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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第十章 黑暗之淵該明亮起來了(1/2)

作者:飛天魚
太古平原,在濃厚的夜幕下,是那麼壯闊且寂寥。

它存在於宇宙中,已經不知多少歲月。這裡永世幽暗,危險之境密佈,哪怕是太古生靈中的強者,也不敢輕易深入,心懷敬畏。

七隻鳳形太古生物拉引的車輦行駛而過,有霸主級別的未知生靈潛伏在黑暗中,蠢蠢欲動,欲發起襲擊。

只聽車輦內,一個女子的輕哼聲,響徹數十萬裡的原野。

“是元神妃的鸞架!”

“我就說能夠駕御七鳳的存在,絕非等閒,你們偏不信。幸好沒有出手,不然,便是塌天大禍。”

……

那幾尊霸主級生靈,嚇得逃都不敢逃,瑟瑟發抖的跪伏在地。

太恐怖了,那可是元神妃,太古生靈在宇宙中最大的靠山。

車輦中,張若塵道:“紀元大戰也還沒有過去多少年,太古平原便有新生代的強者崛起。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江湖,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恩怨情仇,我們在他們眼中,恐怕已經算是老傢伙了!”

元笙冷道:“一群膽大狂徒,我會命人敲打懲處,大帝不必與他們一般見識。”

站在張若塵如今的高度,對善惡正邪早有屬於自己的理解,道:“正與邪相互依存,人心必同時存在善惡。這浩瀚宇宙,每一種生靈皆是掠食者,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元笙明白了,張若塵根本不會在意這種層次的善惡和對錯,已經可以站在很高的位置,以旁觀者的態度審視。

張若塵笑了笑:“我現在算是明白了,想要真正做到寬容和大度,那必然是因為根本沒有將之放在眼裡。他就算想要殺你,也如一片樹葉砸在頭上,一粒灰塵落在肩頭,完全不會有情緒波動。”

“反之,假的寬容和大度,必然讓自己難受得要命。”

瀲曦問道:“所以呢?”

“莫要勸人寬容大度!真正的寬容大度,必然是發自內心,必然是自身無比強大,見眾生如見草木。”

張若塵掀開車簾,望向無邊的荒原,道:“好一片永世黑暗的疆土。”

“我們已經習慣了黑暗。”

想了想,元笙又道:“但不甘心永世只能活在黑暗中。”

張若塵點頭:“黑暗之淵是時候明亮起來了!”

地平線上,石嘰神星散發出來的光華,照亮不知多少萬里大地。

它是一顆九級主星,是石嘰娘娘上一世本體所化,比尋常恆星巨大和明亮了不知多少倍,億萬記的石族生存其上。

它懸浮在大冥山曾經所在的位置,壓得太古平原都為之發生空間扭曲。

從石嘰神星爆發出來的始祖神光,無時無刻不在影響著周遭天地。

這就是始祖的威能,只憑一股勢韻,就能震懾一切生靈。

諸神來此,得謹小慎微。

神王神尊前來,也要規規矩矩。

“她怎麼也在石嘰神星?”

元笙感知到了白卿兒的氣息,心中警惕起來。

驅逐石嘰娘娘,讓太古十二族重掌黑暗之淵,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為她很清楚,帝塵雖有無上權柄,但不會隨便亂用權力的力量。

要經營好六道宇宙,就得儘可能的公平公正,所作所為得讓天下生靈心服口服。

石嘰娘娘乃是始祖,在紀元大戰和六道建立時,皆有大功。地獄界的上三族,大多都唯她馬首是瞻。梵心走後,冥祖派系的冥兵冥將,盡歸於她旗下。

太古生物和石嘰娘娘的這場黑暗之淵歸屬之爭,雖然由帝塵裁決,且帝塵更偏向太古生物,但若白卿兒站到了石嘰娘娘的陣營,無疑是這場爭鬥的巨大變數。

對內之事,帝塵絕對是一個講道理的。

就看誰的道理更大。

瀲曦道:“石嘰神星,本就是石嘰娘娘當年賜給白卿兒。她的神境世界,與石嘰神星完全融合,規則神紋早已編織在神星內部。她出現在這裡,不是什麼驚奇的事。說不準,這黑暗之淵的利益,星桓天也想分一杯羹。”

琉璃神殿懸浮在石嘰神星上空,受無數石族修士和冥兵冥將的朝拜。

而此時,石嘰娘娘已然出關,等在神殿外,迎接那輛七鳳拉引的車輦。

她身著淺藍色衣裙,三根玉簪插在雲鬢髮髻之間,眉心蝴蝶形態的紅色花鈿甚是鮮豔,全身都籠罩在仙霞之中,有空靈絕塵的氣質。

白卿兒則立於她身後。

張若塵率先走下車輦,身上沒有帝威,反有一股俊逸灑脫的少年感,笑道:“遙想當年,第一次前來琉璃神殿,要見娘娘一面,需得沐浴更衣,焚香正冠,尚只能隔著珠簾帷幕看到一道身影。如今回想,恍若隔世。”

石嘰娘娘紅唇皓齒,美眸漣漣似水,道:“不對吧?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大帝就將妾身貼內裹在了身上。”

不得不說,石磯娘娘是始祖中為數不多放得下心中傲氣的存在,也懂得以柔克剛的道理。

知道張若塵來者不善,自然不會硬碰硬。

張若塵道:“幸好那時每每叩拜娘娘的畫像,得娘娘庇護,否則本座必無法修煉到今時今日的高度。”

石嘰娘娘向張若塵躬身行禮叩拜,道:“都說天道大帝有海納百川之心,胸懷廣似浩瀚宇宙,甚至取消了諸神跪禮,著實讓妾身欽佩不已。”

“娘娘似乎會錯了意,本座沒有讓你叩拜的意思,只是在追憶曾經。”

但緊接著,張若塵就又道:“就像當初在琉璃神殿的百花園小世界中發生的事,至今歷歷在目,根本忘不掉。”

石嘰娘娘當然知道,張若塵指的是什麼。

當年,她、魂母、紅鴉王、屍魘,就是在百花園小世界圍殺了張若塵,幾乎置他於死地。

石嘰娘娘目光在緊跟上來的瀲曦和元笙身上掃視了一眼,便笑吟吟道:“大帝還對百花園小世界中的事念念不忘呢?那個時候讓你看,你又不看,怪誰呢?半祖的衣衫好脫,始祖的真身,可沒那麼容易看得到。”

她假裝聽不懂,將張若塵所指的事,故意理解為“在百花園小世界的湖中,她脫盡裙裳,展露一切神秘和美麗,問他可想嘗一嘗石嘰之柔潤”的事。

如此回答後,就讓張若塵咄咄逼人的語言攻勢,變得無比旖旎和曖昧。

“難說。”

石嘰娘娘身為始祖卻將姿態放得如此之低,張若塵也不好再發起攻勢,目光轉而落到白卿兒身上,臉上笑容變得真摯了許多:“你妹妹呢?沒將她帶在身邊教導?”

張若塵口中所說的“妹妹”,自然指的是荒天和漁謠轉世身所生的孩子。

那孩子,早被白卿兒接去了神女城,親自傳授修煉法。

白卿兒哪怕面對的是張若塵,面容也清冷幽淡:“聽聞大帝在本源神殿夜夜笙歌,沒想到,暗中卻還關注著我的一舉一動。”

“怎麼跟大帝說話的?”

張若塵在她頭上敲了一計,又道:“本帝將大婚,你在納妃名單之上,老老實實回星桓天等本源神殿送出的聘禮。你家現在還有長輩嗎?”

白卿兒摸著被張若塵敲疼的頭,冷兇冷兇的道:“我家還有沒有長輩,你不知道嗎?”

“沒有長輩怎麼行,那像什麼話?請你大師兄回來,做證婚人如何?”張若塵道。

白卿兒的大師兄,乃是屍魘的弟子,昔日的星天崖崖主老樵夫原居仁。

白卿兒道:“隨你的便。”

“那你是答應嫁了?”張若塵笑道。

“我能說不嗎?”

“不能。”

白卿兒道:“那大帝還廢話那麼多?其實,不一定要請大師兄回來,娘娘算我半個師尊,教了我很多石族的道法,更將石嘰神星相贈,她也可以做證婚人。”

白卿兒何其聰明,知道本源神殿九宮七十二園的水有多深,進入其中,必是有著無數的明爭暗鬥。

本來她和紀梵心的交情最好,可互為聯盟。

誰知道紀梵心的來歷大得嚇人,並且已經離開。既然嫁入本源神殿是必然,她自然是要重新尋找助力。

石嘰娘娘這尊始祖,無疑是極佳的人選。

恰好,石嘰娘娘也需要她幫忙渡過今日的難關,兩人自然一拍即合。

“本座和娘娘的恩怨情仇,你少摻和。”張若塵兇了白卿兒一眼,繼而,看向石嘰娘娘驚豔絕塵的容顏,道:“我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對吧?我們兩人之間的賬,自會一筆一筆算清楚。”

石嘰娘娘瞭解張若塵,知曉他若真的攜帶殺意而來,絕不會跟她在這裡多廢話一句。因此,心中多少有底,笑道:“是啊,有恩有怨,有情有仇,這賬,我們要不還是先進殿再算?”

琉璃神殿的百花園小世界中,魔蝶公主早已帶領一群天火魔蝶,備好花蜜涼茶,都是新鮮採摘。

在湖邊坐下,有琴笛之聲悠揚入耳。

百花園小世界,吸收大量天始無終群山和神界物質後,已經化為一座超然的頂級大世界。顯然石嘰娘娘是想將它祭煉成自己的有盡始祖世界,從而恢復始祖的修為戰力。

元笙見張若塵與白卿兒坐在一起笑語連連,彷彿情投意合的少男少女,生怕他被蠱惑,忘了正事,於是提醒道:“大帝!這賬還算不算呢?”

“算,當然要算。”

張若塵揮手,讓天火魔蝶一族的群女退了下去,神情嚴肅:“石嘰,你乃始祖,本帝給你應有的體面。現在沒有外人了,說吧,你打算如何懲處自己?”

石嘰娘娘停下撫琴的手指:“多謝大帝仁厚,給了妾身自己選擇懲處方式的機會,這說明大帝沒有將妾身視為外人。”

元笙沉哼一聲:“大帝可沒有這麼說過。”

“元神妃不就是想要本座離開黑暗之淵?可以的!”

石嘰娘娘站起身,徐徐走了過來,淺藍的裙裳拖搭在地上,繼續道:“當年六道初開,宇宙很不穩定,只有始祖可以獨支一道,所以本座才來太古道撐起了這片天地。如今,六道穩定,不需要本座了,本座的確是該識時務的離開。”

誰都能聽出她語氣中的怨念。

石嘰娘娘站在張若塵的三步外,躬身行禮:“大帝若覺得妾身在紀元大戰中的功績不夠,妾身願意做戰斧座星系的前哨,即刻前往室女座超星系海,繼續將功補過。”

張若塵道:“好一招以退為進!放你離開,豈不是從此龍歸大海,再無束縛?你這是懲處自己嗎?分明是在獎賞自己。”

石磯娘娘講出原委:“主要是睨荷想念孃親,已經沿殘燈大師所講的那條路,前往室女座超星系海,我很是擔心她的安危。”

張若塵道:“是你故意將那條路告訴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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