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蓋他和千骨女帝身上的氣息。
隨即,他才鬆開按在小腹位置的手掌,掌心盡是鮮血。
“你……受傷了?”千骨女帝道。
張若塵笑了笑,顯得很平靜,道:“始祖神氣和始祖規則太可怕了,我現在算是明白,為何在大神境界時無法調動它們了!真要在那個時候調動,就算能斬敵,自己也得死。以現在的修為境界,倒是可以勉強承受。”
漸漸的,張若塵小腹處的傷口,逐漸癒合。
但玄胎的裂痕,卻不是一時半刻就能修復。
千骨女帝道:“多久能完全恢復,再次使用始祖神氣和始祖規則?”
“至少半年。”張若塵道。
千骨女帝道:“我以時間之道助你!”
“我自己也修煉時間之道,造詣不弱你多少。”
張若塵很淡定,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道:“大尊留下始祖神氣和始祖規則,應該是讓我去參悟的,去感受始祖大道,而不是消耗在這些地方。剛才,若非是明裡暗裡有著八位無量,情況很兇險,我也不會用出這招。”
始祖規則能夠收回玄胎。
但,始祖神氣卻用一次,少一次。
規則是刀,神氣是力。
只有刀,沒有力,到時候張若塵空有始祖規則,卻也是斬不了敵。
說到底,張若塵更希望憑自己的力量解決問題,只不過他的對手個個精明至極,每一次都調動十倍、百倍的力量,欲要用絕對的優勢,將他碾殺,不給他留任何活路。
當然這也能看出,那些對手,對他的恐懼。
他每變強一點,他對手心中的忌憚和恐懼,就會加重十分。
張若塵已經能夠想象,暴露了這招底牌後,下一次面臨的危局,將會兇險到何等地步。
他暗暗思考補救之法,比如,對外宣揚,九螭神王本就身受重傷,被龍主打斷了神軀,修為十不存五。
又比如,將劫尊者推到檯面上去,那老傢伙修煉出第十九重天宇後,也能調動神源的一絲始祖神氣和少量始祖規則了,戰力絕對遠勝從前。
吸收了少量始祖神氣和始祖規則的張若塵,都能如此厲害。
掌握了始祖神源的劫尊者,得強到何等地步?
有劫尊者在前面扛著,宇宙中最頂層那些人物的目光,就會從張若塵身上移開不少。
反正他擁有始祖神源,也不是什麼秘密,幫他造勢,說不定真能懾住不少人,成為撐起崑崙界的又一根擎天柱。
“出事了!”
千骨女帝望向夜土的東南方位,跨過層層空間,看見,百足大帝的帝陵崩塌了一角,陵中湧起赤紅色的神光,將黑夜照亮了一大片。
光芒猩紅,宇宙虛空像是在滴血。
張若塵看了過去,瞳孔收縮,道:“是玄一的氣息,他居然去了百足帝陵,果然是有備而來。量組織這是要做什麼?”
“或許那位石斧君,有我們想知道的答案。”
千骨女帝手指一揮,神境世界中,石斧君愚三解飛了出去,被鎮壓在密密麻麻的規則神紋中。
……
距離夜土百萬裡之外的一顆氣態行星上方,空間出現一道數十米長的裂口,連線離恨天和真實世界。
這道裂縫一閃而逝,空間恢復平整。
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出現在虛空中。
走在前面的,是一位白袍老者,面容慈祥,大袖如雲。
荒天跟在白袍老者身後,神念外散,很快感知到虛空中有玄一和張若塵戰鬥後殘留的氣息,目光中充滿不屈和抗爭,道:“所以,你從離恨天跨界來這裡,是為了殺張若塵?”
“不,這只是一個意外!為師來夜土,另有目的。”
“不過……”
白袍老者的目光,看向荒天,道:“天兒,你應該明白,在為師心中,你有著極重的分量,為師一直視你為繼承者。只要你答應回石族,做石神殿殿主,為師就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這個條件,包括今日饒張若塵不死。你覺得,這是否公平?”
“你在威脅我?你根本沒有給我選擇的權利,如此強勢的逼迫,只會讓我更加反感。”荒天道。
白袍老者道:“張若塵死了,你就是這個時代最傑出的天驕。不需要太久,最多三個元會後,諸天中必有你一席。百萬年後,你將無敵於天下。為師為你掃清前路,你難道不該高興?”
“為師知曉,你心中尚有情感,這是你最大的破綻。正是這一破綻,使你無法出手殺死張若塵。”
“為師只問你,你真沒有嫉妒過張若塵?你心中真沒有期望過,有人可以殺死張若塵,自己做未來的天下第一?哪怕只是那麼一瞬間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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