些白馬義從,眼眶竟然溼潤了!
人群中,一個老婦人來回掃視,可是掃了幾遍,並沒有發現那道熟悉的身影:“兒啊!我為什麼沒有看見你哥哥!你哥哥不是白馬義從嗎?”
旁邊的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強忍著哽咽,清了清嗓子道:“娘,這裡這麼多人,全是白衣白馬,您怎麼能認得出來?”
“也是哦!”
那老婦輕輕一笑,道:“隔壁的王叔,他已經答應把王家姑娘嫁給你哥了!聽說他是白馬營的,就連陳大官人也親自上門,硬要你哥去做他的上門女婿!”
“哎!真是難辦啊!”
那少年郎臉上擠出一絲微笑,道:“娘啊!哥哥心懷天下,立志報國,將來可能拜將封侯的,那些尋常姑娘怎麼配的上他!您還是不要為他白操心了!”
那老婦愣了一下,輕嘆道:“我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
少年郎突然沉默了,眼角忍不住滑落兩道淚痕,老婦頓時面色一怔:“兒啊!你怎麼哭了?”。
“娘!我……我眼裡進沙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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